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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别动组

第八章 超级士兵(11)

天亮前、凌晨5点时许,行动队伍在两个罗军士兵的带路下、终于借着村边一片葡萄架茂密的藤叶遮掩——悄悄摸进了接头落脚的村庄,在一户村舍里见到了潜伏在罗马尼亚军内部情报员的负责人——古斯塔瓦斯基上尉。

身材矮壮的古斯塔瓦斯基上尉是个年过40的罗军老兵,头发稀疏、小眼睛、塌鼻子、满脸麻坑,早在世界大战开始前就已经为苏军情报机关工作了,公开身份是本地区附近镇子上的驻军连长。行动队伍进村以后,首先住进了古斯塔瓦斯基和村长为他们安排落脚的一座谷仓,随后,古斯塔瓦斯基又拿出了十几套当地村民的便装、给行动队伍换下了被细雨淋湿的党卫军军装,天亮后又安排他们吃了一顿热呼呼的早饭。早饭后、一切都安顿妥当了,**鹏用电台和特定密码向后方苏军上级拍发了“登陆顺利、已经接头落脚”的电报。大约7点钟,主客们才开始讨论行动任务。

“你们要侦察的目标基地大概在正西偏北方向、距离我们这儿有25公里,”谷仓里,古斯塔瓦斯基照着一张本地的旧地图首先介绍着自己目前已经察明的情报,“镇上有公路能通到那儿附近,路上有德军的、也有我们军队的检查站,光是今年我们就已经去侦察过不知多少次了——但是始终没有搞到什么太实质的情报。”

“德国人的戒备很严吗?”奥古洛夫问。

“是的,很严密,就算在军事禁区以外、那儿附近的公路上,普通人和车辆经过——也会偶尔不定期地加强检查。”古斯塔瓦斯基回答道,同时抬手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个大概的禁区区域范围,“整片禁区全都拉着铁丝网围着,东西长有5公里、南北宽有7公里,把那一带地区的山丘林地包进去了一大片,界墙外的树林深度大概有600米到800米不等;主体基地应该就在禁区正**的山丘林地的环抱中,禁区东北边有一排马棚、养着一些马,周围是大片的苜蓿地。禁区内外全都由党卫军守卫警戒,每天沿着边界铁丝网的内外定时巡逻,禁区外是每3小时巡逻一班,界墙内则是白天每班间隔半小时、夜里间隔15分钟。基地完全与外界隔绝,从来没人出来采买生活用品或粮秣物资,——估计全都是从德国本土直接供应运来的;基地里应该有自身开掘的水源,也不依赖外界供水。这个月12日的夜间发生破坏案以后,德国人加强了禁区内外和周边接近地的警戒,虽然巡逻班次还没有变,但是每班巡逻的兵力都增加了一倍,禁区边界上的铁丝网都被加高和缠密了、还通上了电,紧挨着界墙内外追加铺设了重叠的蛇腹型蒺藜铁丝网、带刺的鹿角钢条架,外围埋设了地雷,沿着界墙每隔500米就构筑有高架岗楼;禁区里的守卫部队有时候会骑着马巡逻。每天到了晚上,边界的界墙上和纵深地带里,有好几道探照灯的光柱彻夜都在晃来晃去。不过,应该是出于隐蔽低调的考虑吧,德国人最大程度地保留了这一地区原有的地貌植被,在禁区内外也只伐掉了靠近铁丝网界墙的树,禁区的北侧从西端到东端,全都有很大片的复杂植被覆盖的林丘洼地,丘陵上到处是紫浆榛子树林,包括禁区内外,铁丝网界墙就是从树林里和山丘上穿过的。小丘上还分布着许多高低坑洼的土坡和低坳,界墙外的蛇腹型铁丝网封锁得很不严密,如果想潜入进去的话,从这些方向试试应该是最有利的。”

“边界以外已经开始埋地雷了?”**鹏打断、问道,“是新近刚发现的吗?”

“是刚刚发现的,就在昨天,”古斯塔瓦斯基很肯定地回答说,“在东南边,地形开阔、遮蔽很少的地带是最早布雷的,其他几个方向上估计很快也会布雷。”

果不其然,德国人在加强防御警戒措施,今后如果要潜入禁区的难度越发更大了。

“沿着禁区的周边巡逻、每隔15分钟到半小时……,——是多班续行巡逻吗?”**鹏又问。

“是的,我们认为应该是,”古斯塔瓦斯基点点头,“而且是分区段警戒的,每支部队固定负责一段边界地段,沿着铁丝网边界、每隔一定的路程就建有他们的兵营。禁区内外的警戒是分开的,都是禁区所辖的党卫军部队在执行。边界以内的任何一个点上如果有突发状况,10分钟内都会有1个连的兵力赶到。”

**鹏沉吟稍顷,接着问:“除了沿着边界巡逻,内部还包括其他什么防范措施吗?”

“有,”古斯塔瓦斯基回答,“边界巡逻算是最外层的警戒,平坦地带有高架塔楼监视;在北端和西北端的树林和灌木丛里,还设置有许多半隐蔽的封锁设施、障碍物、告警装置和地雷,全都掩藏布置在禁区以内的树林里,我们发现过一些、但是不全,凡是巡逻路线不盗的地方都有设置,比边界外的警戒措施设置得更早。”

负责协助奥古洛夫小组执行任务的协助组组长戈斯普科夫中尉问:“在禁区附近,你们有联络关系吗?”

“原先有过,”古斯塔瓦斯基无奈地摊摊手,“但是几天前被强迫搬迁走了。破坏案件发生之后,德国人在禁区以外的周边地区也扩大了警戒,还搞过大范围的搜捕、抓了许多人,所幸我们的关系人没有被怀疑,但是和其他邻居一起被强迫搬离了原来的住家。另外,关系人的家里有处隐蔽的地窖,德国人没发现,我们平时或夜间去侦察就在那儿藏身,从镇上出发、有条小路能直通到他旧家的废墟。”

“界墙以内的禁区——你们设法潜入进去过吗?”**鹏转而问。

对这个问题,古斯塔瓦斯基同样无奈:“我们找机会尝试过,但是不太成功,地点就在我们刚才指出的西北方向,今年年初的时候我们找了一处地貌和植被都很隐蔽的地点,从界墙下挖了一条单人进出的洞子,能够爬进去,但是初步的查看之后更进一步的我们就不敢深入了。——德国人封锁得非常严密,在禁区以内的树林部分里设置了很多很严密的障碍设施地带,突破的难度可比简单挖洞大多了,我们的技术能力不够、支持不起更深入的潜入行动了,更承担不起损失。因为我们的身份还是‘罗马尼亚士兵’,——德国人在禁区内的警戒很严密,如果潜入不周密发生了暴露,我们的人牺牲事小,但要是被德国人发现了死者的士兵身份、进而怀疑到军队内部,我们在这一带地区的整体情报工作就都会有危险。所以目前我们还不敢贸然动作,最多只能保持最基本的外围监视,墙下的洞子也暂时先堵起来了。德国人前几天追加布设雷区和障碍设施的时候我们紧张担心了好几天,所幸堵洞的伪装还算完美,德国人没发现什么异常。”

显然,现实的形势,比小组组员们在出发前和来的路上预想的程度——要困难得多。听了古斯塔瓦斯基的介绍,尤马明显畏难地“啧啧”咂着舌头、有些泄气;而帕什纳波夫、克利曼诺夫和布季先科耶维奇等人的脸上,则都勉强挤出了一丝不怎么自然的、故作轻松的干笑。

对于小组组员们的这种情绪反应,古斯塔瓦斯基似乎早有预料,他没有再明显表态、只是无言地苦笑了苦笑;而了解部下们的奥古洛夫则压根儿连理也没理。

“大家先别紧张,我们还没了解到全部情况呢,”**鹏时刻不忘记鼓舞部下们的士气,“先听古斯塔瓦斯基同志介绍完再发表我们的意见!”帕什纳波夫和克利曼诺夫等几个人只好老实地收敛起了情绪。

必须承认,古斯塔瓦斯基摆出的这些困难和不利条件都是事实。**鹏从心里也都认同,他转而又问:“你们的洞子挖在哪儿了?”

“在这里,”古斯塔瓦斯基肯定地的在刚才比划过的地图范围上一指,**鹏一眼就看出那个位置——和苏军已经掌握的基地地下排污管图中一处管口恰好相距不远,同时奥古洛夫和斯捷潘、库珀什涅金也都注意到了。

“通往禁区内基地的专线铁路和附近的简易机场——情况都是怎样的?”奥古洛夫又问。

“哦,通往基地的铁路几乎是和基地同一时间建成的,”古斯塔瓦斯基接着介绍,“从拉杜维辛耶什蒂到阿达姆克利西之间的主干线铁路,在17公里的里程点上分了1条支线出来,同步还并行设了1条简易公路。铁路的扳道岔——有党卫军在直接控制,铁路和公路的进出禁区口也在那儿,有外围 的检查站和警戒部队兵营,和禁区内的基地里、以及拉杜维辛耶什蒂之间,都有电话线联系。”

“是座外围的警戒指挥部?”姚四喜一语挑明道。

“就是的,”古斯塔瓦斯基点头认同,“从这个铁路/公路的出入口向南北两端延展出去、整条西侧边的外围警戒驻兵和指挥都在这个口子上。另外,关于铁路线还发现过一个情况,拉杜维辛耶什蒂城里的火车站是德国国防军和罗马尼亚军队共同军管的,过去一个时期,我们在站里发现了一间由党卫军单独控制的‘特别办公室’,那间办公室平时戒备得很严,有通讯线路、但却不参与任何的列车车次调度和车站管理,但是管理车站的德国国防军军官和罗马尼亚军官却都显得很敬畏它,而且我们还发现过,有基地里的汽车——载着党卫军到车站来、给那间办公室换班!所以我们判断认为——这间办公室肯定是德国人为了协调铁路上的车次、保障从本土开往基地的秘密列车才专门设立的。我们到车站里去监视过,每次发现有开往基地的列车,都一律是夜里到站、停靠到深夜才会开往基地。基地列车靠站的时候,德国人大概是想避免太招人注意,所以车站不戒严,但是列车四周、近距离上会严密地设岗警戒,都是基地派来的党卫军,想要太靠近——希望不大。”

古斯塔瓦斯基介绍的这个新情况,引起了行动队伍的新的兴趣,奥古洛夫和**鹏点着头、都很赞同他的判断。

“那条并行的简易公路——向西一直通到了主干线铁路以西的简易机场?”**鹏又继续问。

“简易机场是今年2月份才建成的,”古斯塔瓦斯基也跟着回答,“建成以后,公路也延伸过去了。德国人早就在勘测地形和选址建机场,但是那一带的中小丘陵和起伏地形太多,只有从禁区一直往西的5公里外、过了主铁路干线,才有勉强一片平坦开阔的适宜地形符合用来修建机场,于是就建在那儿了。这座简易机场确实非常‘简易’,只有很简单的塔台和导航设施,跑道也都是土石夯筑的、停机坪也不大,建成以后就再没有增添扩建什么更多设施了,地面人员和守备兵力都很少,能够肯定设计之初就没打算作其他用途,专供军事禁区里的基地使用的。”

大家都很赞同古斯塔瓦斯基的判断,奥古洛夫这时话题一转问道:“港口城市康斯坦察那里的高炮群和防空司令部、再加上驻军,情况又是怎样的?”

“哦,康斯坦察——距离我们这儿大概有40多公里,镇上的公路能通过去,”古斯塔瓦斯基一怔、稍微想了一想才回答,“德国人为了保证港口安全,在城市北郊和南郊以及港口一共部署有大小3个高炮群,都离海岸比较近,北郊1公里外、一处临海的峭壁上修建有1座雷达站,——我们去远远地看过,沿着海岸再往南十多公里也部署着相同的雷达站。”

古斯塔瓦斯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卷早就搜集到的地图,铺到桌面上摊开,——是康斯坦察的城市地图,已经不新了、边角和折皱处也有了一点儿破损,图上的市区和海港等各个区位位置——用各色铅笔标注出了一处处军事目标的标记,包括驻军营房、指挥部机关、电台通信部门、军用仓库、郊区雷达站、高炮群等。“所有这些防空设施部署,都归城里的防空司令部统一调度指挥,”古斯塔瓦斯基用一截破铅笔在图上城区逐一戳点着,“防空司令部名义上是德军和罗马尼亚军合署办公,但实际是德国人掌握一切权力。驻城里的德军两个团和罗马尼亚军的第5师,也归防空司令部指挥,但是罗军和德军的关系很紧张,第5师不会很听德国人的指挥。”

随后,古斯塔瓦斯基又逐一在地图上指出了德军的各个军事目标:“这里就是防空司令部;在这条街上、靠近港口,就是党卫军的军事监狱……;港口的高炮群分散部署在临近码头的几个点上……;北郊距离最近的雷达站,就构筑在图上的这里——这座海边的峭壁顶上……;南郊的高射炮群是防空实力最强的部队,有1个高炮团在集中部署……”

古斯塔瓦斯基把所有掌握的情况都原本详述了一遍,最后他又拿出几张照片:“这是我们偷拍下来的、从军事禁区进出的党卫军车辆上都刷有的基地标志,和部队人员佩戴的基地臂章,都是相同的图案。基地的党卫军军官凡是有坐飞机走的,都是先坐汽车到机场再上飞机;有坐飞机来的,基地也会有车提前到机场等候接机。在有机场之前,凡是有重要人物来基地或是离开,都只能乘坐汽车,或是进出基地的列车加挂客运车厢。”

“这些往来机场和禁区的军官——肯定大部分是都是公务往来的,”姚四喜立即明白了,“或者就应该是……从柏林来基地视察的!看来这座简易机场的唯一职能,就是专为保障禁区基地和柏林之间单线联系的!这都到了要修建机场的地步了——说明德国人越来越上心了,来往需求在增加。不光频繁、而且急迫,原来的公路和铁路的方式已经不够满足他们了!”

“这种现象也许意味着——基地里的德国人近期将会有一些动向!”从刚才就一直沉默的库珀什涅金,向更深层次推测着,“也许这个月12日的夜间破坏真的让他们害怕了、正在策划转移;也或许是研究很快就要成功了,汇报、展示和视察都不会少;再或者就是柏林方面关于这项研究的本身产生了不同意见,也许德国人已经没耐心了。当然,有主张终止的就一定有力保的,说不定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

大家沉默了,库珀什涅金的几条分析虽然听上去扯得远了点儿,但也必须承认:就目前的战争形势和基地的现状来看——这些假设显然是有一定存在几率的,并且直接关系到基地的一举一动、任务的何去何从。

“好了,柏林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们左右不了!”奥古洛夫及时总结道,“凭我们的资源也预测不准。——古斯塔瓦斯基,禁区离我们这儿大约有15公里,我们现在想到那儿、再到城里看看,从这儿迅速地赶过去有什么交通方式吗?”

“有,交通方式好办!”古斯塔瓦斯基爽快地回答,“从这儿去镇上就有我们的关系人、很可靠,他们那里有卡车,能搭你们所有人一直赶到禁区那边儿去。”但随即又问:“不过,奥古洛夫大尉,你们已经赶了一夜的路了、刚刚到这儿,不先休息休息再投入任务吗?”

“噢,不了,”奥古洛夫感激地笑笑,“时间紧迫,任务最重要。在来的路上、在潜艇里我们已经足足睡了有一天多了。”大家都笑了起来。

“好!好吧,我让波比耶斯库带你们去,”古斯塔瓦斯基不再多操心了,他简练地作了安排,“不过第一次最好别去人多了,德国人在那一带的检查和戒备都非常警觉,人多了肯定会引起注意。”

对这一点意见奥古洛夫很赞同:“当然,我和斯捷潘、戈斯普科夫、库珀什涅金和帕什纳波夫先去初步看看。——谢留宾,你和其他人留下来看家。”

“好,”**鹏基本没什么意见,“但是,让布季先科耶维奇也跟着去看看吧,——他也有潜入进出的经验,或许能参与些主意。”

“也好!布季先科耶维奇——你也跟着去吧!”奥古洛夫也认为有道理,于是点头首肯了。

“是!”布季先科耶维奇立即应声奉命道。

看到行动队伍计议已定,古斯塔瓦斯基便继续介绍说:“那末,我先带你们去镇上,我们的关系人是个杂货店老板,他有1辆进货用的卡车、还能给你们派个司机,载你们去。让波比耶斯库跟着你们带路,你们有伪装的身份吗?”

“有,”奥古洛夫回答,“我们伪装成驻拉杜维辛耶什蒂城里的、德国酒业公司的员工,——去考察酒粮原料的产区。”

“那很好!”古斯塔瓦斯基觉得很稳妥,“这就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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