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离开魔窟
清晨，当林暮晓来到七十六号的时候，李少群和丁墨安两个人都站在门前。看着走进来的林暮晓，李少群笑着说：“暮晓，今天你辛苦一下吧，审审昨天抓来的那个医生，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
林暮晓连忙点头说：“主任，我行吗？这不都是李处长或者华处长的事么？”
“暮晓，主任让你审，你就审，有什么行不行的？”丁墨安在一旁帮腔说。
林暮晓笑了笑说：“我是担心一旦我经验不足，拿不下来，让主任失望了！再说了，我是负责情报工作的，对审讯这种事情不是很在行，我怕……”
“万事都要有个开头嘛，就拿他试试手，没准通过这一次就行了呢？这样吧，一会我让雨菲给你做笔录，你来主审，我和丁副主任旁听”李少群说着拍了拍林暮晓的肩头。
林暮晓双腿并拢立正道：“多谢二位主任的信赖，那暮晓就试试了！”
丁墨安和李少群相视一笑点着头说：“九点钟，九点钟开始，你先去准备一下！”
“开始什么呀？”叶雨菲说着走了进来。
“来的正好，我正好要找你呢，一会暮晓要审问昨天抓来的那个医生，你帮个忙，给他做个笔录吧？”李少群看着叶雨菲说。
叶雨菲心中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昨天和林暮晓开车离开七十六号，李少群和丁墨安一定是知道了，今天就让他两人来审问老王，这是很明显的一种怀疑和试探。
叶雨菲点点头说：“主任吩咐了，雨菲一定遵命，几点钟开始呢？”
“叶副处长，麻烦你了，九点钟开始！到时还请你多帮帮我哦，我在这方面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啊”林暮晓看着叶雨菲说。
叶雨菲微笑着说：“林处长真客气，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林暮**着叶雨菲竖起拇指。
“你看看，你看看这不是天生一对嘛！”丁墨安看着李少群笑着说。
李少群笑了笑：“老丁你是不知道啊，暮晓可是咱们七十六号最有女人缘的好男人啊，那个华盈盈只要一见了暮晓，两条腿都挪不开步了，哈哈，还有，那个侦讯处的赵曼莎，秘书处的……”
叶雨菲脸上掠过一丝不快，李少群赶紧收口说：“你看我这张嘴，这张嘴就是没个把门的，雨菲，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啊？人家林处长风流倜傥，英俊多才，自然是有很多人想贴着了”叶雨菲酸酸的说。
“哎呦，哎呦喂，你闻闻，闻闻这是什么味道呀？我闻着怎么这么酸呢？”丁墨安笑着说。
“讨厌啦”叶雨菲说着伸手拉住林暮晓说：“走，我们上楼，不理他们”
李少群和丁墨安看着肩并肩上楼去的林暮晓和叶雨菲说：“这要是一对红鸳鸯可就危险了”
“那就让他们变成一对死鸳鸯！”丁墨安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恶毒和阴险。
“你这个杀人狂魔，怪不得几岁孩子听见你的名字都不敢哭了呢？”李少群笑着说。
“彼此，彼此，我不杀人，人杀我啊！”丁墨安说。
“那边都安排好了？”李少群问。
“放心吧”万无一失！丁墨安说完用一种异样而又诡异的眼神看了看李少群。
上得楼来，林暮晓看看叶雨菲刚要说话，突然传来华盈盈的声音：“看着就像你们两位，并肩而行，亲密无间啊？”
叶雨菲慢慢回转身子看着跟在后面走上来的华盈盈一笑问道：“华处长，今天也这么早啊？两位主任都在楼下，没看他们吗？”
“等我进来，他们就都各自回自己办公室了。你们二位倒是蛮惬意的哦！这一清早就这么亲热，也不怕别人看着嫉妒吗？”华盈盈说着看了看林暮晓。
林暮晓走上前笑了笑：“华处长，你要是愿意，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并肩而行哦”
华盈盈看看叶雨菲一笑说：“林处长你这明目张胆的当着雨菲的面向我表白呀？”
“那你还不赶紧答应他？”叶雨菲则笑着说。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我可容易当真哦”华盈盈说着伸手挽住林暮晓的手臂说：“走吧”
林暮晓看看叶雨菲说：“叶副处长，那一会见喽”
“噢，敢情这都约好了啊？”华盈盈仰着脸看着林暮晓问。
林暮晓手臂用力架着她说：“快走吧，我一会要去审那个医生呢？”
“审谁？”华盈盈问。
“昨晚抓来的那个医生啊，你不知道吗？主任让我今天做主审”林暮晓看着她说。
华盈盈一笑停下脚步说：“开什么玩笑？你一个情报处长怎么也干起审讯的活来了？行动处李开天呢？再说了，还有我们侦缉处呢？”
“谁说不是呢？我也这么跟主任说的，可是主任偏让我去审，你说，我又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我怎么审？要不你帮我一起审？”林暮晓问。
华盈盈想了想说：“那我问问主任在答复你吧？”
林暮晓点点头说：“也好，我先去准备一下，一会就要开始了！”
林暮晓刚刚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电话就响了起来，林暮晓拿起电话：“情报处林暮晓！”
“林处长，我是审讯室，犯人已经带到，主任让我通知您”电话是审讯室那边打过来的。林暮晓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时针还不到九点钟。林暮晓对着电话道：“时间不是还没到吗？你们稍等一下，我这就下来”放下电话的林暮晓起身刚要往外走，华盈盈笑容灿烂的站在门前看着他说：“走吧，林处长，主任答应我陪着你一起审问那个医生了”
林暮**着华盈盈一抱拳说：“多谢，有你在，我这心里就有底了”
二人一齐下楼，来到地下一层的审讯室。林暮晓站在门前看看审讯室的隔壁问站在门前的守卫：“主任们都在吗？”
“报告林处长，两位主任还有李处长都在隔壁，就等着你的审讯开始呢！”守卫回答说。
林暮晓看看华盈盈，这时，叶雨菲手上拿着一个夹子走过来看看他们说：“二位怎么不进去？”
华盈盈有些诧异的看看叶雨菲，林暮晓忙说：“叶副处长负责记录，这是李主任的意思”
华盈盈没说什么，第一个走进审讯室，林暮晓和叶雨菲先后跟着走进来。王志杰双手被皮带捆在椅子扶手上，脖子上捆了一根皮带绑在靠背上，双脚也被绑缚在椅子腿上。看见林暮晓走进来，王志杰大喊着：“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就是一个医生”
林暮晓看看王志杰，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一笑说：“我还没问你，你到反问起我来了”林暮晓说着坐在了王志杰的对面。
华盈盈则坐在了林暮晓旁边，林暮晓看看她，华盈盈一笑：“你来问吧？”
林暮晓点点头，看着王志杰问道：“姓名、年龄、职业……。”
“这些你们不都早就知道了吗？”王志杰看着林暮晓回答说。
林暮晓一笑点点头：“王志杰，毕业于美国密歇根大学医学系的博士，毕业后又在协和医院工作了三年，然后来到上海开了现在这家诊所。看上去不错嘛？”
王志杰看看林暮晓说：“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医生，你们没有理由抓我的”
“遵纪守法？是不是遵纪守法，那得我说了算，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昨天那个人会把那卷胶卷留在你诊所里？”林暮晓大声问道。
王志杰摇着头说：“你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呀，为什么要问我？我一不认识那个人，二不知道什么胶卷，三更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突然闯进我的诊所，然后就开始给大活人开膛破肚，我做医生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呢！”王志杰说着扭头看看坐在一边的叶雨菲说：“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林暮晓看看华盈盈在她耳边低声问：“你看，我说我不行的吗？接下来，我该问什么呀？这，这医生本就没什么，你们偏要把他弄到这里来，还让我来审，这不是难为人吗？想看我笑话是吧？”
华盈盈笑了笑慢慢站起身走到王志杰身边问：“谁是堂弟？谁又是表哥？”
王志杰看看她摇着头说：“什么意思，什么表哥堂弟的，我都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华盈盈伸手从一旁的打手手中拿过一条鞭子，对着王志杰说：“你是不知道呢？还是不想说？”
“我没有表哥，只有一个堂弟也早死了，你问他们干什么？”王志杰看着华盈盈说。
华盈盈眼睛一瞪甩手就是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王志杰的脸上。王志杰痛苦的扭动着身子看着华盈盈大声说：“你不是问我表哥堂弟吗？我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打人？”
“打你？你信不信，我让你死不能死，活不能活，直到你说出我要知道的事情来！”华盈盈弯下腰看着王志杰说。
“你们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呀？”王志杰转向林暮晓大声问。
林暮晓站起身走到王志杰面前说：“就是想知道昨天那个人你认识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把那卷胶卷藏在你的诊所里，为什么一直喊堂弟？”
“这位长官，你问的这个问题，我是真的回答不了你，因为我不知道啊！我总不能胡编乱造吧？你说我一个医生，开诊所治病救人，这冷不丁的祸从天降，来了你们这一帮人，在我的诊所里给活人开膛破肚，现在又把我弄到这里来，问什么表哥堂弟和胶卷的，我哪里知道啊？”王志杰仰着头看着林暮晓说。
此刻，坐在隔壁的李少群和丁墨安相互看了看，李开天则在一旁冷笑道：“林处长不行，不善此道啊！像这种人，用鞭子是问不出话来的，主任，还是我去审吧？”
李少群看看丁墨安问：“你怎么看？”
丁墨安叹口气说：“要么就是真的不知道，要么就是什么都知道，跟我们装糊涂！不过，林暮晓的审讯技术是差了点，没有抓住要点，捏不住对方的要害之处”
李少群微微点头说：“依我之见，这个医生也许真的没有什么问题，我们是不是搞错了呢？”
丁墨安看看李开天说：“你进去吧，把林处长换出来，看看你的！”
“二位主任等着看好戏吧”李开天笑着跑出去。
林暮晓看着华盈盈双手一摊刚要说话，李开天哐当一声踹开门闯了进来。华盈盈看着他问：“谁让你进来的？”
“林处长，你去吧，我来替你审”李开天说完看看华盈盈指了指对面的大玻璃墙：“你去问主任吧”
李开天说完走到王志杰面前，伸手一把捏住王志杰的脸恶狠狠地说：“我先让你领教一下我的手法，然后咱们再谈”
“李处长，你要干什么？”林暮晓看着李开天问。
“学着点吧”李开天笑着说。
说完回身拿起一把老虎钳看看王志杰说：“做医生的考得就是这两只手，现在我先废了你一只手，我看你还怎么拿手术刀？”
林暮晓站在原地没动地方，叶雨菲眼睁睁的看着林暮晓，王志杰眼睛盯着李开天大声说：“你们这是冤枉好人，这是屈打成招！”
就在这个时刻，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李少群陪着一个人走进来，李少群看看李开天道：“给王大夫松绑”
李开天愣了一下，这时，站在李少群旁边的那个人骂了一句：“八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