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长谷昊天遭租界警察追捕(1)
第二十二集：长谷昊天遭租界警察追捕（1）
01.旷野。外。日。
俯瞰：一片广袤的树林，绿叶葱葱，一只鸢从远方飞来，俯冲、拉升自由自在。
02.井上高原办公室。内。日。
井上高原接着电话，脸色狠不好：你再说一遍，长谷昊天跑了？（日语）
井上高原放下电话，跌坐在座椅上，发愣。
他突然抓过电话拨号，电话里传来“嘟、嘟、嘟。”忙音。
井上高原挂上重拨，“嘟、嘟、嘟。”
他朝着门外：来人。（日语）
一个士兵进来：中佐。（日语）
井上高原：备车去重光堂。（日语）
士兵：嘿。
03.长谷次郎办公室。内。日。
长谷次郎打着电话：司令官阁下，真田小泽是我梅机关的唯一的档案室管理员……是的，我们刚接到前线发来的电报，她的亲哥哥真田一郎已经为天皇尽忠阵亡，你看，能不能网开一面，把真田小泽姑娘放了，再说了，她也是无辜的。（日语）
（OS：长谷君，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亲侄子长谷昊天刚刚从监狱跑了。）（日语）
长谷次郎：司令官阁下，你别给我看玩笑，犬子怎么可能从监狱里逃跑，再说了，现在对他也只是怀疑啊……（日语）
（OS：长谷君，消息是千真万确的。我希望你要秉公办事，一旦发现长谷昊天的踪迹，不得隐瞒，立刻上报。）（日语）
长谷次郎尴尬地：请司令官阁下放心，我长谷次郎坚决效忠天皇，绝对秉公办事。对了，司令官，我刚才跟你说的真田小泽的事，你看怎么样？这是两码事……好，好，我代表真田小泽谢谢司令官阁下了。（日语）
长谷次郎放下电话，一屁股做到座椅上。
（VO：长谷次郎想不明白，昊天为什么要逃跑？原本只是怀疑，这一跑，可就被坐实了。难道说，长谷昊天真的就是那只“鸢”？长谷次郎不敢想象下去。）
长谷次郎可抓起电话拨号：宪兵队吗，中村君，我是长谷次郎，你马上来我的办公室。（日语）
（OS：笃、笃、笃……）
长谷次郎：请进。（日语）
井上高原推门进来：机关长。（日语）
长谷次郎：原来是井上君，请坐，请坐。（日语）
井上高原：对不起，机关长，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井上高原在沙发上坐下。）
长谷次郎：井上君，我这里也不是什么三宝殿。我知道，刚才我在跟司令官阁下通电话的时候，司令官跟我说了，长谷昊天从监狱跑了，你是为这事来的吧？（日语）
井上高原：机关长，你知道了就好。你看……（日语）
长谷次郎：请井上君放心，我一定配合捉拿长谷昊天，我已经电话通知中村熊颜来我办公室，共同商量捉拿长谷昊天的事宜。（日语）
（OS：报告——）（日语）
长谷次郎：你看，说曹操，曹操到。（转头）请进。（日语）
进来的是中村熊颜。（日语）
中村熊颜：机关长：你找我？井上君也在啊。（日语）
长谷次郎：中村君，来，坐下说，事情是这样的……（日语）
04.一安全屋。内。日。
杜瑞容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这陌生的环境。
宋雨霖：天呐，你终于醒了。杜瑞容，。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杜瑞容：多久？
宋雨霖：整整三天三夜。看来你的体力透支太严重了。醒了就好，想吃点什么？
杜瑞容：怎么，换地方了？
宋雨霖：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们组织内部的事情，领导的决定，我们照办就是了。一句话，为了你的安全。
杜瑞容靠在床头上，坐了起来。
冷晓煜端着粥从外面进来：醒了，正好，粥也熬好了，趁热吃点吧。
杜瑞容感激的看着冷晓煜。
冷晓煜：你别这样看着我。
杜瑞容：冷**，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冷晓煜：都是中国人，怎么说起两家话了。对了，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杜瑞容高兴地：这一觉醒过来，感觉浑身都是力量。
冷晓煜：那好，如果你觉得体力恢复了，想去那里，直接跟我说，我们会负责把你送出上海的。
杜瑞容端着饭碗，看着冷晓煜：你们真的对我无所求。
冷晓煜：杜先生，看你说，我们救你，没有任何所求。
杜瑞容低头，使劲的喝着粥。
05.机关长办公室。内。日。
中村熊颜看着井上高原：你们说，这个时候，长谷昊天会去那里，他目前最需要的是什么？（日语）
井上高原想了想：我觉得他目前最需要的是药物。据我所知，长谷昊天的刑伤，有些地方已经化脓，需要治疗。（日语）
（VO：亲情是什么？长谷次郎听着井上高原说到长谷昊天的刑伤，心里感到一阵阵的刺痛，他深深的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大哥大嫂，同时，他也憎恨长谷昊天的行为。那只隐藏在梅机关的“鸢”，真的会是自己的亲侄子长谷昊天吗？他还是不相信。长谷昊天是被冤枉的。）
中村熊颜：井上君，你的意思是长谷昊天现在最需要的是药物？（日语）
井上高原：我的猜测是药物。在逃，需要体力。（日语）
中村熊颜：那你认为，长谷昊天最有可能会去哪家医院。（日语）
井上高原：应该是陆军医院，那里他经常进出，最熟悉了。（日语）
中村熊颜：那好，我马上亲自带人去陆军医院候着。（日语）
井上高原：好的，我安排我的人去附近几家医院看看。（日语）
中村熊颜：机关长，你看怎么样？（日语）
长谷次郎：你们去吧，有消息立刻通知我。（说着，眼睛死死的看着中村熊颜）（日语）
中村熊颜：机关长，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日语）
06.陆军医院。内。日。
长谷昊天穿着一套中尉军服，走进了门诊大厅。路过药房，他的眼睛朝里面看了看。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的楼道上，迎面过来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他拉了一下军帽，压低帽檐擦肩而过。
前面一位医生进了休息室，正要关门，却被长谷昊天后面一推，闪进了休息室。
楼道上空无一人，远处的护士站有几个护士在走动。
休息室的门开了。长谷昊天穿着白大褂出来，一个大口罩遮去大部分的脸庞，只露出两只闪烁的眼睛。
门框上的牌子上写着“配药室”。长谷昊天停住脚步两头看了看，闪身进了配药室。
他顺手从衣帽架上拿了一个袋子，从药柜上拿着自己需要的药品，往袋子里放。
07.门诊部。外。日。
几辆摩托车在门诊部听了下来，中村熊颜从摩托车上下来：凡是有药品的地方都给我监视起来。我要活的。（日语）
众人：嘿。
中村熊颜一挥手，宪兵们冲进了门诊大厅。
08.医院。内。日。
药房被宪兵监控。
中村熊颜带着一个宪兵上了二楼。
窄窄的楼道，长谷昊天医生着装，提着袋子，从对面走来。
中村熊颜迎了上去。
两人默默的擦肩而过。
中村熊颜来到护士站：有没有看到长谷少佐来过？（日语）
护士：没有。（日语）
中村熊颜指着前面的配药室，宪兵跑了过去，推门进去，很快出来，朝中村熊颜摇摇头。
（VO：长谷昊天与中村熊颜擦肩而过。他就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中村熊颜已经追到了医院。他必须马山离开医院。）
长谷昊天闪进一间储物间。
中村熊颜推开休息室的门，听到里面有动静，拔出枪，慢慢走了过去，屏风的后面一个男人被捆绑着手脚，嘴里塞着袜子，衣服也被扒了。
中村熊颜的眼前立刻出现刚才楼道里的一幕。
【闪入】
楼道里。
中村熊颜在向前走着，迎面过来一位医生，两人擦肩而过。
【闪回】
中村熊颜从休息室跑出来：长谷昊天，医生。（日语）
宪兵们听中村熊颜一喊，不管男女，只要是穿白大褂的，统统过眼辨认。
从储物间出来的长谷昊天，已经脱去了白大褂，恢复了中尉的军服。他提着袋子，将帽檐压得低低的，两个宪兵从他眼前走过，长谷昊天快速下到一楼，穿过药房。门诊部出口有两个宪兵守着。
长谷昊天走过去：中村队长在里面抓住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少佐。（日语）
两个宪兵一听，立刻跑了进去。
长谷昊天停住脚步，没有回头,轻蔑地：笨蛋。（日语）
中村熊颜带着人追到门诊部门口，看着空空的门口，手臂在空中一甩，叹了一口：嗨——
09.民宅。内。日。
长谷昊天从外面推门进来，反身将门关上，做到桌子跟前，一下子将袋子里的药全部倒了出来，满桌子的。脱去外衣，露出了累累的刑伤。他开始清理自己的伤口。
10.安全屋。内。日。
杜瑞容下地活动。
宋雨霖坐在桌子跟前，看着杜瑞容：悠着点。别性急。
杜瑞容笑笑：别忘了我是一名军人，军人哪有这么脆弱的。没事。（继续做着动作）
宋雨霖：杜瑞容，想好了没有，准备去那儿？
杜瑞容：我想回重庆。
宋雨霖：我们只能负责送你出上海，可不能送你到重庆啊。
杜瑞容走过来，在桌子跟前坐下，宋雨霖拿过一个茶杯，倒上水，推到杜瑞容的跟前。
杜瑞容：宋雨霖，这个我知道，能送我出上海，我已经非常感谢了。（担忧地）我现在可是被政府通缉的人物啊，能出的去吗？
宋雨霖：这个，你放心，别说我们有特殊的通道，即便是需要牺牲，我们也会牺牲自己的生命护送你出上海的。
杜瑞容抓住宋雨霖的手，深情的：过去我和你们**打过不少的交道，那都是在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要不就是在我们的刑讯室里，和你这样面对面和蔼的说话，还真的是第一回。现在想想，真的有愧于你们**啊。
宋雨霖：可以理解，政见不同吗。
杜瑞容：宋雨霖，你……你能不能……把……冷**叫……..叫来……..
宋雨霖：这是怎么啦，一下子变成结巴子了，有话你尽管说。
杜瑞容：我想请你帮我叫冷**过来，我有话对他说。（杜瑞容乞求目光看着宋雨霖）可以吗？
宋雨霖莫名其妙地：当然可以。
11.校园。内。日。
震旦大学校园，郭芷晴和几个女学生手里拿着书本，坐在草坪上。
褚云海拿着讲义夹从边上走过，郭芷晴站起来，追着褚云海。
郭芷晴：褚老师。
褚云海停住脚步：郭芷晴同学。
郭芷晴走到褚云海的身边：褚老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褚云海和郭芷晴边走着：是没问题，问吧，只要我知道的。
郭芷晴：褚老师，你说，现在上海的局势，我们该怎么办？
褚云海：什么怎么办啊？
郭芷晴：日本人占领了上海和华北等地，上海除了租界，就是日本人的天下，你说，我们就这样甘心做亡国奴吗？
褚云海停住脚步，看着郭芷晴：那你说呢？
郭芷晴：褚老师，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褚云海莞尔一笑：听我的意见？
郭芷晴：是啊。
褚云海：郭芷晴同学，你是想听清醒冷静的实话，还是想听汹涌澎湃的虚话？（褚云海笑笑）清醒冷静的实话，我倒是可以跟你说说，但是，汹涌澎湃的虚话，我不会说。
郭芷晴：为什么？
褚云海看看四周，轻声的：汹涌澎湃的话，还是让你们读书沙龙的胡国华老师跟你说。
郭芷晴不解地：他牺牲了？
褚云海：你错了，他不是牺牲了，而是死了。
郭芷晴瞪起圆鼓鼓的眼睛看着褚云海：褚老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褚云海：郭芷晴同学，很多事情是你看到的，或者是听到的，但，都不一定是事实，而事实的本身在你的这里。（指指脑袋。）
（VO：郭芷晴非常不理解褚云海的话，为什么要这样说胡国华死了？胡国华老师的牺牲，不是事实，是什么？但是出于对老师的尊敬，她还是忍下了，笑着）
郭芷晴：褚老师，那你就跟我说说，清醒冷静的实话吧。
褚云海换了一个站姿：郭芷晴同学，让我怎么跟你说呢？
郭芷晴：随便说。
褚云海思忖了一下：这么跟你说吧。目前上海和东北、华北的局势的确有些不好，日本人的浪子野心太猖狂，但是，这些，跟你们这些学生没有关系啊，和日本人谈判，那是政府的事情，和日本人开战，那是军队的事情。你们还是孩子，是学生，你们的本分就是把书读好，而不是去做无谓的牺牲。
郭芷晴：褚老师，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就是胆小拍死，迂腐。
褚云海笑笑：迂腐？是不是还要加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郭芷晴看着褚云海笑了。
褚云海：郭芷晴同学，我希望你，把今天问我的问题，回去问问养育了你20年的父母亲，看看，他们怎么说。
郭芷晴：他们和你一样，心甘情愿当亡国奴。
褚云海：话不能这样说，有谁愿意当亡国奴？相信老师的话，老师会骗你吗，老师都是为了你们好。听话，好好读书，将来好好报效祖国。
郭芷晴看着褚云海，无语。
12.安全屋。内。夜。
安全屋很静，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冷晓煜和杜瑞容的呼吸声。
冷晓煜和杜瑞容坐在桌子跟前，冷晓煜给杜瑞容的茶杯续上水。
冷晓煜：杜先生，不要有顾虑，有什么话直说。
杜瑞容看着冷晓煜欲言又止。
冷晓煜：看来，杜先生还是不相信我们啊？
杜瑞容：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冷晓煜：那是为什么呢？
杜瑞容顿了顿：冷**，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成海涛和日本人为什么要抓我吗？
冷晓煜：当然知道，是因为你身上有他们需要的秘密。
杜瑞容：那你就不想知道这个秘密吗？
冷晓煜笑笑：如果你想告诉我，你自然会说，不用我问，如果你不想告诉我，即便是我问了，你也不会说。
杜瑞容看着冷晓煜：那我告诉你，我身上有一批抗日资金，也是我们中统香港站从你香港支部手上抢来的。
冷晓煜：还打死了我们的两位同志。
杜瑞容：你全知道了。
冷晓煜看着杜瑞容，点点头。
杜瑞容走到床跟前，拿过那只已经破烂不堪的皮鞋过来，扒开鞋底，拿出一把钥匙交给冷晓煜。
冷晓煜冷静的看着杜瑞容。
杜瑞容：冷**，这是远东第一楼地下室保险柜的钥匙，里面有一张汇票。是香港汇丰银行的。香港中统站的人已经把你们那批物质变换成了现金。变换资金的清单，我已经交给我的手下孔世丰送回重庆了。
冷晓煜拿过钥匙，握着杜瑞容的手：杜先生，谢谢你，那你回去这么解释？
杜瑞容莞尔一笑：没事，我不是被成海涛抓了吗，被他搜走了，听说，成海涛被日本人杀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冷晓煜：好，接下来，我会安排好的。请放心。
杜瑞容：应该说谢谢的，是我。
冷晓煜笑笑：彼此。彼此。
说着，两个人都笑了。
13.机关长办公室。内。日。
井上高原放下茶杯，看着长谷次郎：机关长，难道说，你一点长谷昊天的消息也没有？（日语）
长谷次郎看着井上高原：井上君，你什么意思？（日语）
井上高原：你可是长谷昊天的叔叔，唯一的叔叔啊。（日语）
长谷次郎：井上君，这是不信任我吗？（日语）
井上高原：误会。误会。我是想问问，机关长，你认为长谷昊天会躲在什么地方？
长谷次郎想着：首先，我不反对井上君对长谷昊天的判断，但是，我想说的是，长谷昊天是个特工，如果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就不是一个优秀的特工。这个，作为像你这样的职业军人或许根本无法理解。（日语）
井上高原：那么，我还想问，机关长，你怎么看长谷昊天是不是地下党的那只“鸢”？
长谷次郎：还是那句话，判断长谷昊天是不是地下党间谍，那是你井上君的事，我也不会阻扰你的判断。如果非要问我，长谷昊天是不是地下党间谍，我可以说，我不相信，根本不相信。（日语）
井上高原：这是为什么？（日语）
长谷次郎：我的哥哥和嫂子带着小小年纪的长谷昊天，很早就来到中国，参加了开拓团，记得是长谷昊天十岁那年，哥哥嫂子出车祸，是我把长谷昊天带回本土，也就是说，长谷昊天十岁就离开了中国，就在我的长大身边，是我把他抚养**，送他进了大学，大学毕业之后，就留在了我身边直至今日，你说，长谷昊天是地下党间谍，难道说，他十岁就接受地下党的培训教育了？（日语）
14.街道。外。日。
长谷昊天身穿一件中装，戴着一顶草帽，走在大街上。迎面过来几个日本巡逻兵，他拉了拉草帽，避开视线。
长谷昊天的前方路边出现一个电话亭，长谷昊天放满了脚步，四顾着周围的环境，到了电话亭跟前，他拉开门一闪身，走了进去。
15.电话亭。内。日。
长谷昊天拨着了电话，眼睛看着电话亭外面。
16.中村熊颜办公室。内。日
办公室没人。
“嘀铃铃……”电话铃声响了。
办公室的门开了，中村熊颜快步跑进来，接起电话：宪兵队，我是中村熊颜，请讲。（日语）
（OS：中村君，你不要把精力都放在追捕我的身上，你应该竭尽全力去抓捕中统的杜瑞容，他身上有我们大日本帝国急需的东西。）（日语）
17.电话亭。内。日。
长谷昊天听着电话。
（OS：长谷君，是你吗？你在那里？）（日语）
长谷昊天：中村君，我在那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抓捕杜瑞容。（说完，不等对方回音，长谷昊天就挂断了电话。）
长谷昊天推门走出了电话亭。
18. 办公室。内。日。
中村熊颜拿着话筒：喂，喂，喂。（日语）
他失望的将话筒搁上，楞在那里。片刻，他迅速拎起话筒：我是中村熊颜，马上给我查清楚，刚才这个电话是从那里打进来的……是的，快。快。（日语）
中村熊颜手上拿着话筒，眼睛不停地转悠着。
中村熊颜：公用电话亭。什么，查不到具体地址。为什么？（日语）
（OS：通话时间太短没锁定不了位置。）（日语）
中村熊颜猛地一下搁下话筒：废物。（日语）
中村熊颜拿起军帽，出了办公室。
19. 机关长办公室。内。日。
长谷次郎明显有些不满地：井上君，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如果肯定长谷昊天就是地下党的间谍，那么，这个培训教育长谷昊天的老师，应该就是我了。（日语）
井上高原：机关长，这这么可能呢。（日语）
长谷昊天：没什么不可能的，按照逻辑推理，就是这样。你看，是不是也应该把我隔离审查啊？（日语）
井上高原：机关长，看你越说越离谱了。我怎么可能会怀疑机关长你呢？（日语）
长谷昊天：井上君，怀疑一切，这是我们的工作的本能。不能贸然怀疑一个人，也不能放弃怀疑个人。（日语）
井上高原：机关长，这话听起来，怎么是有矛盾的啊？（日语）
长谷次郎：这就是我们做特工的矛盾的对立和统一。（日语）
井上高原：对不起，机关长，我向你道歉。（日语）
长谷次郎：道歉就没这个必要了。我根本不需要什么道歉，因为道歉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日语）
井上高原：机关长，我……（日语）
（报告——）（日语）
长谷次郎阻止了井上高原的话，对着门：请进。（日语）
门开了，中村熊颜风风火火的进来：机关长，有长谷次郎的消息了。（日语）
长谷次郎和井上高原同时站了起来。
长谷次郎：在那里？（日语）
中村熊颜平缓地：井上中佐。
井上高原：中村君，快说说长谷昊天在那里，我正和机关长说着长谷昊天呢。（日语）
中村熊颜：是这样的，长谷昊天在那里，并不知道，只是我刚刚接到他的电话。（日语）
长谷次郎：他给你打电话说什么了？他没说他现在怎么样了？（日语）
中村熊颜看着长谷次郎：他跟我说，让我别把精力都放在追捕他上面，而是要马上追捕中统的杜瑞容，说他身上有我们大日本帝国急需的东西。这是原话。我一点都没有**。（日语）
长谷次郎冷静下来，做了下来，指指座位：坐吧。（日语）
中村熊颜和井上高原坐了下来。（日语）
长谷次郎：长谷昊天在被帝国追剿，而他想到的却是杜瑞容身上的秘密，井上君，你说，怎么解释长谷昊天这个人？还还是地下党的“鸢”吗？（日语）
（VO：井上高原看着长谷次郎，目光很久才离开，却转到了中村熊颜的身上，似乎想从中村熊颜那里得到答案。）（日语）
办公室很安静。
（嘀铃铃……）
电话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长谷次郎走过去接起电话：梅机关……中村君，他在，你等一下。（日语）
长谷次郎：中村君，找你的。（日语）
中村熊颜接过电话：是我中村熊颜。（日语）
（VO：队长，我是青木明音，刚接到报告，长谷昊天出现在西本愿寺。）（日语）
中村熊颜捂着话筒：机关长，长谷昊天在西本愿寺出现。（日语）
长谷次郎：那还等什么，立刻实施抓捕。（日语）
中村熊颜：嘿。（对着话筒）青木明音，立刻实施抓捕，记住，不能伤害他，要活的。（日语）
中村熊颜放下电话：机关长，那我就先告辞了。（日语）
长谷次郎：去吧。（日语）
井上高原：看来这个长谷昊天真的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换做别人，躲得越远越好，他倒好，还在我们身边转悠。（日语）
长谷次郎：这是特工们常说的一句话：灯下黑。（日语）
井上高原：机关长，以一个特工的思维，你能告诉我长谷昊天为什么要去西本愿寺？（日语）
长谷次郎想了想：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去看望本庄秀夫的亡灵吧，因为他不止一次的跟我说，本庄秀夫是冤枉的。或许是他自己知道，他将重蹈本庄秀夫的覆辙了，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哀吧。（日语）
井上高原：机关长，照你怎么说，长谷昊天也是被冤枉的？
长谷次郎：我不否认，但也不肯定。
井上高原：那你说说，那天，长谷昊天在小笼包子店为什么会暴露自己是日本人的身份？
长谷次郎：那是与特定的生活环境有关的。
井上高原：怎么说？
长谷次郎：长谷昊天是生活在我们的周围，我问你，我们周围的人都是说汉语吗？
井上高原：当然不是，我们都是用母语。
长谷次郎：这就对了，一个常年说母语的人，在特定的环境之下，说句母语奇怪吗？更何况当时长谷昊天说的也是一句我们常挂在嘴边的骂人的话。相反，在那种突发的事件面前，不说母语，会让人感到奇怪，会让人感到那是有意的做作。是的，我认为长谷昊天的表现很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