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长谷昊天被捕（2）
第二十集：长谷昊天被捕（2）
01.冷晓煜住所。内。日。
冷晓煜的房门没有关，是开着的。
特务们冲上楼梯，直接冲进了屋子。
屋子里空空如也，方卓子跟前，一张高靠背一直上披着一件外衣
特务甲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
02.街道。外。日。
冷晓煜穿着马褂坐在黄包车上：邹茂山，康晨曦这么着急找我干什么？
邹茂山来着黄包车：我不清楚。
冷晓煜：那你快点。
邹茂山：哎。
03.中村熊颜办公室。内。日。
中村熊颜看着两个特务：你们当真看清楚了是长谷少佐吗？（日语）
特务甲：不会错的，枪声响了之后，我的望远镜就朝店里望去，没错，就是长谷少佐和一个女人。（日语）
中村熊颜：还有一个女人？（日语）
特务乙：应该是长谷少佐的女朋友真田小泽吧。（日语）
中村熊颜让他们下去。
中村熊颜离开座椅，自言自语：长谷君为什么会出现在小笼包子店？难道说……（日语）
中村熊颜从衣帽架上拿过军帽，急急忙忙出了办公室。
04.民居。外。日。
邹茂山拉着冷晓煜刚到鸿昌书屋，就看到康晨曦恭候在书店门口。
冷晓煜下车，康晨曦将冷晓煜拉到一边。
邹茂山将黄包车拉倒书店的边上，歇下来，拿着那顶油叽叽的乌毡帽轻轻摇着，眼睛环顾着马路的两头。
冷晓煜：行。
康晨曦：那我们进去吧。
05.民居。内。日。
罗河东和宋雨霖坐在方桌跟前，看到冷晓煜进来，站起来。
宋雨霖：头儿，你怎么这副打扮？
冷晓煜招呼大家坐下：被人监视了。
罗河东：怎么回事？
冷晓煜：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人跟踪，但是，有没有看到人，一直就是半信半疑的，今天早上，楼下的小笼包子店出事了，才提醒了我。
康晨曦：好了，我们赶紧谈正事。
冷晓煜：老康，你先说吧。
康晨曦：昨天晚上，接到内线的两个情报。一个是说，杜瑞容已经被成海涛抓获，现关在一个无人的村庄，用私刑逼迫杜瑞容说出秘密。
冷晓煜：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日本人、76号对杜瑞容也是爱莫能助，那里是成海涛的地盘。这样，宋雨霖和邹茂山进入租界，想办法将杜瑞容带出来，康晨曦和罗河东带几个人在南阳桥关卡负责接应。
宋雨霖：好。什么时候进去？
冷晓煜：会后就出发。
宋雨霖：是。
康晨曦：第二个情报，（康晨曦拿出一张照片）这个人就是梅机关长谷次郎的亲侄子长谷昊天，罪恶累累，“鸢”要求我们在适当的时机除掉这个人。
罗河东拿起照片看了看：这种人渣。
冷晓煜：除掉长谷昊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目前的主要任务是营救杜瑞容，等营救杜瑞容之后，我们再想除掉长谷昊天的办法。大家看看，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冷晓煜看到大家都没有吭声：那好，散会，各自行动。
（黑屏）
06.机关长办公室。内。日。
长谷次郎看着中村熊颜，脸部的表情有点狰狞。
中村熊颜：机关长，我可是实话实说，没有一点是添油加醋的。（日语）
长谷次郎没有吭声，而是朝中村熊颜摆摆手，中村熊颜明白，慢慢退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长谷次郎一屁股跌坐座椅上，把头深深埋入双手之中。
（VO：中村熊颜的话，让长谷次郎陷入了极度恐慌之中，他本能的开始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这种怀疑，使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他仿佛置身于一个令人窒息的雾霾中。）
长谷次郎站起来，走到办公桌的前沿，背靠在办公桌上。
（VO：此时此刻的长谷昊天，心乱如麻，坐立不安。他不知道，心里的烦躁因何而生。他再一次告诫自己，不要贸然去怀疑一个人，尤其是你身边的人，何况还是你的亲人。）
【闪入】
07.长谷次郎居所。内。夜。
叔侄两吃着饭。
长谷次郎：昊天，本庄秀夫死了，小泽姑娘的心情好点了吗？
长谷昊天：叔叔，人死不能复生，小泽姑娘明白的。
长谷次郎：我是想说，你应该好好劝劝小泽姑娘，你……
长谷次郎的话只说了一半，留下一半没有说出来，便低头吃着饭。让长谷昊天心生疑虑。
长谷昊天：叔叔，想说什么，尽管说。
长谷次郎看着长谷昊天：昊天，我是想说，你应该马上和小泽姑娘结婚。
长谷昊天诧异的望着叔叔：结婚？
长谷次郎：是啊，男大当婚，这是古训，也是人生的规律啊，您难道说，不喜欢小泽姑娘？
长谷昊天：不是，不是。
长谷次郎：那是为什么？
长谷昊天：一来，我没有这个打算。二来，现在前方战场打的正欢，我却在这里结婚，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长谷次郎：这有什么，同是为了大东亚战争，只是我们的所处位置不同，你敢说，我们的工作不是在打仗？
长谷昊天：叔叔，正是在打仗，所以，我总觉得，我们的工作说不定哪天就掉脑袋了，这样不是害了小泽姑娘吗？
长谷次郎：昊天，你能这样替人家考虑，这很好，是一种美德，但是，你的忧虑是不是多余过虑了。
长谷昊天：叔叔……
长谷次郎阻止长谷昊天的话语：好了，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你放心吧。
长谷昊天：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长谷次郎：那你是什么意思？
长谷昊天：你看啊，本庄秀夫就不是因为战斗而死的。我一直觉得，本庄秀夫的死，就是一个冤案，这个“鸢”的间谍依然存在，只要这个间谍一天不除，我们这些人就一天不得安宁，随时都会被怀疑，被冤杀，所以……
长谷次郎：好了，别说了，你是我亲侄子，怀疑谁，我也不会怀疑你啊。
长谷昊天：叔叔，只怕是到时候，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你的头上还有少将，中将，司令官。
（黑屏）
【闪回】
08.机关长办公室。内。日。
长谷次郎无奈的摇摇头，坐回到自己的座椅上。
09.长谷昊天办公室。内。日。
长谷昊天在打着电话：赵局长，这件事，你务必给我办好了，一定要想进办法把杜瑞容引渡过来。
（OS：少佐，你看这事是不是跟市长大人通个气，引渡这件事非同小可啊，光我一个警察局是办不成的。）
长谷昊天：那是你的事，我要的是结果，至于过程怎么走，我不关心。
长谷昊天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电话里还在发出赵显峰的声音（OS：少佐，少佐……）
10.赵显峰办公室。内。日。
赵显峰对着话筒：少佐，少佐……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赵显峰不满的而看着话筒半天，才将话筒往电话机上一搁：什么东西？
赵显峰放下电话，不安地在办公室打起了转，一圈、两圈、三圈……
11.成海涛办公室。内。日。
成海涛接着电话：李主任，什么好心情，又要请我喝咖啡，是不是还是为了杜瑞容的事啊？……李主任，我实话跟你说，杜瑞容的确是被我抓到了，可是，在回来的路上，不知怎么的，又让他跑了，这不，我已经发动租界所有的巡捕对杜瑞容进行追捕呢，你要不信，可以过来租界看看……好吧，李主任，你这是有点强人所难啊，你说吧，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行，我们见面谈。放心吧，我成某一定赴约。拜拜。
成海涛放下电话，韩方仪：督查，你还真答应李斯逡了？
成海涛：不答应怎么办，你也看到了，这个电话打了足足半小时，你不答应他，他就没完没了的跟你泡着电话粥。
韩方仪：那你真去赴约。
成海涛奸笑一声：赴约？没想过。
韩方仪：明白了，督查这是一百个答应，一个不做。
成海涛笑笑：有长进。对了，我们去看看杜瑞容。
韩方仪：好，我这就去把车开过来。
成海涛：等等。
韩方仪停住脚步：督查——
成海涛：你去车务班要辆公务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76号的人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就等我的雪佛兰出去了。
韩方仪笑着：还是督查老奸巨猾。
成海涛一怒：怎么多说话呢？
韩方仪：口误。口误。应该是，姜还是老的辣。老的辣。
（黑屏）
12.公董局。外。日。
大院的门开了，一辆别克小车从里开了出来。车窗被窗帘遮着。
小车出了大门，一转弯上了马路。
13.车。内。日。
韩方仪看着车，后排座上的成海涛挑起窗帘往外看了看。
车窗视线：马路对面的大树底下，有两个人便衣依靠在大树上，看着报纸。
成海涛：看到没有，76号的人，就是无孔不入。
韩方仪：还是督查英明，否则，我们就会被跟踪了。
成海涛放下窗帘，挪了挪坐姿。
韩方仪：督查，你是怎么知道76号的人会监视的？
成海涛：靠的是直觉。
韩方仪：那怎么样才能有你这样的直觉呢？
成海涛：直觉吗，说白了就是一种经验，这种经验，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形成的，是一种长期的积累和沉淀。如果你的直觉不好，就会影响你对事物的判断，如果你判断错了，那么，你的直觉就成了错觉了。
韩方仪：督查，你的话云里雾里的。
成海涛：韩方仪，简单地说，就是你的注意力注意了什么，往往就会发生什么，而疏忽了什么，往往就会漏掉什么。
韩方仪：哦。
成海涛：开你的车。
韩方仪：是。
14.路边。外。日。
马路旁一个茶摊，双全和双桂喝着茶，看着别克车从眼前驶过，双全激动地站起来，摆双桂摁住。
双桂：阿毛说了，是雪佛兰车，是那个有点像躺着的十字架标识，这个不是。
双全重新坐下，喝着茶，留意着从公董局大院出来的每一辆车。
15.南阳桥入口。内。日。
邹茂山拉着一位客户经过检查，进入了租界。宋雨霖骑着自行车来到入口，被巡捕拦下检查。他高举着双手，一个巡捕在身上从上摸到下，又从前面摸到背后，然后放行。
宋雨霖刚要登上自行车，看到尚成国从碉堡里出来，迎了上去。
宋雨霖：娘舅——
尚成国见识宋雨霖：小赤佬，侬哪能来了？
宋雨霖走到尚成国身边：姆妈叫我来看看侬。港侬交规日子没有回去了。
尚成国陪着宋雨霖离开了南阳桥入口。
16.一个角落。外。日。
尚成国：雨霖，我让人打听了，还是没有杜瑞容的下落，还安排了两个生面孔跟踪成海涛的小车，我想，成海涛不可能见杜瑞容关起来就不管的。但是，都没有消息，这几天，成海涛上班进了办公楼，就直到下班回家，中途根本没离开过办公大楼。
宋雨霖：老尚，这些都不要紧了。
尚成国：怎么说？
宋雨霖：我们已经知道杜瑞容被关押在什么地方了。
宋长河诧异的：什么，你们已经知道了？
宋雨霖点点头：是的。杜瑞容被关在一个无人村落。
尚成国高兴地：那太好了，什么时候行动？
宋雨霖：我今天过来就是准备行动的。
尚成国：需要我做什么？
宋雨霖：你的任务就是站好岗。
尚成国：明白了。
17.无人村落。外。日。
无人村落的马路，不叫马路，坑坑洼洼的泥泞机耕道。
宋雨霖骑着自行车，带着邹茂山，一起进入了无人村落。
一辆别克车停在路口上。
宋雨霖立刻下车，将自行车推进一间屋子。猫着腰朝村里走去。
18.一屋子。外。日。
（OS：说不说。还是不想说，那就继续。）
宋雨霖听到有人说话，停住脚步，指指边上的废弃屋子，两人钻进了废弃的屋子。
19.废弃的屋子。内。日。
宋雨霖和邹茂山蹲在地上。静静的听着。
（OS：督查，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宋雨霖：应该就是这里，那个被审问的人，应该就是杜瑞容。
邹茂山：那我们怎么办？
宋雨霖：我们还不知道里面有几个人。（说着宋雨霖走到后窗跟前，探出脑袋看了看），手一撑，跳了出去。邹茂山也跟着跳了出去。
20.废弃的屋子。外。日。
宋雨霖指指脚下，邹茂山明白，小心的迈出每一步。他们来到窗户下，悄悄往里一看。
窗户视线：里面有四个人，两个光着膀子，应该是打手，还有两个人，洋装革履，应该就是刚才听到的督查和他的助手了。
长板凳上仰面帮着一个人，肚子鼓鼓的。
成海涛：丁春平、金焕生，赶紧的把他肚子里的水倒出来。
丁春平、金焕生：是。
两个人呢将杜瑞容从长板凳上解绑，将他反过来面朝下，拍打着他的背，杜瑞容的口里喷着水，一口一口……
21.重光堂。外。日。
一辆小车在重光堂大院停下，后面的卡车也停下。小车里，井上高原下车，卡车上的宪兵也下了车。
井上高原一挥手，宪兵们冲进了重光堂。
重光堂的哨兵想拦，没拦住。
22.重光堂。内。日。
井上高原和宪兵的脚步声惊动了整个大楼，有人从办公室探出脑袋张望着，好奇的目光跟随着宪兵的脚步。
从一楼到二楼
井上高原在长谷昊天办公室的门口停住脚步。他上前一步举手敲响了长谷昊天办公室的门：笃、笃、笃……
（OS：请进。）
井上高原推开门，宪兵们一哄而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