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长谷昊天越狱（2）
第二十一集：长谷昊天越狱（2）
01.公董局入口。外。日。
一辆别克车在大门口按响了喇叭“嘟、嘟。”
门卫拉开大铁门，别克车开进了大院。
成海涛从车上下来，快步进了楼道。
门卫将铁门关上。
02.安全屋院子。内，日。
冷晓煜将宋雨霖拉倒一边，回头朝里屋看了看，附在他的耳朵边说了好一阵子。
宋雨霖不解地：这是为什么？
冷晓煜：不该问的别问。这是组织纪律。按照我说的去做。
宋雨霖点点头：好。
冷晓煜：一定要按我说的一丝不苟的做好。
宋雨霖：这个，你就放心吧。
03.办公室。内。日。
成海涛开门走进办公室，一愣。
李斯逡恭恭敬敬坐在沙发上。
成海涛惊讶的：你怎么进来的？
李斯逡站起来，笑着：大舅哥不远**从美国回来看你，你也不表示一下。
成海涛逼近李斯逡：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喊，巡捕就会冲进来逮捕你？
李斯逡：别吓唬人了，法国是个中立国。再说了当巡捕们冲进来，看到日本梅机关附属的76号特务机关的头，坐在你的办公室里，你怎么解释？
成海涛哑然了。
李斯逡：行了，成督查，我们还是坐下谈吧。
成海涛转身，正好韩方仪要进来：你在外面看着，别人认进来。
韩方仪点头。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李斯逡：这就对了。
成海涛：我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李斯逡：成督查的问题有点像三岁孩子提出的问题啊，你弱智吗？
成海涛：说吧，找我什么事？
李斯逡：约你见面，你躲着，我亲自上门拜访总可以吧。
成海涛：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李斯逡：知道就好。把杜瑞容交给我吧，一切都好说。
成海涛愣了一下：我不是电话里跟你说了吗，杜瑞容跑了，被人救走了，还打伤了我的两个人。
李斯逡：成督查，说谎可是要负责的，而且，一个谎言，需要千万个谎言来圆，你能圆到底吗？
成海涛无可奈何地：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
李斯逡：你拿什么证明你说的不是谎言。
成海涛站起来：不信，你等一下可以给你照片。有照片为证。
李斯逡：成督查还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啊。
成海涛：真的，李主任，我没有骗你。杜瑞容真的被人救走了。爱信不信，随你了。
04.刑讯室。内。日。
真田小泽坐在椅子上，接受井上高原的讯问。（日语）
井上高原：小泽姑娘，你为什么不说话？（日语）
真田小泽看着井上高原。
井上高原：难道说，你不想让长谷昊天没事吗？（日语）
真田小泽：我上次说了真话，结果害了本庄哥，现在你们要我说什么，是不是又要我害死昊天？（日语）
井上高原：小泽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让你说话，就是为了我们举证的需要。（日语）
真田小泽：你想要我怎么说？（日语）
井上高原：是他请你去那个南阳小笼包店的是吗？还有，暴露日本人的身份，也是他有意而为之的是吗？（日语）
【闪入】
05.档案室。外。日。
长谷昊天：小泽，还记得我们去过的那家南阳小笼包子店吗？
真田小泽：记得。那个小笼包就是好吃，皮薄馅多，一口咬下去满嘴的汤油。
长谷昊天：那我们明天还去吃？
真田小泽：太好了。一定去，昊天，你可不能骗我啊。
长谷昊天：我骗过你吗？
真田小泽：好，一言为定，明天早上我等你。
06.南阳小笼包店。内。日。
真田小泽和长谷昊天吃着包子。
长谷昊天：怎么样？
真田小泽：味道就会使好。（夹起一个包子送到长谷昊天的嘴边）
长谷昊天一口吞了。
真田小泽：当心烫着。
包子在长谷昊天 的嘴里滚了一圈，还是吐了出来：太烫了。
一个男子不小心一个踉跄，将一屉包子散落在了长谷昊天的身上，长谷昊天站起来怒火冲天：八格牙路。（日语）
有人惊讶的：日本人。紧随着,包子就像下雨一样朝长谷昊天飞过来，长谷昊天用手遮挡着，拔出枪，朝天开了一枪。
“啪——”
【闪回】
07.刑讯室。内。日。
井上高原：小泽姑娘。（日语）
真田小泽没有听到。
井上高原提高嗓门：真田小泽小姐。（日语）
真田小泽惊醒地：哎。（日语）
井上高原：想什么呢，这样入神，连我跟你说话也没听到。是不是在回忆当初的情景啊，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啊？（日语）
真田小泽看了一眼井上高原，扭过头。
井上高原将真田小泽的头扭回来：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日语）
真田小泽把头一扭，不搭理井上高原。
井上高原：真田小泽，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懂什么意思吗？（日语）
真田小泽依然不搭理。
井上高原有点急了：真田小泽，我跟你说，你如果不说实话，你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日语）
真田小泽转回头，等着井上高原：那好，你就把我和昊天君一起送上刑场，更省你的事了。（日语）
井上高原气呼呼的：先把她押进去。（日语）
08.监狱。内。日。
真田小泽被押着走进了监狱，两边的铁栅栏里站满了人，她静静的看着，寻找着。
一个狱警打开监房的门，将真田小泽推了进去。
真田小泽：别推我，我自己会走。（日语）。
监房的门被锁上了。真田小泽站在铁栅栏跟前，目光依然在对面的铁栅栏里寻找着。
隔壁的监房里，长谷昊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09.安全屋。外。日。
邹茂山的黄包车停在安全屋门口，他回头看看，走进了安全屋。
宋雨霖背着熟睡的杜瑞容从里面出来，邹茂山帮忙将杜瑞容放在了黄包车上，并拉下车篷，放下帘子。
宋雨霖：你先走吧，我还要把这里处理一下。
邹茂山：好。
说着，拉起黄包车就走，宋雨霖两头看看，转身进了安全屋。
10.安全屋。内。日。
宋雨霖将床上的被褥铺平，将枕头塞进了被褥里。
他从炉子里抓了一把炉灰，轻轻撒在了门口，然后将门关上，穿过小院，出了大门。
11.安全屋。外。日。
宋雨霖从小院出来，关上大门，上了锁。然后离去。
12.监狱。内。日。
狱警来到长谷昊天的监房，将门打开：3215号，出来。（日语）
长谷昊天从床上起来，伸出双手，狱警将他铐上，押着他出来。
走到两边的铁栅栏上趴满了人。
有人：小日本，你也有今天啊。
有人：没想到小日本也会窝里斗啊。
长谷昊天被押着走在过道里。
真田小泽看到是长谷昊天惊讶的：昊天君——（日语）
长谷昊天日停住脚步，一扭头看到真田小泽，他靠了过去：小泽，你怎么会在这里？（日语）
真田小泽：昊天君，你还好吧？（日语）
长谷昊天微微一笑：还好，没事，你呢，他们打你了吗？（日语）
真田小泽看着长谷昊天身上的累累伤痕，心痛地：没有。（日语）
长谷昊天：小泽，他们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别隐瞒，更不要违背他们的意愿。（日语）
狱警推了一下长谷昊天：走。快走。（日语）
长谷昊天看着真田小泽，真田小泽神情的望着长谷昊天。
13.小洋房。内。日。
成海涛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
韩方仪：督查。
成海涛：查的怎么样了？
韩方仪：就差点将整个租界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杜瑞容的人影。
成海涛：你说，会是什么人干的？（说着，往沙发上一坐，韩方仪端过茶水）
韩方仪：依我看，应该是军统的人。
成海涛：不可能。军统和中统从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即便是军统的人亲眼看着中统的人被枪毙，也不会有营救的心理，只会暗自高兴。
韩方仪：那是地下党？
成海涛站起来思忖着：那就更不可能了，中统和地下党就是一堆死冤家，不会的。
韩方仪：那会是谁？想不出来了。
成海涛：不管是谁，抓到杜瑞容才是最重要的。你亲自带人，再去可疑的地方查一遍，我还就不信了，杜瑞容身负重伤，还能跑远了。
韩方仪立正敬礼：是。（转身而去。）
14.小洋房。外。日。
两个男人抬着一个长体的木箱子走了过来，被哨兵拦住。关国阳抱着一个盒子走上来。
关国阳朝哨兵“呵呵”一笑，长官，是我啊。
哨兵：抬的是什么？
关国阳：是督查要的大花瓶。
哨兵：放下检查。
关国阳让工人放下箱子，哨兵过来打开箱子检查，抬起花瓶，朝里面看了看。有让关国阳将手里的盒子打开。
关国阳：小心点，一个青铜三足鼎。
哨兵检查之后，打开铁门，关国阳和他的工人进了小洋房。
15.小洋房。内。日。
关国阳进入客厅：督查——
成海涛从沙发上站起来：关先生，是你啊，快，快，快请坐。
关国阳指指工人抬的木箱子：督查，你要的东西给你送来了。
工人将木箱子放下。
关国阳：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两个工人退下。
成海涛慢是高兴的：谢谢关先生啊。
关国阳打开手上的盒子：督查，这里还有一个三国时期的青铜三足鼎。
成海涛一高兴，不知道先看那个了，他拿起三足鼎看了看，放回茶几，走到木箱子跟前，掀开盖子，一个青花大花瓶出现在眼前，他弯腰**花瓶，关国阳举起三足鼎朝成海涛的头上猛砸下去，成海涛哼都没哼出声，就倒下了。
关国阳摸了摸成海涛的脉搏，确认成海涛死亡，他直起身体，环视了整个客厅，走到一个柜子跟前，来开双门，那对鼻烟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16.监狱。内。日。
过道的铁门被打开了，长谷昊天被狱警拖了进来。
真田小泽看到昏迷的长谷昊天：昊天君，昊天君……（日语）
长谷昊天被扔在了监房里，铁门锁上了。
长谷昊天静静的躺在水泥地上。
真田小泽走到墙角，伸出一只手：昊天君，昊天君，你怎么样了？（日语）
长谷昊天没有任何的反应。
真田小泽的监房门被打开了。
狱警：真田小泽，出来。（日语）
17.小洋房。外。日。
（OS：关国阳：督查，请留步，请留步。别送了。别送了。）
关国阳一边说着，一边从里面退了出来，哨兵帮他拉开铁门，关国阳点点头，出了铁门。
18.监狱。内。夜。
过道里的灯亮着，像萤火虫。
隔着一道墙，在墙两边的铁栅栏外，两只受伤的手紧紧的握着。
长谷昊天：小泽，是我害了你。（日语）
真田小泽满身伤痕：昊天君，别这样说。我说过了，即便是跟着你一起上刑场，我也不会再上他们的当了。（日语）
长谷昊天：小泽，别这样，他们是针对我的，你完全是被牵连的，所以，他们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别犟了。（日语）
真田小泽：我不会的。（日语）
长谷昊天：小泽，听话，我横竖都是死，你没必要为了一个快要被枪毙的死囚而受累。（日语）
真田小泽：那不一样。按照他们的话说了，你就是一个叛国者，和本庄哥一样，死无葬身之地，不说，你是个冤死的。完全不一样。（日语）
长谷昊天紧紧地握着真田小泽的手，压低了声音：小泽，是我对不起你。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日语）
真田小泽：你有办法离开这里？（日语）
长谷昊天看看过道：有。（日语）
真田小泽：那太好了。你走，能走多远走多远，别管我了。（日语）
长谷昊天：我不会丢下你的，要走一起走。（日语）
真田小泽：昊天君，我是因为你进来的，他们逼着我陷害你，如果你不在了，我也就没事了。（日语）
昏暗的灯光下，隔着墙的两只手紧紧的握着。
19.机关长办公室。内。日。
长谷次郎的情绪很不好，他将看完的文件夹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OS：报告——）（日语）
长谷次郎：进来。（日语）
渡边荣一拿着一张电文进来：报告机关长。（日语）
长谷次郎：什么事？（日语）
渡边荣一走到长谷次郎的身边，默默的将电文递给长谷次郎。
长谷次郎不耐烦地：什么事？（日语）
渡边荣一：刚接到的电文，真田小泽的哥哥真田一郎在前线阵亡了。（日语）
长谷次郎吃惊地看着渡边荣一：你说什么？（日语）
没等渡边荣一再说，长谷次郎抢过电文看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日语）
渡边荣一：机关长，真是祸不单行啊。（日语）
长谷次郎伤感地：小泽姑娘刚刚失去一个爱她的哥哥，现在又在为她爱的人蹲监狱， 这，这……又传来亲哥哥阵亡的消息，你说，她能承受得住吗？（日语）
渡边荣一：就算是一个男人也承受不了这种接二连三的打击，更何况是一个姑娘家家的。（日语）
长谷次郎想了想：这份电报都有谁看到了？（日语）
渡边荣一：电报是石原东尔接收的，他第一时间给我，我马上给你送过来了。（日语）
长谷次郎：那好，告诉石原东尔，这件事暂时只限我们几个人知道，不得外传。（日语）
渡边荣一：那能瞒得了几天。（日语）
长谷次郎：瞒一天是一天吧。（日语）
渡边荣一：嘿。（日语）
20.监狱食堂。外。日。
放风时间。长谷昊天和其他犯人一起在铁丝网里的操场上散着步。
一辆送菜的卡车进了监狱大门，停在了食堂的后面。
狱警进来点名：长谷昊天，还有你，你，你，你们几个过去帮下卸菜。
长谷昊天几个人摆带出铁丝网，来到卡车跟前，狱警囔囔：快点，把车上的菜搬进厨房。
长谷昊天跳上卡车，将菜篮子一个个拉倒车厢边缘，其他的人端起菜篮子送进厨房。
长谷昊天将最后一个菜篮子拖到车厢边上，一个犯人将菜篮子搬走，长谷昊天跳下车，突然捂住肚子。
狱警走过来：干什么呢？
长谷昊天：长官，肚子突然疼了，内急，想上厕所。
狱警回头看看：去吧，快点啊。
长谷昊天：谢谢。（抱着肚子转身。）
狱警走进了厨房，长谷昊天一回头，瞅准了，身体倒地一滑，滑到了卡车底下。
卡车发动，朝大门外驶去。
犯人被狱警带出厨房：都回去吧。
犯人们回到了铁丝网内，狱警走进了厕所，突然，狱警从厕所出来，慌忙吹着口哨，顿时，整个监狱如临大敌，警报器响了……
21.监狱。外。日。
卡车在向前行驶，里监狱的大门越来越远，司机吹着口哨，后视镜里，他眼前闪过一个身影，滚落路坡，再看，没有。
司机依然吹着口哨开着车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