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杀手突现
警察局大门口，张彤江骑着摩托车停在了门口，他走下车，门口的警察看到他，与他打诨：“张探长，您这刚出去一会就回来了，可没有转够六条街啊。”
“别说了，今天倒霉，刚转了三天街，中午在那个谁，就是上次，赌博赌输了，要杀人的那个老海那儿，吃了碗沙茶面，狗日的，太咸了，回来喝点普洱。”
这当儿警察厅里面值班电话响了，值班警察拿起电话问：“喂，喂喂，你是哪里？什么，找张探长？他出去巡查去了。什么？…一定要找到他，你是谁？”
张彤江与大门口的警察还在那里斗嘴，里面的值班警察却提高了嗓门叫起来：“你怎么骂人呢？……啊？…好好好，我立即给您找张彤江。”
正好一个警察从值班室路过，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又看到了张彤江在门口，就扯着嗓子叫道：“张探长，里面有电话找你，你的电话。”
“谁呀，这么巧，找我啊？”
张彤江边说边来到了值班室，接过了电话：“喂，你是哪位？什么，林大哥…知道了…明白了，好好，我立即去办。”
张彤江扔下电话，快步走到大门口，骑上摩托车就跑了。
一个警察端着一杯茶水追出来喊道：“探长，探长，给你沏的茶…”
大门口那个警察说：“算了，今天张探长很反常。”
张彤江边开着摩托车，边向两边仔细观察，他转了三条街了，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可疑的事，到了前面一个路口，向左一拐，进入了一条小街道。
这个小街道，就是那两个杀手开摩托车最后现形的地方，张彤江往前开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家日本的大烟馆，他下了车，左看右看，又上了车，继续往前开，在一家小旅馆面前他又停了下来。抬头看看招牌，然后走了进去，里面的大伙计一看探长来了，点头哈腰地迎了上来。
这家小旅馆的斜对面是另外一条小道，叫打鼓道，进去没有多远就有一家沙茶面，这个时候方媛正在那里忙碌呢。
方媛正在对着一辆摩托车拍照，然后又对着摩托车不远处沉睡的两个人拍照，刚拍完照片，她又蹑手蹑脚地走向前去，迟疑着是否向前。突然一辆摩托车驶到跟前，“吱——”听了下来。
“大记者，干什么呢？一个人看着两个熟睡的人，不觉得瘆得慌？”
“哎呦，吓死我了，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你啊？”
说完，方媛压低声音说：“你去看看，这两个人是喝醉了呢，还是死了？我在这里拍了很久，他们一点反应没有？”
“是嘛？”张彤江一下子警觉起来，他下了车，一手摸着腰间的手枪套盖子，一边往这两个人身边走来。
走到跟前，张彤江先是把他们摇摇，没有动静，他就又试着用右手放在了一个人的脖子下面动脉处，试试，摇摇头，又把手指放到了这个人的鼻子下面，停了一会，站起来，又把另一个人试了一番，直起身来，对方媛说：“他们都死了。”
“啊？这怎么回事呢？”
张彤江把两个尸体翻来覆去地查看了一番，没有外伤，又把鼻子凑到死者鼻子前，嗅了嗅，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味。“奇怪，怎么就没有致死的痕迹呢？没有外力，也不像毒药。”
减持完毕，张彤江边走过来边说：“这案子复杂了。”
方媛说：“那你赶快送我回去，我把照片洗出来，再告诉你。”
“不行，我还要找人，今天甄校长遇刺身亡，我正在寻找嫌疑人。”
“啊？怎么回事？…那好吧，我自己回去，但我到哪里找你啊，我要去看看吴兰。”
“你一会也到利生医院吧，我们可能都在那里。”
张彤江与方媛分手后，等着现场勘验的警察到来之后，他又开着车在大街上探查，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厦门码头上，他老远就看到那里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他把摩托车放到一边，然后就走过来，吆喝着人们给他闪出一条缝，他挤了进去，一看，愣了。
地上躺着三具尸体，旁边蹲着几个浪人，正在审问的警察小康看到探长来了，就赶紧敬礼：“报告探长，我正在进行现场询问，这件案子很蹊跷。”
张彤江弯腰看看那个胖浪人，还有身边另外两具尸体，明显是外力致死。张彤江问这个警察：“怎么个蹊跷，你说说。”
小康警官说：“据围观者和这几个台籍浪人说，这个胖子下午在这里调戏一个中国姑娘，被姑娘的两个朋友狠狠揍了一顿。后来他们又去欺负一个从台湾进货回来的商人，抢走了他的钱袋子，商人伤心的要跳海。这个时候忽然来了一个人，个子不高，先是两脚把这个胖子踢死，又用手把这两个浪人打死，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就是蹊跷之处。”
“这个人什么样子，用手怎么就能把人打死呢？”
围观群众说话了：“哎呦，那个人好厉害的，动作好快哎，好像对他们只在脖子那里拍了一下，他们就死了哎。我们都没有看清楚人长的什么样子，他就无影无踪了啥。”
还有人在详细地为张彤江描述当时的情景，张彤江的脑海里好像出现了一个场景再现，他想了想，对小康警官说：“小康，你继续处理，我还有紧急任务。”
“好的，探长慢走。”
方媛在暗室里仔细地查看着底片，然后把其中三张底片放在了显影液中，图像慢慢地显示出来。方媛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此时，在利生医院，陈平正在接受简单手术，医生用镊子把他胳膊上的子弹取了出来，宋蕴雁为他仔细地消毒，包扎。
“疼吗？”宋蕴雁生怕自己动作力度大了，伤着陈平。
“不疼。”
“你看你，左胳膊上已经有两处伤疤了，怎么又是左臂受伤。”
“事发突然，当时来不及想用那只胳膊挡子弹不是，可不像追女孩，是要胖的呢，还是要瘦的，能够反复思索。”
“去你的，伤成这样了，还没有整形。”说着话缝的这一只针就用力狠了，疼的陈平咧着嘴巴。
林灝、吴兰、宋蕴魁和肖锋等人都在外面等候着，看到医生出来，里面又传出宋蕴雁与陈平的说笑声，他们也推门走了进去。
吴兰看到宋蕴雁要给陈平吃药，就走过去，夺过来杯子，喂陈平吃药。
“我来吧，你辛苦了，该休息一下了。”
宋蕴雁看着吴兰，露出一丝同情。
林灝看着陈平：“还好吧？”
“还好。”
“凶手看清楚了吗？”
“没有，当时太突然，老魁还追了一段，也没有看清楚。”
他们正在说话，突然进来一群渔民和农民，他们进了医院大门就大声嚷嚷：“甄校长，甄校长，你在哪里？”
“甄校长，我们大伙来看你来了。”
……
吴兰听到这些声音，马上从医疗室走了出来，对这些渔民和农民说：“叔叔，阿姨们，我妈妈已经去世了，现在安息室呢，我带你们过去吧。”
她这一句话，有人就开始抽泣起来，然后是更多的人抽泣，他们静静地跟着吴兰走去。
“我去陪陪吴兰吧。”宋蕴雁想想，就跟了出来。
“肖锋，你也过去。”
“好。”肖锋按照林灝的命令，跟着宋蕴雁走了出去。
他们都走了，林灝走到门口看他们走远，问道：“说说吧，你这次回来的目的……”
“到了，到了，就这间病房。”张彤江和方媛也来到了利生医院医疗室门前，推门进去，看到林灝和陈平在，张彤江很意外：“林大哥在啊？”
“嗯，怎么样，有收获吗？”
张彤江说：“没有，不过方媛拍的照片可能有些帮助。”
方媛从挎包里拿出了一叠照片，递给了林灝，张彤江走到床前，查看陈平的伤势。
“这两个人很奇怪，我以为他们是喝醉了，后来张探长来了，查看之后，才知道他们死了，可又没有任何伤口。”
林灝仔细地看了照片，又把照片递给陈平，陈平也仔细地看着。“从衣服上看，就是这两个人。”
陈平把照片转给宋蕴魁，宋蕴魁很认真地看了又看，然后对林灝说：“就是他们两个。”
“张探长，我们两个走。”
张彤江开着摩托车，载着林灝来到了刚才那个沙茶面饭馆门前，警察们还在丈量现场尺寸，另外两个法医正在看着抬上车的尸体，记载着数据。
“慢，等一下，先放下来。”张彤江命令道。小康警察这会在现场，就组织人们把尸体又重新搬了下来，放到了地上。
林灝一言不发，走到了尸体跟前，先是上下都看看，然后他走过去，把左边拿具尸体的头部撑起来，看他们的头和脖子，他看了一会，招呼张彤江：“探长，你过来看。”
张彤江走过去，仔细地一看，那个尸体脖子靠后面偏右的位置有一个不起眼的针眼，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张彤江如法炮制，检查那具尸体，在同样的位置，有着同样的针眼。
林灝告诉他：“这是忍者毒针，日本杀手来了。”
“哦，明白了，把尸体抬上去吧。”
看着那边忙碌，张彤江也悄声告诉林灝：“死者是厦门海啸帮的。”
林灝用质询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的脖子下面都有一个鲨鱼刺青，这个帮曾经与黄彪的同安帮进行过火并，后来达成了协议，他们不来厦门做事的，这次怎么来了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