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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岛

第十章 东京往事

二十二

甄颐家餐厅是纯西化的世界,从桌椅板凳,到餐具灯饰,清一色欧洲风格。晚餐很有意思,主食和汤是西餐,但是菜肴是中餐,与甄颐家装饰风格都极为相似。

刚开始吃饭,甄颐就开始发问了:“请问这位先生贵姓?”

林灏彬彬有礼地回答说:“回夫人的话,鄙人姓林。”

甄颐问:“哦,兰兰说今天你与日本海军陆战队发生冲突了?为什么啊?”

吴兰插话说:“妈妈,不是冲突,是战斗,Hefoughthard。(他搏斗很厉害),打枪更优美。”

吴兰边说还边比划,一般情况下,母亲会越听越担心,越后怕。但是甄颐现在却是心有旁骛,眼里不断地放电,林灏只好勾头不停地喝汤。听到吴兰那样的介绍,他感觉再说下去就像撒谎了,就赶紧拦着话头说:“没有吴兰渲染的那么好,情急之中,自然反应。”

甄颐对那个过程不感兴趣,她又问:“请问林先生是哪国人?”

吴兰说:“当然是中国人了。”

林灏说:“哪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人都有正义感,遇到不平都会出手。”

吴兰说:“是啊,是啊。今天要不是林先生出手,我就…”

甄颐一听这话头,有些着急:“你就什么…”

林灏刚才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用余光扫描肖锋,意思是:你怎么回事,一言不发啊。

肖锋是与林灏一起长大、一起训练、一起做事的下属和搭档,与林灏在一起可以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过问的还是物的,做起事来,什么都不用交代,就会明白林灏的意思,但是今天他就是不吭声,心想你们从进来开始,就把我当空气了,我说什么说。再说,看着女主人对你很有……我才不坏好事呢。

这会他看到林灏又在用眼睛剜他,知道再不说话,回头林灏又要收拾他,所以接过话头说:

“没有什么,夫人,他们想欺负吴兰,有我们在,根本不可能。……我吃好了,谢谢。”

甄颐转过脸来,看看肖锋:“那好,这我就放心了。这位是…?”

林灏马上接话说:“他叫肖锋,我的助手。”

甄颐又转过来看着林灏:“我也吃好了,我们先到客厅去。兰兰,你慢慢吃。”然后她起身,又不动脚步,似乎在等着林灏。林灏看看只好放下餐具,向吴兰示意一下,站起来,随甄颐向外走去。

他们又来到客厅,待坐定后甄颐问道:“林先生在厦门是…”

林灏说:“这次来厦门是看望朋友,也许以后会来厦门做点事。”

甄颐一听好像很高兴:“那太好了。”

林灏想应该赶快转换话题,然后脱身,就恭维说:“夫人是艺术家,让人仰慕。”

甄颐说:“我不是艺术家,我搞教育。中国落后的一切原因都是因为教育落后,因此我一直在做教育。”

林灏一听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说到:“从那幅《无名女郎》里就能看得出来。你很刚毅,执着。”

甄颐回头看看那幅画,又看看林灏,也很惊讶,她很意外地说:“林先生,你的观察力太强了,好厉害。画中的人物你都看出来了。”

林灏说:“这是一幅高仿的《无名女郎》,咋看,技艺很高,但原作女郎可没有夫人的神韵,你的头像镶嵌在里面,美极了。所以一进屋我就看出来了,夫人是艺术之神。”

甄颐两双手交在一起,来回揉搓了几下说:“今天我太高兴了。我丈夫去世很早,已经八年多了,我第一次碰到知己,遇到慧眼。”

甄颐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想要过来与林灏接触,又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

“谁厉害啊?”

吴兰说着话,来到了客厅,看看两个人,故意地问道。

甄颐回过头来说:“当然是这位林先生了。你让我想起一段往事,一件难以忘怀的往事。”

林灏“哦”一声,看看刚进来的肖锋,肖锋回了他一个眼神,含义**。

二十三

人们都坐下后,白阿姨给每个人沏了一杯热茶,甄颐拉开了话匣子,说起了一段往事,难以忘怀的往事……

1922年,冬天的东京,大雪伴随着酷寒让人们倍感萧冷。

东京新宿的一座大楼里,中国福建商会总部设在这里。

这天,在商会办公室里,商会会长林周把一个大箱子交给了甄颐,又递给她一封信:“这是咱们福建商会的同仁们,在日本辗转了一年,费尽心血募集到的善款,希望你拿回去之后,先把厦门的贫民学校办起来。”

甄颐站起身来说:“林会长,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把学校办起来,办好。”

林会长说:“好。这封信呢,是给厦门军政府董将军的,他会帮你把建校土地的相关手续办好。”

甄颐说:“嗯,那感情好。我回去后亲自找他。”

林会长与甄颐从大楼里面走了出来,助理过来把大箱子放进了汽车后备箱里,又为甄颐打开了车门,甄颐坐了进去。

林会长这个时候对助理说:“阿强,你陪甄夫人去酒店取行李,然后负责把她安全送到邮轮上。记住,箱子不能离人,这笔善款来之不易。”

阿强说:“放心吧,会长,有我在,没有问题。”

甄颐对林会长挥挥手,汽车启动,驶出了商会大院。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一个花匠在他们身边不远的绿植里面劳作,认真地进行修剪,他的帽子随着劳作动作时隐时现,丝毫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东京银座一个酒馆里,昏暗的灯光下,日本武德会副主干浅野秋岗和几个浪人正在围着艺伎饮酒狂欢,他们一会有人**艺伎身体,一会有人更放肆地来回揉搓,弄的艺伎乱叫,他们随后发出骇人的狂叫。

一个侍者匆匆跑了过来,凑到浅野秋岗耳朵旁大声地说:“您的电话。”

浅野秋岗正在饶有兴致地和一个艺伎调情,看到有人骚扰,不耐烦地说:“滚,谁的电话也不接。”

“先生,这个人说他是小鼹鼠,有要事禀报。”

浅野秋岗一听说小鼹鼠几个字,突然停止了调情的动作,但还是满脸**荡地,一边说“小鼹鼠,哦,我的小鼹鼠”,一边摇晃着往吧台走去。他拿起话筒后,嘴巴不是太顺溜,问对方:“说吧,什么事?”

听筒里传来很刺耳的啸叫声,浅野秋岗把话筒拿的离耳朵原点,然后大声骂道:“他妈的,大点声,什么他妈的大箱子?”

打来电话的人就是那个花匠,那个在东京福建会馆院子里修剪园艺的花匠,他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情报,心想要立一大功,得到一大笔奖金,可现在与浅野秋岗总是说不成,他着急了,对着话筒大喊起来:“有一个人要带一大箱巨款到中国去,你要是还在醉酒中,我就给别的主干了。”

浅野秋岗一听一大笔巨款,酒马上醒了一半,他问道:“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

花匠说:“在银座樱花酒店,现在他们去取行李,然后就要到码头,一个女人,戴一顶钟型帽子,橘红色的,还有一个保镖。”

浅野秋岗:“好的,明白了,你的功劳大大的……呃呃……呃呃。”浅野秋岗没有说完就吐了,然后浑浑噩噩地站了起来。侍者想拦住他又不敢拦,晃晃悠悠回到了卡座里,用手拍拍两个艺伎的脸蛋,又拧拧艺伎的身体,突然变脸了,发狠地说:“你们两个先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两个艺伎一看情况突变,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马上站起来一溜小跑走了,浅野秋岗把自己衣服扒下来,又穿上,而且上身穿和服,下身穿起了西裤,还对边上的人们叫到:“停,停,都他妈的停。今天的酒就不喝了,都给我起来,干活。”

小泽川以为他喝醉了,就凑过来说:“浅野君,我们今天不是在这里干活吗,女人跑了,怎么干干干…干活呢?”

旁边其他人跟着起哄地狂笑起来。

浅野秋岗突然蹿到小泽川身边,拽着他的领子,啪啪给了他两个耳光:“八嘎,我们要去发财,干活。”

这帮浪人先是一愣,都静了下来,突然爆发式地都站起来狂叫“要去发财了,要去发财了。”然后他们纷纷寻找自己的衣服、鞋子,穿戴起来。

二十四

银座樱花酒店是日本数得着的高级酒店之一,这里不仅装修豪华,服务一流,而且因为这里经常会有日本乃至外国的达官贵人出入,所以安保级别也是非常之高,一般市井之徒根本不敢到这里来觅货,找事,害怕万一碰到一个厉害的主,或者厉害的事,吃不完兜着走,不,是死啦死啦地走。

这天,两辆高级轿车徐徐开进院内,从第一辆车子副驾上走下来一个人,他是肖颖锋,他迅速走到左边后面车门旁,谨慎地打开车门,把小林隆一迎了下来。

就在这时,第二辆车子的门也打开了,小林直一郎从副驾上下来,左右观察后,走到小林隆一跟前:“一切正常,请父亲进去吧。肖君陪同。”

肖颖锋答应一声“哈依”,然后引导着小林隆一往酒店走去。他们刚走进大厅时,一个女人也正在从二楼大圆梯上走下来。

她是甄颐,手里拿着一个小女式包,肩上还挎着一个大包,后面是阿强拎着一个大皮箱。甄颐似乎有些着急,下楼梯时还看了一下手表。

酒店大厅内,客人不多。在一个角落里,有几个浪人,似乎在等人,其中一个人目不斜视地盯着大厅的出口。

小林隆一在肖颖锋陪同下走进了大厅,然后又走向大厅里侧的转角楼梯边,小林直一郎则紧随其后,他漫无目的地把大堂内的人们扫了一遍,对几个狼人那个角落稍微多了一眼,然后看了一眼面前做过的女人。

甄颐和阿强到了大堂之后,阿强反而走到了前面,甄颐在后面跟着。

突然有一个人从旁边猛地撞了过来,一下子把甄颐撞到在地上。甄颐不由自主地大叫到:“哎呀,你怎么回事啊?把人撞到了。”

也倒在地上的小泽川则是装作艰难地坐起来大叫:“哎呦,是你不小心把我撞到的,八嘎。”

这两个人一咋呼,阿强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到甄颐在地上躺着,就把箱子放在地上,前去搀扶甄颐。

阿强的手刚刚离开箱子,突然又跑出来一个浪人,飞快地跑过来,拎起箱子就跑,甄颐看到,大叫起来:“阿强,箱子。”

小林直一郎已经走到了楼梯上,听到下面的吵闹,转身一看,就明白是浪人在抢箱子,他想去管,可又犹豫了一下,不放心小林隆一,因此就对肖颖锋交代:“你快送我父亲去会面,我在这里守候,以防不测。”

肖颖锋说:“好的。”立即护着小林隆一的后身往楼上走去。

阿强一身功夫,虽然浪人拿起箱子跑了,但阿强几个箭步就堵到了浪人前面,出手只用两招,就把浪人打趴下了,把箱子重新拿了回来。

他刚走到甄颐身边,冷不防小泽川从后面往他头上打了他一闷棍,他顿时头破血流。他回身一脚,把小泽川踢倒在地,晕了过去,把箱子放下,用衣襟擦擦脸上的血迹,此时浅野秋岗从侧面冲上来给了他了肋骨捅了一刀。他奋力夺下刀子,也给浅野秋岗头上来了一刀,然后与浅野秋岗纠缠起来。

这个时候苏醒的小泽川站了起来,又从背后给了他一刀,阿强慢慢地松开手,倒在了地上。

眼前这快速的打斗和凶杀把甄颐吓傻了,她除了用右手放在嘴唇边表示惊恐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看到阿强倒在地上,翻着白眼,抽搐着,她才猛醒过来,歇斯底里地大叫:“阿强,阿强。…来人啊,杀人啦,抢劫了……”

浅野秋岗不管不顾,拿起那个大箱子,起身就要跑,但是晚了,不知怎么回事就被人踢到在地,疼得他嗷嗷直叫。

原来小林直一郎刚才在楼梯上把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他嘴角上微微一笑,掏出一个面罩带上,从二楼的护栏上飞速划过,在大堂门口高处纵身跳下,正好落在浅野秋岗面前。

浅野秋岗一边往回看,一边往前跑,冷不防被小林直一郎一个高劈腿,踢倒在地上。

小泽川一看有个蒙面人抢箱子,从地上捡起刀子就刺了过来。蒙面人转身闪过,又同时一掌斩喉,竟把小泽川喉咙击断,当场毙命。

浅野秋岗一看,指挥着另外三个浪人,拔出刀来,联合攻击,这下子热闹了,一人战四人,力量悬殊,危在旦夕,不仅甄颐吓得目瞪口呆,就连大堂里的其他人都为蒙面人捏了一把汗。

搏斗没有悬念,只进行了五个回合,就以四人中一人毙亡,三人受伤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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