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8：全城警戒搜捕梅攸武 素婷出手营救共赴延安
素莲跟攸武对话的同时，她发现攸武的目光时，不时地往正在喊口号的素婷身上瞄，素莲悠然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攸武你怎么跟我说话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来找素婷的？”
心事一下子被洞穿，攸武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争辩道：“素莲姐，哪有啦，我不是一直在听吗？”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我去给你把素婷喊来。”说完，素莲笑着走开了。“我怎么啦我，怎么都这么说。”看着素莲离去，攸武自己都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一会儿，素婷气喘吁吁地挤了过来，笑着问攸武：“攸武，你找我呀？”
一直忙着带领全校女生**喊口号的素婷，脸色绯红香汗淋漓地走了过来，攸武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的，见到素婷了倒有些手无足措不知说什么好，嗫嚅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半天的一句话，素婷一头雾水。
“我真的没想到你们女校也会出来**。”攸武回答很直白。
“嗨，我还以为什么呢？就允许你们男生爱国，我们女生就不可以呀？”素婷不以为然。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攸武着急地分辨，说话有些结结巴巴。
“攸武，你这是怎么啦？”平素里一贯能说会道的攸武，怎么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有点担心你。”攸武见素婷有点误会自己，心里更着急了，直接把自己内心所想表达的直接脱口而出。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攸武的话，让素婷的心里一暖，刚刚稍稍平静下来的脸色，悠然又红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多问了一句，她感觉这句话真的多余，知道攸武心里一直装着自己，就已经够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现场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两个人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题把这份尴尬搪塞过去。
“现在都过了晌午了，大家都从早上出来，现在一定都饿了吧？”攸武似乎在找话题。“吃了，我让我姐去买了几十笼的馒头。”素婷低着头，一边用手不停地绞着衣襟一边回答攸武的问话。这有点不像以前的素婷个性，平素里落落大方的素婷不见了，此刻的素婷倒像一个娇羞温婉的小女人。
“你吃了没有？”攸武继续问。
“我也吃了。”素婷抬头看了攸武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突然，警笛声大作，大队的警察从四面八方赶到了**的现场，见到****的人，便开始疯狂地用警棍抽打。一时间**的现场大乱，有的学生开始与警察产生了冲突，尖叫声和怒喝声纠集在一起。攸武才想起来自己主要的事情还没有说一句，紧张地抓住素婷的手说：“遭了，警察出动开始****了，你赶快组织大家转移，我还要回去保护程志远老师。”说完便要走。素婷一把拉攸武：“都这个时候，你回去也是自寻死路，还是跟我们一起转移吧。”
“不行呀，这个时候，我怎么可以做一个逃兵呢？”看着混乱的现场，还有抱着头四处奔跑的学生，攸武焦急地说。
他的话音刚落，从混乱的人群中冲出几十个便衣人，个个手里持着手枪。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快，赶快给我四处搜搜看，一定要找到梅攸武，我们已经接到张宏远的电话，他说这起**运动就是梅攸武牵头挑起的，很有可能梅攸武就是**了。记住喽，能抓活的尽量抓活的，抓不住活的就地击毙。”
“林立豪，你可真够狠的了，你还是我哥吗？”这声音她太熟悉了，素婷一听就知道是谁。素婷杏眼圆睁，粉黛之间带着一股怒气。攸武也有些纳闷，先不说冤家路窄了，攸武也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林立豪，而且他还成了林立豪抓捕的对象，他们毕竟是同乡，而且他们之间还有着扯不断撕不清的关系，林立豪不顾及一点情分，还要直接击毙，这也太狠了吧。
“姐，你带领同学们赶快撤离，一定要快，我哥带着人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千万不要被他看见。”素莲点了点头，带着全校的女生顺着大道就跑了，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素婷吁了一口气。
“我哥看起来真的变了，为了升官发财不择手段，而且他把你定义成**，被他们蓝衣社抓住就麻烦了，还是赶快走吧。”说完拉着攸武的手顺着**旁边的一条便道跑了过去。走进去才发现是一条居民区的胡同，刚踏进胡同口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她们在那呢，快追。”明显她们的踪迹已经被特务们发现了。
攸武和素婷一阵狂奔，素婷的呼呼的**和耳边的风声混在一起，攸武转头看了一眼素婷：“不好意思，还把你牵扯进来。”
“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些话。”素婷用手抹了抹头上的香汗，娇嗔地瞪了攸武一眼。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已经可以清楚地听到特务们在后面的喊话：“站住，站住，再不站住我就要开枪了。”
攸武有些急躁，如果素婷有个好歹的，他一辈子都不能饶恕自己。突然，前面出现一个胡同的十字交叉路口，攸武想也没想就拉着素婷拐过路口，向另一条胡同跑去，攸武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不给特务们开枪射击的机会。
可是跑了大约三百多米，胡同的尽头是一座老式的四合院横在了他们的面前。
“遭了，是一条死胡同。”攸武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素婷也傻了眼地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地**着。胡同里干干净净，唯一在死胡同的拐角里，一个约有大半人高偌大的藤编桶状大篓立在那里，攸武眼睛一亮，冲着大篓指了指，素婷立刻心有灵犀地跑了过去，原来是一个盛放临时垃圾的大篓，上面除了一些破旧的衣服外，还有主人家杀鱼的内脏，凌乱地丢在上面，已经开始腐烂，而且上面爬满了苍蝇，发出一阵令人讨厌的嗡嗡声响，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直冲两个人的脑门。
“顾不得这么多了。”攸武一边把里面的破旧的衣服掏出来，一边把鱼的内脏包在一个衣服里，先把素婷扶进大篓，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大篓不大不小，勉强容纳下两个人，而且死死地挤在一起。攸武先站起身来，把外面的衣服先盖在大篓的上面，把包有鱼内脏的衣服放在最外面一层。刚做完这一切，特务们已经也拐过了胡同，脚步声越来越近。
腥死烂臭的腐烂味道，令两个人有些窒息，两个人一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素婷身体娇小一些，也只能斜着身子靠着大篓的边部，攸武则半跪着身子紧贴在素婷的身子上，身子贴着身子脸贴着脸。素婷高挺的胸部被攸武软软地碾压，第一次接触女人柔软的身子，攸武的心脏似乎跳出了胸膛，他明显的感觉到素婷的心跳也在剧烈地加速。素婷和攸武的脸‘唰’地红了，伴着素婷呼气如兰地打在攸武的脸上，而且呼吸越来越急促。
攸武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异样，紧紧地抵在素婷的大腿根部，本能让他不自觉地把身子向后撤了撤。
“别动，你这样会让大篓晃动，很容易就被特务们发现的。”素婷眼神有些迷离，用微弱而又颤抖的声音说，手下意识地把攸武搂得更紧。
“是一条死胡同，这下他们是自寻死路了。”说话间特务们已经到了死胡同跟前。
“唉，他们人呢？”另一个特务不解地问。
“你傻呀，他们还能在原地等你抓？”第一个说话的特务冲着第二个说话的特务说，声音里明显有些嘲笑的成份。
“应该跑不远，一定看见死胡同，跑到人家里躲起来了，给我挨家挨户的搜。”听他的发号施令的声音，攸武可以断定第一个说话的特务一定是他们几个人中间小头目。
“是。”几个特务分散开，逐家逐户地敲门搜查。
特务们都进院搜查了，只留下一个特务在外面把风。透过大篓的藤条的缝隙，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特务们一举一动，刚才还心神迷离的神经，被特务们一惊一乍的说话声，一点一点的浇灭。此时特务们都进了院子搜查，那根紧绷的神经才缓了下来，攸武勉强的慢慢转过脸，发现素婷微微半开的眼神柔情似水，红唇烈焰一开一合似乎在呓语什么，半勾在自己腰间的手指，有些情不自禁的颤抖，又似有意无意的挣扎。
平息下去的神经又一次被素婷的神态**得无处脱逃，攸武**着闭上了双眼，手在黑暗中慢慢地摸索到素婷的手边，两个人迅速地十指相扣纠缠地交织在一起，恨不得彼此镶嵌对方的身体里。两个人，一面在拼命地挣扎一面又希望时间从此静止。
过了一会儿，几个特务丝毫没有收获的回到死胡同。“妈的，真是大白天见鬼了，难道他们还长了翅膀不成。”领队的特务骂骂咧咧地说。
“谁说不是，明明见他们跑了进来，还能跑哪去？”旁边一个特务随声附和。
“他们会不会藏在那个大篓里。”附和的特务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个大篓。听到他们的说话，攸武的心一下又绷了起来，十指相扣的手使劲地提醒素婷，素婷似乎才慢慢地缓过劲来，竖着耳朵静静测听。
“万一他们发现了我们，我第一时间站出来，你躲在里面不要动，他们找的是我。”攸武压低声音在素婷的耳际小声说。
“说什么呢？你要是出了事，我又怎么能苟活于世，你把我素婷看成什么人了？”素婷也小声地回应，音声里坚决反对攸武的建议。“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听话。”素婷的话里苟活于世，已经把她看成是他的人了，如此直白的话，把攸武感动得一塌糊涂。
“就不。”素婷还是很坚决。
说话间，几个特务已经到了大篓的前面，一看见上面腐烂的鱼内脏，几个特务赶紧用手捏住了鼻子，其中一个特务一边捏着鼻子一边用手轻轻地提了一下破烂衣服的边角，顿时一群苍蝇‘嗡’地到处乱窜，像炸了锅。“哟，这底下也能藏人呀，打死我也不信那，简直是臭死了。”几个特务迅速地向后退了几步，双手不停地抽打苍蝇。
大篓内，素婷和攸武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就等着准备随着冲出大篓，跟特务们拼了。
特务们本来不掀一下衣服还好，衣服经这么一倒腾，恶臭一下子全进了篓里，素婷感觉五脏六腑都拧巴起来，随时随地可能要吐出来。攸武一看素婷的表情不对，知道她要吐，这一吐不要紧两个人直接玩完了，攸武想都没想，迅速地把自己的嘴唇堵在素婷的嘴唇上。素婷也没有想到攸武会这样，一双明媚的眸子睁得大大地看着攸武，然后迅速地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这小子一定是钻进了人家，然后翻墙头跑了，我们也别在这里耗时间了，回去向组长复命。”说完，几个特务颓废地走了。
攸武和素婷两个人钻出了大篓，扯着嗓子在大篓的旁便疯狂的呕吐，直到把胃子里的食物吐尽，才消停下来。
看着彼此的眼泪和呕吐物，两个人精疲力尽地跌坐在地上笑个不停，笑着笑着，两个人的脸更红了。
半天两个人才止住笑声，攸武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去我家躲躲吧。”素婷稍稍沉思了一下。
“去你家躲，那不是找死吗？”素婷的话，让攸武睁大了眼睛。
“错，你们家你是回不去了，我哥一定会安排特务进行监视，倒是我家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我哥他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躲到我们家里，就这么说定了，快走吧，别让特务们杀个回马枪就麻烦了。”素婷的一番话，攸武觉得也有些道理，于是两个人手牵着手向素婷居住的地方走去。
回到素婷住处，已经是暮色四合。
当素莲打开大门的时候，一脸的惊讶：“你们两个人的胆子真大，怎么敢回来？现在全城戒严，到处在抓攸武呢。”
话刚说完，素莲用手捏住鼻子又说：“你们这是躲在哪里了？怎么这么臭呀？”素莲夸张的表情，一下子勾起素婷和攸武想起大篓里两个人尴尬的局面，霎时，脸一下子都红了。
“姐，别提了，赶快弄水给攸武洗洗。”素婷赶快岔开了话题。
素莲看了看攸武，也没继续再问。“攸武，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洗一洗。”攸武点了点头，跟着素莲去洗浴室了。
素莲回到客厅，素婷就问：“姐，我们女子学校的人都安全吧？”
“嗯，幸亏发现及时，我们女子学校的人都还好，都安全地回去了。听说其他学校的学生和教师被抓了好几个。”素莲回答道。
“是我哥他们抓的吗？”素婷又问。
“不是，听说是警察抓的人，毕竟那些都是普通的学生和教师。”素莲赶快否认素婷的话。
“姐，我哥变了，今天要不是我亲耳听见我哥说他们要抓攸武，能抓活的就抓活的，不能抓活的就地击毙，你听听我哥咋成这样的杀人魔王。”想起林立豪的话，素婷的气就不大一处来。
“唉……素婷，你别忘了我哥现在是蓝衣社的组长，也许他们蓝衣社有蓝衣社的规矩。”素莲叹了一口气。
“姐，你怎么替我哥说话。”素婷嘟着小嘴瞪了素莲一眼。
姐妹俩正呕着气，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素莲素婷，赶快开门。”听声音就知道是林立豪回来了。
“我哥现在怎么回来了？”素婷急得六神无主，她怎么没想到林立豪这个时候回家，攸武还在浴室里洗澡呢。
“素婷，不要慌，你快去浴室洗澡。”素莲到底比素婷大几岁，遇事相对比较沉着冷静。
“姐，你说什么呢？攸武还在里面呢？”素婷瞪大眼睛望着素莲。
“现在啥也不要说了，要想救攸武只能如此，你看我们家就这么大，哪里是藏身的地方？别磨蹭了，再磨蹭就怕来不及了，我去开门你去浴室。”素莲说完转身去开门了，从素婷和攸武回来，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他们的眼神和表情中，已经把他们出卖了。
素婷跺了一下脚，转身去浴室了，嘴里还嘟哝：“我的好姐姐，竟然给我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话虽然是这么说，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个确实是一个万全之策了。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呀？”林立豪一进门望了望素莲，抱怨地问。
“素婷不是洗澡吗？我刚才给她找衣服来着的。”素莲不动声色地回答。
“她还心思洗澡那，她都上了省城头条了都，说什么蓝衣社组长的妹妹带头组织搞**，你们让我这个组长的脸往哪里放？”今天无功而返，林立豪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素莲的身上了。
“哥，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吗？好呀，素婷就在浴室里，你抓好了。”素莲一点也不买哥哥的帐，反而先入为主了。
“素莲，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也不是为她好吗？万一哪天被**洗了脑子，回头就难喽。”见素莲似乎有了火气，林立豪态度迅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我们还一直替你瞒着你进了蓝衣社的事，就以蓝衣社目前的口碑，你以为我爹会饶了你吗？”素莲得理不饶人，步步紧逼。
提到了爹，林立豪叹了一口气，林子坤是对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如果有一天知道他进了蓝衣社，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我的好妹妹，我知道你们都疼哥，所以哥哥的事，你们还得在爹那里帮哥哥兜着。”
兄妹俩聊着话，素婷洗好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对于这个妹妹更不好得罪，她可是得理不饶人的主。
“素婷，你闹**的事，哥都知道了，你还是回家躲两天吧，省得哥到时候没办法做事。”林立豪陪着笑脸说，他知道这事不能硬来。这小姑奶奶一旦撅起来，谁也没有办法。
“好呀，可是现在全城戒严，我怎么出的去呢？”林立豪怎么也没想到素婷会答应这么快。
“哎呦，我的妹子，一张出门证在我这里不是小菜一碟嘛，别说城防司令了，就是**也得给我一个面子。”林子豪说完，就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出城的证件。
“好呀，哥，原来你早就算计好啦。”素婷瞪着眼睛问林立豪。
“妹子，不是……我呀，只是提前准备了一下。”林立豪讨好地笑着说。他见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不能太过逗留，免得这姐妹俩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素婷素莲，我还有公事要办？我就先走了呀，别忘了出城的证件，今晚必须走，这个证件过了夜里零点就作废了。”林立豪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腿，不小心退到外面的门槛上，险些跌一个仰八叉，引得素婷和素莲哈哈大笑。一个叱咤风云的蓝衣社的组长，竟然怕两个妹妹到如此地步，林立豪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林立豪前脚刚走，攸文和程志远后脚就到了素婷的住处，进屋把程志远介绍了一下，攸文张口便问：“攸武呢？”
“哥，我在这呢。”听到哥哥的声音，攸武迅速从屋里走了出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没被立豪哥发现吧？”攸文关心地问，碍于林立豪是素婷和素莲的哥哥，攸文还尊称林立豪为立豪哥。
“放心吧，哥，没被发现。”想着浴室里的一幕，攸武的脸红到了耳根，还好灯光有些暗，攸文和程志远没有发觉。
“攸武，不好意思，现在蓝衣社的人盯上你了，你也不能在省城呆了，我们想办法送你出城。”程志远说话的语速很快，可以看出他此刻内心的焦急。
“可是省城现在戒严，根本出不去。”攸武盯着程志远说。
“出城没有问题，我又出门证，只是攸武你又能去哪里呢？”素婷举了举手中的出门证。
“这就好了，我正为如何出城发愁呢，你哪里来的出门证？”程志远问。素莲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程志远满怀歉意地说：“没想到给你们姐妹也带来不少的麻烦。”
“程老师，您太客气了，我们只是作为一个爱国者做了该做的事。”素莲微笑着看了程志远一眼，对于这个程老师，素莲有着说不出的好感。程志远见素莲主动搭茬，很绅士地还以微笑地点了点头。
“攸武，你出城以后，我已经安排半月斋的老韩在城外等你，他会直接送你去延安，那里也缺老师，你可以教那里的战士们识字。”程志远依然微笑着说。
“去延安呀？那里是革**据地，太好了。”听说去延安，攸武有些眉飞色舞。
素婷嘟着嘴说：“程老师，我也想去。”看着素婷的表情，程志远似乎明白了一切。“欢迎呀，我们那里也正缺像你这样的女老师。”“素婷，不要趁热闹了，还是回家吧，不然，爸爸妈妈会担心的。”素婷的话吓了素莲一大跳，对于这个稍稍有些任性的妹妹，她也无可奈何，别说林立豪有时候怕她，就是她这个做姐姐的也让她三分。
“我就去，程老师都同意了，我为什么不能去。”说话的时候，还看了看攸武。攸武躲避着素婷投过来的目光，迅速地低下了头，他的内心又何尝不愿意素婷和自己一起去呢。
“素婷，我真是服了你。”素莲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程老师，什么时候出发？”攸武问。
“就现在，越快越好。”程志远斩钉截铁地回答。
真的要走了，攸文突然悲从心起，长这么大他们孪生兄弟还是第一次分开，攸文走上前去，拥抱着攸武久久不愿分开，那边素莲也千叮咛万嘱咐，让素婷到了那里，赶快给她写信报一个平安，五个人依依惜别，素婷和攸武背上行囊匆匆地出发了。
素莲、程志远、攸文把他们送出了大门，走了很远，素莲还大声说：“攸武，一定照顾好素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