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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

大风起兮云飞扬(中部)八十六

刘邦依计,派使者遍告诸侯:“朕将游猎南方,届时愿与诸侯相会于陈县,同猎云梦,痛快乐一回!”

这是刘邦与一向奇计不断的陈平合计出来的猎韩之计,韩信(2)怎么可能不上钩!韩信(2)一接到刘邦派人送来的消息,便马上决定要第一个去陈县拜见刘邦,参与这场即将到来的天下诸侯云梦田猎大会。

韩信(2)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但他手下自然不乏能人,其中就有一个门客稍加思索,便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他对韩信说道:“大王不能去陈县。”

韩信(2)自然是想不明白反对的原因的,所以问道:“陛下遍告诸侯,要在寡人的云梦与诸侯畋猎为乐,你为什么却不让寡人去?”

门客眼珠转得快,嘴上也不慢,门客说答道:“如今天下甫定,还不是嬉游畋猎的时候,陛下却遍传诸侯,说要在云梦大会诸侯,痛快田猎,据我猜测这其中定是有诈!”

这话在韩信(2)听来,根本就是凭空猜测,韩信(2)不信,反问道:“能有什么诈?”

门客见韩信(2)不相信自己的话,就给韩信(2)进一步分析说道:“项王死后,鲁地不肯投降,陛下便亲自率军前去鲁地;臧荼谋反,陛下又亲自带兵前去剿灭;如今陛下又要在陈县大会诸侯——陛下所到之处,大王以为都是什么样的地方?”

门客将前后事这么一缕析,韩信(2)惊道:“你是说——陛下认为寡人有叛汉之心?”

门客答道:“陛下是不是真的认为大王有叛汉之心,臣不得而知;但陛下向大王讨要钟离昧,大王却没有将钟离昧交出去,大王觉得陛下会怎么想?”

韩信(2)突然想起蒯彻当日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心中顿时烦躁起来,说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陛下已经出发,马上就要到了,寡人若不去陈县,不是更显得寡人有心叛汉造反吗?可是如果寡人不去陈县,与诸侯相会,面见陛下,便只能发兵,但是寡人确确实实没有发兵造反之意,更没有任何错处;如果寡人去了陈县,依你刚才的分析,陛下恐怕便要趁机将寡人拿下,治寡人一个‘反叛’之罪——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到底怎么办才好?”

韩信(2)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门客说道:“大王如果愿意杀了钟离昧,把钟离昧的头献与陛下,消除陛下对大王的疑虑,大王应该便无忧了。”

这本是一个解决当前问题的办法,可是韩信(2)听了却蹙起眉头说道:“钟离昧一向与我交好,如今他落难投奔于我,我又怎么忍心杀了他自证无叛汉之心呢!”

门客见韩信(2)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想着他和钟离昧之间那点虚无缥缈的交情,便说道:“当年钟离昧深得项王信任,却不肯在顼王面前鼎力举荐大王,如今大王又何必顾念与他的交情!”

这话一下子说到韩信(2)的痛处,韩信(2)一下子想起当年在项羽帐下所受的那些白眼和冷落,于是韩信(2)痛下决心,借钟离昧之头换取刘邦对自己的信任。

于是韩信(2)召约钟离昧前来议事,暗伏十几个卫士,钟离昧一到,便将他团团围住。

猝不及防的钟离昧心下和面上都是一惊,钟离昧下意识地扶上腰间的青铜剑,问道:“韩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韩信(2)拿眼觑着钟离昧搭在剑上的手,答道:“寡人留你在此,所以陛下不信任我。之前陛下就已经派人送来诏令,让寡人将你送去洛阳,但寡人没有听命。如今陛下怀疑寡人要谋反,为今之计,寡人只能将你交给陛下,才能洗脱陛下对寡人的怀疑。”

听了韩信(2)这番话,钟离昧大怒,按剑说道:“韩信(2),你的心思怎么这么简单!你以为你!你以为汉王为什么不攻打你?不过是因为我在你这里罢了!你想抓了我去向刘邦献媚——我告诉你,我今天死了,你马上也就跟着死了!”

老相识撕破脸,韩信(2)也不打算和钟离昧废话了,韩信(2)说道:“钟离,你我相识一场,我本不想这样对你,但情急之下,不得已,只得借你人头一用!”

说完,韩信(2)便使眼色给围上来的卫士,卫士们见了便要上前击杀钟离昧。

钟离昧立刻抽出腰间佩剑,仗剑上前与包围绕自己的卫士们一边格斗,一边对韩信(2)说道:“韩信(2),你要我的性命,我给你便是,为何要这样羞辱我?快快叫他们住手!”

听了钟离昧的话,韩信(2)便喝停卫士,韩信(2)知道,钟离昧这样的人,和项羽一样,是不屑于死在无名之辈手上的。

果然,四下停了手后,钟离昧鄙夷地看了看韩信(2),然后将自己手中的剑往脖子上一架,骂道:“韩信(2),枉我称你一声兄长,你根本就不配!”说着将剑朝脖子上一抹,血立刻从钟离昧的颈项之间涌出,钟离昧悲壮地软下身子倒在了地上,身体随着鲜血的涌出,大力地抽搐起来。

韩信(2)这边得了钟离昧之头,拿盒子盛了,便放心地去陈县郊外迎接刘邦;刘邦那边已早韩信(2)一步到达陈县,一切安排妥当,韩信(2)一到,刘邦便一声令下,事先藏好的武士便一拥而上,前将猝不及防的韩信(2)几下制伏,然后夺了他手中拿着的盛着钟离昧脑袋的盒子。

韩信(2)自恃有钟离昧的头作保,面上尚且未显慌张,韩信(2)问刘邦说道:“臣从未有过反心,陛下为何轻信人言,不给臣解释的机会就让人抓捕臣?”

刘邦这时已经看过钟离昧的头颅,但韩信(2)的问题,又岂是钟离昧这样一个丧家之犬的头就能解决的,刘邦说道:“这话你怎么能问得出口?朕倒要问问你——朕对你怎么样?你在项羽军中,不过是个无名之辈,投奔朕后,身无尺寸之功,朕却超擢提拔你做了上将军,给你几万兵马,听你调令驱使,这才让你有机会建功立业,证明你自己。你平定齐地,要做齐王,朕便让你做齐王。如今朕又把你封在生你养你的楚地为王,朕对你不薄吧?放眼天下,除了项羽,你看看,还有谁像你一样年纪轻轻,便称王一方,广有土地人口,接受百姓臣民的朝拜?”

刘邦历数的过往种种,韩信(2)铭记于心,韩信(2)跪在地上,说道:“臣深知陛下知遇臣,重用臣,臣一日未敢忘,又怎么会反叛陛下呢?臣真的没有谋反之心!”

韩信(2)的自证如此苍白无力,刘邦反问道:“你说你没有谋反之心,为何有人到朕的面前揭发你预谋造反,难道说是那些人诬陷你不成?”

韩信(2)也想知道是谁在私底下诬他造反,和他过不去,韩信(2)心想,得知道是谁和自己不对付,然后才能对应着消除刘邦对自己的误会,于是韩信(2)问道:“陛下所言不错,必是有人诬陷于臣!请陛下说说看,是哪些人诬告臣要谋反!”

可是刘邦见韩信(2)逼问自己,让自己说出举报之人的名字,刘邦只是捋了捋胡子,然后就说道:“是哪些人你不要管,你若无心谋反,又岂会有这样的传言!”

韩信(2)见刘邦不肯说出诬陷自己的人是谁,说道:“儒家有言,‘久不相见,闻流言不信’,难道陛下对臣如此不放心,才几个月不见,便不肯信任臣了吗?”

韩信(2)搬出儒家的话来为自己开脱,简直是犯了刘邦的大忌,刘邦说道:“朕平生最恨儒服那些人说的话,你却偏偏拿来说朕!难道人家会无中生有,诬蔑你不成!”

韩信(2)话一出口便已然意识到说错了,但不说也说了,只好另辟一端说道:“当初臣攻下齐地,蒯彻就曾劝臣背弃陛下自立,与陛下和项羽三分天下。臣若真要谋反,何必等到今天!”

韩信(2)说出蒯彻当日为他的谋划,本是为了自证并无谋反之心,可是刘邦听了,心中一惊,提高声音说道:“真有此事?”

韩信(2)心下坦然,答道:“陛下若不相信,可派人将蒯彻找来,一问便知。不过臣当时就断然拒绝了他,所以他便装疯卖傻,佯狂为巫——我怕他见了陛下,也不肯承认自己说过那样的话。”

刘邦虽见韩信(2)言之坦荡,但韩信(2)是他心头的大患,就算韩信(2)无心造反,刘邦也要防患于未燃,刘邦说道:“你虽然诸般狡辩,朕还是不信你。”

抓了韩信(2),陈县之行便告结束,于是刘邦下令,套车、收拾行李,将韩信(2)绑在车上,跟在刘邦的车驾后面,回洛阳。

韩信(2)根本没有料到事态发展得和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转眼间自己就已被捆绑在车上,韩信(2)这才认真回想起蒯彻当时的话来,韩信(2)叹息说道:“果然像某人所说,‘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如今天下已定,我这就要身赴鼎镬就烹了!”

坐在前面车上的刘邦,把韩信(2)的牢骚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刘邦下令停车,然后回头怒视韩信(2),说道:“有人告发你,说你要谋反!”

韩信(2)此时被绑在车上,已无反抗之力,但他不甘心地挺着脖子对刘邦说道:“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

刘邦见韩信(2)嘴上身体上一起狡辩,大声说道:“我劝你别再出声了!你谋反的事,已经很明显了!”说完刘邦叫武士将韩信(2)两手反绑起来,让他动弹不得。

抓了韩信(2),刘邦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回到洛阳,刘邦立刻论功行赏,封陈平为户牖侯。

韩信(2)以谋反之罪被带回洛阳,田肯向刘邦进言,说道:“陛下得韩信(2),又治于秦中,实在是太好了!秦乃形胜之国,带黄阿,阻山阿县与县之间相隔千里,地势便利,陈兵居高临下,有如高屋建瓴,又有百万持戟之士守卫,秦兵两万便足当诸侯百万之兵。而齐地东有丰饶的琅邪、即墨,南有稳固不移的泰山,西有浊河为限,北有渤海之利,方圆两千余里,也有百万持戟之士守卫,县与县之间最同样相隔千里,齐兵二十万也足当诸侯百万之众了。也就是说齐与秦形势、兵力相当,所以如果不是陛下的至亲子弟,不宜做齐王。”

田肯这番话说的句句在理,每一句都说到了刘邦的心里。当初刘邦把韩信(2)从齐地迁封到楚地时就是这样想的,如今韩信(2)被自己从楚地带回来软禁了起来,楚王的封号肯定是要褫夺了,楚地、齐地确实要再行考虑。田肯“不是陛下至亲子弟不宜做齐王”的话,刘邦听了进去,于是刘邦一面下诏“将军刘贾数有大功,交刘贾择选宽厚仁慈之人,王制齐、荆之地”;一面指使韩王韩信(1)等人上书奏请广立诸刘为王。

韩信(1)等人得了刘邦的指示,果然上书请立刘贾为荆王,刘交为楚王,刘肥为齐王。

表面文章做好之后,刘邦便顺应人心大势褫夺了韩信(2)的楚王封号,改封为淮阴侯,把韩信(2)的封地一分为二,立从父兄刘贾为荆王,治淮东东阳郡、鄣郡、吴郡五十三县;立亲弟弟刘交为楚王,治淮西砀郡、薛郡、郯郡三十六县。然后刘邦又立长子刘肥为齐王,治胶东郡、胶西郡、临淄郡、济北郡、博阳郡、城阳郡七十三县,封心腹能臣曹参为齐相,辅佐刘肥。与此同时,刘邦又称道韩王韩信(1)武才堪用,迁韩信(1)于太原以北,王代地,治都晋阳,备御北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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