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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别动组

第八章 超级士兵(12)

※※※

一条土石夯筑的公路,自西向东、从原野中穿过,两侧都是些起伏低缓的开阔地。公路的北侧、距离路肩和路旁的壕沟约30米外,就是一片广大阔敞的、被通电铁丝网隔绝围护的德国军事禁区。上午,雨后初晴、天高云淡,明媚的阳光射透淡淡浮云、无遮无挡地普照着大地;空气很湿润,地上被凌晨雨水浸透的泥土还没有干,路边的草丛和树林里飘散着一阵阵清新浓郁的、新鲜草叶的气味儿。

禁区的界墙铁丝网上,一道道平直的或是螺旋翻绕的蒺刺铁丝条,被一棵棵粗大结实的水泥桩橛——牢牢地架设固定住,下方是1米多高的砖石墙基、承载着铁丝网一直绵延向远方,上下有近3米高,隔绝开了禁区内外的两个世界;禁区内外、铁丝网墙基前,还追加铺设了一道道蛇腹型铁丝网阵、掩映在杂草丛中翻扭乱缠着,约有两米多宽、意在防止人靠近;界墙铁丝网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块宽大的警示木牌,牌上用粗大的黑漆涂写着德语和罗马尼亚语“军事禁区,严禁靠近”“有电!危险!”等警示字样;沿着铁丝网墙远远望去,一座高架岗楼就矗立在几百米外、铁丝网墙的内侧,岗楼上架设着两挺机枪和两盏探照灯、晃动着两个哨兵的人影。看得出,无论禁区内外、德国党卫军平时就沿着铁丝网的近旁巡逻——墙下的草地土表早就被踩秃了,布满了来回巡逻的脚印、形成了一条人为的土道。而其他地方、禁区内外大致相同的野生苜蓿和各目杂草,则都在茂盛生长着,随着不时吹过的微风在层层起伏摇曳;从公路外侧到铁丝网界墙之间,地上的杂草很明显都被人为地割除掉了,蔫黄枯萎的草茎被一垛垛胡乱随意的堆放着,地表上翻露着许多新土、很明显被填埋过的痕迹。公路的另一侧是一望无际的起伏田野,生长着同样的草丛植被,再稍远处就是一片片庄稼麦地,雨后的一丛丛麦苗更加葱翠青绿,更远处则分布着一些村落房屋和树木——很远、看上去很小。

公路上,1辆正匀速行驶的轻型卡车的驾驶室里,奥古洛夫坐在副驾驶座上,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仔细张望着铁丝网内的军事禁区。能够望见禁区内大部分是生长着野苜蓿和草丛的平坦开阔地,有少数一些不高的土包,低洼和起伏很少;向再深远处望去,约摸1公里多深处的**地带——有一片高低错落、绿树遮天的丘陵林地,在绿树植被和青翠坡谷的遮掩间、隐约露着水泥建筑物的一些粗大边角,具体的形状看不清、但能够肯定就是本次行动要来侦察的基地“城堡”。

为了安全,奥古洛夫在观望时没有拿出望远镜,所有出来察看目标的行动人员们都把防身的手枪插在怀里或私秘处,奥古洛夫和司机坐在驾驶室里,其他人则都坐在卡车后部的敞厢槽上。为了方便观察,司机把车开得并不太快。

“铁丝网是最近才通上电的,”波比耶斯库从车后部的厢槽里向奥古洛夫介绍说,“从前还没通电,但是能够肯定,德国人当初在架设铁丝网的时候就已经作了通电的准备了,只是暂时不希望引起过多的注意。8天前破坏案发生后、德国人开始在铁丝网上挂‘有电’的牌子,也确实通上电了。在界墙外、地上的蛇腹型铁丝网也是从那时起才刚刚设置的,在西北边的山丘林地里有许多沟坎和地缝、封锁得还不太严密。前两天我们过来,还看见有些地段上德国兵正在埋地雷。”

奥古洛夫坐在驾驶室里没有急着发表看法,只是沉默地点着头、表示听明白了,目光依旧停留在禁区内、远处的那片丘陵地带上。

车后部厢槽里的姚四喜插话道:“看起来德国人在这个地段上,已经完成初步的布雷了。从公路边到铁丝网跟前的地面上——翻着许多新土、还没干透呢,只留了一条巡逻用的小道。不过,他们仓猝布雷,雷区的宽度和密度肯定都有限,我们很容易就能辨别,而且开一条通道穿过去!”

“恐怕并不简单,”同在厢槽里的戈斯普科夫有些顾虑,“德国巡逻兵晚上每隔15分钟就经过一次,得小心隐蔽……”

姚四喜自信和满不在乎地笑了:“那是当然了!要是能被这帮货色给看见——还能算是咱们的本事吗?”

“波比耶斯库,”奥古洛夫从驾驶室里转回头来问,“再往前走两公里就是公路路口了吧?向北拐的路能直接通往拉杜维辛耶什蒂吗?”

“是的,大尉同志。”波比耶斯库熟门熟路,“路口往东不远就是这个地区的主干线铁路,往北拐、很快公路就会和铁路并行,走大约1公里会经过那条通禁区的分支专线铁路。但是那儿很靠近禁区的正面出入通道,党卫军的戒备和检查会很严。”

“没关系,我们就往北拐。”奥古洛夫简单果断地决定。

“好吧,不过我们千万要小心。”波比耶斯库最后又谨慎地叮嘱道,随即从卡车厢槽里挪到左侧、凑近驾驶室的正驾驶座——向司机说了一串罗语;司机立即简单地回答表示明白了,同时踩动油门、匀变地加速,轻型卡车在公路上渐渐开快了起来、一路扬尘向前驶去……

……

果如波比耶斯库的介绍所说,——轻型卡车在路口向北拐转后不久,公路就和通往拉杜维辛耶什蒂的铁路干线并行了。恰巧,1列货运火车高鸣着汽笛、厚重**着从拉杜维辛耶什蒂方向驶来,从公路近旁的铁路线上向南飞速驰去,蒸汽机的轰响、轨道撞击和车厢间挂钩的搭扣声隆隆震耳,高速驰过时所带起的引风——把卡车厢槽上的行动人员们的衣袖吹荡得呼猎猎飘摆。

而除此之外,公路上、党卫军的沿路巡逻和检查,也陡然变得严格密集了。佩戴有基地臂章、乘着W82桶车或“骡式”卡车的清一色党卫军巡逻队和检查哨组,不断在公路上来回巡视和设卡检查。仅仅从公路路口转弯、到经过分支铁路间这1公里的路程,行动人员们的卡车就被拦停检查了两次。

“你们是酒业公司的?从康斯坦察来?要到拉杜维辛耶什蒂去?”在经过专线铁路交叉口的哨卡时,截停检查的党卫军哨兵在简单查看过奥古洛夫递出的几本伪造证件后,一边把证件还给奥古洛夫、一边疑惑地问道。这些伪造证件是苏军**谋部第4局的技术部门特别制作的,哨兵当然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在哨兵的身后,这处把守出入禁区的哨卡是个大检查站,一条单线的分支铁路从主铁路干线上分拐出来、和一条简易公路并行,一同横穿过通往县城的主公路,通过禁区的入口大门一直向东通往禁区内。西北方的不远处、主铁路干线的分岔旁有一座道班房,显然就是负责管理扳道岔的。分支铁路的北侧、一座党卫军兵营起码能住1个连,营内设有指挥部,一棵棵电话线杆分别向北延伸向远方、向东延伸向禁区内。主公路和简易公路的两旁都设有岗亭和沙包工事,工事上架着MG—34机枪,一群群头戴钢盔、背着MP—40冲锋枪、毛瑟98K手动步枪和STG—44突击步枪的党卫军士兵们在四周游荡巡视,几条军犬被党卫军士兵牵拽着、警觉地蹲坐在路边;两座木质的高架岗楼分别矗立在禁区入口大门的两侧,岗楼上架着探照灯和MG—42重脚架机枪。

“哦,是的是的,士兵先生。公司派我们来考察本地的稻麦酒粮的品质和生长状况。”轻型卡车里的奥古洛夫接过对方递还的证件,一边揣回怀里、一边冷静地用德语回答道。卡车后部厢槽里的姚四喜和库珀什涅金等行动人员们全都镇定自若、故作一派慵懒和漫不经心地斜倚靠坐在厢槽里,但实际上心里都时刻十足地戒备着,手也已经缓缓且不易察觉地摸到了腰里暗藏的手枪上。

“看来没有什么问题……”党卫军哨兵转头向身旁的党卫军上士征询着意见。

党卫军上士同样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于是连话都懒得问、直接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放行。

“好了好了,走吧走吧,”得到示意的党卫军哨兵也同样挥手吩咐着,“快走吧,注意——这里靠近军事禁区,这段公路上是全路段禁止停车的……”

“好、好!明白明白,士兵先生……”奥古洛夫脸上堆着惯常的笑、同时催促司机立即开车。

轻型卡车又开动了、沿着党卫军士兵们让开的公路继续向北驶去,当车轮辗过那横穿公路的专线铁路路轨、车身震了两震的那一刻,车上的行动人员们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过了军事禁区、往前再走1俄里,原来有十几户居民,”在继续向北开的路上,波比耶斯库接着对奥古洛夫介绍,“我们在这儿的关系人就住在那儿。破坏案发生后,德国人强迫他们搬到别处去、把房子也推倒烧了,但是关系人的家里的地窖被房子废墟盖住了、德国人没发现,我们有时从北边来侦察禁区——就藏在那儿。从那儿能清楚地监视到禁区北侧的几片山丘林地。”

说话间,前方的公路两边上,田野里错落的几处倒塌的房屋废墟、被烧得焦黑的残墙断壁——已经在望了。

一直沉默的库珀什涅金这时突然问道:“那几座被烧掉的房子,党卫军现在还注意吗?”同时目光也一直锁定在前方那几处废墟上。

波比耶斯库回过头来一怔、回答说:“噢,每隔几天会过去草草地看两眼,都是例行公事。白天我们把地窖藏盖得很严、做了记号,如果被人移动过肯定能发现……”

话音未落,就见库珀什涅金冷静地向前一努嘴、打断道:“——至少今天他们就来了。”

卡车上的众人随着库珀什涅金的指向全都向前望去:果然,公路边、从倒塌焦黑的房屋废墟后——几个背着毛瑟98K手动步枪和MP—40冲锋枪的党卫军巡逻兵,随意懒散地闪了出来。

“看来我们不能停在这儿看地窖了。”奥古洛夫拍拍身旁的司机、示意径直开过去。

然而事与愿违,几个党卫军巡逻兵抬手拦停了行动人员的卡车、上前要求检查奥古洛夫等人的证件,好在检查得很潦草随便、很快便摆手让卡车离去。就在这短暂停车的一小会儿时间里,卡车后部厢槽上的姚四喜、戈斯普科夫和库珀什涅金等人就清楚地看见——在紧挨着禁区北侧、那一大片的低缓起伏的山丘和紫浆榛子树林间,几辆德国“骡式”卡车就停在那里,一群扛着锹镐工具和测量器械的党卫军工兵正抬着一口口墨绿色的弹药箱子、在林间进进出出;树林深处、去往禁区的方向,一些挥锹抡镐的身影依稀可辨,树林外,一些已经拿空了的弹药箱子敞着口、被随手杂乱地丢放成一堆……

卡车继续上路了,姚四喜俯身凑近驾驶室的后窗:“德国人正在禁区北侧的丘陵林地里埋设地雷。看来他们也不傻、知道林子里容易藏人,——不光给铁丝网通电、还埋上地雷,看来要进去还真得费点儿劲儿了……”

奥古洛夫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挡风玻璃外、卡车前方的路面,在沉思着,听到姚四喜的话也仅仅略微偏了偏头、回应道:“我看德国人这两天就会把禁区周围——全都布上地雷、全埋遍。但是禁区朝西的正面应该会例外,党卫军在那儿的巡逻比较密集,他们也要确保自己人的安全……”

“可我们总不能从西边的正面进去吧?”戈斯普科夫有些急躁了,“那样还不如强攻呢……”

“好了,先不管这些了,”奥古洛夫抬手截止道,“现在,我们先去拉杜维辛耶什蒂!——去城里的火车站看看情况再说!”

卡车在公路上再次加速、越开越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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