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集 ：试探（1）
第二十六集 ：试探（1）
01.密室。内。夜。
龙骁气急败坏的将报纸往桌子上一拍：什么玩意，还是我们的错了。这是谁家的理论啊。
关国阳：如果让我碰上这个大汉奸**，我一定亲手刃了他，哪怕是以命换命。
庞志刚：关国阳，又胡说了是吧。
关国阳：我没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转向龙骁）头儿，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这个任务就是我的了，谁也别跟我抢。
龙骁平和了一下情绪：算了都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们还是说些有用的吧，关国阳，你先汇报一下对章勇刚监控的情况。
关国阳：从监控跟踪的情况来看，很不理想。这个章勇刚很狡猾，好像就知道我们要找他似的，从家里到银行，一路汽车，还有76号的人保驾。
杨琪森：那好办，我们在半路炸他的汽车，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
关国阳：杨琪森，等请我把话说完。章勇刚每天上班的专车上有两个孩子。从他家跟他一起上车，到了银行之后，在转送幼儿园，下午下班之前，先把孩子从幼儿园接过来，再接章勇刚，一路回家。
庞志刚：他这是一种绑架。
龙骁：章勇刚应该知道我们的行事风格。
杨琪森：这个实在是不好办啊。
龙骁：不管了，炸。
关国阳：头儿，孩子是无辜的。
杨琪森：是啊，组长，你在考虑一下，孩子是无辜的。
龙骁看着不说话的庞志刚：庞志刚，你是队长，你说，怎么办？这个章勇刚必须死。
庞志刚想着：我们可以阻击啊。从关国阳画出来的现场图来看，无论是在银行门口，还是章勇刚的家门口，都有很好的阻击位置啊。
龙骁铺开图，看着：那就把马长兴请来。关国阳，你们继续观察章勇刚的行踪。
关国阳：放心吧。
龙骁：我有个消息，南京**储备银行稽查课有个叫黎顶莫的副课长，行为不正，经常出入饭店的吸毒场所。
关国阳：干啊。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
龙骁看看大家：好，干掉这个黎顶莫，杀鸡儆猴。（看着庞志刚）这个任务有庞志刚负责。
庞志刚：组长……
龙骁阻止庞志刚：你那个事，我们单独说。
庞志刚：好。关国阳，你先去踩个点。
关国阳：好叻。
02.长谷次郎居家。内。夜。
长谷次郎举起酒杯：来，我们为庆贺昊天康复出院干杯。（日语）
真田小泽高兴地举起果汁，三个人碰杯，一饮而尽。
长谷次郎放下酒杯：这次昊天大难不死，也算是老天的惠顾。事实证明，我们长谷家族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的家族，但是，我们全靠自己的本事，全靠对天皇的一片忠诚，才有了今天。（斟上酒）来，为天皇干杯。（日语）
长谷昊天、真田小泽：干。（日语）
长谷昊天举起酒杯：小泽，谢谢你的精心照顾。（日语）
真田小泽和长谷昊天碰杯：看你说的，这都是真田小泽应该做的。真田小泽还将伺候昊天一辈子。（日语）
长谷昊天放下酒杯：小泽，你嫁给我这个残疾人，不后悔？（日语）
真田小泽：不后悔。（日语）
长谷次郎：好啊，你们真是天生的一队，地生的一双啊。叔叔祝福你们。来，干了。（日语）
03.李斯逡办公室。内。日。
长谷昊天、中村熊颜和涩谷坐在沙发上，李斯逡坐在边上。
武斯堡站着，惊颤颤地：长谷少佐，中村队长，请你们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人袭击长谷少佐只有一次，后来机关长来说明了情况，之后，我再也没有袭击过长谷少佐了。所以，长谷少佐的伤，绝对不是我干的。
长谷昊天：武队长，我知道，我的伤，不是你所为。我没怪你。再说了，你也是执行上面的命令。我想知道的事，井上高原是怎么跟你们说的。（转向李斯逡）
李斯逡：对长谷少佐采取行动的都是井上高原安排的，他说，长谷少佐是越狱犯，是危险分子，必须除掉。
中村熊颜：后来不是机关长来跟你交代了吗？
李斯逡：是的。之后，我们就没有安排对长谷少佐的行动了，不过井上高原来过，我们没有执行他的命令。
武斯堡：就是这样的。
中村熊颜看看涩谷，又看看李斯逡：你们应该知道，你们归属谁的领导，执行谁的命令？
李斯逡：知道。知道。
卫兵进来，在李斯逡的耳边说了几句，李斯逡向他弹弹手，卫兵退了下去。
李斯逡：长谷少佐，中村队长，井上高原来了。
涩谷：他来干什么？
李斯逡：不知道。
中村熊颜：来就来吧。谁怕谁啊。
长谷昊天：人在那里？
李斯逡：在会客室。
长谷昊天站起来：走，去会会他。正好，我也需要他给我一个说法。
04.书店二楼。内。夜。
冷晓煜：同志们，汪伪政府对我们四行职员的暴力行为，是汪伪“**储备银行”依赖于日本人刺刀的支持，成立的一个主要服务于日军在占领区的经济财政利益，及更有效搜刮中国血管之鲜血，为日本的侵略战争服务的机构。为此，上级要求我们，发动工人，学生，以及全市的各界人士，积极营救被捕的四行职员。
褚云海：学生没问题，这件事在学生当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他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问题是，郭芷晴他们那个读书沙龙是不是参加这次声援活动？
冷晓煜思考着。康晨曦看着冷晓煜。
冷晓煜：老康，你的意见呢？
康晨曦：他们那个读书沙龙不属于我们党的领导，其中很多学生都是被蒙骗的，没有基础，我建议不参加。
褚云海：不参加可以，问题是，一旦被他们知道，恐怕是拦不住的，尤其是那个叫郭芷晴的，非常的积极热血。
冷晓煜：万一他们参加了，恐怕会失去对他们的控制，造成负面影响。
褚云海：难就难在这里。参加不好。不参加也不好。
冷晓煜：要不直接请他们参加，让罗河东负责对他们进行指挥。
褚云海：我同意。据我所知，近来，郭芷晴和罗河东走的很近，罗河东应该可以控制他们。
冷晓煜：跟罗河东交代清楚，如果他不能控制郭芷晴，那就别参加了。
褚云海：好，我会和罗河东交代清楚的。工人以哪个支部起头？
冷晓煜：我看还是让码头支部起头吧。
康晨曦：我同意。
褚云海：我没意见。
冷晓煜：那我明天就向孙一含交代任务。
05.马路。外。日。
长谷昊天和真田小泽在早餐摊上吃着早点。
（VO：传来口号：反对汪伪政府的暴行！
坚决释放四行职员！
……）
学生的**队伍由西往东浩浩荡荡走来，与一支工人队伍汇合。
真田小泽：又怎么啦？
长谷昊天：不管他，吃我们的早点。（他说着，眼睛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坐在邻桌的一个便衣。）
**的队伍从他们跟前走过。
06.76号。内。日。
被捕的四行职员排队一个个签字画押。
（VO：在中外各界人士共同营救下，4月6日晚，**终于同意准许保释中国银行上海分行被捕人员。从7日开始，“76号”令中行被捕人员，连环互保，随传随到，签字具结。可怜这些职员无辜遭到飞来横祸，无妄之灾，但终于有惊无险，众人互道万幸。中国银行上海分行通知被拘留的职员出来后，照常上班。但愿从此风平浪静。）
07.长谷次郎居家。外。夜。
长谷次郎的居处灯火通明，窗户上，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院子里也挂着火红的灯笼，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鞭炮稍。
长谷次郎和新郎新娘送着一波一波前来道喜的客人。
长谷次郎：谢谢大家捧场。（日语）
08.长谷次郎居家。内。夜。
长谷昊天走进新房，关上门：终于安静了。（日语）
真田小泽上来，拥着他：昊天，累了一天，赶紧休息吧。（日语）
长谷昊天看着自己和真田小泽的结婚照，紧紧的搂着小泽：小泽，你真的不后悔吗？（日语）
真田小泽抬头看着长谷昊天：到现在还问这个问题，有意思吗？（日语）
长谷昊天：小泽，别误会，我总觉得对不起你……（日语）
真田小泽捂住长谷昊天的嘴：以后可不准再说了，从今天起，我生死都是你长谷昊天的人了。（日语）
长谷昊天拉着真田小泽从新房出来，来到一间屋子。屋子里放着真田一郎的遗像和灵位。
长谷昊天站在大舅子遗像跟前，默默的站着：大舅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向你一样爱着小泽的，甚至超过你对小泽的爱。绝对不会让她吃苦的，我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日语）
真田小泽：哥，你放心吧，我和昊天结婚了。我们是真心相爱，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昊天，保佑你的妹妹。（日语）
09.龙骁办公室。内。日。
马长兴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刘思琴进来，看到龙骁有客人，朝客人点点头，走到龙骁办公桌跟前，递上一个文件夹。
刘思琴：龙经理，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我已经核实过了。
龙骁接过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站起来：刘副经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龙骁走到马长兴跟前：这位是我在北平的朋友，马长兴。这位是我的副经理刘思琴，也是我的女朋友。
马长兴伸过手和刘思琴握手相识：那我应该叫弟妹了。
刘思琴笑笑，看了一眼马长兴。
（VO：刘思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杀父仇人尽然会在这里相遇。）
刘思琴：龙经理，没其他的事，我就出去了，你们谈。
龙骁把刘思琴送到门口，关上门。
马长兴：好家伙，眼力不浅啊，找了这么漂亮一个女朋友，也不告诉一声。
龙骁：告诉你，你在那里啊？现在告诉你，也不晚啊。
马长兴坐下：快说说，这么漂亮的姑娘，你是怎么骗到手的？
龙骁：说话别这么难听，怎么叫骗到手啊。这叫有缘。
马长兴：好、好、好。这叫有缘。
龙骁忽然想起：对了，我差点忘了，你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吗？
马长兴：我怎么知道。
龙骁：她就是你亲手击毙的沈国富的女儿。
马长兴惊讶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龙骁：你急什么。这已经是过去的秘密了。
马长兴：龙骁，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看你就是热昏了头，看到美女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居然敢和沈国富的女儿搞对象。这要让她知道真相，还不活撕了你。
龙骁啦马长兴坐下：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马长兴挣脱龙骁的手：你不怕，我还怕呢。（说着要走）
龙骁：你这是干什么？
马长兴：远离你这个是非之地，我可不想招来杀身之祸。以后，我们另找地方联系。（说着，出了办公室）
龙骁：马长兴，马长兴。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
龙骁指着马长兴的背影：这个人……
10.屋顶。外。日。
马长兴和庞志刚趴在楼顶的平台上，一直阻击枪的枪管伸出了楼顶的栏杆。
庞志刚举着望远镜一刻不移的看着对面南京**储备银行。
一辆小车从远处驶来。马长兴屏住呼吸，钩在枪机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小车在银行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一个便衣下车，打开一把伞，来开后车门，从后车门上落下两只脚。
庞志刚气愤的一甩手：妈的，好像知道我们要阻击他似的。
马长兴放下阻击枪：太狡猾了。庞队长，你看……
庞志刚：还能怎么样，回去。
两个人弯着腰离开了楼顶。
11.朝日银行。外。日。
一个女人穿着打扮像是一个西方的贵族富婆，穿着一套洋装，一副蛤蟆太阳眼睛，遮挡了半个脸蛋，流网纱的帽子歪在半个脑袋上，长长的网格袖筒套在洁白的手臂上，手臂上挎着一个精巧的女人手提包，另一只手臂弯里，抱着一只宠物狗。
她沿着朝日银行吗，门前的台阶拾阶而上。
在门口，襄理：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小姐：我想问问大额储蓄的事宜？（英语）
襄理：好的，小姐，请这边坐。（指指边上的一个座椅。）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12.朝日银行。内。日。
小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睛立刻对大堂扫描。宠物狗从她的臂弯里跳了下来。
小姐冲着宠物狗：西里，别乱跑。（英语）
西里哪听主人的话，落地便在大堂里欢快的跑着。
小姐：西里，西里，别乱跑。（英语）
小姐站起来跟着西里奔跑着，正巧，大堂一侧的“职员通道”的门开了，西里趁机钻了进去，小姐紧跟着西里冲进门里。
一个宪兵刺刀一横：八格牙路。
小姐吓得连连后退。
襄理跑过来：小姐，那是职员通道，你不能靠近。
小姐哆嗦着，跑了出去。
襄理看着匆匆离去的小姐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坐了下来，西里一溜烟的跟在了小姐的后面冲出了银行的大门。
13.龙骁办公室。内。日。
龙骁低头写着什么。
刘思琴进来。
龙骁没抬头：进来怎么也不敲……（抬头一看：）思琴，是你，我正要找你，来、来、来，坐。
刘思琴和龙骁隔着办公桌对面而坐：龙经理，以后这种事，还是请别人去做吧。
龙骁不解地：怎么啦，遇到什么问题了？
刘思琴：吓死人了，职员的通道里全是鬼子。
龙骁的眼睛发亮：你说什么？
刘思琴：我说，银行里职员的通道里，全是鬼子，一个个荷枪实弹的，枪上还上着刺刀，如临大敌似的。你说，一个银行，怎么会有鬼子啊。
龙骁站起来，给刘思琴倒了一杯水：思琴，这就是我要你去银行探虚实的。
刘思琴：行了，以后这种探虚实的事，还是找别人吧。
龙骁：思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种事非你莫属啊。
刘思琴看着龙骁：为什么？你还来劲了？
龙骁走过去，将办公室的门关好，回身：不是来劲。因为你不是一般的女人。
刘思琴看着龙骁：是啊，我是不是一般的女人，否则怎么会在南京最大的外资企业谋职呢。如果不是你的盛情邀请，不是为了父亲的祖业，我才不会留在你这样的公司呢。
龙骁笑嘻嘻的：思琴，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这个（伸出四根手指头。）
刘思琴：四，什么意思？
龙骁：思琴，你是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再伸出四个手指）这个，你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刘思琴看看门口，神秘地：你的意思是新四军？
龙骁：新四军、地下党。
刘思琴：你给我介绍啊？
龙骁：我介绍什么，我是说你是地下党的成员。
刘思琴遗憾的，我也想加入，可是，人家会要一个大汉奸的女儿吗？
龙骁呛住了。
刘思琴看龙骁没有说话：龙经理，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出去了。
龙骁看着刘思琴弹弹手。
刘思琴转身走了几步，回头：龙经理，还是那句话，以后这种事别再找了我了。怪吓人的。
龙骁看着刘思琴出了办公室，摇着头。
【闪入】
14.龙府。外。日。
一辆别克小车在龙府的门前停下，龙骁和刘思琴分别下车。
刘思琴玩着龙骁的胳膊快进了龙府的大门。
龙骁：王妈，我们回来了。
15.龙府。内。日。
王妈迎出来：少爷回来了。思琴姑娘来了。
刘思琴：王妈好。
龙骁：王妈，我爷叔在家吗？
王妈：在家，在书房呢。
龙骁拉着刘思琴走进了屋子。
王妈：你们先去，饭马上就好了。
龙骁拎着刘思琴来到书房。龙天浩放下笔招呼：思琴，坐。坐。
刘思琴：爷叔，在忙什么呢？
龙天浩：还不是一堆狗肉帐。
龙骁拿过账务清单递给龙天浩：爷叔，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报表。
龙天浩拿过看了看：没亏吧？
龙骁：略有盈利。
龙天浩：骁儿，只要不亏就行了，我对你没有要求，能养活你那帮弟兄和公司的员工就行了，根本没有指望你赚钱。
龙骁：爷叔，看你把我说的好像一点本事也没有似的。
龙天浩：好啊，那你告诉我，这么多年下来了，你赚了多少钱？
龙骁指指龙天浩手上的财务报表。
龙天浩：就这？够你开车的费用吗？
（OS：少爷——）
龙天浩：去，王妈叫你呢。
龙骁站起来：哎。
龙骁出去了，刘思琴看着龙天浩：爷叔，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运输线的事？
龙天浩笑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你，信得过你。
刘思琴：谢谢爷叔的信任。
龙骁进来：思琴，王妈叫你去一下。
刘思琴站起来：爷叔，那我出去了。
龙天浩：没事，去吧。
龙骁送刘思琴出门转身：爷叔，你知道那条运输线现在的情况吗？
龙天浩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龙骁神秘地：爷叔，你这样信任刘思琴，会出事的。
龙天浩：会不会出事，我心里有数。
龙骁：我怀疑她是地下党。
龙天浩严厉的看着龙骁：别胡说。（看龙骁没有吱声，缓和语气）其实，打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是沈国富的女儿，是吧？
龙骁好奇地：爷叔，你怎么知道的？
龙天浩指指龙骁的天门盖：你以为爷叔只会看账本啊。只要她不是为日本人做事，管她怎么利用这个运输线。
龙骁：那…….
龙天浩：那什么，如果她真是为了抗日，也算是我为抗日做点贡献吧。
龙骁哑然了。
（OS：老爷，少爷，开饭喽。）
16.龙骁办公室。内。日。
龙骁背靠在办公桌上思忖着。
（笃、笃、笃……）
龙骁振作了一下：进来。
庞志刚进来，转身将门关上。
龙骁：怎么样，得手了吗？
庞志刚：没有。
龙骁：出了什么问题？（指指沙发）
庞志刚在沙发上坐下：这个章勇刚好像是个神仙，算到我们， 今天要阻击他，下车就有人给他打伞。
龙骁：怎么会这样？你还有什么办法？
庞志刚思考着：一把伞挡住了马长兴的视线，看来，章勇刚有了防备，我们要想阻击他，恐怕难度很大。
龙骁：除了阻击，我们还真没有办法可想了。
庞志刚：是啊，关键是他车上的两个孩子，这个章勇刚根本就不是人养的。
龙骁从沙发上站起来，思忖着：如果我们用什么办法让章勇刚离开车子，离开人质。
庞志刚：那就好办了。
龙骁：你马上找到马长兴，跟他说，问他，能不能就在章勇刚下车的那一刻盯住章勇刚的脚，就朝他的脚打黑枪，只要章勇刚负伤，必定要去医院，那就给了我们机会了。
庞志刚：对啊，哪怕他医院戒备森严，那也有我们的游刃空间啊。
龙骁：就这么定了。
庞志刚站起来：好。
龙骁：庞志刚，关于朝日银行的事情，今天刘思琴去踩了点，果然不出我们的所料，日本人在银行秘密部署了力量，据她的观察，在大厅职员通道里布满了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
庞志刚：看来，朝日银行就是假钞的窝点啊。
龙骁：虽然可以证实我们的判断，但是，如此的戒备森严，我们采取行动，还是天方夜谭啊。
庞志刚：如果能搞到朝日银行的建筑图纸，就能分析出，制造假钞的设备安装在哪里。
龙骁：别急，再想想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
17.凯司令。内。日。
长谷昊天和真田小泽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跟前。在他们的边上，一个便衣也在喝着咖啡。
长谷昊天将钞票压在杯子地下，站起来，和真田小泽离开了咖啡屋。
18.凯司令。外。日。
长谷昊天和真田小泽出来，叫了一辆黄包车，上了黄包车就走。
长谷昊天回头，便衣也坐着黄包车跟了上来。
真田小泽：看什么呢？（日语）
长谷昊天：没看什么。（日语）
黄包车跑着。
19.马路。外。夜。
幽静的马路上，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缩短，再拉长。
康晨曦：根据这段时间的跟踪，这个长谷昊天经常带着一个日本女人出现在公共租界，吃早点，喝咖啡。
冷晓煜：这小子看来是不长记性啊，丢了一只胳膊还不安稳的呆在日占区，还要跑到公共租界来招摇过市，什么意思？
康晨曦：这就是不能理解的地方。有一个细节。
冷晓煜：什么细节？
康晨曦：长谷昊天的后面总好像有人跟着。
冷晓煜：是不是暗中的保镖？
康晨曦：不好说。
冷晓煜：暂时不要采取任何行动，以静制动。
康晨曦：好。
20.长谷昊天办公室，内。日。
中村熊颜进来：中村君，你找我？（日语）
长谷昊天指指办公室的门，中村熊颜把门关上。
长谷昊天：这边坐。（日语）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
长谷昊天：这些天，我发现一直有人在跟踪我。（日语）
中村熊颜：是谁，知道吗？（日语）
长谷昊天摇摇头：应该是井上高原的人吧。虽然他对我解除了是地下党“鸢”的怀疑，但是，他骨子里一直还是不相信我，所以，派人跟踪我。（日语）
中村熊颜：怎么说，机关长也被监视了？（日语）
长谷昊天：这倒没发现，或许井上高原还投鼠忌器吧，不过，我估计在远离机关长屋子的地方，肯定有监控点，否则，怎么，我一出来，就会被盯上呢。（日语）
中村熊颜：长谷君，你说，怎么办，要不我派人把他抓了，给井上高原一个警告。（日语）
长谷昊天想了想，暂时别动。让他跟吧，我长谷昊天身正不怕影子歪，到时候，我看他井上高原怎么跟我解释。（日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