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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

上部 大风起兮云飞扬 四

刘邦从外面进来,抱起儿子亲了一下,妻子吕雉看见了,说道:“你小心胡子,别弄醒他,好不容易才哄他睡着了。”

刘邦忙把儿子放下,朝吕氏说:“你多做点饭菜,一会儿卢绾、樊哙、灌婴来咱们家吃饭。”

吕雉不满地瞪了刘邦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一个小小的泗水亭长,俸禄就鸡碎那么一点儿,我们吕家再有家底,也架不住你整日这样吃吃喝喝。”

刘邦瞥了吕氏一眼,不在乎地说道:“都是兄弟,难得意气相投,卢绾更是从小穿一条裤子同吃同睡长大的,和亲兄弟没什么两样,分什么你的我的。”

吕雉答道:“卢绾也就罢了,两代的交情,家世也相当,樊哙、灌婴这样的人,你就不能少交几个吗?”

刘邦也不生气,对吕氏说道:“丈人素好客,你家中常年宾客盈门,你在家看了二十多年,怎么还来挑我这个?”

吕雉说道:“这怎么一样,我父亲结交的都是地方豪杰、官府中人,要么也得是有些产业的,断不会和杀狗、贩布的凑在一起。”

刘邦有些不高兴,说道:“杀狗、贩布的怎么了?交朋友怎么能光看钱、看身份地位呢?”

吕雉话到嘴边,忍下说道:“但凡你交的都是萧何、曹参这样的朋友,我也……”

刘邦见吕氏话说一半憋住了,也不愿意再和她口角,便说道:“今天先这样,你去叫人安排酒饭吧。”

刘邦与卢绾、樊哙、灌婴喝酒猜拳正高兴,萧何派人来送书信。刘邦已经喝得有些醉了,接过木简,对来人说:“萧主掾说什么?”

来人恭敬答道:“萧主掾说,请刘亭长接书后速来商议骊山征劳役的事。”

刘邦趁着酒意对来人说道:“骊山又征劳役了吗?这年头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动不动就征劳役,不死也要脱层皮!”

来人讪讪地不知如何作答,刘邦端起耳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卢绾、樊哙、灌婴说道:“哥几个接着吃喝,我去去就回。”

卢绾也不客气,朝刘邦挥挥手,然后撕了一块樊哙带来的狗肉吃了起来。

樊哙喊道:“哎,你少吃点!好不容易人家就给了我这么一块好肉,都快让你一个人给吃了,给三哥留点回来吃!”

刘邦见三人笑闹着,也顾不上说什么,便和吕氏交代了一下,出门去见萧何。

吕雉包了一块狗肉,追出门交给刘邦,说道:“带去给萧主吏吧。”

萧何见各亭亭长,各乡三老、啬夫都到齐了,便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今天把大家叫来不为别的,今年骊山又要征劳役,大家也知道,从来征劳役,骊山最难。路远、上边催得又急,有去无回的又不在少数,每每征发,乡里哭声一片;但皇帝天威,律法严苛,不容不服,不敢不服,我也知道又要为难大家,但征骊山的劳役实非萧某人本意,不得已也要托付各乡三老、啬夫,回去好好统查一下治下户口,谁家该出人,哭归哭,好言说服上路。”

众人纷纷应和,刘邦喝得醉了,带着酒气说道:“好言说服上路,说得好听,骊山就是一条不归路,这种缺德的事丧气。”

萧何知道刘邦是有些醉了,也不和他一般见识,接着对众人说道:“刘亭长醉了。我已经将各乡征发人数按察户籍文书后统计出来了,现在发给大家。大家回去后尽快落实,十日之后丙寅日便要出发上路。”

众人依次上前接过各自的木简后纷纷回去办事,只有刘邦酒醉没走。

萧何见众人都散了,移坐到刘邦身边,对刘邦说道:“刘季,我知道你酒醉但还没糊涂。这次骊山征劳役,上边严令要得力的人护送,我思来想去,你与县中诸吏最相善,可以说得上人人都熟,你又善于和人打交道,你是最佳人选。我已经向县令推荐了你,十日之后,你押送沛县此次征发的二百五十人去骊山。”

听了萧何的话,刘邦气得直跳脚,骂道:“恁娘!萧何,亏了平日里的交情,这苦差事你挑上我。我是得罪你祖宗了吗?”

萧何见刘邦没好话,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也不生气,接着说道:“县里你觉得最用得上的,挑十个吏卒,我给你准备好文书、两个月的口粮和牲口的草料。时间紧,任务重,我知道你不愿意去,我也不想让你去,但是骊山征劳役,一年比一年难,不是你,我怕镇不住。”

刘邦直起身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说道:“恁娘!少跟我来这一套,押送劳役之人干不好就是掉脑袋的差事!你也会说骊山征劳役一年比一年难,路上跑一两个我都没法交代,就算路上一个没跑都送到了骊山,万一路上耽搁了,晚到一两天我也没法交代。秦律多么苛刻,你不比我清楚!”

萧何见刘邦急了,也直起身子按住刘邦的肩膀说道:“刘季,你且坐下。我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难处。郡守命令下得急,县令逼我逼得太急,我只能挑最得力之人去押送。上面给沛县的任务是二百二十四个人,我安排下去二百五十人的名额,路上你督促得严一些,跑个十几二十个,剩下的人足够你交差。再说去年是杨亭长、前年是武亭长、大前年是咎亭长,再前一年是严亭长……如今轮也该轮到你了。”

刘邦被萧何按坐在地上,闷声说道:“我不愿意去那黄尘蔽天的地方。”

萧何见刘邦已被劝服,对他说道:“你年长,又最善能服众,一路上不出意外的话,三个月左右应该能回来了,到时候你家盈儿应该能跑了,你不总说孩子累人吗,趁这次去骊山,你也躲躲清净。”

刘邦听萧何越说越不像话,啐道:“呸,亏你说得出口。我四十六岁才得了一个儿子,恨不能日日看着他长大,我就图押送不苦不累,一路上不风尘仆仆,比在家日子过得滋润?”

萧何知道刘邦骂上几句心里图个痛快,也不和他计较,只说道:“你快回去和嫂子准备准备,十天后准时出发。”

刘邦回到家中时,天已经黑了。樊哙、灌婴都各自回去了,卢绾喝得醉醺醺地,在他家睡下了。

吕雉见刘邦回来,不高兴地说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卢绾这三天两头地睡在咱们家里,算怎么回事!”

刘邦压低声音对吕氏说道:“小声点。卢绾是自家兄弟,哪有那么多说法。”

吕氏不满地说道:“兄弟是兄弟,道理是道理。我没不让你不认这个兄弟,他也有家有口,你也有家有口,一块喝酒吃肉我不拦着你们,但睡觉总要回自己家睡吧。”

刘邦也不理会吕氏的抱怨,径直抱起襁褓中的儿子亲了亲后轻轻放下,然后对吕氏说道:“十天后,我要去骊山了。”

吕雉听了一惊,说道:“该不会是今年骊山又征劳役了吧?”

见刘邦不说话,吕雉接着说道:“怪不得我这几天心神不宁的。这几年押送人去骊山都没让你去,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你没和萧主吏好好说说,不行咱们明年再去。”

刘邦知道孩子还小,吕氏也舍不得他走,便好言对吕氏说道:“萧何那里已经帮我挡了好几年了,我也不好再驳他面子。我们的交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我还是一介布衣之时,他就多次护我周全,十年前我去咸阳办差,县里吏卒众人送我出差,人人都送我奉钱三枚,只有萧何待我与众不同,送了我五枚奉钱。我刘季难道图他那多出来的两枚奉钱吗?以小见大,萧何这个人值得交!从那以后,我便与他走动得勤,一来二去,便成了兄弟。”

吕氏见刘邦又提起陈年往事,说道:“快别提五枚奉钱那点事了,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啦。三枚、五枚的,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也就你们说得出口,拿得出手!”

刘邦反驳说道:“我们都是普通人家,虽说在县里干着差事,你也知道差俸有限,比不得你们吕家万金都不在话下。我们结交,看重的是相厚的一点情义。你只看他比旁人多给我了两枚奉钱,殊不知我这里他多给两枚,别的地方就要少了两枚,还不知道要怎么挪借才能补上呢。”

吕雉一边听刘邦絮道兄弟情义,一边叫人给刘邦打水叫他洗脚。刘邦不情愿地把双脚放入沐盘之中,说道:“天也不热,今天就不洗了吧。”

吕雉不理会刘邦,凭他胡乱洗了洗脚,说道:“让你洗你就洗,我母亲说了,勤沐足方能长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比我大多少岁!”

刘邦知道吕氏又要说自己比她大十六岁的事,忙拿话堵她,说道:“是你父亲把你给了我,你也别委曲,你嫁我时也已经二十五岁了,也不是青春少艾了。”

吕雉也不想和刘邦争辩,只说:“反正你要勤洗脚,不为了我,你多想想鲁元和盈儿,尤其是盈儿!如今盈儿才一岁,你总要健健康康地守着他长大**吧。再说了,我父亲总说你相貌不凡,他平生最得意的就是自己善相人,说相人无数,没人能比得上你,才把我许给了你。为这个,我母亲不知道和他生了多少回气!如今你都四十六了,我也不指望你飞黄腾达了,我母亲的话你总要听进去吧。”

听了吕氏的话,刘邦本想骂人,但想了想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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