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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别动组

第四章 盗令歼敌(2)

11点时许,3个身穿德军士兵军装、配戴“俄罗斯志愿合作者”臂章的士兵从后门来到了作坊。

“这就是叶马尔克中校,”上楼后,阿尔佩特罗维奇向着其中领头的1个40来岁的中年士兵介绍道,“叶马尔克中校,这是奥古洛夫大尉和他的别动组成员们,还有从中国来的谢留宾上尉和斯捷潘中尉。”

40来岁的叶马尔克身穿德军士兵军装,中等身材、敦实健壮,一头亚麻色头发,脸庞瘦削,鼻梁高挺,左脸颊上有一道浅浅的弹片擦伤的疤痕,一双不大的深蓝色眼睛炯炯有神、闪烁着智慧冷静的光泽,——所有相貌都和之前的照片上一致。奥古洛夫立即立正向他敬礼问候道:“你好中校同志。”

“你好奥古洛夫大尉!”叶马尔克也立即还礼,但手却习惯性地想要行伸臂礼,不过马上就觉察了、才把手伸向帽沿,“请您理解大尉同志,在德国军队里呆久了,我已经习惯了,——德国人很在意我们这些‘志愿合作者’的某些细节动作。”

“我明白中校同志!”奥古洛夫很谅解地回答说,“这些年来辛苦你们了!”

“——我现在是叶赫菲莫夫中士。^_^”叶马尔克友善地提醒,“都在为苏维埃祖国服务嘛!我们来谈谈德军的行动吧。”

“好!”大家都坐下了,布季先科耶维奇、尤马、克利曼诺夫和叶马尔克的两个士兵守在窗前警戒窗外,其他人则围坐在一起。奥古洛夫首先道:“现在,上级、方面军首长还不能断定本地区德军的部署意图,所以才会派我们来察明。最近几天德军的动向又有些什么新的变化吗?”

“嗯,我明白你们的任务,”叶马尔克也开门见山,“德军司令部最近的动向决策很是捉摸不定,不过从今早最新、最表面的现象来看,城里的德军部队都突然开始组织装车作撤退准备了,首先在转移物资、辎重和非战斗单位,车辆运输调动很频繁,工兵开始在一些重要设施上安装炸药,司令部也在销毁一些文件,司令官和下属将校们在这两天的会议上讨论了许多关于撤退行动的组织部署问题。不过这些都是‘表面现象’,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头、可又说不上来,司令部里所有关于撤退行动的会议都戒备得很严、我已经很难接近偷听了。你知道大尉同志,德国人并不很信得过‘志愿合作者’,我们这些人的行动也受限制、完全被禁止接近一些军事重地;而且最近德国人的无线电侦测车活动得更厉害了,阿尔佩特罗维奇使用电台越来越受限制。反正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说不上来的‘异常’,但是又判明不出来什么。”

阿尔佩特罗维奇不无赞赏地插话介绍:“幸亏叶马尔克中校他们搞来了德国人每天不定时的侦测车活动时间表和行驶路线,否则我们的电台和据点根本生存不到现在。”

“哪儿的话,”叶马尔克谦虚地一笑,“这片街区有好几家酿私酒的作坊,每天用电量很大,德国人查用电也查不到什么。——你们掌握的情报都怎样?”

“现在,方面军司令部情报部门掌握的情报和前线侦察结果——各方面都还很杂碎、甚至是矛盾的,”奥古洛夫坦诚地介绍了自己所知的情报资源,“大部分情报都显示德军正在组织撤退,但也有少部分确凿的侦察结果显示——德军部队官兵们正在加额领取武器弹药、似乎预备在近期投入一场很大的战斗。最近,方面军的空军侦察航空兵曾经从空中侦察到——从德军南方集团军群的主力防线上、有一定数量的增援部队向格列奇比托斯克地域运动,似乎有增援的意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部队在开进到城市西北方的半途中后——就突然停了下来,随后又都撤回了主力防线上的出发地区。也许是德军曾一度想增援坚守格列奇比托斯克地域,但是曼斯坦因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但是方面军首长认为,”**鹏则说,“凭曼斯坦因的智慧,应该不会看不到这一地域对于南方集团军群和A集团军群——这两大德军集团战略接合部的重要掩护作用,轻易放弃显然是不利的。所以,不到情报最后确凿无疑时,方面军首长就不能完全确信德军会放弃这里。”

“嗯,这是自然,”叶马尔克理解道,“我们会协助你们潜入司令部,但是我们不行——司令部里的人都认识我们。重要的机密文件只存放在两个房间——三楼的机要档案室和隔壁的司令官办公室里,房间门前都有卫兵站岗,我们‘这些人’还有普通德军士兵——都没有权力进去。”

“楼外的警卫防范怎样?”姚四喜问,“前门和后院呢?”

“司令部大门上的警戒很严密,”叶马尔克回答,“前后院也都有游动哨兵在警戒,每天晚上20点半左右的时候换一次岗。后院有4个哨兵,但是停了很多车,如果能翻墙进入后院的话——可以在车下暂时藏起来,之后找机会从一楼楼后的厕所窗子里进入楼内再上楼。”

“墙头有多高?墙上有铁丝网吗?”**鹏问。

“墙头大概有5米多高,”叶马尔克肯定地回答,“没有铁丝网。”

“嗯,这难不住布季先科耶维奇和克利曼诺夫,”奥古洛夫说,“他们俩徒手就能爬上去,我和斯捷潘、库珀什涅金借助绳索问题也不大。——但是后院的4个德军哨兵……”

“不用担心,明晚19点半——司令部俱乐部里有军官舞会,”叶马尔克回答,“届时当地德军的主要高级军官都要到场,大部分德军卫兵也都会被调去俱乐部站岗,司令部前后院的岗哨大部分都会换成‘俄罗斯志愿合作者’,——我和我的人设法调换到楼后执勤。掩护你们从一楼的厕所后窗进去,但是进楼以后你们就要自己想办法了——司令官办公室和档案室的门前都是德国兵在站岗。但是总的来说这次是个相对比较‘自由’的机会,因为楼里的德国兵总数很少。”

“那就没有问题了,”奥古洛夫满意地说,“我们进楼以后再想办法!”

“……?”叶马尔克一怔。

“是的,我们自己想办法。”奥古洛夫又重复了一遍,说罢他转过头:“斯捷潘、库珀什涅金、还有布季先科耶维奇和克利曼诺夫,——等一会儿你们和中校同志去司令部、从后面看一看后院和楼后。”

“是!明白!”姚四喜等几个人立即回答道。

然后,奥古洛夫又转回头:“我们再来说说楼里的结构和警卫……”

※※※

“司令部坐**南,院墙的高度已经接近6米了,”下午14点40分左右,跟着叶马尔克去勘察德军司令部的姚四喜回来后、向奥古洛夫汇报着结果,“不过问题不大,那墙已经很旧了,墙棱和砖缝都裂得很大,布季先科耶维奇和克利曼诺夫、还有我——都能徒手爬上去。墙外还有一棵大树。”

“三楼、东起第3和第4个房间是司令官办公室和机要档案室,”库珀什涅金继续汇报,“最顶上的四楼、在司令官办公室正上方是一间打字室,有几个司令部的女秘书——估计明晚会去参加舞会;档案室上方是间清洁库房,叶马尔克中校说那里平时很少去人。”

“司令官办公室没有铁窗、进去很容易,”布季先科耶维奇也报告说,“档案室有,但是也难不住我!”

“这就都好办了,”奥古洛夫非常满意,“明天晚上我们从后院翻墙进去,进楼以后上四楼、从打字室和清洁库房的窗子爬到三楼司令官办公室和档案室的窗子、爬进去,找到我们需要的文件拍下来。叶马尔克中校和他的人会在楼下后院里给我们望风。克利曼诺夫——跟我进司令官办公室,布季先科耶维奇——你打开档案室的铁窗、去侦察档案室,我、斯捷潘和克利曼诺夫一组,库珀什涅金、帕什纳波夫和布季先科耶维奇一组,谢留宾和尤马在院外等着接应我们,——大家一定要格外小心。”

这时,**鹏、姚四喜、帕什纳波夫也从外面回来了。

“发现了什么情况没有?”奥古洛夫问。

**鹏解开背囊,把一包四方形紧裹着麻包、被绳索捆了四横两竖、勒得鼓鼓的“东西”扔到了桌面上:“我们在城里转了一圈儿,到处都有德军部队在组织装车撤退。在供水厂、电厂和煤厂一些重要设施上,——德国人都装了一些炸药,但是装完以后工兵就都撤走了、没有人看管,这很奇怪,我们就偷偷拿了一包回来,喏——就是这东西,德国人安装的‘炸药’。”

大家的目光立刻全都集中到了桌上的所谓“炸药包”上,——外皮的麻包上已经被撕破了一个小口、一些褐色发黄的不均匀颗粒物散漏了出来。

库珀什涅金凑近了、用手指捻起一点儿颗粒仔细搓了搓,随即抬头看着大家、诧异道:“是黄土?!”

“对!就是黄土!”**鹏肯定无疑。

“是的,在电厂里,装了一些这种东西,”帕什纳波夫也进一步解释,“——却只派了两三个德国兵在看守,我们没费什么劲儿就偷了一包出来。”

行动小组的组员们全都迷惘了,奥古洛夫沉默着没说话。“德国人明明在撤退,却不搞真的破坏,难不成是想把城市‘完整’地留给我军?”布季先科耶维奇不解道。

“你做什么梦呢?!——德国人会把城市完整地留给我军?”克利曼诺夫立即反驳,“如果他们真想这么干——又装这些假炸药干什么?”

“电厂、水厂这些重要设施对德国人也很有用,如果他们不打算真的炸毁——也就意味着他们不打算真的撤退吧?”尤马疑问着。

“可如果德国人不打算撤退,——我们又怎么解释德军部队正在成批地撤出、而没有组织构筑城防坚守呢?”库珀什涅金也很疑惑。

“所有情况依旧都很矛盾呀。”**鹏和姚四喜都如是说道。

“好了,”一直沉默的奥古洛夫终于开口、打断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现在表面上的各种情况都还很杂乱也很矛盾,凭这些——对德国人的真实意图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一切还是都等明天晚上潜入司令部找到机密文件以后才清楚吧!”

※※※

11月3日晚19点半,德军司令部俱乐部的军官舞会准时举行了。俱乐部大厅里灯火通明,歌舞声声,当地德军的各级军官以及从德国远来的劳军慰问团齐聚一堂,一张张长条餐桌上摆满了各色美酒佳肴、果蔬糕点,留声机播放着轻柔悠扬的舞曲。德军勤务兵和系着雪白围裙的女仆们,手举托盘、往返穿梭在舞会来宾们的人群间,托盘里的一只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中,斟满了香槟、白兰地、葡萄酒和俄国伏特加。佩戴着红底金花大领章的德军将军、绅士优雅的日耳曼军官们,和珠光宝气、浓妆艳抹、身穿性感鲜艳露背晚装的年轻女宾们,以及身穿德军工作裙装的女文员们,成双成对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舞罢一曲的德军军官和舞伴们,平复着微喘、退入舞池外的来宾席,三三两两聚坐在各处沙发上,从侍者们手举的托盘里拿过香槟酒,一边品啜着杯中酒、一边意犹未尽地谈笑风生着,或是点燃香烟、在吞云吐雾间互相调情,在酒精和尼古丁的刺激中,一阵阵男人狂傲和女人放浪的笑声不时传出……

但是,在这歌舞升平中,也有些德军军官在不无忧心地低声交谈着,——谈论时下的战局、俄国人的进攻什么时候会再发起、来年的战局又会怎样发展、第三帝国的前途又在何方……

俱乐部外,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德军哨兵提前换岗来担任保卫警戒,把俱乐部保卫得森严缜密。11月的乌克兰,夜里冷风逼人,德军哨兵们抱着枪、裹紧了军大衣、顶着如刀割般的寒风守卫在岗哨上。

在司令部后院的停车场里,叶马尔克和他的几个部下已经提前替换来站岗,几个人裹着佩有“俄罗斯志愿合作者”臂章的军大衣、背着毛瑟98K手动步枪,在来回游荡着,院里昏暗的路灯把人影在地上拖得很长,叶马尔克几个人心不在焉地巡视着,而目光——则已经转到了后院高高的墙头上。

时间20点整,从高高的墙外——两条人影冒出头来,——是布季先科耶维奇和克利曼诺夫,然后是姚四喜,他们身穿德军士兵军装、和后院里的叶马尔克等人都同时发现了对方。看到行动小组后,叶马尔克和部下立刻警觉地转头四下张望,确认没有危险后,便挥动手臂、向墙头上作了个“安全”的动作手势。

姚四喜、布季先科耶维奇和克利曼诺夫在墙头上、清楚地看到了叶马尔克等人的动作。随即,他们便掏出几条粗大的铁挠钩绳索、勾在墙头上,不一会儿——同样身穿德军军装奥古洛夫、库珀什涅金和帕什纳波夫就接连攀着绳子从墙外爬了上来,**鹏和尤马留在墙外等着接应。

姚四喜和布季先科耶维奇、克利曼诺夫,首先从墙头上翻进院里、轻声落地,然后又接应奥古洛夫等人也跳了进来。跳进院里的行动小组,首先在满院停放的德军汽车下躲藏了一会儿、观察周围的动静,叶马尔克等人确认了楼前楼后都没有异状,便再一挥手、把他们招了过来。

“大部分德国军官都去跳舞了,一楼的厕所在那边儿,”叶马尔克抬手一指,“亮着黄灯的那间就是。”

按着叶马尔克指的方向,奥古洛夫带着行动小组顺着楼后的墙根、摸到了厕所的窗下,确认里面没人后,他们拉开窗子、鱼贯敏捷地翻了进去。

由于舞会的缘故,司令部大楼里已经空荡荡的了,偶尔有一两个执行公务的德军士兵进出走过,楼门口有值班军官和士兵各1人坐在值班工作台旁,楼道里只有枪库室门前有1个腰佩手枪的德军哨兵在散漫无聊地站岗。奥古洛夫使个眼色,库珀什涅金便大大方方地走出厕所、来到哨兵面前搭讪。

“嘿,还好吗?”库珀什涅金走到哨兵跟前、掏出烟递过去。

“好~~,反正比俱乐部外面站岗的那些兄弟强多了,”那德军哨兵正闲得百无聊赖,立即搭腔闲聊了起来,“当官儿的都在暖和的俱乐部里享乐,有烟、有酒、有女人陪着,当兵的却都在外面顶着寒风站岗放哨。”说话间便接过了烟、横在鼻子前嗅了嗅。

“是啊,外面真冷呀。”库珀什涅金自己也叼上了一支,“我运气真差,——刚来没多久就要撤退了,又得到荒原野外去挨冻!”言语间已经开始套话儿了。

这时,奥古洛夫和姚四喜也若无其事地走出厕所、大大方方地向楼道东端的楼梯走去。

“你认命吧,”德军哨兵完全没有戒心了,“不过也不会有多久,——很快我们就又要回到这儿了,——我给参谋长服务过、有绝对的内部消息。——噢~~好烟哪!”说着仔细一看,“——骆驼烟?!——美国货?!——你是新来的?这可不好弄呀。”

“我是在后勤处的长官——舍勒上校手下做事的,”库珀什涅金开始信口开河了,“这东西他那儿有的是!——这包全给你了!”说着便擦燃了打火机。

“噢!谢谢你!”德军哨兵很感激地叼上烟凑过来,“是舍勒呀,——那条肥蛀虫!哎呀!——咳、咳咳咳咳……!”

库珀什涅金故意把打火机的火苗调得很大,点烟时呛到了德军哨兵、让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趁此机会,厕所里的克利曼诺夫、布季先科耶维奇和帕什纳波夫也溜了出来,迅速无声地窜到了楼梯处。

“噢!对不起对不起!”库珀什涅金慌忙故作歉意地拍打着哨兵的后背,“都是我不小心。”

“没、没关系,没关系,”哨兵体谅地摆摆手,“这烟我第一次抽,还不大习惯,但是比俄国烟柔和多了……”

“以后我多给你弄几包来。”库珀什涅金还在分散哨兵的注意力。

奥古洛夫等人已经上楼了,顺着楼梯直奔四楼而去。

库珀什涅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又和德军哨兵闲聊了几句,一支烟抽完了,便和哨兵告别、向楼梯走去。

四楼的楼道里同样空荡荡的,奥古洛夫等人、还有追赶上来的库珀什涅金很快便找到了东起第3、第4个房间的打字室和清洁库房,布季先科耶维奇和克利曼诺夫毫不费力地便打开了门锁。奥古洛夫、姚四喜和克利曼诺夫进了打字室,库珀什涅金、帕什纳波夫和布季先科耶维奇则进了清洁库房。两边人同时都推开了窗户,望望楼下四外没人、只有叶马尔克等几人在后院停车场里“巡逻”。

两条绳子荡下去,布季先科耶维奇和克利曼诺夫分别缒着绳子、降到三楼的窗前。克利曼诺夫很快就拨开了窗栓、爬进了司令官办公室;布季先科耶维奇则多费了一点儿时间,才把紧锁的机要档案室铁板窗捅开;随即,两边的奥古洛夫和库珀什涅金等人也各自顺着绳子爬了下去、荡进屋子里。

在司令官办公室里,司令官保险箱立刻被找到了,奥古洛夫仔细检查了一遍箱体周围——没有报警电源,便拿出听诊器工具贴上去、戴上耳塞、开始了拨转轮盘。克利曼诺夫用手电给他照明,姚四喜则拔出手枪警戒。

另一边的机要档案室里,库珀什涅金很内行地拉开一座座文件柜门,举着手电、按照文件日期和字头索引——逐一搜看着需要的文件。

司令官办公室里,奥古洛夫很快打开了保险柜,几份由司令官本人保管的机密文件被拿了出来。奥古洛夫把文件摊开,拿出微型相机、一页一页地小心拍摄。

在被拍摄的文件中,奥古洛夫赫然发现了几张由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司令官曼斯坦因**亲笔签署的命令,他在拍摄时注意到,文件中一些重要核心的措辞语句:

“……务必动用和采取一切必要的伪装和佯动手段,诱使俄国军队相信,我军将会撤离格列奇比托斯克地域,撤退行动在11月9日开始实施,诱使俄军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仓猝进入和占领城市、并向你部的撤退方向发起追击推进……”

“……集团军群主力部队抽调的步兵第73师、装甲第10师和摩托化第39师等部队,将在撤退路线途中的柯什维涅、至杜波霍夫拉和维斯塔莫沃村等山区林地一线隐蔽展开,对处在追击行进途中的俄国军队发起突然反击,重创或消灭没有准备的俄军,进而导致格列奇比托斯克城市的防守削弱,你部撤退的部队将在杜波霍夫拉与维斯塔莫沃之间偏西两公里处、占领预备队位置,并在随后投入对城市的夺回进攻战斗……”

“……‘索比斯’作战行动的计划必须尽一切可能严格保密,下达各师及各团的行动命令——凡涉及到行动细节的行文——禁止使用无线电、并使用尽量少的有线电报电话来拍发和传达,司令部下达涉及行动的命令必须全部由通讯兵人力传送……”

“……行动的成败关键在于你部能否成功诱使俄国军队相信我军的撤退意图,并采取相应得当的部署策略吸引俄军追击,整套计划力争赶在11月中下旬、更为恶劣的天气到来之前——挫败并重创俄国军队的追击、重新夺回城市,尔后借助恶劣严寒天气转入坚守防御……”

德军的真实意图已经全弄明白了,奥古洛夫暗自倒吸一口冷气、脊梁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但手中的拍摄则一刻也未停。

另一侧、机要档案室里的库珀什涅金,也找到了所需的文件,——是德军司令官下达给各师关于撤退、队形展开和投入反击等一系列行动和部署调动细节的命令存档副本,在拍摄的同时,库珀什涅金也大致上看懂和明晰了德军近期行动的真实意图。

21点将近的时候,两边房间里的奥古洛夫和库珀什涅金等人差不多同时完成了偷拍,两组人同时轻轻学了几声代表“完成”暗号的鸟叫,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四下张望没有异状、顺着绳子向楼上的窗户爬去。

司令部外,俱乐部的舞会还没有结束,悠扬的音乐舞曲阵阵传来,打字室和清洁库房里都没人,奥古洛夫等人关上窗户、清除了一切痕迹,看看楼道走廊里也没人,便轻声出门、原路下楼。

“完成了吗?”等在楼后院停车场里的叶马尔克等人,看到奥古洛夫和他的组员们从厕所窗户里翻了出来、立刻凑上去问道。

“都完成了,很顺利!”奥古洛夫一边微喘着气、一边兴奋喜悦地回答,跟在身后的姚四喜和库珀什涅金等人,脸上也都挂着任务完成的兴奋和满足。“你们这里怎么样?”

“15分钟前,值班军官来查过岗,现在没人过来了、没有危险,你们快撤吧!”叶马尔克高兴地说道。

“好!你们自己也小心!”奥古洛夫回应着,行动小组的成员们立刻拿出绳索、向墙边摸去。叶马尔克等人则继续他们的“站岗巡逻”。

墙外的**鹏和尤马还在等待,看到奥古洛夫等人翻上院墙,便立刻凑上去、接应他们下来,同时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吗?敌情有结果吗?”

“很顺利!”奥古洛夫简短果决地回答,“情况都摸到了!——很紧迫、也很严重。”同时他又看了一眼库珀什涅金,库珀什涅金也点点头。

奥古洛夫又说:“德国人有出乎我们意料的意图,必须马上通知上级。——这里不方便多谈,我们先回酒坊再细说!大家分开走”

行动小组的组员们警惕地四外张望了一圈儿,随即分开几股、向四外的街巷里疾步飞跑出去,昏暗的路灯下飞速闪过几条黑影、很快便消失在城市的浓浓夜色中。

※※※

“德国人的意图再清楚不过了!”在酒坊的二楼,执行任务归来的行动小组聚坐在一起,奥古洛夫简明扼要地向大家通报着侦察结果,“我们和前线侦察兵、还包括叶马尔克他们——之前看到的一切关于德军组织撤退的迹象都是假的!”

“应该说,——撤退行动本身是‘真’的,”**鹏修正着,“但通过撤退行动表露出的放弃城市的意图——却是假的。”

“是的,”奥古洛夫也赞同道,“这是曼斯坦因亲自下达的计划命令,意图就是通过暂时的撤退行动、让我军误以为德军真的要放弃这一重要掩护地域,从而诱使我军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仓猝向前推进。而德军就能借着我军匆忙向前推进追击、战线拉长的时机,出其不意地反击重创我军,并重新夺回我军立足未稳的城市。”

“在这之后,他们反而能借着恶劣严寒的气候和我军遭到重创、兵力兵器损失严重的有利条件——稳固地坚守城市、安全度过一个冬天。”库珀什涅金完成了最后的补充。

“据说希特勒现在严禁东线德军的指挥官擅自决定任何撤退行动,”姚四喜还疑惑不解,“而且他对于德国军队每1个营的调动都干涉,——曼斯坦因这么自作主张能得到允许吗?”

**鹏则认为:“按照曼斯坦因的计划,德军行动的最终结果还是会占领城市,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后退’,相信如果一切都按照德军的计划结束的话——希特勒也不便追究什么。”

“**养的!”帕什纳波夫和尤马义愤地拍起了桌子,“卑鄙!”

“是够缺德的,”奥古洛夫说,“这个曼斯坦因——今年年初2月、在哈尔科夫他就是这么干的,我军刚刚解放的城市啊,就那么又被他给夺回去了……”

“——可最终还不一样是又被我军再次解放了?”**鹏说,“这个情况很紧急,时间有限,我们返回我军战线、把情报送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应该先让阿尔佩特罗维奇发电报——把德军的计划和意图简明扼要地报告上级,我们拍摄的胶卷只能以后留着作证据备案了。”

奥古洛夫立即赞同:“也只能这么办了!谢留宾,你马上编汉字密码吧,让阿尔佩特罗维奇拍发出去,还要请示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内容要简短、最多就两句话。不能让德军无线电侦测到。”

“那我们现在就不急着返回战线了吧?”克利曼诺夫问。

“是的,”奥古洛夫长舒了一口气道,“我们暂时先留下来,等候上级的进一步指示。哦对了,克利曼诺夫,——刚才在拍摄的时候,你在命令文件的落款上看到过司令官冯•沃尔夫将军的签名吗?”

“看到了!”克利曼诺夫立刻信心满满地确认说,“还有曼斯坦因**的,也有德军几个师的师长……”

“字体笔迹你都还记得吗?”

“记得!——过目不忘……,——嗯?大尉同志,你问我这个、难不成你是想……?”克利曼诺夫突然像是醒悟过来了什么。

**鹏和库珀什涅金等也都惊得瞪圆了眼睛、看着奥古洛夫。

“停——!好了,”奥古洛夫立即一抬手、打断制止道,“好了,——我现在还没什么具体的想法,我们先等上级的指示,一切等有指示了以后再决定!”然后,顿了顿、他突然又问:“库珀什涅金,你在拍摄德军调动命令的时候,在命令上、关于德军各师的调动——撤退部署走哪条路线、预计部署展开的地点和限令完成的日期——你都还有印象吗?”

“嗯,我都记得一些,”库珀什涅金回答,“这些德军部队的师级番号不多……”

“很好!快拿地图,”奥古洛夫立即兴奋地向大家吩咐道,“库珀什涅金,把你回忆出来的内容都标上。”

“恐怕不只‘标上’这么简单吧……”库珀什涅金小声嘟囔着。

“我看我们跟着大尉同志——迟早都得疯掉……”克利曼诺夫也跟着小声嘟囔了起来。

地图摊开了,库珀什涅金准确地找到了图上相应的地区、逐一指明道:“——这里,步兵第353师走这条路线出发、途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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