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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别动组

第八章 超级士兵(1)

漆黑的夜色中,辽阔的黑海,德军占领下的罗马尼亚滨海港口城市曼加利亚。寂静的海港、宽大的码头上,亮着寥寥几盏昏暗陈旧的大灯,映照着码头上的货场、火车轨道和一幢幢在高架铁丝网围拢中的港口货仓。码头边的货场上,昏暗的照明灯光下、零落游荡着一些德军哨兵。码头下,大片广阔的锚泊海面上,海潮一**柔缓地涌动着;岸边一艘艘停泊的货轮,像浮尸一样、死气沉沉的随着波浪的涌动而微微摇摆着。1艘陈旧的小拖轮——如往常一般、在离岸边不远处“噗噗噗”地缓速航行着。

突然,夜幕中,一簇巨大耀眼的爆炸烈焰——腾空窜起在了码头仓库区上,随之而来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巨响,打破了这深夜的寂静。炽烈凶腾的火浪疾速翻升,卷杂着浓烟和建筑残片、砖石碎块,向周遭迅速扩展横扫。紧接着、又是一声剧烈冲天的爆炸,再度绽开在了另一栋仓库上,随后、码头上的一排排储油罐也爆炸了,一连串的连环爆炸又都接连炸响,一簇接一簇大大小小的火光烈焰疾速升腾、在港内此起彼落。熊熊的火焰照亮了海面,在海面上反射出一大片粼粼涌动的细碎亮光;夜空中的云朵,被耀眼的爆炸火光忽忽映衬、不时闪现着轮廓。

港口内外,顷刻间轰然大乱。凄厉的警报随之拉响、尖啸地鸣彻了整座港口,正在码头上巡逻的、以及从营房里被惊醒冲出来的德军士兵们,以及码头工人们,一片成群的惊叫呼喊声,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向爆炸地点赶去,或者试图扑救这腾腾凶猛的火势、或者寻找安全的掩蔽处闪避。码头停泊的船只上,有些德国船员在慌乱地解锁缆绳、想要驾船驶离爆炸地点、躲避爆炸;一些小吨位的船只已经发动起来、乱纷纷地驶向港外;几艘装有喷水栓泵的消防船,慌忙向爆炸地点近处驶去,消防船员们操纵着喷水龙头、向爆炸起火的仓库喷水灭火……。整座港口就像沸腾的油锅一般,在惊惧混乱中,颤抖、翻滚着。

岸边不远的那艘小拖轮,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航速和航向、不紧不慢地向岸边靠近。舯部的船舱驾驶室里,一身港口工人服装的奥古洛夫,和驾船的舵手,正一边稳稳地操控着拖轮、一边透过舷窗冷眼观望着港内冲天的大火和混乱的德军人群。码头上的冲天烈火和海面上反射出的粼粼碎光,透过舷窗玻璃映在他们的脸上、呈现出一副骇人的光闪。

靠近岸边时,小拖轮调转了航向、把一侧船舷朝向了岸边,奥古洛夫从船舱驾驶室里钻出来、走到甲板上,和另一个船员急切地望着船下、火光中粼粼闪亮的水面。突然,从水面下、几条湿淋淋的黑影猛地冒出了头,“噗”地啐出一口海水、奋力向船边游来。借着港内的火光、奥古洛夫清楚地辨认出,那第一个冒出水面的人正是**鹏,随后是姚四喜、库珀什涅金、帕什纳波夫等、别动小组的其他组员们,6个人、7个人……,但是随后——8个、9个、10个……!更多的人冒出了水面,一个个在水中奋力划动着双臂和腿脚、向船边游过来!

看到这一幕的奥古洛夫顾不上多想,立即和身边的船员合力抬起一捆绳索软梯、从船舷上抛了下去。船下的水中,**鹏已经第一个游到了船边,借着火光、他也看到了船舷上的奥古洛夫,便立即抬手举出水面、向船上高喊着:“嘿!奥古洛夫!”

“你们都回来啦?!”奥古洛夫扶着船舷、探出头回应着喊道。

“回来啦!我们……”水中的**鹏显然已经有点儿力竭了,他略显吃力地抓住绳索软梯,“任务……,情报员……”

“好啦,先上来!”奥古洛夫俯视着船下催促说。

姚四喜也游到了船边,和**鹏一起抓住绳索软梯、费力地从船舷边爬上了船,紧跟着便是库珀什涅金、帕什纳波夫、克利曼诺夫、布季先科耶维奇和尤马,以及其他一些黑影们,抓住绳索软梯、一个接一个地鱼贯爬了上来。

浑身湿淋淋的**鹏等组员们和其他黑影们,全都爬上船来之后、便都气喘吁吁地累倒在了甲板上。看到所有人都上了船,奥古洛夫立即指示船舱驾驶室里的舵手——调转航向、借着港内依旧火光冲天的混乱、向外海驶去。直到这时,他才借着火光和船上昏暗的灯光、仔细打量了一番其他人:都是被别动小组营救出来的往年苏军俘虏们,一个个干枯瘦削、蓬头垢面,身穿肮脏破旧的草绿色军装和“张了嘴儿”破靴子、有人则干脆打着赤脚、衣领上污糟糟的红领章已经被污垢遮盖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一副副单薄的体魄裹在海水湿淋淋的破军装里、已经瑟缩发抖得蜷成了一团儿。这些人大多经历过战争最初两年时期的大溃败,显然已经在德军战俘营和牢房里关得太久了,上船后、当确认自己终于完全脱险了时,就不顾身上的伤痛和单薄湿淋淋的衣衫、一个个如疯子般兴奋狂喜地拥抱着别动小组的组员们又搂又喊,又笑又跳起来,有的人悲喜交加、喜极而泣,一声声“谢谢、谢谢!”“谢谢,同志们!”“谢谢同志们,我们终于逃出来啦!”……一声声直让人心碎。

“好哇,谢留宾!干得不错,你们炸得漂亮!”看到**鹏已经稍微喘过一口气来了,奥古洛夫拿过一条毛巾递给他、拍着他的肩膀赞赏道。

“是啊,炸得是很漂亮,但是……”**鹏用毛巾使劲儿抹了一把脸,又传给一旁的姚四喜。

“是啊,但是……,显然还不够漂亮……”姚四喜接过毛巾也擦着脸上和身上的水。

听到这话,满以为行动已经“成功”的奥古洛夫,心情顿时一沉,他有些不安地问:“那、那末……情报员呢?”

“情报员……牺牲了。”**鹏已经把气儿喘匀了,见奥古洛夫问到了关键上,便只得坦率而又无奈地回答。小拖轮依旧“噗噗噗”地航行着,一时间,一同回来的库珀什涅金等、小组内的其他组员们,也都沉闷地低下了头。

听到这话,奥古洛夫顿时愕然了,刚刚就有些不安的心情——这时算彻底降到了冰点。刚刚还喜悦欢呼的获救俘虏们,也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一时间一片沉寂。的确,在他们这些幸运的获救者中间——唯独没有别动小组真正想要营救的情报员。

“嘭!”的一声,奥古洛夫一拳狠狠地捶在了船舷上:“真该死!怎么牺牲的?!那情报员很重要!来之前波尔塔波夫中校再三叮嘱我们要安全地把他救出来……”

“他伤得太重了!”一旁的姚四喜陡然提高了声调、似乎想争辩什么,但最终没有发作起来,他尽量把自己克制平静、同样心有不甘而又无能为力地说道:“在监狱里的这些天,德国人为了让他开口,动了酷刑!等我们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伤得太重了,半路上就断气儿了。”

听到这儿,奥古洛夫的怒气也不由得哑了火,他悻悻然地重叹了一声,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

“那个情报员——他是好样儿的!很坚强!”靠坐在船舱旁的**鹏突然起抬头,目光坚定、昂然高声地称赞道,“无论德国人怎么拷打他,他都没开口、什么都没有泄露!”说着,他抬手从湿淋淋的衣兜里掏出一个方形的小铁盒子,把它交给奥古洛夫:“这是胶卷,重要情报全在里面。情报员临死前告诉我埋藏的地点,我按照他说的地点取出来的。”

奥古洛夫正在万般沮丧中低头闷坐,闻听猛地抬起头来:“是吗?!这是真的吗?!”——这个意外的安慰立即点燃了他的精神,他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接过胶卷盒,惊喜、欣慰、以及对烈士的敬佩——一连串表情在脸庞上跳动着,嘴上激动得不住地赞叹:“好啊!情报员是好样儿的,真是好样儿的……!”

“是的,他真是条硬汉子!”姚四喜也跟着用同样的语气称赞道,“为了这情报,德国人费尽力气想要用酷刑逼他招供出来,可他就是什么都不说,咬紧了牙关不说。直到我们进去救他出来,才拼着最后一口气把藏情报的地点告诉我们。”

克利曼诺夫少有地严肃着:“他是在我们炸仓库的时候断气的,看得出,他看见我们狠狠教训了德国鬼子——很开心地走了……”

尤马则不无遗憾:“是英雄,可我们连他的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真正的苏维埃英雄,”奥古洛夫小心地收好胶卷,转过脸把目光投向船舷外、深刻地说道,“让我们记住他吧,无论他是谁、叫什么——他会永远不朽!”

沉默了稍顷,奥古洛夫才又看着**鹏:“那末,说说其他人吧,”他瞥了一眼旁边的获救者们,“你们也一块儿救出来的?”

“是、是啊,”**鹏略微有点儿尴尬地搔了搔头,“这些俘虏……当时在监区里有几间牢房,其中一间关着情报员,其他几间是他们,我们就顺带着把他们也都救出来了,也好多几个帮手。”

“是啊是啊,”帕什纳波夫也用一种央告的语气说,“点炸药的时候,这些人是帮了忙的,有1个还牺牲了、没能跑出来……”

“哦好了好了,我明白,”奥古洛夫很宽宏地一摆手,“能救出来很好。不过要小心——德国人也许会混在里面、想打入我们内部。”说着,他又向船舱里招呼道:“把剩下的伏特加都拿出来!大家刚从水里游回来,都湿透了、夜里很冷,——拿伏特加给大家都喝几口、暖和暖和!还有毯子,也都拿出来!”

船舱里答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几个大大小小、分别有多半瓶或少半瓶酒的酒瓶子被拿了出来。浑身湿透、冷得发抖的别动小组组员和俘虏们接过酒瓶,纷纷急切地拔掉塞子、猛灌几大口,随后又传给身旁的人。醇烈的伏特加酒喝下肚,顿时暖和起来了,一股晕飘飘的暖流向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扩展着,很快便驱走了刚从水里出来时的寒意。几条毯子也从船舱里抱了出来,小组组员和俘虏们接过来分别摊开、三三两两裹在了一起。

几个酒瓶不断的在大家手中互相传递着,但其中有一个赫然特殊的“个例”吸引了奥古洛夫:长得和俄罗斯人差不多的金发碧眼,瘦削尖长的脸庞、高鼻梁,一双碧蓝色深邃的眼睛总是不肯睁得很大,从一上船开始就一直在沉默、时刻警觉戒备地审视着四周,没有任何获救后的喜悦和激动,单独裹着一条毯子缩在甲板上的一处角落里;给他的烈性伏特加酒只喝了两口、就呛得剧烈咳嗽了起来,不住地抹嘴,整个人的体格还算健壮,但已经被最近的刑讯折磨得伤痕累累,身上穿着和其他苏军俘虏们截然不同的、一种特殊的夹克式囚服,已经被刑讯抽打得破破烂烂,衣襟上的破口洇着斑斑点点的伤口上的血迹。

“这个人看上去有点儿异常,”奥古洛夫凑到**鹏近旁、努努嘴、尽量压低了声音问,“——看他的样子不像一般的犯人或俘虏,也是和其他人关在一起的吗?是我们的同志吗?”

**鹏闻听也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异样的犯人,“他?”回答的声音比奥古洛夫压得更低:“是都关在一起的,不过……他是个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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