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人类（下）
2199年6月9日 星海号副舰长室
上尉梁世宇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双腿还有些发颤。而他的身后，赵国宇和凌岚等几个来自桃源星太空军的军官们利用磁力靴竖着站了一圈，都在用一种“目送烈士走向刑场”的表情看着他。不知道谁在队伍中念起了一句著名的古词：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梁世宇回头看了看赵国宇，用即将上刑场一样的表情的用力点了点头。赵国宇也用力点了点头，眉宇间似乎有种“你放心去，后事我来处理。”的悲壮。
梁世宇于是不再犹豫，按住了门口通话的按钮：
“PDCO太空舰队星海号上尉雷达长梁世宇奉命前来报到！”
副舰长室的大门一下子被打开，欧阳晨星那面无表情的脸从里面冒了出来，他先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旁边，然后冲着赵国宇等人问道：
“你们很闲啊，是不是没事儿了？检测工作完成了？需不需要我给你们再安排点事情做？”
“不是不是！”
一群军官，急忙作鸟兽散。而梁世宇则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自己直接拽进了副舰长室，在失重状态下直接飘了进来。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再次被磁力靴吸附在地面上，不知道欧阳晨星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让他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用力咽了口吐沫，然后大义凛然的挺起了胸膛。
“该来的总是要来，早死早投胎！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梁世宇心里这样想到，只是腿脚有些不听使唤的发抖：
“副舰长，我和尼玛，阿不，令堂她真没什么……”
“闭嘴！”
欧阳晨星一声大喝就把他打断了，然后语气有些温和的说道：
“你和我妈的事情我并不反对，而且你们谈了足足5个月，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啊！那天我本来是去赞同你们的，连我的面都没见到就急着跳河，你是想改行去跳水队吗？”
“嗯！不是……不是！”
梁世宇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有些接不上话。
“小梁啊，自从龙门开启，发现亚人这一特殊种群开始，整个桃源星还没有一个登记在册寿终正寝的亚人，我们这些混血儿，或者你们私下称呼的‘长寿种’‘跨世纪生命体’也是如此，我们对时间和身边的人没有那么敏感，也没有那么丰富的情感。所以和你们这些寿命不过8,90岁最多100来岁的人恋爱的时候，我们是不会在意年龄问题的——反正你们也活不到那么久。而军方和社会上对我们这些人丧偶之后的再找伴侣也是十分宽容，我也不会让我妈才352岁就孤老终生，虽然你不能陪着她一起变老，起码这一个世纪有人陪着她也好。”
听见欧阳晨星少见的用这种缓和的语气说话，梁世宇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
欧阳晨星一句话又让梁世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不但没有提交恋爱报告，还从我家逃走，然后和我妈一句话不说就自己跑到地球这边来，现在还要在PDCO太空军服役10年，你让我妈很伤心啊！”
“不是，副舰长，我……”
梁世宇顿时汗如雨下的想要解释，但是欧阳晨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加重了语气说道：
“光是这一点，我就可以向上打报告——说你调戏军属，有报复上级指挥人员的嫌疑。考虑你是现役军人，这个罪名可不小啊！”
“我……我还没来得及打恋爱报告……”
梁世宇现在仿佛是刚被一场大雨淋了一样浑身都湿漉漉的了，如果不是军装有吸收汗液的功能，在这种失重环境下，早就弄得这里到处都是水珠了。
“这根恋爱报告无关，是既定事实，要知道，我们办事情可不是光看那些纸面文件，还要严肃调查，考虑既定事实的问题。光是这一点，等你在PDCO执勤结束，我就能让你回桃源星直接上军事法庭。不过……”
欧阳晨星在他面前泰然自若的坐下，似乎只是维持自己的“范儿”（失重环境下站着和坐着没有太大分别）冷笑着说道，手中则开始把玩一把赤火部队人员专用的1.2米左右的战术纳米刀：
“老夫毕竟也不是什么恶魔，不会就这么毁掉你的人生和前途的。再说你在这边10年，我妈可能早就找到了替代你的人，不用担心。不过鉴于你的‘特殊能力’，我决定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战术纳米刀是一种昂贵而危险的武器，对敌对自己都是如此，其锋利和坚固程度可以直接将一辆坦克一分为二。但是在日常训练时，常常会因为不小心将受训者的身体分家。因此，除了能够完美驾驭的赤火部队，再没有第二只部队配发。
而更神奇的是，这把战术纳米刀还在瞬间隐形后又显形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新式的隐形武器。
“什么任务？不是去变性当偶像吧！”
梁世宇看着那把战术纳米刀，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裤裆。
“舰队又不缺美女军官，还用得着你去花费额外的手术费？”
欧阳晨星一脸不屑的放下刀，直接将一张投影画面推到梁世宇面前：
“花月，你们进来的时候你也认识她了，目前她是星海号安全副主管，你的任务就是去追她，和她搞好关系，顺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啊！不是，副舰长，我可没受过这种训练啊！再说，她是先驱者，我们和她们之间还是……”
“垮人种泡妞不是你的强项吗？有你能追我妈的劲头就够了！至于先驱者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她是参加‘回归计划’实验的志愿者，目的就是能够和普通地球人无障碍交流和接触，并且适应地球环境，在计划中，也是要让她逐步可以靠近你们这样的地球人的！实验室那边也正好缺一个配合的样本。”
“那个，副舰长，花月她！是不是SDTO的间谍……”梁世宇紧张起来。
“不确定，也可能和SDTO无关，她就是个普通军官，不过，这要你来探查一下。反正如果最后她没问题，你就可以和她双宿双飞，顺便离我妈远点。如果是，那么以后的事情也不用你担心了。对了，此事绝对保密，不许和任何人提起。否则，按泄露重大军事机密情报论处。”
“为什么不从PDCO情报部派人来干这事情，我又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梁世宇一脸不解的问道。
“关于花月同志的问题，只是某位领导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上报到情报部那里再等他们批准行动，黄花菜都凉了。况且她作为先驱者的身份比较特殊，处理不好的话影响会很大，所以只能内部秘密调查。万一出了问题，也有你可以顶雷——大不了把你枪毙了事，对于整个组织，没有任何损失，好了还有什么问题？”
“副舰长同志，您这是公报私仇吗？”
梁世宇一脸无奈的问道。
“算！你可以向上级反应！还有，叫我长官！这是PDCO的规矩，我们都要适应一下。”
欧阳晨星冷笑了一声，然后从屏幕上调出了人员位置信息。
“花月20分钟前进了娱乐室现在还没出来，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我建议你现在就去找她，立即开始你的工作！从时间上看，刚刚好！”
“啊！”
“我是说，现在就去！放心，我会在背后掩护你的！”
欧阳晨星站起身拍了拍梁世宇的肩膀，直接把他推出了门。
梁世宇还没反应过来，副舰长室的大门就在他背后关闭了，赵国宇等一群人不知道从哪里急忙围了上来，纷纷嘘寒问暖，他也只好一脸尴尬的推开了他们，自己向娱乐室飞奔而去……
10分钟后 娱乐室门口
梁世宇穿戴整齐的打开了大门，只见里面的娱乐设施中只有麻将桌那里有几个人在打虚拟麻将，其他的设施还都是空的——除了VR虚拟现实模拟器，也就是俗称投影体感网游的机房。
这个机房是一个直径大约5米的球形结构建筑，玩游戏的人进入里面后戴上VR头盔，腰上绑上智能弹力绳（防止乱飘），脚下是一个大型走步机（提供重力时开启），而四周投影出的虚拟影像和VR设备能够让人置身于以假乱真的纯3D效果中。而通风设备根据场景发散出的各种调和空气，以及四周环绕的音响设备，都能让人感到身临其境。
梁世宇走到模拟器旁边，看着一旁地上的外骨骼机甲，已经确定了对方的位置。急忙走到旁边的唯一一台空着的模拟器那里，打开设备报修命令，让该设备立即显示出故障待修的字样——现在战舰调试中，这种设备故障故居会被排在最后。
接着，他看了看花月所在的模拟器的运行时间，又等了两分钟，然后按下了通话按钮。
“里面有人吗？”
10秒钟不到，模拟器的门就被打开了，花月一脸懵逼的漂浮在半空中（没有穿磁力鞋），身上系着两根绑带，把头探了出来。她身穿线条明显的紧身衣（体感设备），手上带着**胶手套，头上带着一个全封闭的VR头盔（头盔里的送风装置能够让人从嗅觉和触觉上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对不起！”梁世宇急忙后退一步，装作一脸抱歉的说道：
“我看你在里面待的有些超时了，想问问没事儿吧！”
“啊……”花月看了一眼模拟器上的时间，又看了一眼一旁那个投影着“设备故障”的模拟器和另外四台已经有人占用了的模拟器（按照一般的规定，如果没有空机器，那么设备使用时间不应超过半小时），急忙一脸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没人排队呢。我这就好！”
梁世宇则趁机一眼看清了模拟器的球体内的投影——那是一片风景秀美的青山绿水。
“桂林山水？”
“是的！”
花月有些笑了笑：“对不起，我马上关闭程序，这就出来，等我1分钟！”
“不用了！”梁世宇带上手套，从一旁拿起了一个备用的VR头盔，礼貌性的一点头：“介意我进去一起看看吗？我是桃源星来的，一来就被调到这里了，也没有时间去欣赏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介意给我当个导游吗？如果不是太麻烦的话！”
“好的！请进！”
花月犹豫着打量了梁世宇一番，头盔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心中似乎有些想要抒发出的情感——她虽然喜欢自然山水，但是总是一个人默默的看着这片秀丽的风景，由于星海号涉密的通信管制，甚至不能和自己在火星上的朋友分享自己的心情。
“虽然我们桃源星也有不少风景奇观，但是我更想看地球那边的山河如画。看看这样的山河是如何培养出我们的祖辈的！”
“我们其实也有一些自然景观，只是一点生气都没有，穹顶外面的都是红彤彤的一片。唯一能看见青山绿水的穹顶内部，还都是人造的，非常规整，非常小，远没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花月一脸遗憾的笑了笑，等梁世宇进入后，她就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中国和外国的著名风景著名建筑——作为一名一直待在火星穹顶内的人来说，那些出现在虚拟场景中的自然奇观是她最向往的地方，只是对于来自地球的军官来说，并不感兴趣，而桃源星的军官又太少，今天总算能找到一个主动的聆听者了。
梁世宇也进入了模拟器，看着四周丰富多彩的景象，听着花月宛如倾诉一般滔滔不绝的对这片大地的情感抒发，心中又骂起了欧阳晨星：
“这个死老头子坏得很，算的真TMD准！”
2199年6月17日 火星阿瑞斯市 SDTO情报局实验室
有着一头金发的美丽女研究员芙蕾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的身材让那件白大褂的都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从他经过的地方还能闻到一股洗发水的清香混合着实验室各种不知名的气味一路飘过。让四周的男性研究员偷偷侧目。
“这是最终报告结果！”
芙蕾将这份报告直接扔在了拉尔夫的桌子上，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获得的这些碎末，但是这肯定是CIA和SDTO情报部一种专用的炸药的遗留物，只是这么多年，我还真没听说过有几次使用过，最近的一次还是10年前，CIA企图颠覆某南美国家政府时用过的。”
拉尔夫急忙翻开这份报告，仔细的阅读了起来，又漫不经心的问道：
“战神酒店爆炸案的相关证据也是你们负责解析的？”
“不是！”芙蕾苦笑着摊了摊手，指着自己这个只有3名工作人员，设备简陋的小实验室：
“我们上面的资金三天两头到不了位，人员，物资无一不缺，只是情报部要个直辖的实验室这个编制来骗上级的经费，我们才存在，如你所见，我们平常也都是闲着的，设备也有限，最多干点小活儿或者接外面的活儿赚外快。战神酒店的相关证据和调查都是送到WUS实验室负责的。如果不是这次你提供了资金，我们连这点分析也没法做。”
说完，她摘下眼镜，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自怨自艾的说道：
“早知道我当初也不该贪SDTO的铁饭碗，早点跳槽去WUS多好！”
凯特•拉尔夫合上报告书，严肃的的说道：“炸药是来自我们自己的部门？没错吧！”
芙蕾点了点头。
“那么，这种炸药其他人有可能获得吗？”
拉尔夫又问道。
“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PDCO的炸药肯定和这种不同，当然也不排除他们通过内部人员拿到了这种炸药。你们CIA和SDTO情报部不是长期合作关系嘛。按理说在火星能够用合法手段获得这种炸药的只有你和瑞克局长，当然，还有WUS的斯特拉——他们是这种炸药的生产商，而这种炸药的生产基地就在火星上的微重力工厂里。”
芙蕾摊开双手说道。
“WUS!” 拉尔夫冷冷的说道，然后站起身来，拿着报告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长官！”
门口，一个身穿外骨骼机甲的先驱者士兵正在等着他。
“瑞克局长在哪里……算了！”
凯特欲言又止——他知道瑞克也是最大的嫌疑人之一，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于是立即改口：
“送我到WUS的研究所去，我要查一下酒店爆炸案的证据！”
“是！”
先驱者卫兵急忙叫来一辆车，将他送走……
与此同时 1号仓库（生育农场）
SDTO科技部火星科技局名誉局长，首席科学顾问，87岁的布莱恩教授颤颤巍巍的透过前面的玻璃窗，看着下面那一排排整齐的“生育舱”，表情有些复杂。
他的四周投影着一圈人像，都是SDTO的高层人员，却没有WUS的人或者是各国领导人，更像是一个精英组成的特殊小团体。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而他身旁的WUS火星分部部长斯特拉正带着一脸残酷笑容看着教授说道：
“动手吧，教授，这是你的职责所在！60多年前您在伯克教授的命令下以他学生的身份亲手启动了这里，现在是关闭的时候了！”
布莱恩教授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然后叹了口气，毅然按下了前面的红色按钮。
接着，随着一阵空旷的响声，整个基地的灯光开始暗淡下来，所有刚才还发出轻微的如同摇篮曲一般声响的设备，一台一台的陷入了完全的寂静。在四周一片掌声中，这座最初的，也是最大的“生育基地”彻底被关停了。
布莱恩教授的眼泪从眼睛里流了下来，颤抖的手还放在原地，似乎还在悲伤中。然而两名人类士兵已经走了上来，架起他走了出去。
1号仓库只是代号，这里是第一批在火星出身的“先驱者”的诞生地。他们在这里变成胚胎，发育，然后逐渐成长，最后，从这些人造**中呱呱落地，由机器人保姆进行最初的哺育，教育，直到逐渐懂事，进入学校学习，最终成为这些火星穹顶内的居民和SDTO太空人员的主力。
然而，今天，这座基地终于关停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火星，包括月球，木卫二，木卫三，土卫六等地，所有的这些“生育基地”都将秘密关停。
然而，这一举动却是秘密完成的，不要说那些“先驱者”，就算WUS高层，也不知晓，只有SDTO的高层中的一小部分人知晓……
而此刻，在地球上，另一场无人问津的风暴却已经肆虐了很多年。
2199年6月20日 地球 非洲苏丹
正当邻国埃及依靠着加入PDCO而不断获得太空开发红利的时候，这个贫瘠的国家却由于长久的战乱处于无政府状态，而根本没有注意到已经到来的星辰大海时代，各种反人类的暴行依然不断。世界各国的军火商依然源源不断的将那些过时的武器运往此地，赚取利润。而当地军阀，也只在乎抢夺那片贫瘠的土地，种植毒品，换取钱财来购买更多的武器。
然而，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却还有着另一伙人的存在，这些人蓝色的旗帜上用英文和当地语言写满了各种高大上名称的儿童福利慈善基金会。而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做做样子，而是拿着大把的钞票，到各路军阀那里去“收购儿童”，把这些本应该成为悲剧的“少年兵”的孩子接走，送到西方世界的福利院去——当然，这也刺激了当地的儿童贩卖产业。
实际上，这些背后是SDTO的福利基金会目的并不单纯——面对国内严重缺乏的理科人才和工程人才，他们最先想通过吸引留学生的方式来提供保障，就像以前那样吸引第三世界国家的留学人才为自己所用。然而随着西方世界的衰落，右翼的崛起对这些外来人口不分是否合法非法，直接攻击，再难以带动人才往西方世界流动。而随着中国桃源星的开发和本国的需求以及带动的整个PDCO的巨大需求，这些留学的理科和工程人员更倾向于前往这些国家任职。外加WUS的人才截留，让SDTO的可用人才越来越少，才被迫向WUS求援，外包其主要任务。
而西方的教育体系断层带来的恶果早已经显现，从小受到快乐教育的一代很少有人愿意吃苦去学习枯燥无味的理科和工程学知识，在AI技术普及的现在，这些人大部分沦为只会吃救济存活的寄生虫，平日依靠游戏，滥交和毒品度日，并且不断繁衍扩大。而精英教育出来的人由于家族原因也很少愿意在科学和工程岗位上工作，更愿意凭借巨大的关系网去投身主管，CEO等职位。但是由于精英阶层数量太少，又不愿意生孩子，繁衍速度太慢，也早就无法为社会提供足够的人才——就像右翼肆虐前，西方公司里就几乎形成了老板和主管都是白人精英，核心技术维护开发运营则一水的印度人和亚裔人种的奇异景象。
因此在“先驱者”教育成功后，WUS的教育系统总结了一套从儿童教育开始的全方位理科工程学教育方法。现在都被SDTO应用在这些被基金会“拯救”的儿童身上。让他们从小就成为自己定向培养的人才。
当然，他们并不是SDTO成员国中任何一国的公民，因此，也无法享受到这些国家的公民权利和福利待遇，只能保留原有国籍，作为“边缘人”在那些专门为他们准备的福利院里生活和学习下去。当然，由于福利院选在第三世界国家或者SDTO的军事基地中，也不会被右翼分子攻击。一旦学成，就会成为SDTO的工作人员，开始为其工作，直到退休后，根据其表现，可以选择在其中一个SDTO国家定居。
虽然看似残酷，但是对于这些在战乱中失去父母，在冲突之地有今天没明天的孩子来说，在这样一个有吃有喝有住，还能上学的地方简直就是天堂，而那些军阀对此也乐此不疲的去“倒卖”这些孩子，以赚取更多的钱用来买武器。SDTO最终也能获得大量奇缺的人才，是一个多方获利的成果。
当然，这一行为在全球人民的眼球都被吸引到了太空的时候，这些特殊人群被自然而然的忽略了，而在计划中，他们即将成为SDTO中这一小撮人棋盘上最重要的旗子,成为他们摆脱WUS制造和管理的“先驱者”的重要资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