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血腥的报复行动（1）
第二十七集：血腥的报复行动（1）
01.休息室。内。日。
老张摇摇头：纪律我知道，我是等他离开之后上去的，没有看到他的脸，只是看到一个背影，这不算是违反纪律吧？
康晨曦缓和地：不算。今后还是要注意点，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老张：好。我会注意的。
02.虎丘路。外。日。
康晨曦走到自行车跟前，警觉的前后看看，然后骑上自行车走了。
（VO：此时的康晨曦，心里非常激动，等了多日的“鸢”，今天终于出现了，他的出现，说明他是安全的。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兜。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鸢”送来了非常及时的情报，他必须在第一时间交给冷晓煜，拿个意见出来。）
03.泾东食品店。外。日。
泾东食品店，敞开的店门，招揽了很多的顾客。售货员忙得不也乐乎。
康晨曦在门口下了自行车，走进店里。
04.泾东食品。内。日。
康晨曦进店之后，直接朝后面走去，在拐弯处，他敲响了门：笃、笃、笃……
（OS：请进。）
康晨曦推门进去。
05.办公室。内。日。
康晨曦推门进来，冷晓煜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康晨曦将门关上：“鸢”送来了情报。
冷晓煜：看来“鸢”没事，害得我为他的安危担惊受怕了。
康晨曦将纸条递给冷晓煜。
冷晓煜打开纸条念叨：明天上午十点，长谷昊天会出现在先施公司门前。（冷晓煜看着康晨曦）还是要我们行刺这个长谷昊天？
康晨曦：看来，就是这个长谷昊天阻碍了“鸢”的行动。
冷晓煜：马上找宋雨霖，商量一下行动方案。
康晨曦：我会的，你再看看这个。
冷晓煜接过纸条，打开，是张简易的建筑图。上面标着“朝日银行”几个字。
康晨曦：这个“鸢”是不是神仙啊，他怎么知道我们需要朝日银行的建筑图啊。
冷晓煜转身将图纸平铺在办公桌上： “鸢”不是神仙，他不会算卦，因为他知道，只要是个中国人，就绝对不会容忍日本人这样制造假币，扰乱中国人的经济市场。
康晨曦凑过来指着图纸：这里，地下室。
冷晓煜：没错，应该就是这里。很详细啊，太好了。这样，我们分头行事。你马上联络宋雨霖安排明天的刺杀计划，我去核实一下朝日银行的事。
康晨曦：好。
06.先施公司。外。日。
康晨曦和宋雨霖站在先施公司的门口，两个人抬头张望着，转了一圈。
康晨曦：有合适的地方吗？
宋雨霖继续张望着：你能肯定，明天那个叫长谷昊天的日本人会站在这里？
康晨曦：情报不会错的。
宋雨霖的目光落在先施公司楼上的一个窗户：这样，你站在这里别动，等我一下。
康晨曦：你要干什么？
宋雨霖头也没回一头进了先施公司的大门。
康晨曦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宋雨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里。
07.先施公司。内。日。
先施公司内，人头接撞，几乎每个柜台跟前都站满了顾客。宋雨霖拨动着人群，朝楼上冲去。
他站在三楼的楼梯口上，目光落在了厕所门上。
宋雨霖走进厕所，随手将门关上，挂在手把上的一个下着“暂停使用”的牌子在摇晃着。
宋雨霖瞥了一眼。
他走到窗户跟前，推开窗户，往下一看，看到康晨曦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他竖起一根大拇指，测量了一下与康晨曦之间的距离，满意的点点头。
他解了个小手，便出了厕所。
08.先施公司。外。日。
康晨曦还在张望，却发现宋雨霖从七重天的门里出来。
康晨曦：怎么样？
宋雨霖回头看看七重天：可以，视线非常好。
康晨曦：你要知道，这里是闹市区，租界的巡警很多，我刚才站在这里，心里估摸了一下时间，差不多每隔三分钟就有一波巡警路过，还有那些红头阿三无时无刻不出现在这里，你的枪响之后，三分钟内，巡警和红头阿三，就会将这里围住，你撤退的线路看好了吗？
宋雨霖：三分钟，足够了。我开枪之后，会从天桥到七重天，然后从七重天坐升降梯下来。
康晨曦：好 ，到时候，我让邹茂山在这里接应你。
宋雨霖：走吧。
康晨曦：明天就看你的了。
宋雨霖：康晨曦，我的枪法，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阻击手，神枪手未必能当阻击手，这个道理，你是知道的，所以说，一枪击毙，我不敢说，但是，击伤，那是肯定的。
康晨曦：别谦虚了。
宋雨霖：不是谦虚，是实事求是。不过，请组织放心，我会尽一切努力将其击毙的。
康晨曦拍了拍宋雨霖的肩膀。
一辆有轨电车过来，两个人跳上电车。
09.兆丰公园。内。傍晚。
傍晚的兆丰公园，一片金黄。树叶间婆娑的夕阳红，朴素迷离。
在公园的小溪边，冷晓煜划着小舟，和刘思琴荡漾在水面上。
刘思琴看着两岸茂盛的树林：冷老师，听说这个兆丰公园还有一个趣闻。
冷晓煜：是啊，你不知道啊？
刘思琴：小时候听爸爸说过，早忘记了。
冷晓煜划着浆：这个兆丰公园又名极司菲尔公园，所谓的趣闻，就是“极司菲尔”这个名字。相传上海开埠之初，有一位葡萄牙商人路过虹口一马戏场侧，听到帐内有一少女哭声甚哀，于是就付金为之赎身，并托付于一位美国传教士。后来这位少女随传教士赴美，就读后复回上海，嫁给传教士。这传教士即为她在沪西购地建屋，因为这位女子名叫极司(Jess)，所以这里的地名便叫“Jessfield”，意即“极司之地”。由于这一风流艳闻在当时旅沪的外国人中流传甚广，故“极司菲尔”在外国人中也是知名度很高的地名。
刘思琴：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爸爸也是这么说的。也有叫“兆丰花园”的；又有人呼它为梵王渡公园，因为它傍着梵王渡火车站的缘故。
冷晓煜：没错。
刘思琴看看周围：听说，龙骁在朝日银行搞了一个监控点，被日本人摧毁了，还抓了一个他们的人。
冷晓煜：那个被抓的人怎么样？龙骁他们有没有损失？
刘思琴：好像没有，他们根本没拿个人当回事，一切照常。
冷晓煜思忖着：防火墙砌的很高啊。这样说来，我可以肯定的说，龙骁应该是军统的人，从你说的龙骁指挥力度来看，盛昌贸易行或许就是军统的一个联络站，而且是个有级别的联络站。
刘思琴：为什么这样说？
冷晓煜：军统和我们打交道有悠久的历史，我们的人也有很多成了他们的帮凶，因此，我们内部严谨的组织格局，他们非常了解，现在他们和我们一样，处在地下，所以也就运用了我们的单线联系的一套组织模式。
刘思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冷晓煜：这张朝日银行的图纸，我会通过其他渠道送到龙骁的手上，你有机会就跟进，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我。
刘思琴：好的。
10.街道。外。日。
一辆别克小车在马路上行驶。
11.车。内。日。
坐在后排靠窗的章勇刚伸着腿，欣赏着脚上的棕色的新皮鞋。
两个孩子在他的身边静静的坐着。
另一边靠窗的便衣看着章勇刚的神情：张课长今天换新鞋了。
章勇刚抬起脚得意地：怎么样，意大利小牛皮的，昨天朋友刚给我送来的。
便衣：价格不菲吧？
章勇刚：价格吗，有点贵。
章勇刚看到皮鞋上有个黑点，他掏出手绢，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然后将手绢从车窗扔了出去。
12.一屋顶。外。日。
马长兴的阻击枪瞄准着对面的储备银行的门口。
关国阳放下望远镜：马长兴，有把握吗？
马长兴转过身：只要我马长兴接受的任务，还没有完不成的。
关国阳：这次不同，不是打人，而是打脚。而且是看鞋辨别。
马长兴自信地：没问题，那双黑色的皮鞋已经盯了好几天了。如果顺利的话，有时间能让我开第二枪，你们后面的事就全省了。
（OS：滴滴……）
传来汽车喇叭声，马长兴和关国阳立刻全神贯注注视着下面的马路。
关国阳的望远镜跟随者别克小车慢慢移动。
望远镜镜头：一辆别克小车在南京储备银行门口停下，前车门开了，一个便衣下车，随即打开伞，走到后车门，来开车门。
（VO:马长兴的瞄准镜盯在了车门口的踏板上。他走到，章勇刚下车的那一刻，必定是脚先落地的，只有那个瞬间，才是自己的射击最佳时机。他扣动扳机的手指轻轻的在动着；在一边的关国阳，举着望远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静静的看着别克车的后车门。但是，血管里的血液却在狂热的奔涌。）
瞄准镜视线：后车门打开了，一直棕色的皮鞋伸了出来。
马长兴愣住了。他转身喘着粗气：怎么会这样？
关国阳也放心望远镜：怎么回事，是换鞋了，还是换人了？
13 . 南京储备银行。外。日。
那双棕色的皮鞋落地之时，便衣手里的伞遮住了远处的视线。
章勇刚从车上下来，在伞的遮挡下，安全的走进了银行大门。
（VO：章勇刚也许没有发觉，就是这双意大利小牛皮皮鞋，让他躲过了今天的一劫。）
14. 长谷次郎居所。外。日。
长谷昊天和真田小泽穿着中装从住所出来，在马路上叫了一辆黄包车。
车夫：二位上哪？
长谷昊天：去先施公司。
车夫：请坐好，起车了。
黄包车离开了长谷次郎的住所。
15. 龙骁办公室。内。日。
庞志刚和杨琪森从外面进来，龙骁赶忙站起来：怎么样，得手了吗？
庞志刚往沙发上一坐：没有。
龙骁质疑的：为什么？
杨琪森：我们看着别克小车停在储备银行门口，又看着别克车离开储备银行，就是没有听到枪声。
庞志刚：这要问马长兴了。
龙骁：不会是马长兴失手吧？（思忖着）即便是失手，也有枪声啊。没有枪声，说明马长兴根本没有开枪。
马长兴和关国阳扫兴的进来。
杨琪森：怎么回事？
马长兴将阻击枪往边上一放，坐了下来。
关国阳：换鞋了。今天出现的不是那双我们盯了好几天的黑色皮鞋，而是一双棕色的皮鞋，没有摸准情况，所以我们没敢轻易下手。
龙骁：做得对，没关系，只是让章勇刚多活几天而已。
16. 先施公司。内。日。
宋雨霖背着一个书包，进入先施公司，他直接上了三楼，来到厕所门口，看了看，进入。转身将门关上，拿过那个写着“暂停使用”的牌子，轻轻来开门，将牌子挂在了外面。
宋雨霖走到窗口向外望了望，转身从书包里拿出一把驳壳枪，又拿出一盒托肩，安装在驳壳枪上，顶住肩胛骨试了试，再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瞄准镜“卡擦”一声装在了驳壳枪上。
他抬手看看表。
17. 先施公司。外。日。
真田小泽一手提着几个袋子，一手挽着长谷昊天，从里面出来，长谷昊天回头看到一个便衣紧随其后，他脸上露出微微一笑。
真田小泽：昊天，我们回去吧 。（日语）
18. 先施公司。内。日。
厕所里的宋雨霖举着驳壳枪，从瞄准镜清楚地看到长谷昊天，但是，来往晃动的人头，使他抓不住射击的机会。他使劲的瞄准着。
19. 先施公司。外。日。
在人群中的长谷昊天，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走到那个便衣的跟前，一把揪住便衣的衣领。
长谷昊天：说，是谁让你跟踪我的？
路人一看这个架势，纷纷远离，躲得远远的。
20. 先施公司。内。日。
宋雨霖感到机会来了，下面，长谷昊天的周围已经让出了很大一片空间，长谷昊天揪着一个人。
（OS：狗日的，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
宋雨霖再度瞄准，慢慢扣动扳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