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集：危机四伏（1）
第三十集：危机四伏（1）
01.龙骁办公室。内。日。
特务们进来。
刘思琴上前：我都跟你们说了，龙经理没在办公室，你们就是不信。
叶子恢：搜。仔细搜。
特务们：是。
刘思琴：长官，你看，这豆腐干大的房间，一目了然，还用得着搜吗？
“嘀铃铃……”办公桌的电话响了。
刘思琴看着叶子恢，叶子恢一摆手。
刘思琴接电话：喂，你找龙经理啊，他出去了，不在，你下午再打过来吧。
叶子恢：谁的电话？
刘思琴：不知道。
02.电话亭。内。日。
龙骁放下电话，走了出来。
03.电话亭。外。日。
龙骁走出电话亭。
庞志刚和关国阳：什么情况？
龙骁：是刘思琴接的电话，特务应该还没离开。
关国阳：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龙骁想了想：去铭香茶楼。
庞志刚：都有已经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喝茶啊？
龙骁：我们是在那里等刘思琴。她不来，怎么知道什么情况啊。
关国阳：你跟她说了我们在铭香茶楼？
庞志刚：人家那是老地方。用得着说吗？
龙骁：你们怎么磨磨唧唧的，跟个老太婆似的。走吧。
04.茶楼包厢。内。日。
龙骁：刘副经理，幸亏你的阻拦，给了我们时间，否则，我们就被堵在屋里了。
刘思琴：这些客套就别说了，龙骁，你想过没有，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龙骁：想过了，没想出来。
刘思琴：这才是关键。
关国阳：以我看，银行那边的事，要尽快，不能再拖了，夜长梦多，或许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信号。
刘思琴：我觉得关国阳说的对。
龙骁：庞志刚，你抓紧时间跟他们联系一下，确定一个时间。（顿了顿）就定在明天上午。关国阳，你负责把炸药在今天晚上安装到位。
庞志刚：好。
关国阳：没问题。
龙骁：刘思琴，公司那边我是暂时回不去了，公司的事就由你负责打理了。
刘思琴：放心吧。
05.朝日银行。外。日。
一辆集装箱卡车停在银行的台阶下，几个经警抬着一个沉重的箱子下来，搬上了卡车。
卡车启动离开了银行。
06.民宅。外。日。
老梁家门口围观了很多人。
关国阳挤进去，他看到老梁夫妇被日本宪兵押了出来。
老梁看到了人群中的关国阳，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目光便移到门口的马桶上。
关国阳微微点头。
老梁夫妇被推上了囚车。囚车呼啸而去。
07.安全屋。内。日。
龙骁：你说什么？老梁夫妇被捕了？
关国阳：我亲眼看到的。
龙骁：地道暴露了？
关国阳：那还用说吗？
龙骁着急的在屋子里度着步子：从76号袭击盛昌贸易行，到地道暴露老梁夫妇被捕，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关国阳：从老梁给我的提示眼色中，我想应该是负责拉泥土的老吴出事了。
【闪入】
08.化粪池。外。日。
老吴拉着粪车来到化粪池跟前，他看了看周围，将粪车推到池边，正要倒。
特务：别动。
老吴惊讶的回头，几杆枪对着他。一个特务捂着鼻子用大粪勺子从粪车里挖出一推泥土，往地上一放，跑开了。
领头的：这是什么？是谁吃饭拉屎拉泥巴的？
老吴：长官，这个我怎么知道？
领头的：别糊弄我了，我们已经注意你很多天了，走吧。
老吴：去哪？
领头的：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闪回】
09.鸿昌书屋。外。日。
一阵欢天喜地的鞭炮想过之后。
康晨曦穿着马褂，给众人作揖：本书店装修重新开张，欢迎新老客户光临。
顾客涌进书店。
胡泽冠气吁吁的跑过来，在康晨曦的耳边说了什么。
康晨曦：走，楼上说。
10.书店。内。日。
书店里人头涌动，康晨曦领着胡泽冠悄悄上了二楼。
胡泽冠：本来是庞志刚跟我来约定爆破时间的，没过一个时辰，又跑来说，出事了。地道暴露了，负责地道的一个军统成员也被捕了。
康晨曦沉重的：也就是说，我们准备了那么久的事情，功亏一篑啊。
胡泽冠：据庞志刚说，问题出在哪里，尚未查明。
康晨曦：好，我马上向上面汇报。
胡泽冠：那我先走了。
康晨曦：好，路上注意安全。
胡泽冠：恩。
胡泽冠下去了，康晨曦的目光从楼梯口移到窗外，他看着窗外，进入了沉思。
11.长谷昊天办公室。内。日。
“笃、笃、笃。”
长谷昊天：进来。（日语）
中村熊颜兴高采烈的进来：长谷君。（日语）
长谷昊天看着中村熊颜：中彩票了？（日语）
中村熊颜：我什么时候买过彩票。（日语）
长谷昊天：那是什么事，让你如此高兴啊。（日语）
中村熊颜：长谷君，我们抓了一个拉粪车的，没想到，收紧绳子，蹦出来一个地道。
长谷昊天诧异地：地道，什么地道？（日语）
中村熊颜：说来你也许不相信，这个地道就是通往朝日银行地下室的。（日语）
长谷昊天：朝日银行？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上次你说的假钞的地方。（日语）
中村熊颜点点头：军统的目标应该就是假钞制作点。（日语）
长谷昊天突然地：中村君，这回你应该是立大功了。（日语）
中村熊颜：根据拉粪车的交代，76号的人去抓军统行动组长，可惜让他给跑了。（日语）
长谷昊天：放虎归山，终成大患啊。（日语）
中村熊颜：谁说不是呢？（日语）
长谷昊天：假钞制作点必须马上转移。中国有句老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日语）
中村熊颜：我已经跟朝日银行的行长见过面了，他说，制作已经结束了。（日语）
长谷昊天思忖了一下：那好，我们就用这个做诱饵，说不定还能钓到大鱼呢。（日语）
中村熊颜：还是长谷君有远见。（日语）
中村熊颜看到长谷昊天郁郁寡欢的样子：怎么，和夫人还没有和好？（日语）
长谷昊天：嗨——她那个榆木脑袋。没法说。（日语）
中村熊颜：要我说啊，人，不能恩将仇报。（日语）
长谷昊天：郭芷晴，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能跟敌人讲报恩吗？（日语）
中村熊颜讨了个没趣：是、是、是。（日语）
12.安全屋。内。日。
关国阳：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日本人以为端掉了我们的地道，就以为安全了。根据这几天的观察，朝日银行的宪兵已经撤离了。
龙骁：庞志刚：你认为呢？
庞志刚：朝日银行的宪兵撤了，这是表面上的事，实质上，情况到底怎么样，我们还不明了。或许这也是日本人抓住了我们的心里，给我们唱空城计呢。
关国阳：庞志刚，你未必太保守了吧？
庞志刚：关国阳，这不是保守。你会这样想，难道说日本人就不会这样想吗？你要知道，日本人很狡猾，不是我们想象中的笨蛋。
龙骁：我觉得庞志刚说的有道理。这样，我现在感觉到地下党的情报网比我们厉害，你试着跟他们去的联系，听听他们的意见。
庞志刚：恩。
13.浦汇塘河。外。日。
冷晓煜和康晨曦戴着草帽坐在河边垂钓。
康晨曦：鸢，送来新的情报。
冷晓煜：什么内容？
康晨曦：两个。一个是说，朝日银行的假钞制作已经结束，要我们不要盲目行动。
冷晓煜：看来这回军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搞得我们也跟着瞎忙乎了一阵。第二个情报是什么？
康晨曦：第二个，是说我们内部有奸细，代号：红枫。
冷晓煜：红枫？
冷晓煜进入了沉思，康晨曦看到冷晓煜在沉思，也没有说话。
河面上的浮标在下沉，两个人谁也没有看到。
14.机关长居所。外。夜。
院子里冷清清的。真田小泽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小院里，望着星空发呆。
长谷昊天走到她跟前：小泽，天气转凉了，晚上有露水，小心着凉。（日语）
真田小泽没有搭理他。
长谷昊天在真田小泽边上坐了下来，朝天空望望：怎么，还在生我气啊。（日语）
真田小泽：我不是生你的气，而是为你们的恩将仇报的行为感到羞耻。（日语）
长谷昊天嬉皮笑脸地：有这么严重吗？（日语）
真田小泽非常认真地：昊天，我不知道，什么人是敌人，我只知道一个人如果不知道报恩，反而恩将仇报，那么，这个人就一定不是好人。（日语）
长谷昊天：为什么？（日语）
真田小泽：我知道，我们日本国虽然没有中国诗词中说的那样“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是，我从小就知道在我们祖国流传的《仙鹤报恩》的典故。一只仙鹤都知道报恩，你是人哎。（日语）
长谷昊天：《仙鹤报恩》的典故我知道，有很多个版本。（他看着天空，慢慢地）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贫穷的年轻男子。到了冬天，下着大雪。一天，这个男子冒着大雪在回家途中，听见有奇怪的声音。他向对面的田地走去，想寻找那个**的声音。结果，看见了一只鸣叫的仙鹤。这只仙鹤中了箭。这名男子想帮助这只痛苦的仙鹤，就把箭拔了出来。获救的仙鹤飞向了空中……（日语）
真田小泽：亏你还说得出。（日语）
长谷昊天：夫人，我以后不会了。（日语）
真田小泽：那好，我现在就要看你的表现。（日语）
长谷昊天：什么表现？（日语）
真田小泽：明天我们去郭姑娘家，向她赔礼道歉。（日语）
长谷昊天猛地一下站起来，不解地看着真田小泽。
真田小泽：不行是吗？那好。你请便。（转身回屋。）（日语）
长谷昊天跟了过去。
15.机关长居所。内。日。
真田小泽回到屋里，拿出一个行李箱，将衣物往行李箱里塞。
长谷昊天：小泽，你这是要干什么？（日语）
真田小泽：你不去赔礼道歉，是你的 权力，我回不回宿舍住，是我的权力。（说着继续收拾东西。）（日语）
长谷昊天从真田小泽的手里抢过衣物：你这是干什么？（日语）
真田小泽：那你说，明天去不去？（日语）
长谷昊天：我去还不行吗？（日语）
真田小泽停下手，长谷昊天帮着将衣物归还远处，在真田小泽身边坐下。
真田小泽：又想变卦了是吗？（日语）
长谷昊天：我没想变卦。夫人，你听我说。（日语）
真田小泽：你想说什么？（日语）
长谷昊天憋了憋：是这样的，你也知道，那个井上高原一直在盯着我，你说，如果我一个少佐去给一个反日分子道歉，你说，他会怎么整我？到时候，我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日语）
看到真田小泽没有说话，长谷昊天继续：你总不希望我出什么事吧？（日语）
真田小泽：找借口是吗？（日语）
长谷昊天：绝对不是找借口。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出面去代我向小郭姑娘道个歉，说起来也是你们妇人之心吗。（日语）
真田小泽想了很久：好吧。（日语）
长谷昊天：谢谢夫人。（日语）
16.弄堂。内。日。
真田小泽穿着一套中装，手上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走进了弄堂。
她拿着地址讯问路人，路人向她指点。
真田小泽站在了一扇石库门跟前，看着门牌，核对之后，上前。“笃、笃、笃。”
门开了，郭芷晴站在门口，诧异的：你来做什么？
真田小泽：郭姑娘，你不会也把我看作是长谷昊天一样，不让我进屋吧？
郭芷晴：请进。
郭芷晴让了让身体，真田小泽拎着礼盒进了屋子。门，关上了。
17.冷晓煜住所。内。日。
冷晓煜站起来，离开写字台。写字台上额一张白纸上写着“红枫”两个字，并用铅笔圈了起来。
冷晓煜在屋子里度着步子。
他来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股深秋带着凉意的夜风拂面而来。
冷晓煜：红枫？
【闪入】
18.书店。内。夜。
冷晓煜：康晨曦，你不觉得是不是我们的营救行动过于简单了。日本人会对一个地下党的特派员如此松懈的保卫？
康晨曦：我们也牺牲了一位同志啊。
冷晓煜：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说不出具体的，算了，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多留点神。
康晨曦：特派员怎么安置？
冷晓煜：先安置在安全屋养伤。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注意，特派员的活动范围，就到此为止，不可扩大。
康晨曦：明白。
19.安全屋。内。日。
冷晓煜进来：宋雨霖。
宋雨霖：冷晓煜，你怎么来了？
冷晓煜：罗河东呢？
宋雨霖：哦，特派员，他出去溜达熟悉地理去了。
冷晓煜：褚云海回来了。
宋雨霖：怎么说？
冷晓煜：罗河东并不是什么特派员，只是上级调派到我们这里工作的。
宋雨霖思索地：那他怎么总是以特派员的身份自居，我们叫他特派员，他还欣然答应，这可不是一个**员的做法啊。
冷晓煜：算了，这些小节就不拘泥了，知道就行了。
宋雨霖：哎。
【闪回】
20.冷晓煜居所。内。夜。
一阵夜风吹来，冷晓煜打了一个寒颤。
冷晓煜：红枫、罗河东。罗河东。红枫。
他转身坐回到写字台跟前，拿起笔在圈住的“红枫”二字，后面加上了“罗河东”三个字，并用一个“=”号链接。想了想，又用一个大大的圈圈了起来，在圈外面画了一个很大的问号。
21.震旦大学。外。日。
康晨曦在大门口张望着，看到罗河东从里面出来，他招招手。
罗河东出了校门，两头看看。
康晨曦往后退了几步，闪在墙根。
罗河东跟过来：老康，什么事？
康晨曦：传达一个通知。
罗河东：通知？什么通知？
康晨曦递给他一个纸片：这是会议地址和时间。
罗河东：什么内容，可以透露一点吗？
康晨曦感到为难，看看左右：上级来人了，要传达延安的重要指示精神。
康晨曦：都是什么人参加？
康晨曦：这个，你不应该问。
罗河东尴尬地：哦，我的意思是怎么要我参加？
康晨曦：褚云海同志牺牲了，你现在是代理学运**，当然要参加了。
罗河东：谢谢组织的信任。
康晨曦：别迟到啊。
罗河东：放心吧，不会的。
罗河东目送康晨曦离开，他手上的纸片被他捏出了汗，当康晨曦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他并没有回校园，而是朝前面的电话亭走去。
22.中村熊颜办公室。内。日。
中村熊颜接着电话：红枫，你这样做，会不会暴露自己？我们需要你更深入的隐藏，有更重要的任务委派给你。
（OS：红枫：请中村队长放心，只要你们做的干净，不留活人出来，外面的人，谁也不知道我也是参加会议的一员，怎么，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的。再说了。把上海地下党一网打尽，也是时候了。）
中村熊颜：好吧。我请示机关长后。马上安排抓捕行动。
23.电话亭。内。日。
罗河东放下电话：冷晓煜，上回算你命大，躲过了一劫，这回看你冷晓煜、康晨曦往里跑，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罗河东推开门，走出电话亭，伸了一个懒腰，朝校门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