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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别动组

第六章 智斗匪特(6)

傍晚18点半,当**鹏和姚四喜走进弗利亚索夫的病房时,弗利亚索夫正一个人百无聊赖地闲躺在病床上,看到他俩进来、立即兴奋地一骨碌坐起身来、一脸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谢留宾上尉?你们回来了?——军事搜剿行动有结果了吗?”

“是的,行动有结果了……”**鹏摘下棉军帽、理了一把头发,尽量语气平缓地回答说。

“结、结果怎么样?找到敌特份子了?抓到他们了吗?”弗利亚索夫有些结舌,更加急切、目不转睛地盯着**鹏。

“不能叫‘抓到’——是‘找到’了。”姚四喜跟着回答道。

一种复杂的急切表情从弗利亚索夫的脸上闪过:“‘找到’——是什么意思?你们没有抓到他们吗?”

**鹏看着弗利亚索夫脸上的表情,仍旧不动声色:“是‘找到’了,——我们追踪到了敌特人员的行踪、也发生了战斗,不过没‘抓到’。”说话间,拉了把椅子坐下了。

“被他们给逃脱了?”弗利亚索夫这时已经平复下了情绪,冷静地问。

“有我们在——他们能‘跑掉’吗?”姚四喜冷笑着哼了一声。

弗利亚索夫又是惊愕地一愣。

“他们没有逃脱,——4个敌特份子——全都被消灭了。”**鹏终于说出了结果。

“哦,都被消灭了……”弗利亚索夫沉吟地自语着,但旋即又更加激动得跳起来,“他媽的!真可惜!——没有活捉这帮狗杂种!我真想亲手打死他们、给被杀害的上校同志报仇!”他激动地高声骂着,完全不像是背后受过很重刀伤的样子。

“好了好了,冷静、冷静,弗里亚索夫中尉,”**鹏赶忙站起身、拍着弗利亚索夫的肩膀安抚说,“别忘了你还是个伤员呢,注意身体、别影响到伤口呀。”

“哦,对,当然,”弗利亚索夫终于平静了下来,他伤感地叹道,“想想看,我也真够没用的,眼睁睁地看着敌特份子把上校同志杀死了,自己也差点儿丢了命。这两天我想参加搜捕行动、尽些力,可身体又不争气!本以为我目击到的线索能给调查工作提供帮助,可还是什么作用都没起到……”

“别自责了,弗里亚索夫中尉,”**鹏也坐下来、继续拍着弗利亚索夫的肩膀宽慰着,“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这都是法西斯造的孽,不管怎么说,至少渗透进来的敌特份子已经被大部分消灭了,只有在戈尔波诺罗夫卡还剩下残余的大约两人,估计他们也逃不掉!我们已经完全保障了方面军司令部和首长的安全!”

“是啊,方面军司令部和首长们、还有军事机密,都已经安全了,”弗利亚索夫欣慰而疲惫地笑笑,“敌人现在对这儿已经完全构不成任何威胁了。——戈尔波诺罗夫卡的搜捕工作有结果了吗?”

“有没有‘结果’恐怕要取决于你了。”姚四喜插话道。

“?”弗利亚索夫一怔。

“哦,这就是我们来的任务,”**鹏立即解释说,“我们把今天击毙的几个敌特份子的尸体带过来了,需要你辨认辨认。另外,戈尔波诺罗夫卡方面在昨天、破坏份子袭击时被击毙的尸体——明天也会送过来、也要交给你辨认,看看其中有多少是你见过的渗透敌特,如果他们全都在——那可就算大功告成了^_^。”

“我明白!”弗利亚索夫爽快地回答,但又有些迟疑,“不过这些敌特人员在劫杀我们的时候,我也没有全都看清他们的脸……”

“没关系!别担心!”姚四喜满不在乎着笑道,“你就大胆辨认吧!另外,今晚要注意休息,明天一天我们都会很紧张的,马上就要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务了……”

“哦?是吗?又有了其他任务?”弗利亚索夫立即提足了精神、异乎寻常地好奇起来。

“噢,是的,有任务。”**鹏轻松地回答,“我们刚刚接到了通知,明天下午,最高统帅部大本营驻前线代表——华西列夫斯基**,就要从莫斯科飞过来了,和方面军司令员——马林诺夫斯基**,一起协调和组织近期将要发动的进攻战役。我们奉命加强安全保卫,所以今后几天我们的工作重点,有很大一部分要转移到对**的保卫工作上了。不过相信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距离最近的敌特已经被消灭了^_^,所谓的安全保护最多也不过就是摆摆样子而已^_^!好了,敌人短时间内还不会威胁到司令部,我们还是先辨认尸体吧?”

“那当然,华西列夫斯基**要来了吗?——他可是红军最年轻的**呀!”弗利亚索夫显得更加轻松舒爽,他站起身来、跟着**鹏和姚四喜两人一起往外走着,“我在莫斯科、曾经见识过他指挥运筹几次著名大战役,他对战局的判断和指挥统率能力绝对是出神入化一般啊,而且人也很和蔼,不端架子、平易近人!不过,他对我这个小人物应该没什么印象了^_^。我们在这里服务、能给两位**同志的会见和指挥部属工作——创造一个很安全的环境,那可真是光荣!谢留宾上尉,案件侦办到现在、差不多也应该算是侦破了吧。敌人就算知道了失败、再派渗透人员进来,短时间内也不会威胁到方面军的机密和首长安全了。真是该归功于你的出色调查和判断呀,谢留宾上尉!”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鹏客气地谦虚着,“我们都在做我们本职内的工作,你见过这个**同志吗?——那可真是幸运,弗里亚索夫中尉!我也久闻他的威名——能和朱可夫**比肩嘛,只是这两个**同志我一个也没机会见到过。好了,我们把我们该做的工作完成好吧,就像你说的那样——‘给两位**同志的会见和指挥部属工作——创造一个很安全的环境’,也算是我们的一份光荣了。”

被**鹏和姚四喜用卡车运来的几具敌特尸体,就停放在医院的地下室太平间里,和牺牲的苏军烈士们摆在一起。**鹏和姚四喜陪着弗利亚索夫来辨认。

“我们快点儿辨认吧,”姚四喜说道,“这些敌特份子!——摆在这儿简直是对烈士们的侮辱。”

几个苏军士兵拉开3具尸体上的白布,弗利亚索夫凑上前来、仔细端详着面容:

第一具尸体是被苏军搜剿部队击毙的,胸前的苏式军装已经被冲锋枪子弹打烂了,但脸部基本上还完好;第二具则是被打伤后自杀的,子弹从下颌打进去、贯穿了头顶,脸部上定格了死前时由于伤痛而扭曲的表情;第三具便是被**鹏胡乱扫射——意外击毙的,前胸和喉部中弹,军装也被打烂了,喉咙上洞开的创口被子弹过火烧焦了些许、还残留着干结的血痂,嘴巴大张着、还保留着中弹呛出血时的姿势,嘴边残留着呛出后干结的残血。

弗利亚索夫仔细辨认过之后,抬起头来、一拳狠狠地捶在尸体上,同时激愤而又很肯定地说:“就是他们!这几个人我都见过,劫杀我们、杀死上校同志的敌特中有他们!这群狗杂种!真是罪有应得!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们了!”

“看来这4个人确实都是渗透敌特不假,”**鹏点着头说,“引爆手榴弹自杀的那个人,死前还喊过一声‘Hi!希特勒!’看来到这里来的4个敌特确实全都被我们消灭了……”

“嗯,看来确实都被我们消灭了。”姚四喜也赞同说。

“狗杂种!罪有应得!”弗利亚索夫依旧余愤难消的样子。

“好了,别激动了中尉同志,”**鹏拍着弗利亚索夫的肩膀说,“威胁方面军司令部的敌人已经被全都消灭了,他们都落到了应得的下场。现在不能排除,这些渗透敌特组织的任务——也许就是来谋害华西列夫斯基**和方面军首长等两位**同志,只是他们全都被消灭了、也就死无对证!而且,对案件的侦破,你也尽力了,安心休养吧。”

“谢留宾上尉,”弗利亚索夫突然说,“我的伤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虽然对于破案我没有发挥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我还是想尽些力,——请准许我参加明天以后的**保卫工作,或是戈尔波诺罗夫卡方面对残余敌特的追捕工作吧,过去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上校同志、这是我的失职,现在我想用新的工作成绩来洗刷我的耻辱,请允许我参加工作吧!”

“哦,我明白、明白,”**鹏颇有些为难地苦笑起来,“弗利亚索夫中尉,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不过作为一个伤员——我觉得现在就让你参加**保卫工作——恐怕不会得到批准。你现在的任务还是安心养伤吧,而且明天你还要辨认其他敌特的尸体,希望到时候、我们能够确认他们都已经被消灭了。当然,你的要求——我没权力允诺什么,但是我会向波尔塔波夫中校和卡布利什涅将军汇报的,批不批准还得看他们。——你的伤势真的没有大问题了吗?”

“当然!”弗利亚索夫信心十足地保证道,“我没有问题了!我现在已经不用输液了,军医同志给我开了许多抗菌消炎和促进伤口愈合的药,我按时吃就是了。——就算不能参加安全保卫工作,也让我参加对**的接待吧,毕竟这对我来说——是个能再次见到华西列夫斯基**的机会。毕竟,我们从莫斯科赶过来、最初的任务就是要在司令部机关从事参谋工作的,如果有机会、我还希望今后能在华西列夫斯基**的麾下服役,你可一定要帮助我呀,谢留宾上尉!”

“好吧、好吧,我会尽我所能的,”**鹏应承着,随即又开玩笑着说,“想往上爬、想回莫斯科去工作——你就直说嘛!”

3个人都开怀笑了起来。

※ ※ ※

1月27日早晨,从戈尔波诺罗夫卡运来的11具被击毙的破坏份子尸体,经过弗利亚索夫的辨认后认为,没有1具是敌特人员的。11具尸体全都身穿苏军服装,年龄从20多岁到40多岁都有,而且从手上的茧皮等体表特征上看——都是平日里从事作工和农活儿等劳动的本地人,据介绍说、其中有几个甚至还是当地安全部门里“挂了号”的危险份子。

得到这个结果后,方面军的安全和情报机关又紧张了起来,随即就给戈尔波诺罗夫卡方面的部队和安全部门下达了命令——要继续加大力度追捕其余的两三个敌特份子。

“哦,另外,弗利亚索夫中尉,”结束辨认后,**鹏突然想起来说道,“关于你的要求嘛,我向波尔塔波夫中校、中校同志又向卡布利什涅将军汇报过了。上级决定——鉴于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你还是不要参与**同志的接待工作了……”

“哦,是吗?……”弗利亚索夫明显地失望、消沉了下去。

“不过——你还是能够参加一些外围的安全警备工作的,毕竟也是考虑到你本人的强烈要求的嘛!”**鹏突然话锋一转、意外地说道,同时高挑着眉梢、狡黠地笑了起来。

“哦?是吗?——那也不错呀!”弗利亚索夫听罢立即又来了精神,如释重负、喜上眉梢,“谢留宾上尉,你这个家伙,干嘛不把话说完呀?!这么嬉耍我……”

“明明是你太着急了嘛!”**鹏依旧狡猾地笑着、故作无辜地摊了摊手。

“不过你要记住,”**鹏突然又说,“上级指示,华西列夫斯基**的行程要尽力低调、不准张扬,**同志本人也不喜欢特别高规格的接待和警卫,所以在他们来的时候——我们不能搞得满大街都是警卫部队来**晃,不能前呼后拥,要尽量少地影响到本地群众的日常生活。给**同志安排的住处里,更不能满院子都站着警卫士兵,——至少表面上不能如此。否则嘿嘿嘿,**同志会不高兴的。”

弗利亚索夫听了本能地一怔,一丝措手不及的诧异从脸上飞速闪过:“是吗?哦,——**同志还是像以往一样平易近人呀,一点儿也不搞特殊。可是,那我们的沿途警戒就真的不搞了吗?”

“不!当然不!那怎么能行?!”**鹏的话音立即提高了声调,“必要的安全措施还是不能少的。在**从机场到城里来的路上,会有源源不断的部队向前线开进——恰好跟**的车队‘同路’;接待车队进城以后,先去方面军司令部,傍晚去招待所的住处,进城的路线、沿路的警卫部队全都要隐藏进街道两旁的民居建筑里,只能有限地戒严,不能让**同志察觉到有特别保卫、另外也是为了不惹人注意。你的任务其实和我差不多,——在**同志从司令部到招待所住处间的路上、你带一部分警卫兵力盯守在一处民房里,负责监视道路上和相邻街区的安全状况,我一会儿带你去看看你的位置和负责路线。”

“那我离得也太远了,”弗利亚索夫不无遗憾地说,“那末**同志的住处呢?就算见不到本人,也让我先去看看吧?”

“这个要求嘛,——我应该能领你去看看,”**鹏显然已经不把弗利亚索夫当“外人”看待了,“不过不能白看,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你得请我和我的小组人员们喝顿酒,——当然是在不影响你健康状况的前提下!要知道安全保卫和接待工作是有严格的职责地段划分的,严格地说非地段内的负责人不能相互乱串,就连下面的战士们都不知道我们要迎接谁。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路线,现在——招待所里的**住处——情报安全机关和特别处的人员正在进行最后的安检,到中午的时候就要封门了。安检结束后,我偷空领你进去,不过马上你和你带领的警卫兵力就也要各自部署就位了,之后的一下午都要严守在岗位上,直到**同志到达住处后才能解散。”

“好!完全可以!”弗利亚索夫爽快地答应下来,“我们抓紧时间去看看。放心吧,谢留宾上尉,等这趟任务结束后,我会好好儿地请你和你的小组人员们喝两杯的!不过,这座普捷扬诺城我还不太熟悉,有什么好去处的话——你们自己挑!”

“好吧,我们自己挑,”**鹏轻松地打着哈哈,“我们现在出发、去熟悉路线,临近中午的时候再去看看招待所里的**住处。这段时间,考虑到你的健康——你还是一直住在医院里吧……”

“那当然,谢谢你的关心,住在医院里毕竟‘方便’一些,——我看见有几个女护士长得标致极了、而且还很丰满……”

“哈哈哈哈……”

两人放肆地坏笑着、向医院外走去。

※ ※ ※

1月27日下午15点,从莫斯科最高统帅部大本营——乘机飞来苏军乌克兰第3方面军司令部的“华西列夫斯基**”,从机场乘车来到了普捷扬诺城。几辆随行参谋人员乘坐的租借法案型“威利斯”吉普行驶在车队的最前边,**的吉普在车队居中,最后则是几辆搭载苏军随行警卫分队的“斯图贝克”大卡车。一行车队从城外公路上、超越了沿途一支支正源源开往前线的苏军部队和坦克、重炮分队,径直开进了方面军司令部驻地——普捷扬诺城。

**同志的车队进城以后,首先去了方面军司令部。在车队驶过的街道两旁、一排排民房里,都有苏军警卫部队在严密盯守和警戒。苏军士兵们手握着冲锋枪、警惕地守在民房邻街的窗口前,目光紧紧地盯着街道上任何异常的异动;在各座楼房的楼顶上,苏军的机枪组占据着制高点、展开了一挺挺“郭留诺夫”重机枪和ДПM轻机枪,枪口分别直直地封锁压制住各条通向车队路线的街巷;身披伪装斗篷的苏军狙击手们眼睛紧盯着瞄准镜、监视着邻近街区里任何可疑的人员目标……。当然,这一切警备措施都隐藏伪装得非常严密,路线街道上虽然没人、但表面上也看不到任何“戒备森严”的样子;而且,城里只在车队途经的路线上戒了严,其他城区街区里的本地群众,日常活动都没有受到什么干扰。

“华西列夫斯基**”乘坐的车队安全到达了方面军司令部,一下午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方面军司令员马林诺夫斯基**一起——研究、商讨和筹划近期将要发动的进攻战役。临近傍晚的18点,两个**一起乘车前往了几条街区外的招待所住处,汽车鱼贯驶入了招待所大门、停在了楼前的院里,两个身材魁梧、身穿笔挺的毛料军装、佩戴着金灿灿**肩章的苏军首长,在一群随行的苏军将领和军官们的跟随下、走进了招待所主楼。

方面军招待所原本是城里条件最好的旅馆,是一栋“斯大林式”风格的四层楼房,坐东朝西,主楼前有很大的停车院落,楼后是供暖锅炉房、库房和员工宿舍,离司令部营地不远,在德军占领期间便主要居住高级将领,苏军解放城市、方面军司令部迁来后,便被征作了招待所,用于接待上级、最高统帅部大本营的视察首长和友邻方面军部队公差往来的首长,“华西列夫斯基**”的住处被安排在了二楼最南端的一套房间。由于华帅“不喜欢搞太出格儿的警卫接待”,院子里只部署了少量的苏军警卫官兵和岗哨,主楼的楼顶上也只安排了1个班的苏军士兵。

到18点半,今天的安全警戒任务算是顺利完成了。在**车队路线沿途警戒的苏军部队,纷纷从各居民楼里撤离,原本戒严的街道又逐渐恢复了熙攘,普通的路人和车辆都自由往来着。**鹏和姚四喜带着别动小组的帕什纳波夫、尤马和克利曼诺夫,在弗利亚索夫负责警戒的楼房前,找到了正带着警戒兵力撤出的弗利亚索夫。

“你们这里怎么样啊?这大半天盯下来——滋味儿够‘好受’的吧?!”**鹏语调轻松地开着玩笑问道,“时间一长就有些无聊了吧?”

“哦,还好啦,虽然没有什么‘大惊险’,但也是够紧张的呀,”弗利亚索夫疲惫无奈地笑笑,“两个**的车安全经过、什么情况也没发生,不过——也确实有点儿无聊。你们的位置怎么样?”

“和你这里一样——什么情况也没发生,”**鹏依旧轻松悠闲地回答着,“毕竟——最有威胁的敌特份子已经被消灭了,我相信就算没有今天的警戒,**同志也会很安全的。车队经过的时候,看见**同志了吗?”

“看见了,两个**都坐在同一辆车里,只不过车队过去得也太快了……”弗利亚索夫满脸倦容地打了个哈欠,“看来我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这一下午下来、我还真是疲乏得厉害,伤口也有点儿疼了,今天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还是早点儿回医院休息吧。你们开车过来了吗?能让我搭便车吗?”

“当然能,”**鹏爽快地答应了,“本来我从一开始就不主张你来逞能,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主要任务还是安心休养才好!我和老姚送你回去,可要注意早点儿休息呀。”说罢,他转头向别动小组的其他成员们吩咐道:“你们就坐卡车回去吧,我和斯捷潘中尉开车送弗利亚索夫中尉回医院。”

“是!我们回去了上尉同志。”帕什纳波夫、尤马和克利曼诺夫答应着,向**鹏和姚四喜、弗利亚索夫分别敬过礼后,转身走了。

**鹏、姚四喜和弗利亚索夫3人上了1辆“威利斯”吉普车,姚四喜坐到了后排、**鹏和弗利亚索夫则上了前排的正副驾驶席。吉普车发动起来,夕阳西下,一溜烟儿飞驰上大街、向方面军医院方向驶去。

……

夜幕很快降临了,喧闹了一天的城市安静下来,人们纷纷返家,结束任务的部队也都撤回营房;大街上只剩了一些苏军纠察兵和巡逻队、以及巡逻或运兵的车辆在偶尔往来开过。入夜,“方面军司令员”在招待所和“华西列夫斯基**”一起吃了晚饭,又讨论了很久才告辞离去。之后就彻底安静了,院子里停放着一辆辆空车,除了大门两侧的卫兵外、院子里的空车旁也只分布着几个零散的苏军岗哨,主楼楼顶上的苏军警戒班天黑前就撤走了。随着夜深人静,楼院里静悄悄的,主楼各个房间里的灯光也都随着夜深而先后各自熄灭,只有楼道里的长明灯还亮着,以及一楼值班室里的几盏灯光。

在这一切都静悄悄的氛围下,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凌晨、将近两点左右。然而就在这时、在招待所后院的围墙上,——几条灵巧的黑影悄悄冒出了墙头,警觉地观望了院内一圈儿,随即,敏捷无声地翻墙跳了进来。

黑影们窜进院里,立即找掩蔽、半跪隐藏,端着一支支苏式冲锋枪警戒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后,更多的黑影也从墙外翻了进来。他们灵巧敏捷地从一处藏身窜到另一处藏身,端着冲锋枪、弯腰低姿着、疾步向前摸进,很快便窜到了招待所主楼南端脚下。几个人搭起手、托着同伴的脚底、奋力向上抬送,几条黑影便飞身攀上了二楼走廊南端的窗户、撬开窗锁钻了进去。紧接着下一秒,从二楼里便猝然传来了一声粗暴的踹门的撞响,瞬间打破了这暗夜的寂静,随后就是一阵凌乱密集的冲锋枪扫射声。从楼脚下向二楼上望去,一阵阵枪口的扫射光焰在黑暗的房间里跳动闪映着……

就在这时,整座大楼所有黑暗的房间——全部瞬间亮起了灯火!从楼外听去——大楼里、几百双靴子凌乱厚重的奔跑声——在同时踏响着,房间门户的拉撞、俄语口令的高声喊喝一齐响成一片,一阵更为密集急促的冲锋枪扫射声——从刚刚响过枪的二楼里再度传来,随即又有手榴弹的爆炸——也接二连三的炸响了,1颗手榴弹炸开在二楼房间里、耀眼的爆炸火光和气浪瞬间冲碎了门窗,一条黑影从窗户里被直直的炸飞出来、凌空翻滚着重重摔落在楼下的地上……

与此同时,院子里——几道雪亮的探照灯同时大亮、刺眼的光柱从几个方向上一齐交加——罩住了楼下的另外几条黑影!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扩音器里厉声喝道:“所有敌特破坏人员!——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作无谓的抵抗!立即放下武器——投降!红军将保证你们的安全!”

二楼里、急促密集的冲锋枪对战扫射声和手榴弹爆炸,这时已经完全停熄了;在黑影们翻墙来时的院墙外,一阵密集的冲锋枪也在短促的响过之后停熄了下来。主楼的楼门里,上百个苏军官兵们手持冲锋枪已经冲了出来;所有靠近南端的楼上房间各窗户,一支支ППЩ冲锋枪伸出窗口、直直地瞄准了南端楼下的几条黑影……

黑影们全都明白了:自己中埋伏了!对方早有准备、正张开罗网等待自己前来。他们绝望、恼怒、发狂地嚎叫着,一个个端起冲锋枪向楼上楼下、不分一切地没命扫射起来。在楼上窗口处持枪瞄准的苏军士兵们措手不及、短时间暂时缩了回去,楼下院里、冲在最前的苏军士兵慌忙卧倒闪避。

敌特不肯投降,院子里停放的几辆“空卡车”上——后部的帆布车篷猛地掀开了,几挺“郭留诺夫”重机枪和ДПM轻机枪赫然露了出来——同时交叉扫射打响了,卡车车篷里隐藏的其他苏军士兵们、院子里的苏军士兵们、楼上窗口上的苏军士兵们——同时用冲锋枪扫射起来,密集疾风般的弹雨一齐劈扫向持枪顽抗的敌特们,一梭梭密集子弹强劲地穿凿在人身上,一股股鲜红的血花和血雾登时喷瀑而出、在雪亮的探照灯光下弥散飞扬着,中弹的敌特们在弹雨的扫射抽打和血雾的笼罩中、一个个痛苦地翻扭、抽搐、滚倒着,不到两秒钟便全部倒毙在地。尸体的中弹创口上,鲜血还在兀自汩汩突突的冒着、在尸身下汇聚成污红的一摊……

密集的苏军枪声停止了。这时,从院内停放的车辆中、1辆架着布篷的吉普车里——方面军情报部主任卡布利什涅少将、侦察处处长波尔塔波夫中校,探身钻了出来。院内院外和主楼里的苏军部队都开始收拢、打扫战场,1个大尉军官跑步上前、敬礼报告:“将军同志,敌特份子全部被消灭。共有7人,5人被击毙、两人重伤活捉,——其中1个伤太重、估计救不活了。”

“嗯,好,还不错,”卡布利什涅少将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剩下那个一定要救活,不管怎么说,总算抓到俘虏了。——你觉得呢?波尔塔波夫?”

“是的,我看结果还不错,至少我们抓到活的俘虏了,”波尔塔波夫眉开眼笑,“看来我们采纳谢留宾上尉关于搞‘迎接预演’的建议——确实是正确的。”

“亏你还敢有脸提!”卡布利什涅少将立即来了火气,“我怀疑你们究竟还搞了多少事情瞒着我?!——你知道我冒了多大的风险和费了多少口舌、才说服方面军首长——批准组织你们白天所谓的‘预演’?!你们这种鬼把戏以后最好少搞!”

“当然,将军同志,”波尔塔波夫讪讪地笑笑,“没有把握和凭证的事情,想取得认可确实很难。不过,在确信我们的这次伏击行动是否能真的得手之前,我们只能用‘预演’的名义来取得行动的批准。”

“是啊是啊,”卡布利什涅少将无奈而又满足地长叹一声,“那个谢留宾上尉,——从东方来的鬼头鬼脑的机灵家伙!再就是他们的小组,我们得承认——他们对于案件的判断调查,确实掌握了我们其他所有人、一般情况下都没能注意到的重要细节,而且有用的情况总是不断的先被他们发现。看来,从最初一开始就吸收他们参加案件的调查——是正确的。”

“是的,如果没有谢留宾上尉和他的小组的工作成果,也许我们现在还蒙在鼓里呢,”波尔塔波夫立即赞同道,“这些渗透敌特也许真的就得逞他们的阴谋了!从案件一开始,他们的每一步行动都总能赶在我们前面,而我们的调查则似乎永远都落后于他们,这一次——终于被我们先一步算计到了!不过、说起来——在方面军司令部那边儿,现在也应该行动了吧?”

“别担心!”这一次——轮到卡布利什涅少将自信地笑了,“方面军参谋长亲自策划部署行动!也会是跟咱们这边儿相似得这么一副情景!”说话间,他转过头、看着夜幕中方面军司令部的方向。

夜幕下的城市中,附近街道上的寂静都已经被打破了,半夜里被惊醒的人们纷纷披衣起身、点亮灯火、从门窗上惊恐地向刚才发生战斗枪声的地方张望着。更远处、方面军司令部的方向,一阵更为急促密集的扫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也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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