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集：刺杀行动失败（2）
第三十三集：刺杀行动失败（2）
01.电厂。外。日。
上班高峰，电厂的警卫检查着每个进入厂区的工人。
田野隆迩穿着工人的制服，拎着一个饭盒，在大门口接受了警卫证件的检查。
02.机关长办公室。内。日。
长谷次郎端在保险箱前面，查阅着文件。
长谷昊天和石原东尔站在门口：“报告——”（日语）
长谷次郎站起来：进来。（日语）（他关上保险箱。）
石原东尔：机关长，有几份文件需你签字。（日语）
长谷次郎做到座椅上，接过文件，看了看。昊天，这些文件本事应该你处理的，怎么就非得让我签字？（日语）
长谷昊天：机关长。我这是为了避嫌，这个（指指空袖子），我怎么会忘了呢？（日语）
石原东尔：是啊，血的教训啊。别说是长谷君了，就连我们这些人都每天心惊肉跳的，生怕那件事就落在了自己的头上，步了本庄秀夫的后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日语）
长谷次郎看着石原东尔：你们个个都这样，怎么工作？（日语）
石原东尔“呵呵”冷笑一声：如履薄冰。（日语）
长谷昊天：都是让“鸢”闹得。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查出个名堂来，闹得是人人自危。（日语）
长谷次郎从座椅上出来：好了，我现在宣布，“鸢”案到此结束，以后，谁也别提“鸢”了。都安心工作，本庄秀夫的事件再也不会发生了。（日语）
长谷昊天：机关长，你宣布有用吗？（日语）
长谷次郎：怎么，你怀疑我？（日语）
长谷次郎：机关长。不是怀疑。而是，这件事情已经有司令部接管，那得由司令部宣布才是。（日语）
石原东尔：机关长，不是我说，我们梅机关的事干嘛要司令部来管。我们又不是属于作战系列。再说了，司令部宪兵队的井上高原好像跟我们梅机关有过不去的坎一样，怎么就是盯着不放。连你的亲侄子长谷君都敢这样，更何况我们一介小小老百姓呢。杀个本庄秀夫，还不就是碾死一只蚂蚁。（日语）
长谷次郎沉默了。
长谷昊天：行了。我说了，“鸢”的案子到此为止。我已经向土肥原二将军请示过了。以后，我们梅机关的事，我们自己解决。（日语）
石原东尔：这就对了。我们梅机关又不是小老婆养的 。最好让那个井上高原亲自过来给我们赔礼道歉。（日语）
长谷次郎：石原君，没完没了了是吗？（日语）
长谷昊天：机关长，石原君说的没错。那个井上高原就是和我们梅机关过不去，拿着鸡毛当令箭。大日本帝国就是败在这种人手里的。（日语）
长谷次郎看着长谷昊天：你也没完没了是吗？（日语）
长谷昊天：机关长，梅机关是你的地盘啊……（日语）
长谷次郎：好了，都别说了。（回到座椅上，开始签字。）（日语）
03.司令部宪兵队。内。日。
井上高原带着三个人上了汽车，出了大院。
长谷昊天的车驶进了大院。
长谷昊天从车上下来，步入办公大楼。
04.井上高原办公室。外。日。
长谷昊天瞧着井上高原办公室的门：“笃、笃、笃……”
一个少佐过来：长谷君，你找井上中佐？（日语）
长谷昊天：他不在吗？（日语）
少佐：井上中佐刚出去。（日语）
长谷昊天：知道去哪里了吗？（日语）
少佐：不知道。（日语）
长谷昊天：一个人？（日语）
少佐：不是，好像带了几个工兵。（日语）
长谷昊天：工兵？（日语）
少佐：恩。（日语）
长谷昊天：谢谢。（日语）
05.电厂。内。日。
井上高原和田野隆迩从主机房出来。
田野隆迩看着地图：这里也是关键。去看看。
井上高原：这里，在光电计划中没有啊。
田野隆迩：主机炸毁之后，或许他们很快就可以调换发电，如果，我们把输送的线路炸了，那么他们要想恢复，短时间是不可能的。
一个人影闪过，谁也没有注意到。
井上高原：将军高……
田野隆迩：嘘——
他们来到一个角落。田野隆迩指指，工兵开始挖掘。
田野隆迩：放十包。
工兵开始往坑里埋放炸药。放导线。
06.电厂。内。夜。
宋雨霖跟着一个工人来到角落。
工人：我也是恰巧路过这里，就看到有人在这里埋东西。
手电筒的光束照在一片新土上，宋雨霖用手扒开新土，成捆的炸药暴露在眼前。
工人：炸药？
宋雨霖：这是小日本要炸毁电厂，让整个城市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工人：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怎么办？
宋雨霖将土铺平：这件事暂时保密，不可张扬。
工人：恩。
07.书店。内。夜。
冷晓煜：这不是办法，我们必须配合军统搞到光电计划书。老康，鸢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康晨曦：没有。
宋雨霖：听说昨天军统在跑马场伏击田野隆迩，失败了。
冷晓煜：田野隆迩太狡猾了，我想在他的身上未必会有光电计划的副本。
康晨曦：他是策划人之一啊。
冷晓煜：据我对田野隆迩的了解，这个人非常狡猾，他既然有井上高原陪着，他一定不会携带光电计划副本，因为井上高原身上有。
宋雨霖：聪明。这个时候，身上携带光电计划副本，那是最容易早来杀身之祸的。
冷晓煜：这就是田野隆迩的狡猾之处。
康晨曦：那我们就找井上高原。
冷晓煜：找到他，一定能拿到光电计划的副本。更何况，井上高原这个人是个非喜欢炫耀的人。
08.舞厅。内。日。
舞厅里灯光光怪陆离，闪闪烁烁。
舞池里人影接撞。舞曲轻飘。搂着的，被搂着的，一个个摇头晃脑，享受着异性带来的愉悦。
一曲舞曲结束。井上高原牵着女伴的手从舞池里出来，刚刚落座，一个便衣上来。
便衣：井上中佐，时间到了。
井上高原：不好意思，我有公务在身，告辞了。
舞女嗲嗲的：出来跳舞还有公务啊。
井上高原：明天。明天我们继续。
井上高原和便衣离开了舞厅。
09.地下管道。内。夜。
田野隆迩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井上高原，工兵们扛着炸药，行走在地下管道之内。
田野隆迩守着拿着一个罗盘，停住脚步：就是这里。
井上高原抬头看看：上面就是远东第一楼？（日语）
田野隆迩：毋庸置疑。（日语）
井上高原一挥手，工兵们开始摆放炸药。
工兵用支撑物将炸药离开地面。
10.酒吧。内。夜。
庞志刚一进酒吧，目光就在人群中寻找。
朴女士端着酒杯，笃悠悠的走过来：庞先生，是在找我吧？
庞志刚一把将朴女士拉到一边低声：还说呢。田野隆迩在那里？
朴女士镇定地：田野隆迩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了解啊。你可以证实一下，田野隆迩是不是有个中国名字夏永可，是不是在跑马场当骑士。
庞志刚：没错。
朴女士：那就对了。我能将田野隆迩的腿拴住吗？再说了，田野隆迩是在我给你情报之后消失的，能怪我吗？
庞志刚被朴女士说的一头雾水，朴女士查票她抛了一个媚眼，离去。
庞志刚蒙了一会儿，走到吧台，拿过一杯酒，走到朴女士的跟前，和她碰了一下杯。
朴女士：想通了。
庞志刚：我需要田野隆迩的消息。
朴女士：这就对了。做买卖，一桩是一桩。（朴女士看看四周，钩钩手指头，庞志刚考了过去）听说前几天，田野隆迩在杨浦电厂出现过。
庞志刚：杨浦电厂？
朴女士：田野隆迩制定了光电计划，总还是要监督实施的吧。
庞志刚：明白了。
朴女士：这个情报算是给你的补偿，不收费。
庞志刚：朴小姐还真是个生意人啊。
朴女士：在商言商。呵呵（婉儿一笑）
11.屋子。内。夜。
龙骁：问题是，我们对光电计划的内容一无所知，有怎么知道田野隆迩会在那里出现呢？
庞志刚：我倒是有个想法，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光电计划是由驻军司令部宪兵队的井上高原和梅机关的长谷次郎制定的，按照朴女士提供的信息，我们可以这样认为，要实施光电计划，既然田野隆迩亲自参加了，那么井上高原不可能不参与。所以，田野隆迩的行踪不好掌握，井上高原的行踪还是可以掌握的。
龙骁：这个，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已经让关国阳派人监视井上高原，摸清楚他的行踪。找个切入口。
（OS：笃、笃笃。）
庞志刚警觉地拔出手枪，被龙骁摁住：自己人。
龙骁过去开门，进来的是关国阳。
关国阳：组长，队长也在啊。
龙骁：什么情况？
关国阳围着桌子坐了下来：井上高原和往常一样，进了大都市舞厅。
龙骁看看表：不出意外，他会在舞厅玩到11点离开。
庞志刚不解地：他每天晚上都去舞厅？
关国阳：也就是这几天吧。白天睡觉，晚上活动。成了夜猫子。
庞志刚看着龙骁：现在，你们两个人的情报和那边送过来的情报基本吻合，三方面的情报都汇总到了这个井上高原身上。
关国阳：那还等什么？
庞志刚：抓井上高原容易，田野隆迩呢？一旦抓了井上高原，田野隆迩凭他的脑袋，势必溜之大吉。
龙骁：田野隆迩是后事，抓井上高原的目的就是拿到光电计划。（看看手表）今晚行动。
关国阳来劲了：好。弟兄们都等急了。
龙骁：不需要这么多人，这样……
12.大都会舞厅。外。日。
舞厅门口张灯结彩，霓虹灯变化着各种颜色，炫耀夺目。音乐从里面泻出来，夜幕中弥漫着靡靡之声。
“那南风吹来清凉
那夜莺啼声细唱
月下的花儿都入梦
只有那夜来香
吐露着芬芳
我爱这夜色茫茫
……”
门童站在门口迎着客人。
进进出出的客人大都携着舞伴成双成对。
井上高原穿着便衣在一个便衣的引导下从舞厅出来，一辆小车驶了过来，在井上高原跟前停下。
便衣上前，拉开车门，井上高原上车。
便衣绕道前面上了副驾座。车，开动了。消失在夜幕中。
13.车。内。日。
井上高原坐在后排座上，微闭着眼睛，哼着小调。
小车开的飞快。
司机的后视镜：关国阳从后排座的后面慢慢爬出来。
司机斜睇了一眼边上的便衣，趁他没注意，拿出大扳手猛地一下敲了下去，便衣没吭声就歪在一边。
庞志刚一踩刹车。井上高原一个前冲，惊醒。
关国阳用枪顶住井上高原：别动。动就打死你。
井上高原要挣扎，被关国阳一枪托打晕。
庞志刚开着车直接去了郊外。
14.郊外屋子。内。日。
屋子里，龙骁和杨琪森坐在一边。
门开了，庞志刚和关国阳押着井上高原进来。
龙骁站起来：还顺利吧？
庞志刚：一切顺利。司机和一个随从让我们摁在车上了。对了，后备箱里全师高性能炸药TNT，怎么处理。
龙骁：我们也不缺这点炸药，把车开到黄浦江里去。
庞志刚：好了，连同那两个家伙一起喂鱼。（说完，出去了。）
龙骁走过去看看昏迷中的井上高原：绑上，弄醒了。
杨琪森和关国阳将井上高原绑在一张太师椅上。关国阳扇着井上高原的嘴巴：喂，醒醒，醒醒。
井上高原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八嘎，你们是什么人？（日语）
龙骁：不好意思，我们不是八嘎，就九哥。
井上高原：你们想干什么？（日语）
龙骁：放下你的日本人架子，你不是会中文吗，还是说中文吧。
井上高原：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龙骁呵呵一笑：我们总不会绑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吧，日本驻上海司令部宪兵队队长井上高原中佐。没错吧？
井上高原：那你们想干什么？
龙骁：井上高原先生，我们只想拿到你们制定的光电计划，不想为难你。
井上高原：什么光电计划，我不知道。
龙骁：井上高原先生，我知道，你们宪兵队有几十套刑具，进去的人，都是站着进去，横着出来的，能站着出来的，一定是你们的合作者。你别小看我这里，一样能能做到站着进来横着出去。（龙骁走到井上高原跟前，挑起他的下颚）如果你想站着出去，最好和我们合作。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什么光电计划。为什么，我不抓别人，单单抓你？那你不会不明白吧？
井上高原看着龙骁：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光电计划。
龙骁：那就怪不得我了。（他向关国阳使了一个眼色）
关国阳和杨琪森阿静井上高原的太师椅倒下，拿过一盆水，将一张纸浸泡水之后，盖在井上高原的脸上，一张一张叠放着。井上高原的胸脯起伏越来越大。
龙骁摆摆手，被拿掉纸张的井上高原喘着粗气，连连咳嗽。
关国阳将太师椅扶正。
龙骁：怎么样，这是你们日本宪兵队的刑法之一。按照我们中国人的说法，这叫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身。
15.某厂房。外。夜。
田野隆迩穿着工人制服，站在门口张望着。
他偷偷地挑起袖口，看看时间。悄然离去。
16.机关长办公室。内。日。
长谷次郎接着电话：嘿。请司令官放心，我马上安排下去，一定找到井上君。（日语）
长谷次郎放下电话，对着门外：来人。（日语）
一个卫兵进来：机关长，有什么吩咐？（日语）
长谷次郎：把长谷昊天少佐叫来。（日语）
卫兵：嘿。（日语）
长谷次郎拎起电话：要宪兵队……宪兵队吗，我长谷次郎，叫中村熊颜立刻到我办公室来。（日语）
长谷昊天站在吗，门口：笃、笃、笃。
长谷次郎：进来。（日语）
长谷昊天：机关长，你找我？（日语）
长谷次郎：我刚接到司令官的电话，井上高原昨天晚上突然失踪了。（日语）
长谷昊天诧异地：井上高原失踪了？（日语）
长谷次郎：司令部要求我们不遗余力一定要找到井上高原。（日语）
长谷昊天：要搞清楚什么人干的，我们才能有的放失啊，连什么人干的都不知道，怎么找？（日语）
长谷次郎：还用质疑吗，不是地下党就是军统，目的就是冲着我们刚制定的光电计划来的。（日语）
长谷昊天：什么光电计划？（日语）
长谷次郎：这是军部最高机密，不该问的别问。（日语）
长谷昊天：我不是想问，而是为了尽快找到井上高原。（日语）
长谷次郎，安排去吧。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井上高原。（日语）
长谷昊天：嘿。（日语）
17.宪兵队。内。日。
宪兵们整装待发。摩托车，汽车。
中村熊颜：一小队城南，二小队城北，三小队城东，侦缉队城西，出发。
摩托车，汽车，相继驶出了宪兵队大院。
18.76号大院。内。日。
涩谷队长：全力以赴找到井上高原，活要见人，是要见尸。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拉网式搜索。
众人：是。
李斯逡：武斯堡。
武斯堡：到。
李斯逡：按照皇军的部署，全力配合皇军，不得怠慢。对可疑之人，一个也别放过。
武斯堡：是，明白。宁可抓错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李斯逡：出发。
队伍离开了76号大院。
19.大街上。外。日。
囚车呼啸。人心惶惶。人群逃窜。
宪兵和76号的特务肆意抓捕，见到看不顺眼就抓。
20.弄堂。内。日。
宪兵直接冲进居民家中，搜查。
21.咖啡馆、茶楼。内。日。
宪兵冲进去，嚷嚷着，检查每个人的证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