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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营二十年

第8章:结识张宗昌

听到高桥少佐的话,张宗昌道:“俺来请客,怎么不行呢?高桥君可是给俺解决了大问题啊。”

“恭敬不如从命!”高桥真田说,“这顿酒算你的。明天,我们再在这里相聚,我来请你!”

佐藤圣却说:“明天的宴会,由我来安排吧。”

“这位是?”

“我是……”

高桥真田急忙接过佐藤圣的话茬,为白天锡和佐藤圣编织了一个谎话:“他们两个是我们日本满蒙协会孤儿班抚养的东北地区的孤儿。这位叫王旭东,那位是白天锡。他们一直在我们日本长大。这不,他们回到中国来寻找亲人来了。”

白天锡心想:这个高桥真田撒起谎来,连个草稿都不打。但你这个谎话说的可不圆满。那天,在炸死日本兵的现场,你不是证明了我和佐藤圣是日本人吗?还孤儿呢,猜得到不错。老子本身就是一个孤儿嘛。但佐藤的开工厂的老爹可是让你给咒死了!

但张宗昌没有留意高桥真田话中的漏洞:“哦,俺说他们怎么汉话不利索呢。原来是在你们日本待过的。不管怎么说,今天这顿酒算是俺请你们的。来,咱们先干一杯!”

高桥真田和张宗昌干了这杯酒。白天锡和佐藤圣不得不端了起来,凑和着呡了一口。但那浓烈的酒气薰得他俩眼泪直流。

高桥真田和张宗昌聊了一气,又问:“效坤兄,我听北京大使馆的中村太郎说,你堂堂的一师之长,只身来到东北。在这里过得可是不尽如人意啊。”

“唉,怎么说呢?没了部队,寄人篱下的嗞味可不好受啊。当初,俺拥有江苏一个省、带着一个师。俺落败之后,在关内用所有的积蓄打造了八尊金佛给大统领曹锟作寿,希望再次重整旗鼓。可还是让他手下的吴佩孚给挤出来。无奈之下,俺才来东北投奔了张大帅。”

“听说,你来到东北之后,给张大帅过寿,只送了两只大抬筐?”

“没错。当时手里没银子。只好想出这个办法,希望张大帅能知人善任。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俺还是一个营长,手里的兵也不过二百人。实在不行的话,俺就去干俺的老本行,准备重新起家!”

高桥真田劝道:“别看你是个营长,可是不简单啊。你想想,给张大帅祝寿,一个营长能进去吗?”

“少佐的意思是?”

“据我们分析,张大帅看中的是你的能力、你的忠心。最主要的是,他看中你在那些胡匪中的影响力。这也是我们……”高桥真田差一点连自己的打算也说了出来。“不过,效坤兄也得做一些打算了。”

“什么打算?”

“张大帅的部队,从上到下,都聘用我们日本顾问。但你的部队没有。日本顾问可是能为你说话的啊!”

“高桥少佐,这俺明白。但俺这小小的一个营,哪里有资格去聘请你们的顾问啊。”

“这件事情嘛,我想办法帮你。”

这个时候,一个关东军宪兵找到这里,扒着高桥真田耳朵上嘀咕了几句。

高桥真田听完,对张宗昌说:“效坤兄,抱歉得很。关东军司令部来了电话,我得马上回去。让我的这两个小兄弟陪着效坤吧。”

“那好,你去忙。你的兄弟就是俺的兄弟,俺们接着聊!”

“告辞!”

高桥真田刚出去,张宗昌便端起了一杯酒,对佐藤圣和白天锡说:“二位老弟,那天的事情,多亏二位老弟出面作证,替俺澄清了事实。否则的话,大帅怪罪下来,俺在东北都不好混下去了。来,俺敬二位老弟一杯!”

张宗昌说完,一饮而进。白天锡趁机偷偷地将酒顺着桌子腿倒在了地上。佐藤圣没这两下子,他只好呲牙咧嘴地喝了下去。

接下来,佐藤圣和张宗昌聊得很是投机。大概因为这两个人都是闯世界的,而惺惺相惜吧。

聊到了情深处,或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涨红脸的佐藤圣颇为豪爽地对白天锡说:“白老弟,把皮包拿过来!”

白天锡立即从身上摘下皮包递了过去。

佐藤圣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到桌上:“效坤大哥,既然是你手头拮据,老弟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是两万美金的银票,在日本正金银行就能支取。这算是小弟效敬大哥的。”

“啊?两万美金!”白天锡一听,急得差点失了口。

没想到这佐藤圣一下子给了这么多钱。白天锡在竹下大药房里经常跑银行,知道一块美金和一块大洋的价值差不多。这佐藤圣喝了两杯酒,不知自己姓啥了。照这么下去,代表自己饭袋子的皮包还不得让佐藤圣给送空了?

张宗昌一见,立即站了起来:“二位老弟如此大礼,老哥俺怎能拿得?”

“怎么就拿不得呢?”佐藤圣说,“小弟我自幼就喜欢那些江湖豪杰。我也是以此为榜样的。效坤兄就是小弟仿效之人。我还怕这点钱拿不出手呢!”

白天锡一见钱已经送了出去,心疼也是没用了。干脆,给张宗昌戴上高帽,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回馈呢。想到这里,他用起了在竹下大药房做生意时,老板竹下一郎教给他的、忽悠顾客的拿手好戏:“就是。效坤大哥是条龙,岂能让眼前的这一小潭水困住?依小弟看,大哥不久就会飞黄腾达的。”

“对,白天锡说得没错!”佐藤圣补充了一句。

张宗昌又拱起手,显得有些激动:“俺张宗昌落难于此,别人怕沾边,都躲着俺。没想到二位老弟高看俺张宗昌一眼。让俺还能说些什么呢?如果二位老弟不嫌弃,咱们结桃园之义,有苦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佐藤圣一听,也是激动地站了起来:“效坤大哥,这可是小弟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我们去哪里搞这个结拜仪式呢?”

张宗昌把眼前的吃碟和筷子往前一推:“咱们不吃了。关帝庙就在俺们军营的旁边,咱们去那里结拜!”

“走!”有些微醉的佐藤圣说。

张宗昌三人出了饭店,拦了几辆黄包车,直向关帝庙跑去。到了关帝庙门口,张宗昌买了一大堆香烛。三个人便走进了门,并来到了关公像那里。

三个人跪了下来。大概张宗昌懂得这种结拜程序。自然由他来主持。按照规矩,三个人先是换了金兰帖——也就是写着各自出生年月的纸片。接下来,在张宗昌的带领下,三个人对着关公塑像好一顿叩头,叩得白天锡都有些迷糊了。

结拜仪式结束之后,按金兰贴所写,张宗昌年龄最大,当了大哥;佐藤圣次之;白天锡做了小弟。

出了关帝庙,张宗昌说:“二位贤弟,旁边就是俺的宪兵营。既然是结拜兄弟,俺的军营就是你们的家。走,咱哥仨,到俺那儿继续痛饮一番!”

白天锡一听还要喝酒,也是直咧嘴。但佐藤圣的酒已经起了作用,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进了军营内张宗昌的办公室,张宗昌从一个柜子里掏出了两个碗,对佐藤圣和白天锡说:“二位贤弟给大哥俺两万美金做为见面礼,老哥也没什么回赠的。这两个碗是前两天,一伙奉军士兵上山挖古墓被我们宪兵营抓住之后,搜出来的。应该是古董,值点钱。俺就送给二位贤弟留作纪念吧!”

“谢谢大哥!”佐藤圣接过来递给白天锡。白天锡接过来一看,这两个碗,白底蓝花,极为仆素,像老农吃饭用的。原指望有丰厚回馈的白天锡有些失望。

很快,张宗昌纷咐手下准备的宴席摆了上来。张宗昌从关内带来的一位老部下,叫褚玉璞的作陪。几个人又接着喝了起来。白天锡人小,张宗昌、褚玉璞等人不好太过逼他喝酒。再加上白天锡机灵一些,很多酒都趁张宗昌等人不注意而“敬了土地公公”。所以,酒桌上除了他以外,都醉了。特别是佐藤圣,竟然吐得满桌子都是。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佐藤圣醉卧于军营之内,而白天锡又无所事事。他想到附近的街上去转转。但他再怕碰到那个鬼魂般的胡富贵。幸好,张宗昌的部下褚玉璞善解人意。他派了两个身背驳壳枪的卫兵保护他。如此一来,白天锡就什么都不怕了。

出了军营大门,白天锡招手叫上两辆洋车,沿着这条大道一直向前跑去。因为有两个卫兵跟着,他倒也不怕跑丢。

下午三四点钟,太阳依然是火辣辣的。路边的商店都撑起了遮阳的凉蓬,卖西瓜解暑的扯着嗓子招呼着……

但白天锡不在乎。这倒不是因为他不怕热。因为他现在手里攥着几块大洋。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像个主人似的驱使着昨天还像他一样的车夫们快跑。车夫们那古铜色的肌肤因为汗水泛着光亮,让白天锡好像看到了他自己美好的未来。

“停停停!”

白天锡紧喊着,车夫们的双脚像生了根一般刹住了。车夫的步鞋在石板路上搓出了“嗤—”地一声。

“快,去那里!”白天锡指着街边的家门首上挂着“随缘古董行”招牌的商行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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