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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别动组

第七章 火线外狙杀(2)

※ ※ ※

3月18日凌晨天不亮,1架苏军Ли-2运输机借着黑暗的夜空、绕过德军的雷达和地面警戒、飞入了乌克兰南部的德军占领区深远纵深,把随机搭载的奥古洛夫别动小组——空投在了尼古拉耶夫市的北郊。清晨,身穿德军士兵军装、全体挎着MP-40冲锋枪的别动小组,溜进了德军占领下的尼古拉耶夫市,在城里、德军南乌克兰集团军群司令部附近的一家制鞋店,别动小组和联络人鞋店老板接上了头。

“我们来得不算晚吧?日里诺夫斯基?”在鞋店里,大家刚刚安顿下来,奥古洛夫便首先问道,“有目标的行踪吗?”

“哦,很及时,你们来得不晚,”鞋店老板日里诺夫斯基个头不高、是个50来岁胖胖的中年人,面孔很和善,“我的人弄到了这几天德军军列运输的车次表和内河航线的船期表,昨天我和我的人到火车站和码头都转了一圈儿,司令部进出的人也盯着呢,目标没有出现,应该是还没有到。”

“德国人的军列和船只,每天都来来往往、执行大批的军事运输任务,”克利曼诺夫面带着难色道,“每天来往的军队和物资成千上万,全都盯住了可有点儿难。——对方只是一个人,我们稍一不留神就会漏掉。”

库珀什涅金则要轻松一些,他宽慰着:“别丧气克利曼诺夫,——1个柏林高等狙击手学校的前教官、巴伐利亚贵族,是不会和大兵们挤在闷罐车皮和车厢里一路受罪的~~,最起码会自己占一节包厢,到时肯定显眼。”

“应该不只是‘一个人’,应该还会跟着三两个助手、随从什么的,”**鹏则认为,“当然——几个人也不算什么‘大目标’。另外,司令部也不能放过,——这个人如果来了,应该先到军官人事处报到。”

日里诺夫斯基从柜子里拿出几页纸:“这是我们搞到的近几天列车车次和船期表,今天上午11点,内河港口上会有最近的1班船来靠岸。”说着交给了奥古洛夫。

“我们去看看那班船吗?”布季先科耶维奇问。

“这先不急,”奥古洛夫一页一页地翻着表格,“11点船到还早,我们不急。”

“分派监视吗?”**鹏问。

“等等看,”奥古洛夫回答,随即又转向日里诺夫斯基,“日里诺夫斯基,港口和车站有我们的人吗?德军的飞机场呢?”

“有,有两个,”日里诺夫斯基肯定地说,“但是都在内河港口当装卸工人,在车站和海港没有,不过我和我店里的伙计会经常去转悠,在那儿认识几个熟人。”

奥古洛夫又问:“德国人的铁路军事运输通常怎么过来?海路运输呢?”

“从德国国内来的军队和物资,主要走西北方向的铁路,”日里诺夫斯基回答,“另外少部分是走西南方向的铁路、从摩尔多瓦过来;成建制的大批部队和大宗的物资,都在西北郊的货场卸载和下车,或者重新编组军列再开往前线。从德国国内、公务往来的军官和普通乘客,就乘坐一般的客运列车,主要都在市内的中心火车站下车和导车,其它小站不多。海路航线主要是从罗马尼亚来的、给前线德军运送油料的船,也有少量的运兵船。”

库珀什涅金立即敏锐地指出:“我们的目标如果是坐火车来,那就肯定会是在市中心火车站下车!”别动小组的其他成员们也都点头赞同。

“是的,我们也这么认为。昨天,我在市中心火车站盯了一整天,”日里诺夫斯基也说,“——可就是还没有发现目标来。”

奥古洛夫听罢沉吟稍顷,便初步有了安排:“日里诺夫斯基,让你的人在内河港口盯紧就行了。车站和海港码头——我派我的组员去盯着,另外,我们主要还是得盯紧了司令部。”

“行!放心吧,内河码头就交给我们了!”日里诺夫斯基肯定无疑地答应道。

“另外,”奥古洛夫继续吩咐说,“你们再打听打听,在司令部周围附近,从德国本土和其他地区、公差往来的德国军官们,通常在哪些饭店旅馆住宿,司令部的军官通常会到哪些餐馆和酒馆吃饭或喝酒,这些地方我们也不能放过。”

“这些好办!我已经观察到了一些,回头列一张单子给你们!”日里诺夫斯基再次答道。

“好!”奥古洛夫说,然后又转向其他自己的组员,“那末——从今天晚些时候开始,按照日里诺夫斯基弄到的车次和船期表,斯捷潘、帕什纳波夫,你们两个就定时去车站;尤马、克利曼诺夫、布季先科耶维奇——你们3个去码头。你们都要把来往的车次、船次和乘客都盯紧了,没问题吧?”

“明白!大尉同志。”得到任务的小组组员们纷纷回答道。

克利曼诺夫和布季先科耶维奇都自信地笑笑:“我们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什么‘办法’,能够混到港口的办公室里去、把以后几天的船期和船次也弄出来。”

“我想象得出来,”奥古洛夫叹口气、一点儿也不意外,“这种事你们有的是歪点子,不过目前先别轻举妄动、不要惹没必要的麻烦。”

“当然,大尉同志。只是——,您确定吗?”克利曼诺夫依旧迟疑着问,“我们真的就这么去车站和码头傻等?”

“目前来说,我们也只有先这么办了,”奥古洛夫丝毫不容质疑,“谢留宾、库珀什涅金和我——我们3个要盯紧司令部、还包括周围的旅店,库珀什涅金要化装到这些场所去察看德军军官们的活动。或者你想出更好的办法了?”

“好吧,我们去~~。”克利曼诺夫没精打采地回答说。

“但是,大尉同志,要是真的把目标等来了——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发呢?”尤马疑惑地问,“我们总不会是要当面去问他本人吧?”

帕什纳波夫也有相同的担忧:“是啊,要是我们知道得太晚了——怎么赶到他前面去提前准备呢?”

“肯定不会去问他本人的!”奥古洛夫耸耸肩、轻松地笑道,“我们得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们费尽心机策划在半路上杀他——原因之一就是为了不给日里诺夫斯基这里的情报据点惹麻烦。这个贝茨勒上尉要去前线、无论去哪支部队,不外乎就是走公路或是继续坐火车两种方式。至于怎么知道他的行程和赶到他前面去嘛——我们等他来了以后再具体想办法!我相信这难不住我们大家!不过要注意,在杀他的时候,我们一定要避免——在他最擅长的战斗样式下与他对抗,如此才能保证我们全身而退!”

别动小组的组员们都明白了,“好了,先别管这些了!”奥古洛夫最后吩咐道,“现在,我们先换便装,日里诺夫斯基用卡车带我们去城里的内河码头、车站和海港去转一圈儿看看情况,把大家都分派到那里盯着。”

“我们第一个地方先去哪儿?”日里诺夫斯基问。

“先去内河港口,看看最近的那班船。”

※ ※ ※

尼古拉耶夫市位于因古尔河汇入黑海的入海口,是苏联国家重要的铁路运输、内河航运、海运等水陆交通枢纽城市和造船工业基地,距离目前苏德两军争夺的前线约有200公里。市区恢宏广大、人口众多,有着高大宏伟、宽广的城市建筑和敞阔通达的市政街道,在苏联建设时期兴建了众多林立的重工业和船只修造工厂;翠绿宽阔的因古尔河穿城而过、奔涌流入黑海,市区内的河段上横跨着一座座公路和铁路大桥;两条分别通往西方和摩尔多瓦的铁路运输干线,在这座城市里交会,市区内有客运和货运火车停靠站,郊区也有庞大的铁路货站和车场;规模宏大的海港和内河港口码头上、一座座高大的重型起吊机械——从几里外的市区内就可以遥遥望见,港口旁又紧邻着造船厂巨大的泊位和船坞。两年前德军占领后,整个乌克兰都变成了德军重要的战争资源基地,而这里则成为了保障侵略战争的重要兵员和物资等转运点,同时,也是把占领区掠夺来的的粮食、煤炭、铁矿、稀有金属及其它矿物等战略物资——运往德国的重要启运站,虽然当初苏军在撤离前炸毁、破坏了大部分造船工业,但是从沦陷的第一天起,铁路运输和内河、海路的船运就异常繁盛了起来。新组建的德军南乌克兰集团军群、也就是原来的A集团军群,就把司令部设立在了这里。

进入今年以后,随着战争形势的迅速发展、苏军战略反攻逼近,德军前线战局日渐不利,这里作为德军后勤补给和兵力补充的要津重镇,作用就越发重要了,每天——整列车整列车、整船整船的德军作战物资和补充兵力、部队,经由铁路、海路和内河航路被运送到这里;城市的西郊货场和内河、海港的码头上挤满了下车和下船的德军士兵们、以及坦克火炮等装备物资。货场里的一道道站台和备停线上,停靠着一列列的车皮和平板车,从闷罐车厢里涌出的德军部队官兵们丛丛攒动着,卸载下的物资在露天堆放成山,德军坦克和重炮从平板车上腾腾轰鸣着、缓慢小心地开动下来;内河和海运港口内,也时常拥挤着一船船经由海路和水路运来、在码头上登岸的德军部队和装备,运油船连接着粗大的输油管路、呼呼运转着轮机泵站、把从罗马尼亚油田和炼油厂运来的成品油料,汩汩地输送到岸上的一节节或一辆辆槽罐车中;德军用于在黑海上航行运输、被苏军海空军炸坏的船只,也大都拖曳到本地的船坞里接受维修……,所有的这一切——都从德国国内和其他仆从国运来、源源不断地投入到这如无底洞般、永远也填不满、且注定将吞噬一切的苏联战场。

中午11点左右,奥古洛夫和别动小组的组员们搭乘着日里诺夫斯基的卡车,到达了内河客运港口,正巧赶上日里诺夫斯基所提的那班客船到达。

港口的大门外,一群为数不少的手提行李的德军参谋随员军官们向外出闸,显然都是同一路的,军官们的人群中间,一个显赫的德军将军正如同众星捧月般被簇拥着走了出来。闸口大门外,一支等候迎接的德军警卫分队正列阵戒备,身穿灰色军装的德军士兵和皮质风衣的德军摩托兵,手持着MP-40冲锋枪和毛瑟98K手动步枪、笔直地挺立着,排场着实不小。闸口外一批正在迎候的德军军官们立即迎了上去、和那个出来的将军互行伸臂礼并问候寒暄,随后、汇合的一行人便分别登上了马路上的几辆“奔驰”轿车。车辆发动了,德军摩托兵们驾驶的“宝马”摩托车在前开道,军官和将领们的轿车居中,最后则是德军警卫分队乘坐的几辆卡车,车队沿着宽阔的市区大道、向市中心的集团军群司令部驶去……

德军的迎接车队走后,一群不多的平民旅客们才从闸口里涌了出来。

——这一切,全都被街道对面、躲在一条巷子里的奥古洛夫等别动小组的组员们,和日里诺夫斯基看在眼里。

“今天来的这个将军……知道是什么人吗?好大的阵仗。”奥古洛夫一边目送着德军的车队远去,一边偏过头随口问着日里诺夫斯基。

“哦,这个将军昨天刚打听到,”日里诺夫斯基熟门熟路地回答,“这班船是载有德军重要人物的,据说是新接任的集团军群参谋长。身份是很显赫,但是跟我们的目标没什么关系。”

“我们安排的人在这儿盯着,都没有问题吧?不会漏掉什么情况吧?”奥古洛夫不再多关注那将军了,又问。

“没有问题!”日里诺夫斯基十分肯定,“我们安插在这儿的两个人,都是很可靠的地下共青团员,他们一个在码头上当装煤工人,另一个当行李搬运工,来往的乘客和货物都漏不过他们的眼睛!”

姚四喜问:“车站和海港怎么没能打进去?”

“这没办法,我们的人手有限,”日里诺夫斯基无奈地说,“能集中监视这儿,就盯不住其他地方了。德国人对沦陷区的统治很严,港口和车站里的物资装卸——在本地招工都要经过审查,稍有些可疑——就会被抓起来审问、挨打,我们首先得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不谨慎行事、后果就是灾难性的。”

“的确如此,铁路和海港——是德军兵员、作战物资和油料供应的重要渠道,”**鹏深有同感,“命脉当然是抓在自己手里才最放心,要从这些地方发展我们的人——恐怕也很难吧?”

“是的,”日里诺夫斯基认同,“德国人虽然兵力不足、强壮一些的兵员大多都上前线去了,但是对内部的、‘非本土人员’的控制审查,可从来都不马虎,还安插着不少从德国本土调来的工作人员,我们不能轻易暴露身份。现在,在车站和海港现有的工作人员中,我们最多只是尝试着接触了一些熟人,都是在酒桌上认识的,要发展吸收成我们的人——还差得远呢,其中有几个还跟德国人走得很近,是俄奸、很危险。我们只是出于套取情报的打算、才跟他们套近乎的。”

“那不要紧!”奥古洛夫并不在意,“不要冒险打听过多的消息,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保证安全是最重要的。关于目标到站的事情,我们的组员会紧盯着,我们会有办法搞到我们想知道的情况的!”说罢,他转过头看着小组组员们。

大家都点点头。

※ ※ ※

从3月18日下午开始,按照奥古洛夫的命令,别动小组的姚四喜、帕什纳波夫和尤马、克利曼诺夫、布季先科耶维奇——便分别去了尼古拉耶夫市的市中心火车站和海港码头,监视到站的客运火车和到港的客运船只,通过德军公务人员专用的进出站通道,盯着每一个单独往来或公差旅行的德军军官等人员。两组人都在各自的监视点上租住了房子,以便轮流换班和休息,监视时一旦发现目标到达,就马上跑到最近的旅店、酒馆等公用电话处——打电话给鞋店报告。

奥古洛夫、**鹏和库珀什涅金,则监视着司令部进出的车辆和人员。德军南乌克兰集团军群司令部,就设在索菲娅大街上的原市政府办公楼院区里,既有办公楼、也有住宿楼,楼前楼后都有院场、供往来公务的车辆临时停放,平日里车辆和德军参谋军官往来不断。在司令部对面最近的距离上的一栋楼房里,有日里诺夫斯基预先租下的一间房子,供他们作为监视据点。同时,他们还侦察司令部附近的旅店、旅馆、饭店和酒馆,以便发现目标入住和吃饭。在日里诺夫斯基的鞋店里,有一间隐秘的地下室,供小组的组员们聚集商议行动,鞋店里的电话每到晚上、就把线路牵到地下室里,以便随时接听从海港和火车站方向打回的电话。

然而,两天过去了,别动小组监视的车站和海港——来往出站的旅客人流中、没有发现任何德军狙击手贝茨勒上尉的踪迹。负责监视的小组组员们,甚至在车站和码头——给来往的旅客们干起了扛行李、提箱子的“脚夫”,但始终没有等到那个贝茨勒上尉的出现。同样的,奥古洛夫和库珀什涅金在德军司令部监视,以及周围的酒馆、饭店和旅馆等场所中的打探,也一无所获。

3月20日傍晚、在鞋店的地下室,奥古洛夫、**鹏、库珀什涅金、日里诺夫斯基,和赶回来替换休息的克利曼诺夫,聚坐在一起、愁眉不展地商议着以后的行动。

“哎哟、哎哟~~,可累死我了,”克利曼诺夫懒散地瘫坐在椅子上、揉着被压得红肿的肩膀,“——我在劳改营里、一天之内也没干过这么多的活儿,这两天我每天平均睡不到4个小时,今天中午我差点儿累晕过去,幸好有尤马在旁边,不过他们俩也已经够呛了。这几天的小费可是没少挣,可那个该死的贝茨勒上尉——连个人毛都没见!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出现呢?!”

“看上去就像他根本不会来了一样,”**鹏自言自语着,“——奥古洛夫,你觉得呢?我们这么傻等下去,也许这个贝茨勒上尉不经过尼古拉耶夫去前线,也许他直接去了集团军群下属的某个集团军或军部去直接报到了?”

“应该不会,”奥古洛夫深吸了一口烟,“情报上搞到的调令,明明是德军南乌克兰集团军群司令部发出的,按照命令、他必须先来司令部报到。”

“是的,”库珀什涅金也附和着,“如果他来了、在这里落脚,应该有住宿的地方,还要吃饭住宿,周围的旅馆、饭店绝不会没有踪迹。除非他一直住在司令部里,但也不能一直不出来呀,——他来是执行前线狙击任务的、总要启程去前线吧?”

“莫非是我们的动作从一开始就晚了?”日里诺夫斯基也试想着分析说,“或许他早已经来过了、现在已经去了前线?”

“应该不会,”**鹏说,“他不会这么快,从意大利到德国本土、再到苏联前线,我们的路近,他的路远,就算是坐飞机也不会‘快’到我们前面,况且这一路上也不安稳,在海上、或者是陆路,有盟军和我军的飞机空袭,车次和船次晚点是经常的。”

“可我们总这么傻等着也不叫个办法呀。”克利曼诺夫牢骚满腹地抱怨着。

“克利曼诺夫,这几天你们盯在海港和车站,就真的一直没发现他来吗?”奥古洛夫突然抬起头、再一次确认着问道,“你们确定没有放过任何符合目标特征的旅客吗?”

“当然!大尉同志,”克利曼诺夫立即提高了声音回答,“你想到哪儿去了,车站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是在海港码头,我们可是把所有旅客都盯紧了,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甚至穿便服的旅客,只要是提着一口长条状的箱子、像是装有步枪的旅客,我们都反复辨认过了,如果目标来了、绝逃不过我们的眼睛。只要他一来我们就打电话回来,不过——凡是行李和长相符合目标的人一个也没有!”

“这**养的究竟死到哪儿去了?!”奥古洛夫把烟蒂狠狠地戳灭在烟灰缸里,“还不出现!”

“别急,奥古洛夫,”**鹏尽量宽慰地拍着奥古洛夫的肩膀,“如果来了,老姚他们随时会打电话回来。”

——就在这时,像是印证**鹏的话一样,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铃声把沉闷的大家惊得猛一激灵。

日里诺夫斯基立即抄起听筒:“喂?”随即他转头表情紧张地看着奥古洛夫:“是火车站那边儿,斯捷潘打来的。”

听到这话,大家立刻兴奋起来。“是目标出现了?!那个贝茨勒来了?”克利曼诺夫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然而,日里诺夫斯基接下来的话,却让大家的兴奋冷落了下去:“好像没来,但应该是有其他的情况要报告。”说着,他把听筒交给了奥古洛夫。

克利曼诺夫又灰心慵懒地坐回了椅子上、恢复了刚才没精打采的样子。**鹏和库珀什涅金则仍旧保持着兴趣,注视着接听电话的奥古洛夫。

奥古洛夫接过听筒:“喂,斯捷潘,有什么发现吗?我们的‘客人’到了吗?”

“奥古洛夫,”电话对方的姚四喜立即简短地通报,“‘客人’没有到,但是我们看见了两个陌生的‘新客人’,都是28、9岁的样子,分别付账‘1卢布两戈比’和‘5戈比’,但是他们带着我们要的‘货’,——各自都拎着一口上等的、长条状的鹿皮箱子……”——这是暗语,真正的含义是姚四喜他们在火车站发现了两个刚刚下火车的德军军官和士兵,其中一个是中尉、另一个是上士,而且携带着明显是包装有狙击步枪的上等长条状鹿皮箱子。

“哦?是吗?”奥古洛夫立即提起了关注,“你能肯定是我们要的‘货’吗?”

“是的,能肯定,”姚四喜顿了顿、似乎是正在四下张望有没有人注意自己,随即又压低了声音,“不过年龄和长相都不符合我们的‘客人’。还带着一些其他行李,但这两口箱子很特别、和普通旅客的行李不一样,从形状上判断——应该就是我们要的‘货’。”

“他们向哪儿去了?”

“有车在等他们,是‘老家’的。”姚四喜的声音压得更低了,“W82桶车,车牌号NGK4170。”

“好,我清楚了,你们先别松懈,继续盯紧了。”奥古洛夫简短地吩咐道,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鹏急切地问。

“斯捷潘他们在火车站发现了两个特殊的德国兵,”奥古洛夫简短扼要地介绍着,“是一个中尉和一个上士,年龄28、9的样子,带着两口长条状的鹿皮箱子,他判断箱子里应该是装着狙击步枪的!”

“但不包括我们的目标?”库珀什涅金补充着问了一句。

“是的,”奥古洛夫回答,“年龄、长相都不对,但能够肯定是狙击手,等级很高的那种,而且居然有专车在火车站外等着他们,是辆牌号NGK4170的W82桶车。”

日里诺夫斯基立即叫起来:“我知道牌号,这是集团军群司令部的车!”

奥古洛夫的兴趣更大了:“是吗?!——我们到司令部对面的监视点去看看!”

克利曼诺夫仍然显得很懒散:“也许只是出差的德军军官和勤务兵呢……”

奥古洛夫斩钉截铁地又强调了一遍:“我们去看看!他们至少是狙击手!”

克利曼诺夫不敢怠慢了,几个人站起身来、疾步飞奔出地下室和鞋店,往司令部的方向赶过去。

黄昏时分,大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已经很少了,奥古洛夫等几个人奔出鞋店后门、抄小巷、很快赶到了德军司令部对面不远处的居民楼监视点,监视点正在由日里诺夫斯基店里的1个伙计在盯守。赶到时,奥古洛夫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下午18点20分左右。

果不其然,就在奥古洛夫等几个人赶到楼内监视点的房间的同时,**鹏第一个从窗户里看到了对面、德军司令部的大门上——1辆牌号为NGK4170的德军W82桶车从大街上驶来、开了进去。

“你们看!——就是那辆车!”**鹏向司令部大门方向指去。

奥古洛夫顺着**鹏所指的方向望去,也都发现了开进大门的车。他们举起望远镜、仔细观望着停在司令部办公楼前的汽车。望远镜中,1个中等身材、棕色头发的德军中尉和1个德军上士——各自拎着一口长条状的鹿皮箱子和其他行李、跟着同车迎接他们的另一个德军中尉军官走进了大楼,在那个中尉下车后、不经意间转头四外打量的一瞬间,奥古洛夫等人牢牢记住了他的相貌。

望远镜里,德军中尉等几个人进楼了。奥古洛夫等人放下望远镜、坐了下来。“你们怎么看?”奥古洛夫看着**鹏和库珀什涅金征询着问道。

**鹏还没有什么具体的看法,而库珀什涅金则看出了一些门道:“这两个人肯定是狙击手!而且是等级很高的狙击手!他们两个提着长条状的皮箱子,从箱子晃动的重量和形状来看,——我敢断定箱子里装的是步枪和子弹!而且那两口箱子都是上等的鹿皮质地,我以前在柏林当情报员的时候见过,——那是只有非常‘有身份’的上等人、或者贵族才会用来装枪的箱包!如果是一般的德军步兵随队狙击射手,——顶多用条帆布的背囊来装狙击步枪!”

听了这话,**鹏也若有所悟:“从这些特征上看,这两个人确实应该是刚刚从德国本土来的、等级很高的狙击手,而且是刚下火车就去了司令部报到,那个上士应该是中尉的助手和副射手。——但为什么没有我们要找的目标呢?莫非是这几天情况出了变化?德国人临时决定另换别人了?或者——我们真正的目标还没有来?”

克利曼诺夫一脸的倒霉相:“是啊,谁知道我们的目标会不会已经换成这个人了呢?我们可千万别杀错了,万一我们杀了他、真正的目标却错过去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那辆车空着开走了,”日里诺夫斯基站在窗前、用望远镜继续观望着,“还载着行李、朝着后栋的住宿楼去了。——看来他们今天不会离开,就住在司令部了。”

奥古洛夫等其他人听闻立刻又都凑到窗前,——果然,司令部里、停在办公大楼门前的那辆德军桶车,已经向后排楼驶去。

几个人又坐回来。“我看这么办吧,”奥古洛夫安排道,“今晚我和谢留宾、库珀什涅金就守在这里盯着,看看那个中尉会不会离开司令部。日里诺夫斯基、克利曼诺夫你们3个就回鞋店吧。明天,克利曼诺夫去车站、把斯捷潘替换回来,如果明天白天那个中尉从司令部出来的话,让斯捷潘辨认辨认。”

“好!我们回去。”日里诺夫斯基和伙计答道。

“我就知道~~,”克利曼诺夫则懒懒地抱怨着,“苦差事都是我干了。”

“得了,克利曼诺夫,别怨了,”库珀什涅金扑哧笑出来,拍着克利曼诺夫的肩膀宽慰着,“谁叫你没见过那个中尉呢?”

“是啊,克利曼诺夫,”**鹏也同样安慰着,“回去早点儿休息吧。”

“知道啦……”克利曼诺夫依旧没精打采地答应着,便和日里诺夫斯基等,3人一起离开了监视点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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