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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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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

大一新生(6)

“我叫石大庆,去年大学毕业了,可是找不到工作,也怪自己上的学校不硬,老家在璋德县,这次来不是第一次,上学就是在这里,可是……做这买卖是第一次。”石大庆倒是直爽,“俺爷爷算是个老革命吧,可惜走的早,老爸也算是个转业军人,回来后先是在县家具厂当个副厂长,后来……你都知道啦,最后是自己开了个家具厂,可是我们那里的家具做不过现在的新型家具,去年老爸中风走了,家具厂也就关张了,就剩下一大堆碎木料,要想清理还得花钱……”

这石大庆估计是好就没找人倒苦水了,也是跟李凡投缘,于是就开始哗啦哗啦的,一边吃着炸酱面,一边说着自己家里的那些烂事。

“璋德县?”李凡心里琢磨着,“听老爸诉说革命家史的时候说过,好像祖爷爷在那里呆过几年,那还是抗战的时候,自己都没去过,以后有机会得去看看。”

石大庆,石头的孙子,学习成绩一般,上了个三流的大学混了四年,还非说是什么“工商管理”专业,可是把这孩子给坑了,大学四年硬是没搞懂啥是做买卖的原则,稀里糊涂的就跑潘家园来探路了。算他运气好,碰上了李凡。

说起石头,算是独立团里最走运又最不走运的人。石头是那种智商偏科的人,某些系统特别发达,可大部分系统都不发达。在独立团里,爆破,修工事这些活他是大拿,可干了十几年,不会开枪。抗战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工兵连的连长,当然,得给他配一个得力的指导员,否则,这个队伍他带不了。解放战争中,跟着部队南征北战,在许多战役中,他的爆破技能得到充分发挥,在好几次的攻城作战中,都是他率领的工兵连通过土工作业,挖出了坑道,然后把炸药包送过去,为此,也没少立功。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由于文化底子不行,加上为人木讷,在第一批复员转业的时候就回到了璋德县,按照他的资历,挂了个副县长的职务。

石头这样的人不会想很多,可你要是给他具体布置了工作,那他就会下死力气去干。璋德县早在大跃进时期就修了很多水渠和水利工程,利用韩梁河和大沙河的河水,使璋德县在那个时期就有了“旱涝保收”的丰产田。只是,石头个人也累垮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还不到50岁的时候就走了,很突然,也很安详,要是李涌在,一定知道那是心梗,可惜,以当时县里的医疗条件救不回来。

石头是在转业回璋德县的时候才在当地找了个牺牲战友的寡妇做老婆,人很好,两口子也过的好,带过来的大儿子也是很早就继承革命遗志去当兵了,牺牲在反击战的战场上,于是石头家再次挂上了烈士家属的铭牌。**是石头和寡妇生的,也是早早的送到部队上去,石头走的时候,儿子刚刚进部队没到一年。

石头没有经历过任何时代冲击,一辈子都是木讷老实,所以,他很走运,从来没有人在背后和正面对他发过难。可他走的太早,又是在国家困难时期,所以,无论是韩嘎还是独立团其他人都没有他的具体消息,李久那边的各种便宜,石头是一点也没沾着,他没倒在战场上,却是最早走的人,所以说又是最不走运的人。

石大庆的父亲也就是石头的二儿子,在部队里干的竟然是父亲的老本行,工兵。而且学的还是个木匠。转业回家后理所当然的成为县家具厂的干部,专业对口嘛!可是没想到他也走了父亲的老路,年纪不大也先走了,要是李涌在,一定会说这是遗传基因的问题,在中年的时候对症锻炼和保养,完全是可以预防的。

李凡扒拉开帆布袋子里的手串,一个个的看了起来,不一会就把各种材料的手串全都分门别类的挑了出来,然后问石大庆,“你这袋子手串打算卖多少钱?”

吃完了炸酱面,把一次性碗筷装进塑料袋里扎好的石大庆,奇怪的看着李凡,“你又不是做这个的,你问价干嘛?我卖不出去难道你能卖出去?”

李凡笑了,“这个说不好,你就说这些手串你想卖个什么价钱吧。”

“里面一共是100个手串,本来我想卖15块钱一个,既然是你都要,那你给我1300元吧,算是给你一个折扣。这样我就保本了,来回的路费和买那个小机器的钱都够了。”石大庆直爽的说道。

李凡也用怪怪的眼神看着石大庆,他是真的不想就这样占对方的便宜,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13珠的手串问石大庆,“你知道这是什么材料吗?”

“好像是啥树的树根,放在仓库了好多年了,很硬,不过这东西在我们那里不值钱。想要的话可以到山里去收。”石大庆胸无城府的摆摆手。

“你比我大,我就叫你一声石大哥吧,咱们不好在这里说话……这样,你跟我走,咱们找个地方聊会,你放心,你这一袋子手串我全要了,价钱……我们等会再谈,你别理解错了,不是要砍你的价,是我得跟你说明白了,免得你我心里留下疙瘩,你这一串手串的零售价就不止你说的那个价。”李凡小声说道。

“为啥不能在这里说?还要找地方白花钱?”石大庆还真是石家的传统,一根筋,“要是那么值钱,这里的摊主们怎么都不收?我前后问了一上午了。”

“这里的门道我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你要信我,咱们走,你要是不信我,随你。”呵呵,李家的传承也是不赖,从来不强逼人家的,再好的东西都一样。

“那可是说好了,等会找地方说话,你买单!”石大庆直通通的说道。

李凡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俩人就到附近的一个肯德基餐厅里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了下来,李凡去买了二杯可乐,正好刚才吃包子的时候有些急。

“嘿嘿,小兄弟,你出手还真是爽利,我在这里读书的时候都很少出来喝这个,这里一杯的钱可以去超市买两罐了。”石大庆憨憨的笑着。

“我是今年大一新生,没事喜欢到这里逛逛,实话说,你开的价钱太低了,一旦我们在那边交易,就会有些等着你走投无路前来憋宝的人出来找麻烦,咱们离开了那边就不怕了。”李久说完使劲的吸了一大口可乐。虽然立秋了,可现如今的秋老虎还是很厉害的,“你这一百串手珠我看了看,大概有十来个我刚才给你看的,那是崖柏的,哦,崖柏你不知道是啥?回去自己去找度娘看看,你说山里的很多,我实话告诉你,不是所有的崖柏都可以当手珠材料的,从山上挖下来的崖柏至少要在背阴干燥的地方放置二年以上,做出来的手珠才有品相,你当年收的材料是不能直接用的,还有,这里面还有一些手珠有香味,我搞不清是人工沁香的还是天然香,这个要靠专业工具去看,所以,我一时半会也估不出……”

李凡在那慢条斯理的给石大庆科普,石大庆听的是目瞪口呆,不过他还是不怎么明白,不就是普通的手串嘛?哪里来的那么多讲究?这脑子大概也是随根了。

“你这一袋子的手串我吃不准到底能值多少,我给你二个选择,第一,我现在给你一万元,咱们两清,不找后账。第二,我给你路费,留下身份地址和微信,我卖出多少就给你多少,啥时候卖了,我都会通知你……”

“我选第一个,你给我一万元,这一袋子都是你的了,你能卖多少我不管!”还没等李凡继续解释下去石大庆就表态了。在他看来,这么些破木头做出来的东西就能卖一万元,眼前这兄弟得傻成啥样才这样干?这简直是……太划算了。

李凡尴尬的笑了,“石大哥,我这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哟,你可想好喽。”

“想好了,家里还有那么多碎木料,我回去还能干,现在用那机器做,一天就能做不少,只要你能卖,给我发微信,我立马就能给你加工出来。”

“石大哥,你最好别先大包大揽的,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原料做完了以后怎么办?现在你的原料就是都做了,你算算能收入多少钱?回去好好的计算一下,我这边也要去找找对口的售卖对象,有这一万块,你熬一段时间不难吧?”

“不难,不难,家里还没有到等米下锅的地步,我会等你的消息的。”

就这样,李凡本来是逛潘家园的,没想到却做了一笔生意。那些崖柏手串,他知道根本就不愁卖,还有那些带有香味的手串,他准备给林瑶那边的女孩子一人送一串,在他看来,应该是被人工用香味素浸泡过的木料,怎么闻也不像是天然香味,可就在李凡回到宿舍里一个个检查的时候,还是被他鉴别出了一串特殊的手珠,发出的香味与其他的不一样,而且,重量也不一样,直觉让李凡觉得这串手珠很可能是“沉香木”的。要是沉香木的,李凡这次可是捡了个大漏了。

用香素浸泡过的硬木也会有香味,但是,这种香味不耐久,好点的,能维持个一二年,差的三两个月就没味了。而沉香木则不然,那种独特的香味是终身的,而且随着佩戴者的把玩越来越香。在天然的木料里,能够有香味的木料非常少,比能够沉入水中的木料种类还要少,这里说的香味不是说樟木那样的味道,那不是香,是一种刺激的味道,所以樟脑油入药,樟木箱子防虫。可是檀木和沉香的味道那就是绝对的沁人肺腑安神补脑,而这个香味的区别,对一般人很难,李凡是出身于医生家庭,对气味的鉴别那简直就是胎里带来的。其实,这个嗅觉的遗传还是来自李久,而李江是因为年轻时学会了抽烟,这个功能就没了,可这不等于他不能传下去,李涌的嗅觉就是超级灵敏,而李凡也不弱于自己的父辈。

从那几串崖柏手珠里,李凡挑出了四个,然后发挥自己家“祖传”的手艺,拿出了小刻刀,轻轻的在上面分别刻上了哥几个的名字,用的还是大篆的笔法,再找了块破布开始了“疯狂”的“武盘”。他要等晚上哥几个回来送给他们。

手珠、玉器以及古玩这些东西都需要把玩,使其表面形成一层自然的“包浆”,有包浆的和没包浆之间的价格可以相差出十几倍来。天长日久靠每天的把玩,自然形成的包浆叫“文盘”,而像李凡这样靠外力玩命的**出来的光泽,看上去好看,其实无法展现包浆韵味,不过比完全没有盘过的要好看很多,这就叫“武盘”。你去一些珠宝店看到那里的老板一边跟你说话,手里还有事没事的拿着快绒布或者麂皮在那里摩挲着什么东西,那其实就是在武盘。

晚上九点多,哥几个都回来了,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都进展顺利,李凡也不废话,拿出了那些手串,一人先给了一个崖柏的,说明了上面刻着各自的名字。哥几个顿时就仔细的看了起来,看着上面的大篆,都是学文科的,多少还是依稀认出了自己的名字,大家都笑了。“好!**这份心意我们就笑纳了!”

“这就是你今天去逛潘家园的收获?”周布斯举着自己的拿一串手珠问道,“我爷爷手上有一个,说是不便宜,你这些该不是假的吧?”

“如假包换!你爷爷的那串肯定是盘玩了多年的老崖柏手串,与你手上的没得比,不过你这串要是戴上十年,跟他的那个也就差不多了!”李凡笃定的说道。

“老幺,你花了多少钱啊?这串珠子虽然是新的,在我们那边可也要二千多呢,我跟我爸爸去店里看到过,品相还没你这个好,你这起码都有十几个眼了。”老大吴广德还是有见识,表情严肃的问道,“你说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会那么贵的,老幺是个精明的家伙,那么贵是零售价,我估计他这是批发来的,是不是花了几百元?”出身于江南商贾云集地方的钱博平见识更高。

“什么钱不钱的,这是咱们兄弟的一点意思,想想看,这四个手串一模一样,区别就是上面的名字,若干年后,咱们再见面,那是个什么意义?”李凡说道。

“有道理!好,这个二哥收下了!”周布斯爽快的马上戴在手腕上。

“有心了!好,我也收下!回头我也找个东西送你!”吴广德说。

“那几串有香味的是不是要我们给你的几个嫂子啊?”钱博平的眼珠子早就盯在那些带香味的硬木手串上了,“你刻名字没有?”

“那些没刻名字,不太值钱,让他们戴着玩玩可以,当不得真啊!”李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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