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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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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出击

1、突发事件

深秋夜,阴霾的天空不见一点星光,旷野沉浸在寂静的夜中,唯有武警七中队所看守的监区灯火通明。

一队武警战士穿好大衣披挂弹袋列队集合,整队完毕后开始交接岗。

一号哨位挨近营区,看到接班士兵整队后心下一松,终于可以下哨了,这深秋的湿冷直刺骨髓,在哨上的滋味可一点儿也不好受。

“口令!”接班队伍距离岗下还有二十米时,哨兵照例询问。

“警!回令!”

“戒!”

领班员带着接班哨兵登上岗楼,交接班哨兵相互敬礼后按照日常开始交接。

“交班!”

“接班!”

“本哨为一号哨,负责东监墙北段,北监墙东段看押任务,本班勤务安全无事,一切正常,武器装备完好,请检查!”

“检查完毕!”

在领班员的监察下,两名战士交接了枪支。

领班员郑兵望向北监墙,看着中段向内南倾斜的弧度,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后带着交班哨兵走下岗楼。

一号哨交接完毕,列兵战士肖沐今夜的哨位是二号哨,自然成了排头,他抽了抽鼻子,一股湿冷的空气吸入肺腔,越走越感觉湿气渐重,不禁说到:“班长,不会起雾吧!”

郑兵班长没好气儿的说:“乌鸦嘴!”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中队驻地周边是一片水网稻田地,进入秋冬季起雾是家常便饭,一旦起雾就得加岗,上班岗便成了下班岗的地下哨,一晚上就别想有好觉睡了。

队伍刚走到北监墙中段,只听到清脆的“喀喀”声,似有什么东西撕裂般,这声音突然越来越大,还不待哨兵们反应过来,高3。5米,厚0。5米的北监墙中段突然向内监区内倒塌。

这等惊变战士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轰鸣声震耳欲聋,脚下的地面轰隆隆的颤动,一时间灰烟四起,一队士兵瞬间被浓烟笼罩,监区内的灯光透过浓烟照过来,一时间雾影重重。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夜空,面对突如其来的骤变,一号哨的哨兵立即鸣枪示警,中队营区顿时警报声大作。

郑兵看着倒塌下去的监墙,倒塌长度足有一百米,他心里咒骂着,幸好是向内倒,这要是向外后果不堪设想……

再也来不及细想,在大队人马没到来之前,他是这里唯一有指挥权的人,虽然有些慌乱可是他还是连忙下达命令:“全体散开,堵住缺口!”

得到命令的士兵们马上从慌乱中反应过来,立即散开,可是这长度实在太长了,他们七个人散在这一百米的线上,显得势单力孤,好在北监墙方向是一片鱼塘,限制了大范围逃跑的可能,队伍尽量向两侧靠拢,两个岗楼的哨兵也立即子弹上膛,狙枪瞄准,以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

巨大的响动惊动了监区内的犯人,尤其是居住在北监墙一侧的,好多犯人纷纷从窗户探出头查看动静,一些胆子大的已经从后门探出身子,监墙倒了,这可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事情啊,整座监区羁押了上万人,距离北监墙一侧最近的至少有两千人!越来越多的犯人聚集人监墙根足有几百人,透过绰绰的雾影活像僵尸般慢慢**。

诱惑,还有什么比重获自由更诱惑人的呢?眼下一百多米的监狱墙倒塌,眼前地面只有七个没有枪支的武警战士,加上岗楼上的哨兵也只有九人,几百个人一拥而上,他们是绝对拦不住的,即使没人怂恿犯人们的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向警戒线迈去。

“尖刀班!格斗式预备!”郑兵站在最**用尽全力喊到,地下的七个哨兵纷纷解下武装带。

肖沐做梦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上岗途中监墙会倒塌,现在还要赤手空拳面对上百个犯人,眼见着一个犯人逼近了,他把武装带一指,大吼道:“回去!”

长年的积威下,犯人抖了一下向后缩了一步。

中队紧靠着监墙,根据演练得出的结论,只要有发事件,最快一分半便可赶到,这是最关键的一分钟。

不知道犯人后面是谁推了一把,最前排的一个犯人突然被推出人群,直奔肖沐面门而来,肖沐想都没想便抬起一脚一个前蹬将其踢回人群中,同时大喊:“回去!统统滚回去!”

犯人混乱了,整个北监墙一片嘈杂声。

武警战士们纷纷吓叫,可是蠢蠢欲动的犯人们越来越不安,他们已经踏上坍塌的墙体渐渐逼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战士们心底一阵欣喜,是援兵,武警战士们小心的向监墙两侧收缩,突然一个犯人趁**空虚,猛的冲出人群一跃跳入冰冷的鱼塘中。

“砰!”岗楼哨兵再次鸣枪示警。

中队的第一梯队援兵,手持应急棍抵达了,摆开队形封锁住了监墙。

接着,监区内枪声大作,监狱的干警持着武器赶来,其他的犯人见状,恐惧感顿时涌上心头,不再敢冒险,纷纷退了回去,肖沐见状,甩开大衣和鞋子,想也不想的跳入鱼塘。

鱼塘只有二十几米宽,那犯人显然早已盘算好了,他游泳技术极好,几秒钟便游上了对岸,撒开丫子没命的奔跑。

岗楼上,两整探照灯光立即照射过来,可是岗楼的探照灯对应的是监墙内,向外几度便是死角,匆忙之中肖沐只看到犯人的一只脚。

肖沐穿得是执勤用的御寒衣服,绒衣一浸水便是湿沉沉的,饶是他素质好也需要耗费极大的体力,现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让这个犯人跑掉。

可是今天太凑巧了,好像老天爷都在故意帮助这个犯人一样,肖沐爬上岸面对的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他凭着往常的记忆边奔着那只脚的方向追逐,可是能见度太低,他已经失去了犯人的踪迹。

他服役已经近一年了,对中队周边地形了如指掌,此时他在脑海中盘算着犯人可能的去处。

犯人是向东跑的,东边是中队驻地后身,向东直行只有一条土道,走三公里便是一处村庄,这是他最有可能的逃跑方向,可是这条道太明显了,中队的士兵不到二十分钟便可赶到,即使混入村子他没有时间去偷换衣服;向北是一望水网稻田,眼下时节已经收割,只要天一亮他便无处藏身,向南吗?更危险,那是监狱驻地,可是却有许多家属住宅在那里,却也是最近的路。

怎么办?该怎么办?如果是我……

我会冒把险,趁着中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北监墙,没法抽调人手之际,向南沿着中队墙根悄悄摸入住宅区,偷一件衣服,趁着夜色穿梭在地形复杂的家属区中,向西走十公里便可脱离监区范围,那个时候再想围堵可不知道他会跑到哪里去了,那个时候就出大事儿了。

想到这儿,他摸着黑拐到中队墙根的小道上。

“哎呦!”忽然他脚下一刺痛,因为他赤着脚,所以被玻璃碴子扎了一下,顿时鲜血横流,他急忙蹲下身查看伤口,借着微光他看清了原来是个碎酒瓶,他拔出碎片丢到一边,却突然发现地垄上湿漉漉的新鲜脚印。

这家伙果然奔这个方向跑了,于是他顾不得脚上的伤,连奔带颠的向前方摸去。

追逐了几百米便到了一片平房区,这片区域院墙矮小,成年男子可以轻易翻过任何一堵墙,他会去哪儿呢?肖沐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他屏住呼吸边听着四周的动静边寻找蛛丝马迹。

忽然一阵细小的“喀啦”声传入耳朵,好像什么金属物体东西掉在地上,肖沐顺着声音的方向拔足寻去,来到一处院墙,定睛一看,心里一阵没来由的发慌,这不是翠翠家的后墙吗?他清楚的记得她家的后墙还是军民共建时中队官兵帮她垒的,此时墙上有着明显的水印。

“糟啦!犯人钻进去了!”肖沐再也来不及细想,一纵身翻过墙壁。

犯人正躺在墙根大喘着粗气,哪料到天上会飞下来一个人,黑夜中一时看不清模样却也知道大事不好,一翻身站起来对着肖沐就是一拳。

院子不大,肖沐虽然有防备可是哪想到这家伙就在墙根,猝不及防中了他这一拳,肖沐也没时间喊疼了,猛的扑过来抱住他的腰,拿出吃奶的力气猛的一甩便将他摔倒在地,两人摸着黑在院子里抱摔起来。

院子里的动静惊动了主人,她们连忙点上灯披衣而起。

借着灯光,肖沐看清了犯人的脸:“是你!”

“肖沐!”犯人一惊,手上力气一松便被肖沐反手按倒。

顺势骑在他身上狠狠卡住他的脖子,

“肖沐,你放开我!”

“不行!”肖沐咬紧牙关说。

惊惶之下犯人拼命挣扎,可是肖沐已经得手如何肯放,只盼再使一把力气把他掐晕,犯人绝望之际满地乱摸,居然还真给他摸到东西了,便是他一开始翻墙时不小心从墙头碰掉的一柄细长的瓦刀。

“肖沐,别怪我!”这个犯人大叫一声抓紧瓦刀,尖头对准他的小腹狠狠一戳,瓦刀虽然不锋利,可也插进寸许,鲜血顿时迸出,肖沐吃痛,手上力气忽地一松,犯人得到**挥舞瓦刀猛击他的头部,肖沐被打得满眼金星,可是手上的力气丝毫不松,那犯人猛击几下,这下肖沐抗不住了,力量稍减,那犯人一使劲将他翻倒,两人攻守易势,肖沐被犯人压在身下,血流得越来越多渐渐气力不足,。

那个犯人骑在肖沐身上连喘几个粗气,看着满脸是血的肖沐,明知占了上峰,可是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机会,肖沐这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啦!

这一刻他决心与肖沐同归于尽,举起手中的瓦刀便向肖沐的脖子刺去。

“铛!”

千钧一发之际,一记铁锹重重地拍在犯人的头上。

犯人的脑子一震,待看清向他动手的居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时——“铛!”

这姑娘又是一下,肖沐趁势猛击他两拳,然后奋力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肖沐!接着!”那姑娘丢过来一个明晃晃的金属物体,肖沐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副手铐,再好不过了,他把犯人双手反剪铐了个结结实实。

“你没事吧!”看着通身是血的肖沐,那小姑娘担忧的说。

肖沐晃晃悠悠站起来,一咧嘴笑着说:“没事……”突然眼前一黑……

“后来呢?”躺在医院里的肖沐,翻看着战友李腾飞送来的嘉奖令,不住的问当天的情况。

李腾飞剥了一片桔子塞入他嘴里说:“后来呀!后来翠翠向四号哨报了警,大家这才赶来,大队出车直接把你送进了总队医院。”

“我是问那个犯人,他怎么样了?”

“他呀!被抓走了?”

“后来呢?”肖沐言语中多了几分关切。

李腾飞不明其意,随口答到:“你又不是不知道,墙里面的事情我们向来不打听。”

肖沐沉思了一番,话锋一转说到:“翠翠可真勇敢!”

“她是深受老爸影响,面对犯罪分子毫不手软啊!”说着李腾飞又剥了一瓣放进自己的嘴里。

“老兵都送走了?”突然想到了这一节肖沐的有些失神。

李腾飞也不无感慨的说:“嗯,我一直把他们送到火车站的月台上,火车开的时候我的眼泪不知道怎么了就控制不住了,老队长还一个劲的笑我。”

“他老人家也不知道送走多少届兵了,比我们坚强,唉,我都没来得及送。”

“唉!那不是他心硬,而是故意的,全中队都看着他呢,他只能装做坚强。”

“老队长本来就坚强怎么叫装做?”听到李腾飞如此说老队长,肖沐一脸的不高兴。

李腾飞不以为意说到:“我敢说他现在心里比谁都疼。”

“出了什么事?”李腾飞话里有话,肖沐关心则乱,腾的一下子坐起来:“咝……啊……”这一起身牵动了腹部的伤口。

“指导员特意嘱咐的不能告诉你,让你安心养伤。”

肖沐顾不得疼痛一把揪住李腾飞的衣领说:“李小娘,你给我老老实实说,出了什么事?不然我……”

“别!”李腾飞哪里是他的对手,连忙摆手说:“松开,你躺下我告诉你。”

安抚着肖沐躺下,李腾飞面色凝重的说:“咱们的先进中队……吹了。”

肖沐心里“咯噔”一下,一年来吃了那么多苦,为的就是这一天,眼看就要到手的荣誉为什么说没就没了,他激动的再次坐起身激动的问:“怎么没评上先进?为什么?”

李腾飞痛苦的闭上眼睛,似乎仍然没有勇气面对现实,过了半晌才说到:“几十年来咱们支队看押的任何一个监区从来没有犯人能够跑出警戒线外,这个例让我们中队给破了……”

“什么破了?犯人不是抓回去了吗?难道支队不知道监墙塌了吗?什么叫破了?”肖沐死死的拽着李腾飞的衣领不停的晃动着。

李腾飞也不挣扎,闭着眼睛,直到他晃够了才拨开手说:“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情况才只是没给评先进,不然该挨处分了。”

肖沐长叹着气,闭上眼睛缓缓的躺在病床上,手里的嘉奖令被他丢弃在地上,泪水渐渐的涌出眼眶,我们的努力,我们流下的汗水,全白费了,我已经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争创先进中队这几个字眼便扎根在心上,或许就是从下连的那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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