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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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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岛

第五十七章 同根相煎急

漳州城东三里岗哨卡,现在戒备森严,粤军在这里安排了双岗哨,对来往人员进行严格盘查。特别是对于出城的人,不仅要仔细检查所带器物,还要反复验证身份,这天上午,因为身份无法证实,已经有二十多个人被粤军抓了起来,关在了临时牢房里,不断受到虐待和殴打,索要保释金或者赎金。

陈平和宋蕴魁两个人提着小箱子走到了哨卡前,值班的一个排长看他们年轻力壮,又不像农民,就亲自上来盘查。“哪儿的,干什么去?”

陈平一脸憨笑:“我是福州大学学生,老妈有病,回来看望,现在回校去呢。”

“他呢?”

“他是我们家伙计。”

“我问你了吗?说,你是干什么的?”排长马上转过脸来,仔细审视宋蕴魁,宋蕴魁倒是也很沉着,微笑着说。

“我是他们家伙计。”

这个排长恶狠狠地说:“伙计?证件呢?”

陈平赶紧抢过去,把一个学生证拿了出来,递给排长,排长看了又看,又看看陈平,这才还给他。“你回校怎么往这边走?现在前面正在打仗,你莫不是探子?”

“不瞒老总说,看望老妈后,家里又有一批活,需要到广州进点布匹,好像你们这军装也是我们家的布店做的呢。”

“嗯,是嘛?你们家叫什么布店?”

“同洲布店。”

“同洲布店?厦门大同路上那家?”

宋蕴魁插话道:“是啊,老字号。”

这排长一听,态度马上变了:“知道,知道,你们走吧。等你们回来说不定我们就在城里了。”

“那好啊,到时间我请你喝酒。”

排长一挥手,哨兵让开了路,陈平和宋蕴魁就大大咧咧地从人群中穿过去,向广州方向走去。

厦门胡里山炮台内,进入了紧张备战状态。机械师们正在对炮台的旋转机械和炮弹输送机械进行着检修,几个值星官正在指挥士兵对炮台进行润滑和保养。

炮台指挥官汪涛在指挥部忙的一头大汗,他前后给几个部门打电话,安排五尊克虏伯大炮装填火药,等候命令。

几十个士兵忙碌将近半个小时,终于把五尊大炮的炮弹都安装完毕,向汪涛报告。汪涛看看手表,大概思索了一下时间,然后拿起电话,又向白石头炮台下令:“白石头炮台,命令你们装填4架大炮,9点45分钟准时开炮。现在对表:9点25分。”

白石头炮台距离胡里山炮台2公里,是船只进入厦门港的第一道门户,战略位置非常重要。同时它又与胡里山炮台形成犄角之势,对于海上来敌具有致命威慑力。

白石头炮台指挥官接到命令后,立即跑到炮台,亲自指挥着装填炮弹。等炮弹装填完毕之后,他立即回到指挥所,抬起手腕,看着手表。

此时,攻击时间迫近,汪涛看着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9点44分,他示意副官拨通电话,副官把电话拨通之后,话筒里传来了白石头炮台炮长的声音。

“报告长官,炮弹装填完毕,准备就绪,待命发射。”

汪涛没有说话,聚精会神地看着手表,指针还有2秒之时,汪涛口中发出了命令:“开——炮!”

随着号令兵的令旗挥起,胡里山炮台的两家大炮发出轰鸣的响声,克虏伯炮口冒出一股白烟,炮弹冲出炮口,飞向了茫茫的大海。

与此同时,白头山的克虏伯大炮也开始发声,抛射出一条条美丽的白色曲线,飞向远方。

海云号的甲板上,舰队司令正在看着初升的太阳,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咖啡,突然有人叫喊有炮弹,他马上拿起了望远镜,向厦门瞭望,他似乎看到有些黑点在飞舞,他放下望远镜,又赶紧拿起来观察。这次,他看到了,天空中飞来了一片黑点,而且伴随着黑点,他也听到了哨叫的声音。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炮弹已经前来报道了。

一发炮弹落到左舷,“轰隆”!巨大的爆炸把海浪掀到了甲板上,庄锡树被海浪打翻在甲板上,随从赶紧过来把他搀扶起来,往指挥塔走去。

接着,又有一发炮弹飞来,不偏不正,正好落在了甲板上的炮塔上,大炮被炸毁,甲板上升腾起一股黑烟。舰长指挥着水兵赶紧进行扑救,舰艇上一片骚乱。

福瑞号军舰也未能幸免,它的桅杆中弹后被击断,慢慢地倒下来。弹片击伤了几名水手,导致甲板上一片狼藉。

庄锡树在侍从们的保护下来到了指挥舱,拿过望远镜向胡里山炮台观察,嘴里自言自语地说:“好你个董大胆,什么都不顾了,我还没有打你呢,你倒先无礼了。这是要我的亲命啊,来人,命令各船发射两枚炮弹,回敬一下。”

海云号尾炮的炮筒升了起来,四个装弹手很熟练的把炮弹装好,然后校正,随后发令官令旗一挥,炮弹飞出炮口,飞向厦门胡里山炮台。

同时,海云号的桅杆塔台上,信号兵挥舞着信号旗,向福瑞号发布了命令。

福瑞号如法炮制,它的前甲板两门炮装填完毕,然后发射,炮弹呼啸着,飞往厦门白石头炮台。

这炮台和军舰之间“礼尚往来”的炮击,给厦门增添了浓重的死亡威胁气息,不仅使厦门市民立即陷入惊慌失措之中,就是在厦门的外国机构也陷入了不可言状的恐怖之中,因为这不是打仗,大家都有具体攻击和杀戮的目标。这炮弹说起来有目标,但是那个年代科技还不发达,炮弹极易跑偏,或者干脆打错的几率太高,谁都无法保证,你的头顶这时会不会飞来一颗炸弹,而不是子弹。炸弹的爆裂又意味着,只要你在它的附近,它就会把你撕成碎片,骨头打散,血肉打烂,生命完结…

厦门鼓浪屿日本**领事广田寺郎就有这种担心,他急电招来小林直一郎,就是想让他赶快解决这个头顶的炮弹问题。

炮声刚暂停,小林直一郎就来到了广田寺郎的办公室,广田寺郎招手让他坐下。小林直一郎说:“领事先生,北洋政府军舰的炮击,已经严重危害到了我们日本侨民和日本机构的安全,我建议马上照会北洋政府,要他们停止这种破坏两国友好关系的行为。”

广田寺郎说:“我找你的目的就是如此,你的意见我完全同意,但是,我们是否还要考虑,这是他们中国人自己的战争,我们卷入其中,是否会给帝国带来损害?”

“领事阁下,我的理解是,大日本帝国侨民在世界任何地方的权益都要得到有效保障。我们不参与中国交战的任何一方,但我们也绝不能容忍任何一方损害日本的利益。”

小林直一郎的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响起来了,秘书接过电话后,告知是日本驻厦门舰队司令森木将军的,广田寺郎立即接过了电话。

森木将军现在正在日军舰队旗舰昭丸号指挥舱内,他在电话中说:“领事阁下,鉴于北洋政府军舰炮弹已经对我舰队构成威胁,我建议您在2个小时内照会北洋政府,停止炮击,撤出厦门海域,否则我不能保证我的舰队不进行自卫性还击。”

广田寺郎一听,吓了一跳,他知道日军陆军和海军都有一个致命毛病:以下犯上和自作主张,如果,他真的先斩后奏,挑起事端,就麻烦了,于是赶紧稳住他说:“司令官阁下,我接受您的建议,并马上与北洋政府磋商,请克制,不要因此妨害了帝国南下的战略。”

此时的厦门,战火已经是四面开花了。

同安前线,“福建建国军”的单营长带着20多分人在进行阻击,子弹已经打完了,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后面运输兵把子弹送上来。

突然,北洋军四个士兵突袭到了阵地前,他举起大刀就开始了搏斗。他的左翼上来了七个人,战士们也都与他们开始了肉搏战。

单营长经过激烈搏斗,终于把四个人都干掉了,但是他的左臂也挨了一刀。此时,通讯员拿着步话机的话筒来,他接过步话机,向黄副团长汇报说:“黄副团长,你放心,这些兄弟都是好样的,我们坚决守住阵地4小时,到时间我回不去了,请到我家,告诉我妈一声,拜托了。”

他在打电话的时候,又有5个北洋军冲了上来,步话员根本不是对手,只有一个回合就被刺刀刺中,倒在战壕梗上。接着几个人同时向单营长冲来。

单营长抡起大刀,一个大回环,砍到三个人,其余两个人一看,扭身就跑。

单营长也不追赶,往右边一看,机枪手还没有死,躺在地上逗气呢,鲜血正在他身下慢慢沁出来。他跑过去,抱着他,机枪手断气了。他用右手把机枪手没有合上的眼睛合上,然后放下来,捡起了机枪:“双柱,只要我不死,我一定把你带回去。”

在“福建建国军”司令部作战室里,黄副团长这个时候快步跑了进来,直接来到董将军身边说:“司令,同安还能抵抗4个小时,陈炯明部队已经到达海沧,因此您必须先撤,我和参谋长最后带部队走。”

“撤?不能轻易言撤。”

参谋长这个时候跑过来说:“报告司令,炮声停了。”

董将军和黄副团长都竖起了耳朵,确认炮声真的停止了,他们相互看看,又一起来到沙盘前,研究地形和形势。

此时此刻,停泊在大海上的海云号也很矛盾。庄锡树司令在甲板上用望远镜看着越来越远的厦门,参谋长在旁边看着刚刚送来的电报。

“司令,我们就这样撤了?”

庄司令拿下望远镜,看看参谋长说:“你都看到了,我们再待在这里,只有挨打的份,却不能打一炮。段祺瑞顶不住日本人的威胁,还有美英法荷德在后面**,我们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了,我们一介武夫,何必得罪外国人呢。”

董将军这个时候的作战室一片安静,机要秘书又送过来一份电报,董将军说:“念!”

机要秘书念到:“贵部正在遭遇强敌攻击之际,国民政府尚无力派兵驰援,为共和大计,贵部可东进转移。董将军速乘英国“威尔逊”号来穗,共襄大业。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蒋﹡﹡”

董将军听完,良久没有说话,这样待了一会后,他很意外地向旁边一个参谋要了一根香烟,点上,吐出了一口浓重的烟雾,结果,被烟雾呛的咳嗽起来。

邱副官此时拎着一个皮箱来到了作战室:“报告将军,英国海军艾伯特上校在楼下等您。”

董将军无奈地摆摆手,与黄副团长和参谋长等人握手,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老黄,参谋长,一切按照预定计划进行,咱们后会有期。”

黄副团长敬礼回答说:“将军,请放心,咱们后会有期!”

参谋长也敬礼回答说:“将军好走,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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