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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

大风起兮云飞扬(中部)八十七

有事日月如梭,无事悠悠岁月,领命制定朝仪的叔孙通忙活了两年多,总算心里有了底。这一天叔孙通求见刘邦,对刘邦说道:“臣经过两年准备,朝礼已草具治备,并已教臣的弟子和陛下派给臣来学习的人一起在野外模拟操练了一个多月了,现如今在臣看来已经很像样了。臣请大王可移驾去观礼,看看可还满意。”

听了叔孙通的话,刘邦大喜,说道:“总算有件让朕高兴的事了,走,赶紧带朕去看看!”

叔孙通引着刘邦的车驾来到他在长安效外搭建的模拟朝堂,将刘邦请至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席位上坐好,然后一声令下,两三百人就各人按照模拟的身份,在刘邦面前一一操演起来。

整场看下来,颇费了些工夫。待一切人等按角色操演完毕,刘邦见叔孙通制定的这套朝仪果然还算简便易学,便点了点头,对叔孙通说道:“要是这样的话,朕也可以做得到。”

叔孙通见刘邦肯定了自己两年来努力的成果,心下十分高兴,正要多说两句邀邀功,这时刘邦发问道:“如果让朝臣们学的话,你看需要多长时间?”

其实在草制典仪和操练过程中,叔孙通已经大致对朝臣们学习所需时间心中有了比较清晰的概念,但刘邦这时问起来,叔孙通还是谨慎地回答道:“陛下如果下严令,让群臣必须听臣号令,认真跟着臣等学习各项礼仪,臣向陛下保证,一个月——最多两个月,臣一定让陛下看到朝廷中的新气象,让陛下可以坐享天子的威仪!”

刘邦点了点头,然后捋着胡子想了想,说道:“朕只给你一个月时间,到时候正好是转年的开年之月——十月,诸侯都要来朝见朕,届时朕要朝廷上下一切人等都要如今日你给朕展示的这般!”

叔孙通赶忙跪下说道:“臣谨遵陛下旨意。”

得了刘邦的旨意后,叔孙通便领着群臣诸侯每日下午在朝堂实地操练,并将注意事项书于木简之上,分发给每一个人,让大家回家之后温习后牢记于心。

一个月后,到了诸侯朝见之日,朝堂之上按朝仪规定依次排列好战车、骑兵、步兵和宫中侍卫,同时安排士兵张设旗帜。

天刚亮,谒礼官便开始主持仪典,引导诸侯及百官按次序进入殿门。谒礼官这时长声传道:“快步小跑。”

诸侯百官,无论功臣列侯还是将军军吏,听到谒礼官指令后便小跑着按事先排练的队列顺序,列队面向东站在西侧,而文官则从丞相而下依次面向西站在东侧,大殿之下刘邦近侍、郎中平立阶陛之下几数百人。

皇帝专设九位摈者以为胪句传。从刘邦出寝宫至朝堂大殿一路由摈者依次向外传告:陛下驾到!

摈者传引后,刘邦方才登上辇车出寝宫,由身边的护卫的郎官们各自职守、传呼警备、护卫着来到朝堂的大殿之上。摈者再次传告——陛下驾到,然后刘邦这才下了辇车,端正走到天子之位坐下。

跟着,由郎官引导诸侯王以下至六百石以上的各级官员依次上前向刘邦奉礼——跪拜——口呼陛下——称贺江山永固,皇帝万岁之寿。

就在这时,肃然典行朝仪的人群中有人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这不**的声音立刻被执法御史竖起的耳朵捕到,于是执法御史立刻手执符节怒目看向胆敢在这样肃穆的场合发出不合时宜声音的人,这一举动令诸侯王以下莫不振恐肃敬,再无人敢恣意喧哗。

刘邦坐于上位,看着文官自萧何以下,诸侯武将上至英布、彭越,下至曹参、郦商、樊哙、灌婴,以至于自己甚至偶尔会叫错名字的六百石,人人肃恐,各个向自己伏首跪下,规规矩矩地行礼——这些人之中不管平时是叫自己三哥的,还是套近乎执意要称自己沛公的,此时口中皆尊称自己为“陛下”,就连自幼便和自己玩闹惯了,最没大没小、没上没下、没尊没卑的卢绾,也低眉顺眼地守了叔孙通所制的礼制,跪在那里,再也不直呼自己的名字——刘季,也和其他人一样尊称自己为‘陛下’,心中的受用之感无以言表。

礼毕,大设法酒宴席。酒水抬上来看,刘邦不免又担心起来——酒最是丧德败行,一会儿喝起酒来,这满殿之人刚刚被叔孙通制定的那套仪制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自由散漫恐怕又要抬头了。谁知酒菜摆上来后,也有礼官执法器监看督促,吃饭喝酒也都有一套规矩,谁的行止稍有不合仪法的,礼官便叫人上前将其拉开,带离大殿。本来被拘着打算喝了酒放开胆子、撂开性子的人,看到不守规矩的人立马被驱出大殿,立马打消了自己心头那点念想,于是殿上人等各个伏首,没有一人敢大口吃肉,随意饮酒,而是在礼官的示意下,按尊卑依次起身向刘邦祝寿——如此行觞九轮已毕,谒礼官长声宣告:“罢酒。”

一声令下,马上有宫中侍膳官上前,将诸侯百官面前案上的酒菜悉数利落撤去,管你吃没吃饱,法酒便告结束了。

朝典结束,心满意足的刘邦私下召见叔孙通,对叔孙通说道:“朕得卿,今日才知道做皇帝的是如何尊贵啊!”

叔孙通越发谦卑地躬身说道:“陛下今日这才刚刚领略到一点点尊贵,经过今天,臣向陛下保证,往后群臣之中再无人敢随意称呼陛下了。”

刘邦心中暗暗想,孟轲那厮曾经说过“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虽然他当时说的是离娄之明、公输般之巧,但可见这当皇帝和做木匠道理也是相通的,要想臣子们听话,就得把他们装在框子里,皇帝要做的就是根据自己的需要画好框子。想到这里,刘邦高兴地对叔孙通说道:“朕一直苦于无法管制一直跟着我的兄弟,有了你的这一套,从此朕不必再在这上面花心思了。以前朕看轻儒者,今日之事,你居功甚伟,朕赐你黄金五百斤,明日朝堂之上,朕会明诏封你为太常,以后就替朕好好理顺这些事吧。”

叔孙通一听刘邦要将掌管邦国宗届礼仪的太常之职授予自己,心中激动不已,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如果真被封为太常,位列九卿,人生还有什么可求——想到这里,叔孙通赶快跪下谢赏,说道:“臣曾对陛下说过,儒者可与守成,臣愿助陛下守成。臣的一班弟子儒生跟着臣很久了,和臣一起共同制定了这套朝仪,臣也请陛下封及臣的弟子儒生。”

刘邦心中实在高兴,诸侯王人人对他着实恭敬,他这个汉王朝总算像个样子了,假以时日,约束得好的话,传江山与子孙千秋万代,也就不是一场梦了。想到这里,刘邦笑道:“这有何难,统统封为郎官便是了。”

谁知到了这一年的年尾,韩王韩信(1)便反了入匈奴。

匈奴这一族,由来已久,历史上的猃允、荤粥、猃狁、獯鬻、昆夷、串夷、犬戎、昆戎、赤狄(翟)、白狄(翟)、山戎、北戎、绵诸、绲戎、翟豲之戎、义渠之戎、乌氏之戎、朐衍之戎、林胡之戎、楼烦之戎、东胡……说的都是匈奴一族;到秦代的时候,他们才被称为匈奴。这一族根据史**载,早期住在涿鹿之阿,但“自契至于成汤八迁”,到了周代远祖时先是被封于有邰,又过了几代便窜于戎狄之间,周武王时被武王姬发放逐到泾洛以北,以时入贡,命曰荒服(按《汉书•萧望之传》,引《尚书》中的解释,“‘戎狄荒服’,言其来(服),荒忽亡常”,则荒忽应为恍惚,荒忽亡常即为恍惚无常)。到了周幽王,骊山之祸中和申侯一起杀了幽王的犬戎,就是前代的匈奴族了。战国时,燕、赵、秦、魏开始抵御驱逐这一族,魏有河西、上郡,赵有云中、雁门、代郡,秦有陇西、北地,分别与这一族各种接壤交界,燕将秦开还袭破东胡,置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这几个与匈奴接壤的国家,为了警防匈奴扰边,各自建筑长城北拒匈奴的骚扰、入侵。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派大将蒙恬率十万大军北逐匈奴,当时的匈奴单于是头曼。头曼不敌蒙恬,只好带领族人北迁;而蒙恬则得以收复黄河以南,以黄河为塞,临河建了四十四座县城,迁徙犯了罪的人去充城戍边。又过了十几年,蒙恬被秦二世逼死,天下叛秦,四海奔乱于战事,迁徙戍边的人没多久就跑得差不多了,于是匈奴便趁机渡过黄河及各处边塞,复行侵扰中原地区。

韩信(1)反入匈奴内外原因都有。

虽然刘邦当日称说韩信(1)武才堪用,把他迁封到代地北御胡人,实际上韩信(1)心中明白,刘邦是忌讳他能用兵,会打仗,原来的封地北近巩、洛,南近宛、叶,东有淮阳——这些地方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刘邦才找个好听的借口,把他从天下喉舌之地远迁到偏僻的北代。韩信(1)对此心中很是不满,加上北迁之后还要时时防备匈奴人的侵掠,韩信(1)的日子变得不好过起来。但是韩信(1)表面上并没有将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只是向刘邦请命,说他的封国对接边壤,云中、雁门、代郡、上谷诸郡都北接匈奴,匈奴人口又多,晋阳离边塞太远,都以请求改建马邑为都城。

刘邦自然是同意的,匈奴一直是北方大患,迁封韩信(1)一方面是为了牵制他,另一方面确实也希望可以借韩信(1)的将才,防备抵御匈奴不断的侵扰。

谁知韩信(1)迁都马邑后,匈奴对北边的侵扰便越加厉害。当年秋天,甚至翻过句注山,越过雁门,杀到马邑,将韩信(1)围在了马邑。

韩信(1)被匈奴兵马围在马邑,赶忙派人去长安给刘邦送信求救;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援兵迟迟不到,韩信(1)无奈之下只得派出使者向匈奴求和。

就这么一个时间差,援军到后,听说韩信(1)派使者向匈奴求和,便怀疑韩信(1)与匈奴人勾结,有叛汉之心,派人进城去责备韩信(1)。

这天底下的事,往往可能坏在具体执行的人身上。进城责备韩信(1)的使者盛气凌人,口口声声数说韩信(1):“陛下信任你,才派你居代地备边防御匈奴,你却私自与匈奴人联络,你想干什么?莫非是我背叛陛下,想反了不成?”

韩信(1)称孤道寡日久,何尝受过小人物这般气?韩信(1)心中的气闷可想而知——明明是匈奴人发兵将他困在马邑,没办法,他才向匈奴求和,最后这一切倒成了他的不是——但韩信(1)脸上赔着笑向使者解释说道:“不不不,寡人决无反心,只是求和,求和怎么能和反叛同义呢?请使臣回去一定要好好代寡人向陛下和将军转达臣的意思。”

使臣见韩信(1)脸上堆着笑,但嘴上一句一个“寡人”,神气得很,他仗着自己出的是皇差,继续训斥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叛汉之心,但你却不止一次派使者去匈奴人的营地,这是我们的探子早就探知了的,你要怎么解释?”

使者不依不饶,韩信(1)只好解释说道:“既然求和,自然是要派人去传达求和之意的,所以寡人才派人去匈奴人的营地。因为匈奴人不答应讲和,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派人前去。”

韩信(1)的解释,使臣很不满意,使臣撂下话说道:“要解释,你自己亲自向皇上解释吧!”说完也不管韩信(1)说什么怎么想,便带着人扬长而去。

使臣就这么走了,韩信(1)的心里却打起了鼓。自项羽死后,刘邦很快便铲除天下异己武装,即皇帝位。之前燕王臧荼不服气举兵造反,不到两个月便被平灭;楚王韩信(2)那样大的功,也被刘邦怀疑谋反,硬是在伪游云梦,把人给抓了,韩信(2)的命虽然保住了,但到底给刘邦找到了借口,,贬为淮阴侯,软禁在长安,再也没能回淮阴——听说楚王他并无谋反之心,不过是功高盖主,刘邦心中实在不放心他雄据广阔之地,担心他有一日会谋反而已。自己与楚王同名,又同样占据一方广阔之地,刘邦心中又岂止怀疑一个淮阴韩信(2),焉知他心中不是一样怀疑自己这个韩襄王孽孙韩信(1)!这么捋下去的话,可以称得上六国旧人为王的,也只剩下自己一人了,刘邦又怎么放心得下呢?楚王韩信(2)有那么大的功劳,尚且被刘邦圈养在身边,叫人时时盯着,不知自己派人向匈奴求和的消息传回去之后,刘邦会怎么看自己,又准备怎么对付自己。

想到这一节,韩信(1)赶忙又派使者去匈奴大营,这一次不是求和,而是向匈奴提出,如果匈奴愿意,韩信(1)愿举马邑投降匈奴,共同攻汉。

匈奴冒顿单于得了韩信(1)这个承诺,大喜过望,于是举大军翻过句注山,南下打算攻打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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