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王座——权利的角逐（二）

据记载上的泰上天国保证后勤保障最为主要的是民间“进贡”和“打先锋”所得。二者都是泰上军为解决军队给养问题，而向民间征调物资的方式，但前者较为自愿，后者则带有强制性。所谓进贡，指泰上军初到一地，受到当地群众热烈欢迎和慰问，主动奉献财物、粮食。在由广西向金陵进军途中，泰上军往往派出一支轻装的先遣部队，预先在宿营地张贴布告，设立收贡馆，动员群众接济泰上军粮饷。“进贡”在起义之初尚带有较多的自发、自愿性质，但之后强制成分越来越重。

而“打先锋”则类似后来的“打土豪’，即用强制方式向地主、富豪科派。其做法是每至一村一庄，事先觅得该村庄的贫民或富豪家的佣仆，摸清富户底细后逐户搜罗，普通地主富豪一般是饬令其交出部分银钱粮米，对于东胡官僚的财产则全部抄没，粮米钱贯，殊不易藏，每尽数劫去。虽瓦沟所藏之金，水塘所沉之银，亦无有免者。但这种方式演变到后期，无论对泰上军的内部纪律还是外部形象，都是一种极大损害。

在物资十分匮乏的情况下，这种战时供给制毕竟保障了泰上军全体成员的最低生活必需，即使到后期，泰上军的圣库制度仍勉力维持，泰上军仍严格执行着官兵一致的原则，全军实行供给制，基本标准上至天王洪贵全，下至普通士兵，差别并不大。当然，绝对平等是不可能的。

武汉三镇攻克后，水陆两军分别肃清了附件的敌人，巡抚常大淳见到大势已去，为保全自己的荣华富贵，带领了没有跑掉的东胡军官员投降。胡彦泰交给了部下处理这些东胡官员投降的事宜，自己吩咐下面的兵勇占据了武昌城内的府库，又分兵一处占据武汉的船厂。早有苏功源给他的武汉恶霸的名单，下令下去一一进行清理，没收财产进行充公。在短短的三日武汉城内的地痞流氓、恶霸、黑心的地主等被胡彦泰肃清，平常百姓、商户、小贩等不占一分一毫。还从自己的军粮中拿出一部分分发给穷苦百姓，梁正章进入城后，胡彦泰便将这安抚民众的事情交给了他，一时间百姓拍手叫好。

东胡军提督向荣，自从长沙兵败后带着自己的干儿子张国梁、总兵和春、秦定三等人收拢了败兵，有两万五千人，向北逃去。期间闻得泰上军主力尽出长沙北上，又率兵偷袭长沙，本指望夺回长沙，也算是大功一件。泰上军此时洪贵全、杨连清一干人等都在长沙，虽然泰上军分兵一处北上，但是在长沙附近的泰上军也有两万余人。

有探子报一支上万人的清妖部队，从北面开来，要进攻长沙。杨连清将长沙一带的泰上军进行收拢，集结重兵摆在长沙外围。泰上军占据长沙有一月有余，期间攻占了长沙附近的县府集镇也不在少数，但是占据时间较短，并没有形成稳固的政权，这也是向荣部为什么赶来袭击长沙的原因。不过这次他却是踢在了铁板之上。

向荣驱兵在长沙外围与固守长沙的泰上军打了一仗，见到长沙不可得，心中暗想，在长沙城下若是时间一久，必然会受到北面的泰上军与长沙的泰上军里外夹击，到时候自己手下这点兵力必然不是对手。想通以后，率领大军绕过长沙东去，一边向京师奏捷报。

东胡咸封皇帝看到奏折后冷冷一笑，明明是被发贼击败落荒而逃，你向荣还称歼灭数千长毛贼，真是恬不知耻。但是后面想了想还是需要用向荣与长毛作战，下旨任命向荣为钦差大臣办理围剿长毛事宜。

又有武汉方面的奏报，得知长毛北上要攻打武汉，咸封知道武汉乃是长江水道重镇，贯通东西南北。下旨向荣部奔赴救援武汉，另外调骆秉章再任湖南巡抚，徐广晋为两湖总督，督办两湖事宜。

向荣得到了圣旨后，自己带领了两万五千兵马，迤逦赶到武汉，闻得不到一日江北的汉阳府便落入泰上军手中，便知道这个武汉守不住了，为了保全自己手中这两三万人马，便上奏，自己率军日夜兼程赶到武汉，已经得知泰上军已经围困住了武昌城，为了救援武昌城，他率军攻打泰上军的洪山要塞，本指望武昌城内的东胡军能够派出主力出城配合他夹击武昌城东郊的泰上军营垒，奈何苦战一日未看到城内的东胡军出城。在洪山大营看到武昌城内火光冲天，便知道这武昌城守不住了，随即带领大军往东奔去。

向荣从一个从一品的提督，被革职、又被启用、又被革职、又被启用，如今心里面凉了大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保存自己手里面的势力才是最重要的。得知武汉落入泰上军手里面后，他隔岸观火，不急不躁，反而内心狂喜，想想自己血染沙场，却屡次被革职，如今长毛进入了武汉也让你们这些封疆大员尝一尝长毛的厉害，省的朝廷老是说他没有用。当即下令远远的朝着武昌城放了几下枪炮，以视为与长毛恶战，又上书京师，长毛势大已经聚集几十万人马，臣手中兵力单薄无法与之抗衡云云。

武汉正北偏东方向一千一百公里，东胡帝国的京师紫禁城养心殿，东胡的中枢所在地。一封来自武汉的奏折让年满二十一周岁，继位不到三年的咸封皇帝面部铁青，大发雷霆。

十九年前，爱新觉罗奕詝生于京师圆明园澄静斋，道光帝第四子。皇四子奕詝，年长而贤惠，又很仁孝；皇六子奕訢，虽为庶出，但家法传嗣，不分嫡庶，而且天资颖异，能文能武。随着他们年龄渐大，皇储争夺，暗藏机关。

咸封帝的老师杜受田深知奕詝的智识才具都比不过奕訢，不能以条陈时政和骑马习武取胜，乃时常对奕詝面授机宜，以仁孝之心取悦于道光帝。一日，道光帝领诸皇子狩猎，奕詝故意一箭不发，道光问其原因，咸封回答道：时方春，鸟兽孳育，不忍伤生以干天和。道光大悦：此真帝者之言！立储遂密定。

十年前也就是道光三十年二月二十五日午时，道光帝驾崩于圆明园慎德堂，按照清代制度，新皇帝奕詝当日下午护送道光的遗体至城内紫禁城乾清宫停放。宣宗逝世后，咸封帝即位，颁诏覃恩，以第二年，也就是一八五一年，为咸封元年。

咸封帝继位不就洪贵全的拜上帝教在广西发动金田起义，接下来各地起义不断。总之这几年的东胡帝国风雨飘摇。

养心殿，位于内廷乾清宫西侧。紫禁城的建造者只把养心殿作为一座为皇帝临时休息而设的宫殿，仅此而已。这里曾经作为宫中造办处的作坊，专门制作宫廷御用物品。养心殿是一独立的院落，南北长约六十三米，东西宽约八十米，占地五千平方米。

养心殿为工字形殿，前殿面阔三间，通面阔三十六米，进深三间，通进深十二米。黄琉璃瓦歇山顶，明间、西次间接卷棚抱厦。养心殿的名字出自孟子的“养心莫善于寡欲“，意思就是：修养心性的最好办法是减少欲望。为了改善采光，养心殿成为紫禁城中第一个装上玻璃的宫殿。皇帝的宝座设在明间正中，上悬中正仁和匾。明间东侧的东暖阁内设宝座，向西。明间西侧的西暖阁则分隔为数室，有皇帝看阅奏折、与大臣秘谈的小室，“勤政亲贤”匾额挂在上面，还有小佛堂梅坞是专为皇帝供佛休息的地方。

养心殿的后殿是皇帝的寝宫，共有五间，东西稍间为寝室，各设有床，皇帝可随意居住。后殿两侧各有耳房五间，东五间为皇后随居之处，西五间为贵妃等人居住。东侧的体顺堂，西侧的燕禧堂，随时登临前堂，处理政务，确实十分方便。寝宫两侧各设有围房十余间，房间矮小，陈设简单，是供妃嫔等人随侍时临时居住的地方。

养心殿前有琉璃门，为养心门，门外有一东西狭长的院落，乾隆年间在此添建连房三座，房高不过墙，进深不足四米，为宫中太监、侍卫及值班官员的值宿之所。

养心殿中的咸封帝又看了看奏报眉头紧锁，面色发白口中咳嗽了几声，声音虚弱的问道：“诸位爱卿，湖北的军报你们都看过了吧，长毛北上攻克了湖北省城，诸位爱卿有何对策，快快说来？”养心殿自从被从新休整过以后，皇帝多在这里居住和进行日常活动。正厅设有宝座御案。宝座后设有书架，藏有历代皇帝有关治国经验、教训的著述，专为传给新皇帝阅读。一些官员在提拔、调动之前常被领到这里觐见皇帝。西间是皇帝批阅奏折，以及同军机大臣策划军政活动的要地。

肃顺道：“长毛叛逆在武汉没有根基，人数虽然在短时间内聚集很多，想必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是我军绿营兵也是经久没有训练，导致军心涣散，加上暮气已深，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攻城略地的勇猛，臣以为可以下旨大办团练武装，以新的团练武装对抗长毛。”作为东胡朝廷的政治新秀，肃顺已经成为了咸封身边的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