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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别动组

第七章 火线外狙杀(1)

3月明媚的阳光下,帕什纳波夫和布季先科耶维奇合力——把洗净拧干的床单从木盆里取出来抖开、搭在晾衣杆的铁丝上,又从两边抻开拉直。

“阳光真好呀,”布季先科耶维奇抬头看看天空,天空上——几架执行值班防空任务的苏军Ла-7歼击机低空掠过,“天气也转暖了,只是部队向前推进得太快了,我们也得马不停蹄地跟着往前奔。”

“是啊,我们得不断地更换新营舍,”帕什纳波夫掏出烟荷包和卷烟纸、向里填进烟丝,“每到一处新居所、我们都得重新打扫,前边过去的兵只管住、只管走,把什么都拿空了。我们到这儿来连火炉和椅子都没有……”

说话间,克利曼诺夫从新营舍里兴奋地跑了出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嘿,兄弟们,你们看呐——这是什么?!——我们的新营舍以前住过女兵!”两手分别晃着一张用剩的卷发纸和一只穿破的旧丝袜。

“哦?是吗?!”布季先科耶维奇顿时敏感起来,“那我可得仔细打扫打扫屋子里了!嘿嘿嘿——最好别沾上什么‘晦气’……”他闪过克利曼诺夫,向屋里跑去。

“克利曼诺夫,克利曼诺夫,”帕什纳波夫把卷好的烟卷叼到嘴上、点燃,无奈而又好笑地摇着头、呼出一股烟缕,“你这下流胚,总是关心这些无聊的事儿!咱们新驻地的村子里——有的是‘家里没丈夫’的年轻娘们儿,怎么——你还没来得及下手勾搭上?”

“我正在观望、正在权衡~~,”克利曼诺夫毫无惭愧之色地打着哈哈儿,“我得确信我们会不会很快又要往前推进了,那样的话——我会认为时下的‘战术态势’并不值得我短期内再下手,否则又该像上回那样……”他显然刚一回忆,话就哑住了,随后愤恨不甘地把卷发纸挼作一团、摔到一旁。

“是啊,像上回那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帕什纳波夫突然咯咯地乐了起来、连烟都笑呛了,“在我们上一次宿营的镇子里,为了跟那个娘们儿套近乎——你从你的配给里、搭上了6块军用巧克力砖,嘿嘿、嘿、哈哈哈哈……!”

“还有几听焖肉罐头呢!全是美国产的盟军租借物资!”克利曼诺夫依旧愤恨难平,“本来都已经得手了!可谁知道上级突然来了开拔的命令!害得我半夜就从那骚货的床上滚下来了!”

“你才应该感谢‘上级的命令’吧!”帕什纳波夫仍旧坏笑着,“我们都知道——嘿嘿,半夜里、那骚货的瘸腿男人突然从前线复员回来了,一条拐杖——差点儿没把你的腿打折了!嘿嘿哈哈,如果没有上级‘及时’的开拔命令,再加上大尉和上尉同志为你求情——你就还得滚回惩戒营里去继续当炮灰!哈哈、哈哈哈哈……!”

克利曼诺夫无奈地一摆手:“得啦!别拿我寻开心啦!你要是在监狱里熬上几年、就凭你那副身板儿,相信你的‘生理需求’会比我还强烈的!”这时,他突然若有所思,“可是话又说回来,要没有这场战争——我还得在大牢里蹲上几年呢。我确实得感谢这场战争了,我甚至要希望它不要太早结束——至少在我们的功绩完全减免掉我们的刑期之前别结束!不过——,既然提到‘勾搭娘们儿’这种事儿,为什么库珀什涅金每次的‘运气’都比我好呢?!”

1辆T-34-85型坦克隆隆轰鸣着、沿着村中的大道驶来,坦克后部的动力舱顶上,满坐着一群随车搭载的苏军士兵,尤马也在其中,手边还拉着几口满塞得鼓鼓囊囊的大麻袋。当看到新营舍的大门时,尤马急忙伸手向炮塔的舱盖上猛拍着:“嘿!嘿!中士同志——到了、到了。谢谢你们!”

随即,坦克便戛然停驻在了别动小组的新营舍前。

“喏——,新配给来了,”营舍院子里的帕什纳波夫冲克利曼诺夫努努嘴,“这一次,但愿你能更小心、更妥善地支配运用你的份额……”

“饶舌鬼!让你舌头生疮!”克利曼诺夫低声骂了一句。

“嘿!兄弟们,配给来啦!”尤马高喊着,和另一个苏军士兵从坦克的后部动力舱顶处跳到地上,顺带也把几口大麻袋从坦克上提了下来,搬到院子的门前。

“谢谢、谢谢了,米沙!辛苦你们啦!”尤马感激地答谢着那个士兵。

“不必客气!斯拉夫兄弟!再见了……”米沙爽朗地回答着,告别、转身向坦克的动力舱上爬去。

“再见了,斯拉夫兄弟!”尤马继续感激地向坦克上挥着手、告别道。

坦克重新开动了,沿着村中大道——继续向前隆隆铿锵地驶去。

“别傻站着了!快出来吧,——我们来搬配给!”尤马向院子里的帕什纳波夫和克利曼诺夫招呼道。两人立即跑出来,和尤马一起提起麻袋。

这时,1辆敞篷的租借法案型“威利斯”野战吉普,又从村中大道上驶来,停在了新营舍的院子门外。从车上,奥古洛夫、**鹏和姚四喜3人,利落地跳下车来。

“大尉同志,上尉同志、中尉同志!”正在往屋里搬配给的帕什纳波夫、尤马和克利曼诺夫立即向他们敬礼问候。

“嗯!新配给到了?”奥古洛夫、**鹏等3人举手还礼之后,问道。

“哦,是的,大尉同志,”帕什纳波夫一边背着口袋、一边回答说,“刚到。尤马搭着友军的坦克,带回来的。”

“大家都在吗?”**鹏问。

“大家嘛……,都~~在……,”克利曼诺夫有些支吾地回答道,音调听着都有些拐弯儿了。“差不多是‘都在’吧……”

“这么回答我们就明白了,”姚四喜无奈又坏笑地一摆手说,“‘差不多’都在,也就是——除了库珀什涅金?”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鹏已经忍俊不禁了。

奥古洛夫不满地鼓起了嘴,重重地呼了一口长气:“在村北?——马雷什金娜的家里?”

“这您比我们有见识……”帕什纳波夫讪讪而又无辜地耸着肩,“库珀什涅金的眼光……只关注‘上品’;次一点儿的娘们儿他看不上。”

一旁的**鹏和姚四喜终于“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奥古洛夫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道,“——到底是让他下手了!克利曼诺夫,你腿快,——开我的车、去村北把他叫回来!我们马上有重要任务要宣布!”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11点22分,给你们20分钟回来!”说完,他把车钥匙丢给克利曼诺夫。

“是!我明白了,大尉同志!”克利曼诺夫接住钥匙,立正敬礼,奉命道。

※ ※ ※

“狙击手?”11点45分,在别动小组的营舍里,库珀什涅金、帕什纳波夫、尤马、克利曼诺夫和布季先科耶维奇聚坐在一起,惊异地看着在介绍任务的奥古洛夫和**鹏。

“就是说,有可靠情报显示——德国人1个很高明的狙击手要到前线来?大尉同志?”库珀什涅金补充着问了一遍,他刚刚回来,脸上还略微带着些“激情愉悦”之后、疲惫的倦容。

“是的,”**鹏确认着回答,“我们在敌后活动的情报员搞到的可靠情报。这个德军狙击手近期将从别国战场出发、取道德国本土——赶赴德军南乌克兰集团军群、也就是去年的A集团军群的前线,主要任务就是在战场地区、通过游猎狙击的方式——寻机杀害我军的前线中高级指挥人员。”

“他很厉害吗?”布季先科耶维奇用刀尖挑着一条——从营舍角落里翻扫出来的以前女兵的破内裤。

“很厉害。”**鹏干脆而简短。

“有多厉害?”克利曼诺夫打着哈哈儿问道,“比考宁斯还厉害?——我记得他是在斯大林格勒会战中被干掉的,而且还是我军的部队最后安葬了他,——不会是考宁斯从坟幕里爬出来了吧?!”

别动小组的组员们一阵哂笑。

“这两者怎么比——我们还不清楚,”**鹏最先收住笑,“不过从内参通报的个人资料上看,这个、这个贝茨勒上尉,过去也曾经在柏林狙击手学校当过教官,跟那个死了的考宁斯校长应该一起共过事。以前他一直是在驻意大利的德军B集团军群服役,在去年盟军登陆西西里和安齐奥海滩的战役中,他曾经凭借高超的狙击战术、给英美军队的前线指挥官造成过重大杀伤,——是德国人数一数二的‘王牌’狙击战专家。”

小组组员们顿时都严肃了起来。

“这是我们情报部门搞到的、关于这个狙击手的个人资料。”奥古洛夫从公文包里掏出几页文件。

“等等、等等,”克利曼诺夫突然说,“我们在敌后的情报人员,通常应该是只关注——德军的部队部署调动和兵力兵器配置这类‘重大情报’才对吧?为什么突然注意起这区区‘1个’狙击手的个人动向起来了?”

“关于这个狙击手要来前线的情报,我们的情报员也是偶然发现的,”奥古洛夫很坦诚地回答,“随后就自然跟进关注起来了、搞到了他的去向行踪。而上级也提起了重视,所以才会有我们这次的任务。不管怎样,情报人员就是情报人员,能搞到什么情报就搞到什么……”

**鹏也跟着强调:“方面军各集团军部队、各军各师,近期就要组织新的进攻战役了,各部队的中高级指挥员军官在前线、包括某些一线前沿地带,会有很繁重和众多的指挥部署和视察活动,为新的进攻作战作好准备。在这期间,如果前线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枪法高超、像幽灵一样神出鬼没的狙击手在四处‘捣乱’,将会严重地威胁到我军指挥员的生命安全!同时还会干扰到各部队指挥员们对于进攻行动的部署指挥效率,直接影响进攻的发起,这一系列的连锁后果就是狙击手的可怕之处!”

大家沉默了。

**鹏顿了顿,接着又继续:“而且更大的麻烦、同时也是引起我方情报人员关注的根本原因是,——请注意这个人在狙击学校任教的履历。在近期,来自欧洲东线德军提交的一份设想报告,一直向上送到了柏林。内容就是根据欧洲东线战场地域广大、德军部队数量众多的特点,提请选派有实战经验、有组织能力的狙击手和狙击战术专家,赶赴东线战场前线。在最接近实战战场的地方凭借自身的战术技能优势和教学经验,从前线德军的内部就地选拔、训导各部队一切有潜质、有天赋、且富有直接作战经验的普通步兵狙击射手,通过直接、普遍海量化的培训来提高狙击技能,从而实现在短期内、全军性的获得一大批本事接近于他的厉害家伙;并且结合前线的实战条件,利用这些无数的厉害射手——在广大的战线上多地段同步发难,有针对、有组织、有协同地发起频繁密集、防不胜防的狙击袭扰作战,就能给我军的前线指挥员制造出长期、连续不断且解决不完的威胁!而近期获取到的情报,很快就出现了调这个人来东线的调令,人现在应该在路上了,所以显然——这项申请已经得到了柏林方面的批准。”

奥古洛夫接过话题最后总结着:“情报送回来之后,上级机关经过分析,认为这种危险——不能忽视。”

“那末,我们的具体任务又是什么?”帕什纳波夫问道。

“上级下令我们前线部队要提前做好应对准备,——消灭德军王牌狙击手!”奥古洛夫**坚决,“这就是我们小组的任务!”

此言一出,库珀什涅金等别动小组的组员们,便全都不由自主地、一齐把目光转向了——抱着СБТ-40型半自动步枪的姚四喜。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姚四喜一怔,立即条件反射般地坐直了、回视着所有人的目光,“看我也没用,——别指望我跟他拼枪!我可拼不过他!大尉同志还没交派完呢!——没说让我出马!”

“否则我们该‘看’谁?”克利曼诺夫略带揶揄讥讽地问着,“咱们这些人里,就只有中尉同志的枪法最厉害了。换了我们任何谁,更不会是这家伙的对手!”

尤马转头看向奥古洛夫,不解地问:“大尉同志,上级首长为什么不调瓦西里•扎伊采夫来对付这混蛋呢?当年考宁斯都是被他干掉的。”

“瓦西里•扎伊采夫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务’,暂时不能来我们这儿……”奥古洛夫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简短地回答。

“莫非我军就没有其他狙击手了?”克利曼诺夫也问,“我们对狙击作战可是一窍不通,干嘛非得要我们这些人去执行消灭任务?”

“对付狙击手——就一定非得要狙击手来干吗?”**鹏突然反问,“我军的狙击手,是我们在前线保卫高级指挥员的‘最后一道防线’。真要是到了要用这‘最后的防线’的时候——那我军前线就得好一阵子都别想安生了!”

“所以我们到底怎么干?”帕什纳波夫仍然很糊涂。

“我们不在前线干,”奥古洛夫胸有成竹地笑起来,“我们得承认——狙击手是很‘厉害’,但他的优势也只是在瞄准镜的范围内而已。我们拿到了关于他行踪的情报,——我们在他来前线的半路上干掉他!”

别动小组的组员们又都愣住了。

“是的。”**鹏确认道,姚四喜也很认真地一点头。

“出奇制胜!”库珀什涅金首先发表了意见。

“噢,这计划确实有些道理。”帕什纳波夫思忖之下也认同着。

“我们先不要议论什么有没有道理的呢,”克利曼诺夫打断,“这也就是说——我们又要到敌后去了,而且是非常深远的敌后。”

“大尉同志,我们怎么知道这个狙击手就一定会来我们部队的正面?”布季先科耶维奇首先提问。

**鹏补充说:“搞到的情报上说,申请报告就是南乌克兰集团军群提交的;而给这个人的命令——也是到南乌克兰集团军群来报到。”

“有更详细的路线吗?”库珀什涅金也问。

“详细路线嘛,目前还没有,”奥古洛夫耸耸肩,“但是情报分析部门推测,这个人的行程路线不外乎会有:先坐火车到基洛夫格勒,随后转乘船、走多因古纳河水路;或是坐火车沿经波莫什纳亚至沃兹涅先斯克的铁路线,再乘船走南布格河的水路,最后改走公路来前线;再或是从沃兹涅先斯克继续乘火车到别列佐夫卡,导车后再来前线。”说着,他摊开地图、一一指出了各条必经的路线。

布季先科耶维奇立即就头大了,他把刀尖上挑着的破内裤甩到一边:“大海捞针呀!这怎么能‘半路上消灭’呢?!——光是能走的路线就有好几条,我们8个人总不能分散到好几条路线上逐一等着吧?!那样又怎么能集中力量消灭呢?”

“而且是最大几率的路线,”姚四喜提醒,“另外,还不能排除他会坐飞机——直接飞来。”

“看看,——连你们军官们都拿不准的事情……”克利曼诺夫也泄气地发着牢骚。

“详细路线的情报确实还没有,”**鹏不紧不慢地说,“但是——,”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转头看着库珀什涅金,“——库珀什涅金?”

“——但是无论他走哪条路线,”库珀什涅金立即接过了话题彻底挑明,“在到达最前线之前,他都会先到德军南乌克兰集团军群司令部驻地——尼古拉耶夫,向司令部报到。之后再出发来一线战场。”

“是的!”**鹏厉声确认道,“情报上搞到的调令,是德军南乌克兰集团军群司令部发出的,并且要求他最迟在3月21日前到达尼古拉耶夫的集团军群司令部报到。”

“我们不会是到尼古拉耶夫去等着动手吧?!”克利曼诺夫难以置信地问,“——那里可是德军的‘集团军群司令部’驻地呀。戒备森严的,就算我们成功消灭了那个狙击手,——还怎么出来呢?”

“是啊,风险确实大了些,”尤马也深有同感,“还记得上次、我们在方面军司令部驻地破获的德军暗杀特工吗?那些人——他们到这儿来可是抱着根本就没打算生还的念头的。”

布季先科耶维奇也一甩头:“叫我们‘送死’去我们可不干!”

帕什纳波夫虽然没有表示异议,但也用一种怪怪的腔调反问:“叫你去送死,——你‘敢’不去吗~~?”

布季先科耶维奇低下头没话了,克利曼诺夫却还嘴硬着:“那我宁可在这儿就地被枪毙。”

奥古洛夫和**鹏、姚四喜对视了一眼,都笑了。“好啦!都胡扯什么去‘送死’、‘送死’的?!”奥古洛夫厉声正色道,“没有谁、或哪个上级首长说过让我们去‘送死’的!你们用脑子稍微想想也该知道,——我们要消灭法西斯,从这里打到德国、打到柏林去,路还长着呢!真要照你们想的‘送死’、‘送死’地蛮干,从这里打到柏林,我们有多少执行别动任务的机关、人员——也不够像这么‘送’的!”

“我们当然是要到尼古拉耶夫去,”**鹏接着继续说,“不过,究竟要不要在那儿动手,也要看看戒备的情况才能确定。再者嘛——,”他诡谲地笑笑,“我们到那儿去、也没打算要杀什么德军的集团军群司令官这类‘大人物’,只不过是杀个上尉军官嘛!德国人不会有什么太严密的防备的。”

“是啊,没准儿——我们按照上级给的情报到了那儿、却什么都没等到呢。”姚四喜揶揄地开着玩笑,“那岂不就正遂了你们的高兴~~?”

“是啊,要真那样儿——反而好了,”布季先科耶维奇也跟着说着风凉话,“就算我们没干成,上级也不能追究什么!”

“你就别大白天做梦啦!”克利曼诺夫没好气儿地泼冷水道“上级派我们到那儿——就是‘志在必得’要杀那个狙击手的。干不成,才不会轻易让我们回来呢!”

“我们具体怎么干?”尤马问。

“上级机关的计划是,”奥古洛夫向大家介绍道,“由我们小组抢先赶到尼古拉耶夫市,在那里有我们的联络员,我们到那儿先执行监视,搞清楚这个贝茨勒上尉的一举一动和去向,之后在他出发去前线的路上找机会、用爆炸的方式来干掉他,要干得像一次‘意外’一样,不能让德国人发觉这这个人的死亡是一次有针对性地袭击,在我们杀他的同时或是之后,空军会派轰炸机群和强击机群空袭沿路的德军目标,这么一来,德国人在事后就会认为他是‘意外’的‘死于空袭’!”

小组组员们全都愕然了,“这可真够疯狂的,”克利曼诺夫直言直语道,“上级首长就不怕连我们也一起炸死吗?哦,我是说,我们这些惩戒兵当然是无所谓啦,但是大尉同志、谢留宾上尉、斯捷潘中尉,你们的安全——上级首长就不考虑了吗?”

听了这话,奥古洛夫、**鹏和姚四喜都笑了。**鹏笑着:“风险嘛,肯定是有的,但总算没让我们直接去送死吧?而且——我们进行卫国战争,本身就是最大的‘风险’!要打败德国法西斯,会不付出代价吗?大尉同志相信,凭我们的本事,这难不住我们!”

克利曼诺夫讪讪地搔搔头。

布季先科耶维奇仍是一脸的为难:“我们还需要搞清他要去前线的哪支部队,怎么搞清?去司令部?还是当面问他本人?”

**鹏又笑了:“上级情报机关分析认为——他最大概率应该会去装甲第1集团军。”

“为什么?”克利曼诺夫依旧不解。

“好吧,大家想想,”**鹏进一步详解道,“德军南乌克兰集团军群都下辖有哪些部队?这些部队包括装甲第1集团军、罗马尼亚集团军和塞瓦斯托波尔的第17集团军,他们分别据守着前线除克里米亚半岛外、正面横宽有几百公里的防线。这个贝茨勒上尉能去哪儿呢?——到第17集团军没前途,看看地图就知道,我军的进攻前锋很快就要彻底封闭克里米亚半岛了,困守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第17集团军,现在只能依靠半岛西侧、一条狭长的走廊地带,来保持与外界的陆上联系和补给补充,等过不长的日子、我军一旦进攻斩断了这条走廊地带,那时候塞瓦斯托波尔就是一块死地!德国人不会舍得把这样最精锐的狙击手,冒险投放到这个几乎是有去无回的地方。其他部队就好说了,——罗马尼亚军部队不可靠,不值得德军为他们下功夫,所以贝茨勒上尉唯一能去的部队,就是装甲第1集团军。那可是德军整个集团军群——兵力最多、装备最精良、承受我军进攻压力最大的主力部队了。”

“嗯,有道理!”库珀什涅金立即赞同。

“的确!”奥古洛夫补充说,“要说一定不会到其他什么部队,也不一定,但去装甲第1集团军的概率最大!”

大家都明白了。

“噢,是啊,照这么来看,那个贝茨勒上尉还真的没有比装甲第1集团军更合适的部队能去了……”克利曼诺夫恍然悟透、信服地念叨着。

“当然,这些都还只是我方的‘分析’而已,”**鹏并没有把话咬得太死,“我们也不能排除他或许会去其他部队。而且就算去了装甲第1集团军,——他会下到哪个军、哪个师我们也仍然不清楚。但是在那之前,相信他就已经被我们干掉了!”

库珀什涅金问:“我们怎么确定他从尼古拉耶夫出发——是坐火车还是汽车?”

“他只能坐汽车去前线,”姚四喜冷笑着,“我们去尼古拉耶夫市执行监视,只要他一到,我们就报告上级,上级首长会派轰炸机群在夜间轰炸从那里去前线的铁路,让他们3、4天内不能通车!”

帕什纳波夫又问:“我们又怎么去?”

“坐飞机去,”奥古洛夫回答,“今天下午就出发,我们要带上一些炸弹——是一种空军强击机使用的新型集束航空炸弹,作伪装现场用,大概明天凌晨3、4点钟空投到尼古拉耶夫市的东南郊外,城里有我方的联络员等着我们。我们的动作要快,情报上说这个狙击手昨天就已经从意大利启程了,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抢先赶到尼古拉耶夫!到了那儿以后,再看具体情况和这个人的到达行踪——来确定我们的截杀方案!”

“时间紧,”**鹏补充道,“我们先仔细熟悉这个狙击手的现有个人资料和档案吧,大家要看仔细了——看清楚这几张照片,记住这个人的姓名、长相、军衔;在火车站、码头、德军的集团军群司令部,只要这个人一到,就务必盯紧了他!”

库珀什涅金首先接过照片、仔细端详着上面那个高高歪戴着大檐军帽的德国国防军军官:“这家伙长得还算相貌英俊,区区1个上尉军官都值得我们弄来他的照片、给他的情报建档,看来绝非等闲之辈。不过他也快要活到头了——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是叫‘人怕出名猪怕壮’吧,出了名也麻烦,搞不好就把命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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