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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兵

第四章 临战动员 第五章 山体滑坡 第六章 老山前线

第四章临战动员

该来的总会来的。就在大家写完遗书的第三天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各连队的兵们都聚集在连队里恶补着临战的一些必要知识,因为杨连长说了,把这些记牢,能让自己生存的几率更大。

突然一种从未播放过的号声紧急又急促的响彻整个营区,突如其来的号声让大家一瞬间有些发蒙。就在发蒙的档口,杨连长拎着武装带提着手枪在营房外面大喊“都愣着干什么,全副武装滚出来集合,这是紧急集合号”。大家在一阵嘈杂中披挂整齐冲向连队门前列队,杨连长带队快速的跑向团部大楼前集合场地。

略微有些秃顶的团长金少峰头戴钢盔腰间别着手枪站在机关楼前,等到参谋长报告完毕,金团长用标准的军姿站立在几千人面前。金少峰,四川宜宾人,操着满口浓重的川普给黑压压的队伍做战前动员。

“同志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国家用我们地时候到了!国家养兵是干啥子地?是用来打仗地,不是吃干饭地!现在边境告急,敌人在我们的南边嗷嗷叫着要抢咱们的领土,咋个办?那我们就去冲上去把这群狗日的打回他姥姥家去。用你们手中的枪,用你们手中的炮,给老子狠狠地揍他狗日的,揍他们这群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

金少峰说到这里很激动,右手握拳在空中奋力的挥舞。下面的几千人一动不动,像铁铸的一般,只有风穿过人群,带动衣角在风中摆动。

“娃娃们,此一战,险恶之极,此一战,前程未卜。我老金在这里没啥要求大家的,就两点要求,第一,给我狠狠地打,第二,兄弟们怎么出去的还给老子怎么回来,一个都不许少,谁要是敢偷懒留在那不回来,老子可是要骂娘的!”金少峰笑着说出这句话,可是眼角里分明有很晶莹的东西溢出。

“娃娃们,要打仗了,我们该怎么办?”

“杀!杀!杀!”

几千人的怒吼,充斥了整个营区,杀气腾腾的战士们,此时就像红了眼的饿狼,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前线的敌人。

像之前的军车开过一样,龙炎武所在部队的车队轰隆隆开出营区。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呼呼的风声夹杂着豆大的雨点拍打在卡车厚厚的帆布上,沉闷,前所未有的沉闷。龙炎武抱着枪在车厢里闭目养神,身旁的王吉祥将将钢盔拉下盖住了眼睛,车厢里安静的像是在沉睡,但是没有人在睡觉,兵们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王吉祥和龙炎武是同年兵,吉林人。两个人从一进部队就在一个连队,无话不谈,关系非同一般。只不过龙炎武在同年兵里面太过优秀,相比之下王吉祥就显得平平常常了。龙炎武去师教导团之后,王吉祥接替了龙炎武八班长的职务,龙炎武回到老连队升任三排长之后,王吉祥还为他摆酒庆祝了一番,花去了半个月的津贴。龙炎武着实是同年兵里最优秀的,这是王吉祥在酒桌上对他说的话。

第五章山体滑坡

王吉祥抱着手中的步枪靠在车厢板上,双脚伸在对面战友的两腿间,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呆滞的望着车顶的帆布。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将钢盔向上抬了抬,眼神转向龙炎武,似乎是想同龙炎武说点什么。“嘎吱”,卡车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巨大的惯性让整车人都向前倒去。龙炎武用枪口支开厚帆布的一角向外看去,整个车队都停下了,自己所在的车即将要通过一个路口,前面那辆车正好驶过十字路口的中心,司机们看见军车被截停,都不约而同的踩下了刹车。

道路中间几块磨盘大的石头,突兀的立在军车经过的公路上。豆大的雨点已经接连下了四个多小时,加上之前的阴雨天,让龙炎武部队驻地的变得泥泞不堪。南方多起伏的山脉,高低不等的小山包将一座座山峰连接起来。山与山相连,蜿蜒千里,远远望去,像一条趴伏在地墨绿色的巨龙。

车队经过的公路,旁边就是高低不等的小山包,前些日子的阴雨天,加上今天接连不断的大雨,一直安稳不动的小山包,终于抵抗不住雨水冲刷的诱惑,开始蠢蠢欲动。小山包像沉睡多年的雄狮,渐渐苏醒,它开始睁眼,抬头,抖动身体,毛发开始脱落,骨骼随着身体的抖动开始疏松,咯咯作响。

它终于还是站起来了,山上的石块分崩,顺着雨水冲出的沟壑,翻滚着落在山脚下的公路上。

是的,山体滑坡了,磨盘大的石头滚落一地,零零散散的小石块铺了一路。

杨武成率先从驾驶室跳下车,眼前的景象让他焦灼的心更添了一丝愁云。前线战事紧张,时间在这个光景下显得更为重要。敌我双方正在激战,任何一方抢占了时间的先机,都会对战事的结局造成不可逆的严重后果。

“一排负责警戒,二排长三排长,带上你们的人,拿着铁锹铁镐迅速下车,前方山体滑坡了,五分钟内,把路通开!其余人员和车辆不要动,原地待命!”

杨武成铁青着脸来到后面的两辆卡车旁边,敲着车厢板喊道,雨水顺着钢盔的边沿流下,雨点飞到杨武成张开的唇上,向四外渐出水花。

龙炎武腾地一下从车厢板上站起,一把拉起因紧急停车而栽倒的王吉祥。

“山体滑坡了快下车,连长让咱们抓紧清理呢,快下车。”

三辆车的士兵迅速跳下卡车,从运送物资的另外一辆卡车里取来铁锹铁镐,对着路上的石块儿叮叮当当的干了起来。

“龙排长,来搭把手,剩这最后一块儿大石头了”,王吉祥和班里的几名战士正在对着横亘在路中间的最后一块儿大石头用劲,这是最大的一块儿石头了,足足比农村碾米的磨盘还要大上一圈。

“咱们都抠住石头的底下,我喊一二三一起用力,把它抬到路边去。”龙炎武招呼着,连里另外两名战士也一起过来了。

“一,二,三,起!”龙炎武大张着嘴巴,脸上青筋暴出,全身的肌肉紧绷,像他们抬起来的石块儿一样坚硬。七八个人抬着大石块儿一步步走向路边,雨还在下着。

石块儿随着大伙儿的手慢慢地下降高度,山体滑坡带下来的沙土,掺杂了雨水,变得异常泥泞。就在大石块儿全部着地的一瞬间,突然,龙炎武脚下一滑,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大石块儿上。

“排长!排长!”

众人大喊,都赶紧围过来。

“哎呀,出血了!”王吉祥离龙炎武最近,一把将龙炎武拽起来,查看伤势。

“快,去卫生员那包扎一下”

“没事儿的,这离心远着呢,死不了,当兵的没有那么矫情。”龙炎武摸了摸额头,看了看手上的鲜血说道。“吉祥,你拿三角巾给我包一下就行,部队赶路要紧”

“那能行吗?别感染了。”

“没事的,听我的吧”龙炎武摆摆手,招呼大家赶快上车赶路。

车队继续向前出发。

第六章老山前线

1984年4月下旬,龙炎武所在部队进驻芭蕉坪。

部队所过之处,村庄炸毁,人员流离失所。当年中国军民援助越南所铺设的铁路线还在,公路上大大小小的全是弹坑,道路两旁的民居断壁残垣,在水沟里偶尔可见被炮弹弹片炸断的手脚和残缺不全的尸体,已经破碎腐烂到无法辨认敌我。有的士兵面对水沟里残破的尸体开始呕吐,龙炎武强忍着翻江倒海的胃,没有将早上吃掉的馒头吐出来。

“妈的,真他妈残忍”,走在队伍前方的杨武成朝地上啐了一口说道。

炮弹轰炸过后的焦糊味与火药燃烧后的刺鼻味道很快替换了水沟里面碎尸体发出的恶臭,战争的味道开始占据人们的鼻腔,随时可能落下的炮弹让部队行进的小心翼翼。

“哧……”尖锐的破空声传入人们紧张的耳朵,杨武成率先判断出危险。“炮弹,卧倒!”,队伍四散,各自寻找掩体隐蔽,龙炎武一把拽过慌不择路的王吉祥趴在地上,几秒钟后,一颗拖曳着丝丝青烟的迫击炮炮弹在王吉祥刚才想要跑去的方向不远处落下。“嘭”地一声,土石四溅,巨大的冲击波震的龙炎武耳膜生疼,向外臌胀如同撕裂一般。好一会儿时间,不再有炮弹落下。队伍继续整队前进,山对面村庄里的越军并不知道山的这面行进着一支队伍,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调转着阵地上的迫击炮炮口四处开炮,每天都要打掉近两个基数的弹药来消除自己的疑心。

部队按预期进入到指定地域,战士们在急速的掘挖各种掩体,单兵掩体,迫击炮掩体以及高射炮掩体。心思缜密的榴炮营营长刘海鹰还命令部队在作战地域附近架设了几门假的炮位阵地,像模像样地暴露在越军的火炮瞄准视线内。

1984年4月28日清晨,随着总攻的信号弹升空我军各种火炮开始发射炮弹,颗颗炮弹飞向老山,顿时老山方向红了半边天。

几次炮击之后,越军表面阵地的有生力量所剩不多,步兵开始冲锋,刺鼻的硝烟和熊熊的烈火,耳边除了武器发出的死亡气息,什么都听不见。满身征尘的士兵,什么都顾不上,只是向前,不断地向前,不断地奋勇向前!

冲锋的路上不只有枪炮和敌人,还有无数的涂抹了剧毒的竹签子和铁钉,直直地插在土地之中。冲锋的路上,死亡紧紧地贴在人们身边,像贴了两天的狗皮膏药,冷不丁的从身上扯下,带下一层皮肉。

不过这里不同,被带走的是活生生的生命,喷涌出来的是滚烫的鲜血。

士兵们成片的倒下,惨叫声混着枪炮声,不断在山间回荡。

死亡,真实的摆在眼前,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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