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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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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铁血特工

第六章.审讯

1.

张思然已经趟过了江面的三分之二多了,他现在眼里流着泪,拼命跌跌撞撞在江水中趟着,从刚才他父亲老冯对着他开的那两枪,他就知道父亲凶多吉少了,他也知道他父亲留在后面,就是为了让他活下来,他拼命迈高腿,想跑快一点,这时候,他身前身后溅起了子弹击中水面的产生水花,出于本能,他蹲进了水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他做出了正确的反应,这一下子,江面上只有他脑袋这个一个小黑点,瞄准的难度肯定远远大于他站立时露出在江面上的上半身。

而在离他不远的对面岸上,匆匆忙忙跑着几个苏联边防军人,他们对着他大声呵斥着,黑洞洞地枪口也对准了他,不过眼见张思然身上明显是没有武器的,而且是徒手在涉水过江,

这里距离情报部门设立的二卡交通站不远,经常有情报人员徒涉过江,而且对面的伪满的兴安警备军正在对他开枪,说明他不是抗联的人就是交通站的人。

所以他们并没有对着张思然开枪,否则的话,距离如此之近,用他们手上的莫幸纳甘步枪和极其罕见的PPD—34冲锋枪,是可以轻易击中张思然的。

但是对于江对面兴安警备队巡逻队冲着这边开枪,很显然被他们视为是一种侵犯行为,所以他们毫不犹豫地展开了反击,立即趴在江岸上,冲着兴安警备军巡逻队开火了,兴安警备军巡逻队这边,见对岸苏联边防部队进行了还击,双方暂时都没有伤亡,兴安警备军的一个巡逻队员,就站起来挥舞着双手示意双方停火,由于在双方的边界线上,经常出现这种冲突,大家也是司空见惯了,在对方示意停火后,苏联这边的边防部队也就停止了射击。

张思然听,两边都没有枪声了,就从水里站了起来,扭头往那边看去,只见两个兴安警备军巡逻队员,用手倒提着老冯的双脚,把他从江岸下面一直拖到了上面的路上,张思然能看见他的父亲没有任何反应,这只能说明他的父亲已经死去了。

“啊!”,他大声冲着那边狂吼了起来:我要杀死你们,我一定要杀死你们!

他脑子里面只有这个念头:我要报仇!

八年前,他的母亲病逝,他一直就与父亲相依为命,现在父亲又走了,这个世界上只留下孤苦伶仃他一个人!虽然在四川下川东老家肯定有亲戚,但是从9岁离开家乡后,事实上张思然就跟家乡断了关系。

他双脚无力的跪了下来,就这样跪在江水中,看着他的父亲被拖到马匹边上,然后被抬起横放在马背上,能看见老冯的双手双脚都是耷拉着的,两个被打死的巡逻队员,也同样被放在马背上,伤员被扶上马后,巡逻队一行人牵着马慢慢走远了。

张思然眼看着这一切,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耳朵里面嗡嗡作响,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躲子弹的时候蹲下去耳朵里灌了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压根儿没有听见,身后的岸上苏联边防军人在大声叫着让他上岸过来,他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就那么死死盯着巡逻队离去的方向。

这时候两个苏联边防军人,从岸上跑下来冲进江水中,几步趟到张思然身边,粗鲁的拎着张思然的衣领,一路推搡着,把他抓到了岸边。

上了岸,三四个边防军人就把他按倒在地,开始在他身上到处搜查起来,张思然挣扎起来,他不是在反抗苏联军人,他只是想换个姿势,看着江对面他父亲遗体消失的方向,那几匹马还在慢慢走远,其中一匹马的背上就驮着他父亲的遗体。一个苏联边防军人为了制止他的挣扎,就用力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按在地上,他死命扭头,脸在沙石上磨得全是血痕。

他挣扎着翻身的动作,让他很吃了些苦头,一个苏联边防军,就拿着莫幸纳甘步枪,倒转枪托冲着他的肚子狠狠的捣了一下,痛得他立即蜷缩了起来,另外一个边防军人,就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解下他的皮带,把他的双手反绑放在背后,押送着他往边防站走去。

2.

边防站离江岸不远,也就三百米样子,在一片白桦林中,用木栅栏隔出一个五十米见方的营地,靠着江岸这边有一个高高的木制瞭望塔,上面站着两个士兵,随时用手中的望远镜观察着对岸。

边防站并不大,只有四五幢木头房子,张思然被推进了一个木房子,押送他的苏联边防军人按着他的肩头让他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接受审问,绳子也没有给他解开。

坐在对面办公桌后面的是一个苏联边防军官,张思然现在还认不出来,这个苏联军官的肩章的底板颜色为绿色,其军帽是绿色帽顶黑色帽圈。领章是绿色底板镶着红边,佩戴步兵的专业符号。军大衣上袖章上的绣金色镰刀和锤子的图案的红底金边五角星,表明他是一个政工军官,这是1935年的苏联领章军衔颁布后的一位“中级首长”,领章上是两颗正方形军衔星,表明他是这个边防站的中尉政治指导员。

中尉指导员用俄语问他: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偷越我们的国境?

张思然从小学习德语英语,到了伪满后又学日语,可以说这三门语言他都能流利对话,可他偏偏没有学俄语,一是学校没学,二是也没人教他。

他的德语是汉布尔格夫人教的,英语是在教会学校学的,汉布尔格夫人也辅导了他,但是俄语没人辅导他,学校不教他怎么会。

张思然也不慌,先用中文说:我听不懂。

可是这位出身工农的红军政治指导员是在大清洗后火速提拔起来的。

1934年——1938年,苏联进行了一次可怕的事情,整个国家开始了一次对自我的屠杀,这就是“大清洗”。在这次事件中130万人被判刑,其中68。2万人遭枪杀。就苏联红军而言,第一批授衔的五个**中,图哈切夫斯基、布柳赫尔和叶戈罗夫三人被处决。15名集团军司令员中被处决了13名,85名军长被处决了57名,159名师长中被处决了110名。

这次事件让苏联的各方面都大伤元气,后来的苏芬战争让其丢尽了脸面,也导致在卫国战争初期损失惨重。作为一个例子,不到一年后爆发的诺门坎战役以日军的失败而告终,此战日军的伤亡超过了5万人。其实苏军的伤亡也不小,此战

对于苏联来说,完全是一场惨胜。负责指挥这次战役的朱可夫后来回忆说:“士兵们还是很英勇的,但军官们的无能达到了让我无语的地步。”当时很多政工干部兼任这部队指挥员,这帮人只会做思想工作,连军用地图都不会看。

这个中尉政治指导员就属于这类人,他政治立场坚定,对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无比忠诚,但是作为一个工农子弟,他的文化程度才是小学毕业,虽然在边境线附近的边防站任职,他并不会说中国话、日本话、蒙语,或者这样说,他不会说任何外语。

张思然就尝试先用德语,中尉政治指导员听不懂,好,换成英语,他依旧听不懂,再换成日语,他听懂了—这是日语。

当然具体内容他一句都不明白。

因为日本是苏联当时的假想敌,从1935年1月至1938年10月,日苏发生多次军事冲突,规模逐步升级。就在不久前的1938年7月,日本关东军第23师团开进了海拉尔。据中尉政治指导员从边防支队那里获得的消息,苏蒙远东军第57特别军不久也将开进蒙古驻防,

他还是刻苦学习了的,为了本职工作,虽然他听不懂,但是从音调语气等等判断出是日语。

边防站的站长去边防支队开会去了,他是会一些简单的中文会话的,这也是边防军官的基本要求,而边防站平时是有蒙古语和中国话翻译的,偏偏这时候都不在,中尉政治指导员,认为自己抓住了一个日本特务,很是高兴。

由于苏军大清洗的缘故,政治军官掌握了生杀予夺的大权,部队的军事指挥官往往也退避三舍,名义上的2号人物,成了事实上的1号人物。

由于双方语言不能交流,审讯进入了停顿,直到边防站的中文翻译赶回来,边防站有多个哨所,管理的边界线长达十几公里,他去另外的哨所处理越境者了。

这个中文翻译进了审讯室后,审讯终于可以正常进行了,中尉政治指导员,按照程序首先问他,姓名?

张思然答道:张思然。

年龄?

满了17周岁,在吃18岁的饭。

国籍?

这个问题让张思然略微愣了一下,在他心目中,他当然是中华民国的人,但是在这伪满,他又有了一个伪满的身份,他的犹豫和迟疑被中尉政治指导员看在眼里,心里更加认定他是一个日本关东军的间谍。

张思然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以满洲国人的身份报告,就说:我是满洲国人。

中尉政治指导员又问:你为什么偷越国境,进入我们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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