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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谁又会支持日本?近日,普京说了一句话,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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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岛

第六章北洋兵变

十三

林灏和黄副团长到了大门外面后,很认真地分别站定,然后黄副团长用两只手交叉放到肩上,林灏就把双手交叉放到胸前。

黄副团长稍微往左边一转身,竖起右手大拇指,放到左手竖起的大拇指上。林灏看到这个动作,就把自己两个手的大拇指平行相对,放到胸前。

黄副团长看林灏动作做完,就把身体转回来,然后把重心放到右腿上,摆出一个“白鹤亮翅”动作。林灏一看,就把右脚抬起,右手掌心向天高举,左手成弧形,手指指向右膝盖,做了一个“金鸡独立”的架子。

黄副团长把两手十指交叉,先是手心对自己,然后手掌翻转,对着外面,慢慢一转。林灏就把两个手腕根部相靠,然后右手在前,向前旋转,再变成左手翻到上面,向前旋转。

方媛在一边看傻了,她不解地问肖锋:“他们这是在干吗呢?”

“他们在对话呢。”

“对话?我怎么没有声音啊?不是都在比划动作啊,好像是武术,没听过武术也能对话啊。”

“你还小,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肖锋呵呵一笑说。

方媛一听不乐意了,转过身来看着他说:“嗨,什么态度?”

感到惊讶的不止方媛,陈平他们几个人此时也都来到了门外,也呆呆地看着这场手的演出,头随着他们动作的变化,晃过来晃过去,也没有弄明白黄副团长和林灏的意思。正纳闷间,突然发现情况不对,他吓得心都揪拔起来。

但见黄副团长突然挥起右手一个勾拳,猛地向林灏打去,谁知林灏并不躲闪,也用右手一个勾拳过来迎上去,沾着黄副团长的胳膊,然后两个人又用胳膊外边对着磕了一下,最后用两个拳头对碰了一下。

黄副团长盯着林灏的眼睛说:“五湖四海,天地同在。”

林灏同样紧盯着黄副团长说:“五岳三山,人神合缘。”

对话似乎结束了,林灏与黄副团长两个人都后退了一步,又往前跨了一步,用右肩膀相互碰了碰,然后握起了手。黄副团长小声说:“我们盼你盼了好长时间了。”

林灏说:“我们也没有敢耽搁。怎么样,现在我们就走。”

“卫兵,把我的车子开过来。”黄副团长显然很兴奋,他高声叫着卫兵,整理着戎装。

林灏看了一眼肖锋,肖锋早就提着大箱子过来了。

汽车“吱咛”一声停在了黄副团长跟前,他做了个手势:“请吧。”

黄副团长和林灏没有谦让,林灏坐在了右侧后面,黄副团长从左面钻了进去,肖锋在他们上车的那个瞬间,很利索地把箱子放到了后备箱,然后跳到了副驾位置上。

前面居然配制了开道的两辆三轮摩托车,它们“轰轰轰”地起步后,车子就跟着跑开了。

这个时候还有人在后面扯着嗓子叫喊,那是方媛:“哎哎哎,我还没有采访你呢……”

方媛的叫声似乎随着车轮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方媛挥挥手,驱赶着车子加速后涨起来的灰土,狼狈地站在那里。

十四

咖啡馆里面,张彤江经过一番临时包扎,能够勉强站起来了,他看看身边的人,就问手下警察:“刚才那两个人呢?”

警察木木地说:“哪两个人?”

吴兰把他身上一块血布块慢慢撤下来,也反问:“哪两个人?”

张彤江说:“就是今天出枪救我们的那两个大哥。”

张彤江的话音刚落,方媛正好跑了进来,她接过话头说:“他们坐“福建建国军”那个当官的车子走了。”

张彤江一听挺意外:“嗨,他们是什么来路,怎么和起义军搅到一块了。算了,你们几个,跟我到警局做笔录。”

说着话,向陈平等人挥挥手。

陈平一脸迷惑,问:“什么?到警局?我们还要回校排练呢。”

宋蕴雁激动地说:“就是,你这个人怎么翻脸不认人啊,刚给你包扎好,你就不讲理了,凭什么要我们去警局啊?”

张彤江皱了皱眉头,似乎疼痛轻了点,耐心解释说:“同学们,不是我不讲理,今天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打死了日本人,我们要有充分理由证明是日本人行凶,我们是自卫,对不对?”

陈平与其他人会会眼神,大家都不置可否。陈平又看看可怜的张彤江,只好说:“好吧,那我们还是去一下吧。”

陈平说完话,跟着张彤江往外面走,其他人一看,也就老老实实跟着走了出去。

在警察局很简单,每个人都被叫到一个单独的房间,把维多利亚咖啡馆发生的事件叙述一遍,一个**员把材料写好,让他们签个字就算完事,然后他们一起离开警察局,步行回家。

大家这会没有了刚才的恐怖,激动,也没有了在警察局的懊恼,平静下来后,大家都感到又渴又饿,所以一路无话,这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演武场。陈平在前面走着,吴兰在后面跟着,再后面是宋蕴魁宋蕴雁兄妹俩笑着。

陈平回头看看吴兰,冷漠地说:“吴兰,我们以前从不认识,不要这样缠着我好吗?刚才你的举动,让我们学校老师和同学们怎么看我?”

吴兰边走边用手拨楞树干,抬头看看陈平后背:“怎么看都没关系,只要他们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就行。以前不认识,今天不是认识了吗?你救我,就说明咱俩有缘分。我妈妈说了,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事业就是找到一个最好的男人。你就是我看上的最好的男人。”

陈平一听,躲了一下脚说:“我的姑奶奶,你怎么一套一套的。我还没有**呢,怎么就找女朋友呢。我是学生,一身毛病,还不是好人。这样,天不早了,你家在哪里,我把你送到家门口,我回去还要温习功课。”

吴兰说:“好呀好呀,我家就在前面路口左拐,往前200米就到了。你要是去了,我妈妈会高兴坏的。对了,今天你的角色还是比较好的,就是道白有点结巴。当然了,那个大哥就差得远了,没有一点话剧的味道。”

说着话,她回头看看宋蕴魁。宋蕴魁一听这话有点急,就冲着吴兰说:“说什么呢,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陈平一看,乐了,战火烧到别处了:“啊?宋蕴魁,吴兰家快到了,你们俩帮我把她送回家,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陈平不等吴兰回话,“蹭蹭蹭”跑远了,吴兰站到那里气得跺脚摔东西。

宋蕴魁不冷不热地说:“走吧,这位小丫头。人家不稀罕你,我们送你回家,省得你家大人操心。”

吴兰脖子一拧:“我才不要你送呢,哼。走了。”

“那好啊,我们也回家了啊。”

吴兰没有马上走,她拉着宋蕴雁的袖子,可怜兮兮地问:“唉,姐姐,陈平他家在哪里啊?”

宋蕴魁故意说:“妹妹,我们可不能说。”

宋蕴雁就故意不吱声。吴兰就摇着宋蕴雁的胳膊说:“姐姐,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我请你们吃沙茶面。”

宋蕴雁这才脸上露出了笑容:“小丫头,也有温柔的时候嘛。请客就免了,竹仔街。”

“多少号?”

宋蕴雁说:“你这么聪明的丫头,自己猜,或者自己找。”

说完宋蕴魁与宋蕴雁也掉头回走了。吴兰自己在路上边走边念叨,竹仔街,竹仔街。

十五

鼓浪屿,日本**内,进出的人不多,但是都很紧张。

总领事办公室里,日本海军陆战队一名中佐笔挺地站在领事的办公桌前,头看着地。

总领事广田寺郎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雪茄,并没有抽,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却带着一种煞气,中等个子,肌肉丰富,看得出来是个有过军旅生涯的政客,他似乎刚听完了对面这个军人的汇报,慢慢地问道:“事はこうだ?(事件就这样?)”

日军中佐脚跟一并,答道:“はい領事さんの件です。(是的,领事先生,事情就是这样。)”

广田寺郎有紧没慢地说:“大日本帝国の海兵队は、命令なしに中国军と无断で戦闘し、4人が死亡し、大尉も含めている。何をするつもりですか。?反乱を起こしたいのですか?(大日本帝国的海军陆战队,没有命令,就擅自与中国军警发生战斗,死亡4人,包括你们的大尉。你们要干什么?想要造反吗?)”

说话的中间,广田寺郎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中佐,中佐感受到了一种极度的害怕。

听了总领事最后的责问,中佐紧张地回答道:“领事さん、中国军と警察は私たちの浪人に対して恭しくなくて、また私达の公民を杀して、だから私达は出撃して戦った。(领事先生,中国军警对我日本浪人不恭,还打死了我们公民,所以我们才出击战斗。)”

广田寺郎突然提高了声音叫到:“公民は,たった何人の浪人,何人の台湾浪人のために,彼らは日本人ですか?NO、NO、彼らの二世代、三世代は日本国民かもしれない。彼らはまだ帰化していない台湾人。原住民で、野蛮人だ。知ってる?このような人のため、私は大日本帝国の勇士の生命を犠牲にして、あなた达はブタですか?愚かな豚ですか。?(公民,就为了几个浪人,几个台湾浪人,他们是日本公民吗?NO,NO,他们的二代、三代可能是日本公民,他们是还没有归化的台湾人,是原住民,是野蛮人。知道吗?为了这样的人,牺牲我大日本帝国勇士的生命,你们是猪吗?是愚蠢的猪吗?)”

“やあ。**は私たち军に谦譲してきましたが、今回は完全に强硬で、私たちの想像を超えるものですから、领事様に外交的に圧力をかけてもらいました。(嗨。**一直对我们军方是谦让的,这次他们完全强硬,是超出我们想象的,所以请领事先生从外交上对他们政府施加压力。)”

中佐虽然挨骂,但是还想强调一下客观理由。

广田寺郎没有等他申辩完,就粗暴地打断了他的回话:“駐留わかってあなたの今日、彼らの一部を発蜂起、北洋の政府との決別は、いわゆる「福建建国軍」の設立、彼らの統帥孫文は、中国は、もう一つ重要なのは、帝国の未来に大きな政治的影響力を、帝国の現在は彼らと衝突することができない、だから今日の思った行動は、帝国に不利な行為だ。(你的明白,今天他们驻军的一部分发动起义,与北洋政府决裂,成立所谓的“福建建国军”,他们的统帅是孙中山,是中国另一支重要的,甚至对帝国未来影响极大的政治力量,帝国目前是不能与他们冲突的,所以你们今天的贸然行动是对帝国不利的行为。)”

中佐又碰了一下脚跟:“やあ,部下がわかった。(嗨,属下明白。)”

广田寺郎稍微换换气,走到了窗前,看看窗外,良久,才回过身来对中佐说:“残りのことは私は外交を通じて中国侧と交渉するが、これからは、あなた达が私に预想もできない収获をもたらすことを望まない。更には私の学生が一介の武夫であることを望まない。(余下的事情我会通过外交方式与中方交涉,但是从今开始,我不希望你们在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更不希望我的学生只是一介武夫。)”

中佐立正回答:“先生の教えを正しく心に刻む。失礼します。(谨记老师教诲,告辞了。)”

看着中佐走出大门,广田寺郎才点燃了雪茄,抽了一口,似乎品尝雪茄香精的味道,他鼻子抽搐了两下,然后坐在沙发上,开始思索起来。

广田寺郎,45岁,曾经是日本江田岛海军兵学校的一等生,然后留校任教,成为该校有名的教官之一。江田岛海军兵学校曾经与美国的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和英国达特茅斯海军学院(即后来的布列塔尼亚海军学校)一起,并称为世界三大著名海校,该校著名的“五省”训令是闻名世界的学员精神修养法器,即:1、至诚不悖否(有不可告人之事吗)?2、言行不耻否(有不好的言行举止吗)?3、气力无缺否(是否精力充沛吗)?4、努力无憾否(是否已努力做到最好)?5、亘勿懈怠否(是否没有变得懒惰)?江田岛海军兵学校每个学员都要按规定及时进行逐条深刻反省,以时刻保持积极的精神风貌。因为这个训令太有效果和魅力,二战后甚至被翻译成英文译本,被美**纳波利斯海军学院采用,至今日本海上自卫队仍然沿袭这个训示。

当他正要在军界飞黄腾达之时,接受了首相秘书的安排,转行成为日本满铁调查部组建者之一,为日本在中国,乃至东亚的谍报、殖民政策进行调查、研究、考量,并制定出详细的殖民模板。首相看中他的主要原因是,广田寺郎坚韧不拔又眼光开阔,作为军人他不缺乏英勇,却又讲究战略。作为教员他主张军校不仅育人,还要修人,要军人有很高的修养,才能成就大业,霸业。作为青年人,他严谨自律,思维缜密,技艺超群,特别是思维缜密享誉日本军界。正因为思维缜密,他的疑心也特别重,他的同事、朋友,甚至是上司都对他惧怕几分。

广田寺郎被派来厦门担任领事,也是日本本部东亚政策的重要步骤,也只有他能够在中国这个极为特殊的地方,为筹建日本的战争跳板进行设计、施工……后来,1934年的伪满洲国、华北自治运动、汪伪政权,以至于将要在厦门成立的“华南国”等**或殖民中国的范例都有他的影子。

广田寺郎似乎把什么东西想明白了,站起身来,把雪茄烟按灭,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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