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集：一场一流的间谍战（2）
第三十一集：一场一流的间谍战（2）
【闪回】
01.古镇长廊。内。日。
庞志刚和关国阳过来。
庞志刚：组长——
龙骁没有反应。
庞志刚：组长——。
龙骁转过身：哦，你们来了，过来坐。
三人坐定。
关国阳：组长，刚才想什么呢，怎么入神，叫你也没有反应。
龙骁将电文推到关国阳跟前。
关国阳拿起电文，看过：田野隆迩，什么人？
龙骁：田野隆迩是一个日本高级间谍，长期在中国进行间谍活动，不仅 能说一口的流利中国话，还对中国社会相当的有研究，是一名名副其实的中国通。这个人外表看似很忠厚朴实，内心却奸诈异常，诡计多端。田野隆迩在华北，内蒙和东北地区的特务组织，打死逮捕了我们上百名的特工，戴老板恨之入骨，直呼其为“毒蛇。”多次设计除掉他，但是每次都让给他跑了。
关国阳：组长，这次来了，就别想再跑了。
龙骁看着关国阳。
关国阳被看的莫名其妙：组长，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龙骁：等你和田野隆迩交手之后。再说这样的话。
关国阳有些尴尬。
龙骁：关国阳，我不是吓唬你。我刚刚回忆起淞沪会战期间，我们和田野隆迩的一次交锋。
关国阳：你们交过手？
龙骁：让庞志刚给你说说吧。
关国阳把目光转向庞志刚。
庞志刚放下茶杯，润了润嗓子：那一次，我们也认为田野隆迩是囊中之物，瓮中之鳖了。可是，最后还是让他跑了。
【闪入】
02.某茶楼。内。日。
田野隆迩和马汉超对面而坐。交谈着。
（OS：庞志刚：田野隆迩一到上海，出人意料的单刀直入，他以重金收买和他在日本士官学校的老同学，现任国民党97师的参谋长马汉超。马汉超既不想当汉奸，又不像得罪田野隆迩，于是当起了双面间谍，一面应承日本人，一面将日本人收集的情报信息报告给了戴老板。）
03.戴公馆。外。日。
一辆吉普车停在了戴公馆的门口，庞志刚下车，后面跟着龙骁下车。龙骁在卫兵的指引下，进入戴公馆。庞志刚站在车跟前，点燃一支烟，等候着。
（OS：庞志刚：戴老板正在思考对日间谍的切入点，得到马汉超的情报，决定将计就计。于是，第二次招龙骁进入戴公馆。）
04.客厅。内。日。
戴老板模糊的背影对面坐着龙骁。
戴老板：“毒蛇”此次露面，肯定是要在公约国开会之前攻陷上海，所以，和谈是虚，进攻才是实。现在日本人企图收买马汉超是一个好机会，如果把握住了，让马汉超金蝉脱壳，推荐你与田野隆迩见面，则可以掌握他的三魂六魄，使他落入陷阱。
（OS：庞志刚：戴老板简短的一席话，已经将大致的情况向组长交代清楚了。戴老板清了清嗓子，顿了一下开始交代行动细节。）
戴老板：“毒蛇”要马汉超约你晚上在静安寺一个住宅见面，你的化名叫贾金林。到时候，有一个女仆开门，问你是否贾先生，你回答是甄先生，便可让你进去。为了降低日本人的怀疑，这次行动，只能是你一个人，没有人帮助你。田野隆迩能约你在家里见面，也说明他信任你了。这个信任，完全是因为马汉超的介绍。
【闪回】
05.古镇长廊。内。日。
关国阳不解地：都已经这样了，还没能干掉田野隆迩啊？
龙骁白了一眼关国阳：别插嘴，听庞志刚说。
庞志刚：你以为田野隆迩是你想象中的田野隆迩啊。从那一刻起，中日双方的间谍进入了交手阶段。组长，还是你说吧。
龙骁顿了顿：接下来……
【闪入】
06.戴公馆。外。日。
庞志刚看到龙骁出来，扔掉手里的烟蒂，用脚拧了一下，迎上去：组长，怎么样？
龙骁：上车再说。
07.车、内。日。
庞志刚开着车。
龙骁：今天晚上的行动，你们都别参加了。
庞志刚不放心的：组长。
龙骁：这是戴老板的安排，让弟兄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庞志刚：要不我们在外面候着，一旦发生突变，我们就冲进去。
龙骁斩钉截铁地：这是命令。
庞志刚：是。
08.马路。外。日。
一辆吉普车在马路上疾驶。
09.静安寺的一个民宅。内。日。
田野隆迩和龙骁坐在方桌跟前。田野隆迩给龙骁倒上茶水。
（OS：龙骁：第一次见面，田野隆迩也没有讯问什么，只是互相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并约好两天后，我们在虹口的海军俱乐部见面。临走的时候，田野隆迩给了我一捆东西。）
龙骁：田野先生，那我们两天后再见。（说完，龙骁站起来要走。）
田野隆迩：贾桑，且慢。
田野隆迩叫住了龙骁，从里屋拿出一捆东西交到我手上：贾桑，一点心意。
龙骁：多谢田野大佐。
（OS：龙骁：我拿着这一捆不知何物的东西回来，戴老板非常警惕地让行动专家进行引爆实验，结果里面是一万元法币。）
10.海军俱乐部。内。日。
俱乐部歌舞升平。跳舞的，喝酒的，聊天的，各有所需。
灯光闪烁，扑朔迷离。
二楼的包厢里。田野隆迩和龙骁对面而坐。
（OS：龙骁：这次见面，果然和戴老板事先预料的一样，田野隆迩开门见山提出了要求。）
田野隆迩：贾桑，我需要获取四个方面的情报：第一，中国统帅部抗战的决心如何？第二，中国军队的兵力规模如何？第三，由《九国公约》签字国出面调停是否宋子文部长设计？第四，对陶德曼奔走和谈持何态度。
龙骁：田野先生，你提出的四个问题，恕我不能现在给你答复，我可以带回去向我的长官请示，可以在下次的会谈中，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田野隆迩：好，那我们两天后再见。
下面舞池里暴发一阵掌声和唏嘘声。
田野隆迩走到栏杆边，望着舞池里的欢乐景象：贾桑。
龙骁走过去。
田野隆迩：贾桑，看到吗，这就是东亚共荣的繁荣景象之一。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别说是上海，而是全中国，到处是这样的歌舞升平的其乐融融的大好景象。
龙骁：田野先生刚才提出的是个问题，以我个人的感觉，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关键是价格。
田野隆迩笑笑：这个，我懂。你们中国自古就有一句古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龙骁：田野先生，果然是个中国通啊。
田野隆迩拍拍龙骁的肩膀：放心吧，价格不是问题。来，为了我们的合作成功，干杯。
龙骁和田野隆迩碰杯：咣当——
11.戴公馆。内。夜。
窗外，天空下着大雨，闪电，雷鸣。
客厅的沙发上，龙骁和戴老板对面而坐。戴老板看着文稿。（模糊的背影）
（OS：龙骁：对田野隆迩提出的四个问题，我经过长时间的周密思考，写出了是个问题的回复，呈交戴老板审改。）
戴老板：很好。想的很周全，明天我让人备份一份，报校长备案。（戴笠将文稿放到茶几上）从田野隆迩如果再次提出什么问题，说明他有亟不可待的需求，这个时候，你要机灵一点，就应依计回答。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别动队人数过万，吃喝拉撒都需要钱，如果能从田野隆迩的手里弄到钱，那是最好不过了。所以，你在和田野隆迩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做到以假乱真，防止“毒蛇”脱钩。
12.虹口茶道馆。内。日。
包厢里，田野隆迩给龙骁显示茶道手艺。
台上，两名日本歌妓拿着小扇子，遮遮掩掩的左右摆弄着。
龙骁：田野先生的手艺不错啊。
田野隆迩：贾桑，你知道吗，茶道其实源之于你们中国，发展与日本。
龙骁：不好意思，我不如田野先生对我们中国茶文化的博大精深。我很少喝茶。
田野隆迩笑笑：不说这些了，怎么样，你的长官怎么看我提出的是个要求。
龙骁：田野先生，对每个问题，我的长官都做了一个价格参数。
田野隆迩：哦，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说说看，都给了什么价？
龙骁：你需要哪个问题。
田野隆迩想了想：那就第二个问题吧。
龙骁伸出两根手指。
田野隆迩不解地：20万？
龙骁摇摇头。
田野隆迩：200万？
龙骁点点头：200万。
田野隆迩迟钝了一下：好，就200万，没问题。
13.虹口公园。内。日。
虹口公园内景。
一个凉亭内。龙骁和田野隆迩围坐在一张小圆桌跟前。小圆桌上，摆放着茶水和点心。
凉亭的外围有几个日本浪人抱着战刀站岗放哨。
龙骁：田野先生，你的200万什么时候可以兑现？
田野隆迩：不急，不急。我们再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四个问题统一一个价格。
龙骁：田野先生，你说，什么价？
田野隆迩看着龙骁竖起三根手指。
龙骁：300万？
田野隆迩点点头。
龙骁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这个价格绝对不行。
田野隆迩：贾桑，这个价格已经很合理了。
龙骁：田野先生，你认为是合理的，但是我们认为是不合理的，要知道，出卖情报，后人会骂我们是汉奸的。那可是一辈子的骂名啊，甚至影响到我们的后代。不行。不行。这个价格据对不行。
（OS：龙骁：其实，对于一向吝啬的日本人来说，能一口答应200万巨款，戴老板料到这是一个骗局，钱款的兑现肯定有问题。再说了，戴老板一再强调，不能让“毒蛇脱钩”，于是，我们开始讨价还价，最后以总价400万成交。）
14.赫德路一居民屋。内。夜。
田野隆迩开着支票。龙骁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OS：龙骁：我和田野隆迩的第五次会谈时，我们拿到了40万。但是戴老板觉得同意了付款不痛快，于是就有了第六次的会谈。这一次会谈，是我们安排的地址，赫德路的一所居民屋，是我们特务处一位同事的家里。田野隆迩按时赴约。）
田野隆迩拿着开好的支票，递给龙骁。
龙骁伸手要拿，却被田野隆迩收回：支票是开好了，可以给你，但是，要到三天之后才能按九折提取。剩下的，我必须自拿到全部我需要的情报之后。
龙骁：田野先生，是不是没有信誉了？
田野隆迩笑着：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说法，这叫做：先小人后君子。我们可以把小人做足，再做君子。
龙骁：行。等第一个九折款提取之后，我们会送上你需要的情报。
田野隆迩：好。（田野隆迩端起茶杯）让我们以茶代酒，干杯。
两个人一饮而尽。
田野隆迩：贾桑，我还有一个要求。
龙骁：你说。
田野隆迩：这是一个问题之外的一个问题。
龙骁：请田野先生直言。
田野隆迩：配合我们，做内应，伺机刺杀宋子文。
龙骁想了想伸出两个手指搓了搓。
田野隆迩明白：追加100万，预付定金10万，事成之后，一次性全额付清。
龙骁：可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田野隆迩：贾桑，痛快。
15.戴笠办公室。内。日。
办公室的门紧闭着。戴笠与龙骁坐在沙发上。
戴笠的背影：看来，这才是田野隆迩的真是目的。
龙骁：老板，那我们怎么办？
戴笠站起来，在办公室度了几步，重新坐下：看来是马汉超向田野隆迩透露了不该透露的消息。这样下去，对我们极为不利。你们约定下次见面的地点在哪里？
龙骁：依然是赫德路。
（OS：龙骁：戴老板一面通知有关部门，对蒋介石，宋子文等人的安全戒备，一面安排早下次会谈之时，干掉田野隆迩。外围则吩咐其他人员来处理。可是，狡猾的田野隆迩又用5万元的诱饵，逃过了一劫。）
16.淞沪战场。外。日。
战场上，硝烟弥漫，枪炮声不断，日本人的飞机狂轰乱炸。
中国军人奋力拼杀。
（OS：此时的淞沪战场上，中国军队已经处境艰难，调停也是希望渺小。搭理派人查了银行支票，却发现400万，只到帐46万，剩下的还要一周之后。这个时候的戴老板，感觉其中有诈，后悔自己不该贪财，早该在上次结果了田野隆迩。）
17.赫德路居民屋。内。夜。
龙骁静静的等候着田野隆迩。不时的看着墙上的挂钟。
18.赫德路。外。夜。
周围的阴暗角落，闪着一双双明晃晃的眼睛。严阵以待。
（OS：龙骁：戴老板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田野隆迩。但是，我们一直没有等到田野隆迩。田野隆迩在紧要关头，对形势做出了准确的判断，并巧妙的溜走了。可以说，这是一场一流水准的特工战。）
【闪回】
19.古镇长廊。内。日。
龙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关国阳：就这样让他溜号了？
庞志刚：这不，又回来吗？
龙骁：所以，每个人都必须清楚，我们面对的敌人是一个非常狡猾的特工，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关国阳：组长，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们既然是老对手，互相了解，你说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全听你的。
龙骁将他们俩个拢过来，轻声交代。
20.机关长办公室。内。日。
长谷昊天在长谷次郎的办公室门口敲了两下门“笃、笃。”
长谷次郎：请进。（日语）
长谷昊天进来：机关长，井上中佐来了。（日语）
长谷次郎起身：有请。（日语）
井上高原进来：机关长。（日语）
长谷次郎：井上中佐，好久不见啊，请坐。（日语）
井上高原和长谷次郎在沙发上坐下。井上高原看了看长谷昊天。
长谷次郎：昊天，你先去忙吧。（日语）
长谷昊天：嘿。（长谷昊天出去，将门关上。）
长谷次郎：井上君，有什么指示？（日语）
井上高原：机关长，田野隆迩后天乘火车到南站。（日语）
长谷次郎：我刚接到司令长官的电话。这次的光电计划的实施还要仰仗井上君了。
井上高原：机关长，田野将军是帝国的一级特工，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也是一个高级爆破专家，加上你这位中国通，我想，这个计划应该是十全十美的计划了。（日语）
长谷次郎：具体的等到田野隆迩到了，我们再做商议。（日语）
21.火车站。内。日。
站台上戒备森严，日本宪兵列队将站台隔开。长谷次郎和井上高原站在安全线外。
龙骁和庞志刚他们混在接客的人群中。
“呜——”一声长鸣的汽笛，列车进站了，宪兵们如临大敌，全部转身，面视站台。
列车停稳了，车门被打开。旅客们开始下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