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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城英雄传

第十二章 改变

春草嗯了一声,用手扯了扯长辮,定了定神,开始讲述起来:“一山,那天和你分了手以后,我搀扶着爹娘和乡亲们虽是匆匆忙忙也有些慌乱,但却顺顺当当一起到了芦苇荡里。我一边安顿二老一边心却总是放在你身上,真正的浑身烦躁坐立不安。后来村长来讲,小鬼子二狗子已经撤到大金沟集镇上去了,让大家一起去寻恩人们遗体。我惦念着你的死活,便拎着马灯顶着风雨一路狂奔,抢先到了大金沟河打仗的那段河埂上。当时看到的惨烈场面真是让人目不忍睹泪水成河,新四军湖城游击队和你们那些人的脸上因为枪伤、刀伤、抓伤、血痂、泥巴,没有一个人能分得清面目,身上因为血浆、泥浆,没有一人能分得清衣服的颜色、看得到身上的皮肤。在一个比牛棚还大的洼槽地,你们的人在雨水中与小鬼子二狗子死命相抗竭力搏杀,脚下泥土踩成的泥浆可以糊墙。有一个机枪手一条腿被炮弹炸得离了位,人还在阵地上保持着射击的姿势;还有一个人背部被刺了几刀,让小鬼子拖出了丈把远,怀里还死死抱着、口中还死死咬着小鬼子;还有一个人刺刀戳在一个皇协军胸脯上,而他自己肚子已经破了……后来我听人讲,在小鬼子和二狗子强行渡过大金沟河后的生死关头,新四军湖城游击队和你们十多位英雄好汉面对冲到眼前那些兔崽子,临危不惧、英勇不屈、气吞山河,拚足全力与数倍于你们的小鬼子和二狗子展开了殊死的搏斗。子弹打完了拼刺刀、刺刀截断了用枪托、枪托砸断了打肉搏,用手掐、用脚蹬、用牙咬,鲜血染透了他们身上的衣衫,也浸透了脚下的泥土,大多数人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确保了我们安全转移……”

春草一边讲着一边流着泪,到了最后呜呜呜哭了起来。

杨一山听着也很心碎不已,强忍着起身拿了毛巾帮她擦去泪水:“姐,新四军湖城游击队和我们那些人呢?”

春草抬起头来:“大伙儿怕小鬼子和二狗子第二天回来糟蹋他们遗体,就连夜让阴阳先生神算张大麻子寻了块风水宝地,把他们统统运了过去,全都洗得干干净净,穿好大伙儿凑的衣服后,一一埋掉了。”

杨一山失声道:“就我一个活着,他们全都死啦?”

春草摇揺头:“还有两个人活着,这会儿分别在大姐夫吴如俊和於鹤银家芦苇棚里养着伤哩。”

杨一山问:“哪两个?”

春草回道:“一个人嘴里露着大牙,另一个是於鹤银小儿子,叫於万年。”

杨一山急道:“骆玉峰呐?”

春草又摇揺头:“他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杨一山一下怔住了:“怎么讲?”

春草回道:“我听人讲,当时骆玉峰父亲也跟着去了,见不着儿子,都快要疯掉了,可是大伙儿在小鬼子和二狗子死人堆里翻了几遍,也没有能够找到骆玉峰尸体。”

杨一山略一思索:“可能他和我一样掉到了大金沟河里,被暗流带走了。”

春草点点头:“大伙儿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就在运送壮士们遗体的同时,叫了几个人提着马灯沿着大金沟河和小金沟河两条河边仔细寻找,可忙活了一宿也没见着。”

杨一山摇了摇头,十分的不解:“哪是怎么一回事?”

春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直至到现在,他老爹还在两条河边转悠着哩。”

杨一山呆了半晌,这才道:“姐,既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骆玉峰便还有活着的希望,你说是不是?”

春草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呐?”

杨一山又道:“而且据我猜测,骆玉峰和我们几个一样,已经让人救走了,只是为了不让小鬼子和皇协军知道,这位好心人就一点点风声都没有敢向外面透露,包括他老爹……”

“不错不错。”春草又一拍大腿,“你在这里养伤的事情,除了爹娘,其他人谁都不知道。”

杨一山自言自语地说:“得想个法子去通知他老爹一声,让老人家回家歇着,并且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便要抬腿往外走。

春草急道:“你干啥去?”

杨一山说:“我去一趙骆家庄。”

春草站起身沉下脸:“一山,你一个生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去骆家庄,若是叫小鬼子和皇协军的密探发现了,你体力又还没有完全恢复,打又打不过人家、跑又跑不过人家,不是等于送死去吗?”

杨一山挥动了两下胳膊:“姐,我已经好了。”

“屁话。”春草摇摇头,“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你身子骨哪能全都复原?”

其实杨一山体力真的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他知道春草的牌气,怕又遭来一顿臭骂,实是不敢与她顶嘴,急得要命,不住地转悠,口中念念有词:“哪怎么办、哪怎么办?骆玉峰爹娘现在肯定急得不能。”

春草想了想说:“当年你偷偷地跑了,爹爹叫我出去找你的时候去过骆家庄,认识骆玉峰家,抽个空我出去捉些魚虾去骆家庄买,顺便把你的意思告诉他爹娘一下,让他们放心。”

跟着道:“现在你就在这儿乖乖歇着,好好地给我把身子骨养得棒棒的,哪儿都不能去,知不知道?”

“遵命。”杨一山朝她躬身,“哪就辛苦你了。”

“别贫嘴。”春草伸手打了他一下,“上床歇着去。”

说罢,忙着淘米洗菜,生火做饭。

晚上睡觉的时候,春草抱了一大蓬芦草在靠门的地方铺得厚厚的,随后抱了床被褥放在上面,跟着拿了把菜刀放在旁边,接着和身往里一钻:“困觉吧一山。”

杨一山大是不解:“姐,这里面大着哩,你睡到那里干啥?”

春草扭过头来:“一山,这几天,岸上出现了几个鼠头猴脑走村窜户的货郎,都操着本地口音,爹娘讲他们肯定是小鬼子和二狗子派出来的密探,叮嘱我多加防备。我们这个地方虽然藏在芦荡深处,从未有外人来过,但保不准也能让这些狗东面发现。他们好事不干坏事做绝,若是让他们撞到了这个地方,发现你还活着,定要想法子把你抓去大金沟街小鬼子那里请赏……我把打野鸡野兔用的喷沙枪填上了弹药,白天不怕他们,若是他们半夜三更闯进来抓你,必定要从我身上踏过,我就拿菜刀砍死他们。”

杨一山不意她竟是如此的爱惜保护自己,感动不知如何是好:“姐……”

春草呵呵地道:“睡觉吧。”

接着轻轻叹息了一声。

杨一山心情激荡辗转反侧,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心想,眼前这个实在而又情浓的春草为了救自己性命,吃尽了苦头、费尽了脑筋、劳尽了心血,更重要的是舍去了好端端宝贵清白的身躯,做人总得有道德有良知,更要懂得感恩,绝不能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想来想去,此番不与她成亲怕是不行了。

而且是万万不行。

又心想,只是这样,有些对不起碧玲了。

就这般乱七八糟地想着,一夜未能睡好。

第二天朦朦亮,春草早早起来,一顿忙活,为杨一山熬了湖蟮汤,又做了些面魚放在里面,舀进海碗端到他面前叮嘱说:“一山,我到外面抓些魚虾去骆家庄卖,顺便向骆玉峰爹娘转达一下你的意思,然后再去家里一趟,向爹娘报个平安,好让二老放宽心。为防意外,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面睡大觉,千万不要出去乱跑,晓不晓得?”

“晓得晓得。”杨一山非常的感动,也叮嘱她,“姐,你千万要注意安全。”

春草点点头,出了门,反身掩好,背起魚篓走了。

这边芦苇棚里,杨一山虽是一夜未曾睡好,但他这几天来受春草孩子般精心呵护照料,吃的好睡的香养的足,体力已大半复原,加之刚刚喝了蟮汤吃了面魚,精气神一下充沛起来,哪能在里面呆得住。

憋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才开门走出芦苇棚外。

此时天色虽已大亮,却是雾气弥漫,七八步以外看不清任何东西。

杨一山禁不住心下一紧。

虽然春草对这里比自己还要熟悉,不可能迷失方向,又人高马大的,一般人近不了她身,可他还是为她的安全担心起来。

算算时间,她脚步虽快,但捉魚捞虾需要不少功夫,此时应该还在路上,遂拔足抄近路往骆家庄赶去。

到了骆家庄必经路口,杨一山转身藏到路边枯草之中,两眼圆睁朝前望去。

不大会功夫,听见十多步远的地方传来一阵急促却又沉稳的脚步声,跟着见着背着魚篓的春草从眼前匆匆走过。

杨一山怕挨骂,也不惊动她,只在远处蹑手蹑脚悄悄跟着。

便在这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一个男人嬉皮笑脸的声音:“哎哟喂,你这小娘们长得可真标致。”

跟着传来另一个男人十分猥琐刺耳的声音:“小娘子,是不是趁着大雾天偷野汉子去呀?”

“两个混蛋,猪狗不如的东西。”春草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快快闭上你们的臭嘴,有多远滚多远,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杨一山怕她吃亏,快步欺到了近前。

路边高高的枯草档着,谁也没有发觉他。

只见浓雾之中三人正在对峙。

“就不就不。”那个男人的声音让杨一山听着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亲亲小娘子,我可是个超级健壮的猛男猛汉,你乖乖的跟我走,爷们肯定能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哎呀呀哎呀呀,疼死我啦。”

杨一山目力特好,只见春草退后一步,放下身上背篓,转而冲上前去对那家伙一顿拳打脚踢:“我叫你嘴里嚼蛆、我叫你嘴里嚼蛆……”

那家伙不意春草如此的性如烈火,说动手立刻拳脚齐上,而且力大如牛,实是招架不住,一边嚎叫着一边不住地往后倒退一边恶向胆边生,从屁股后面拔出手枪来对着她:“臭丫头,你再敢动一动,老子就开枪了。”

“你敢?”春草心里有些着慌,身子只好站在原地不动,嘴上却不饶,“狥汉奸,只要枪声一响,村子里的人就会全部涌出来,一人一口吐沫就把你淹死了。”

那家伙显然气急败坏了,伸手打开枪上保险,上前一步:“臭丫头,老子毙了你。”

杨一山手里早就抓着了一小块石头,见状手臂一一扬,只听嗖的一声,那块石头疾飞而岀,正好砸在那家伙拿枪的手腕上,跟着双足使劲从草丛中跃了出来,一拳捣在他胸口之上。

他这一拳力量用得太大,莫说那家伙只是个普通人,即便练过武,怕也经受不住,闷哼一声向后倒去。

另一个家伙惊骇已极,想要拔腿溜走,只是双足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动不了,又想拔枪,可双手哆嗦得不行,怎么也拔不出来。

杨一山跨上一步伸手卡住他脖子,跟着下了他屁股上手枪。

春草未曾料到他会神兵天降,更未曾料到他身手如此的敏捷厉害,眼睛看得都花了,整个人似乎傻了一般。

杨一山叫道:“姐,你去把那个混蛋的驳壳枪拣起来。”

春草啊了一声:“你讲啥?”

杨一山呵呵一笑,朝地上努努嘴:“去把那个混蛋丢在地上的驳壳枪拣起来。”

春草这才醒过神来,嗯了一声,过去弯腰伸手拿起驳壳枪。

这边杨一山低低地喝道:“狗东西,想死还是想活?”

那家伙浑身颤栗面色惨白,拿手指了指自己脖子。

杨一山手上稍梢松了一松:“讲。”

那家伙连连咳嗽:“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杨一山沉声道:“我问一句,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一句,若有半句谎言,惹得老子稍稍不高兴,立刻让你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跟着手上紧了一紧,又松了下来。

那家伙哭道:“不敢不敢。”

杨一山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家伙回道:“小人叫侯春,人送外号侯爷。”

春草上前朝他屁股踹了一脚:“还侯爷呐?屁。”

侯春立马哎哟哎哟叫唤起来。

杨一山另一只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家伙:“他叫什么名子?”

侯春结结巴巴地说:“他叫马宁,人送外号马爷。”

春草又朝他屁股踹了一脚:“还马爷呐?屁。”

侯春又哎哟哎哟叫唤起来。

杨一山差点笑出声来,问他:“这么冷的天,又雾气腾腾的,你们到骆家庄来干什么?”

侯春不敢撒谎:“小人是皇协军密探,受太…小鬼子差遣,到杨家庄、骆家庄、於家圩口、朱家垴、谢家沟一带打探消息……”

春草再次朝他屁股踹了一脚:“狗汉奸,我就晓得你俩肚子里都藏着坏水。”

侯春哀求她:“求求姑奶奶您,别再踢啦。”

“就踢就踢。”春草听着更加来气,又接连踢了他几脚。

跟着又转到仍然躺在地上的马宁身边连踢了几下子:“踢死你个狗汉奸、踢死你个狗汉奸。”

马宁其实早就醒转过来,只是见到侯春惨不忍睹的样子,怕自己吃大亏,是以一直躺在地上装死,不曾料春草一股怒气又发泄到了他身上,而且脚上踢出的力道特别的猛、特别的凶、特别的重,实在让自己拚了命也难以承受,竟然跟杀猪似地嚎叫着接连滚了几滚,跟着翻身朝她跪着,连拱双手:“姑奶奶,求你大发慈悲,行行好、行行好吧。”

春草正待发怒,杨一山叫道:“姐,饶了他吧。”

跟着松手退开一步,朝马宁道:“起来回话。”

侯春马宁二人一个拿手使劲揉着脖颈一个拿手使劲揉着腰眼。

杨一山道:“我刚才讲的话,你们都听清了没有?”

两人哈腰点头如鸡啄米:“听清了听清了。”

杨一山似笑非笑:“既然听清了,就好好回话。”

两人的腰还没有抬起来,头仍在使劲点着:“知道知道。”

杨一山这才问:“你们两个来打探什么消息?”

侯春小心翼翼地问:“这位英雄好汉,大金沟打仗的事知道不?”

杨一山嗯了一声:“知道。”

马宁说:“到了第二天,我们去大金沟拉太……小鬼子和兄弟们尸体的时候,发现新四军湖城游击队和国军兄弟们的遗体不见了,小鬼子指挥官井藤少佐断定是湖城老百姓乘夜所为,他又断定,新四军湖城游击队和国军兄弟很有可能还有人活着,而且就躲在这一带的农户人家养伤,为了不打草惊蛇,让老百姓闻风将这些伤员藏匿起来,井藤小鬼子就命令我们皇协军派出密探悄悄到杨家庄、骆家庄、於家圩口、朱家垴、谢家沟一带打探消息,若有情况,立即回去报告。”

杨一山问:“你们共出来多少人?”

侯春回道:“不敢瞒您,总计三组,每组两人。”

杨一山又问:“你们打探到了什么情况?”

马宁摇揺头:“咋天我俩在杨家庄转悠了一天,什么情况也没有打探到,今天准备乘着大雾悄悄钻进骆家庄打探一番,不巧就撞着你们了。”

杨一山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扭头问春草:“姐,怎么处置他俩?”

春草想都没想,回答得极为干脆:“全都杀了。”

侯春马宁一听之下吓得面色惨白,双双扑通跪倒在地:“好汉饶命、姐姐饶命啊。”

“闭嘴。”春草怒气冲冲地拿手指着他们,“留着你们两个狗汉奸,再去祸害乡亲们呀?”

侯春马宁又是叩头又是作揖又是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掉:“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山。”春草扭头叫道,“别听也别信这两个狗汉奸的鬼话,杀了他们。”

杨一山呵呵笑着将她扶到一边:“姐,你先好好歇着,我来问他们几句话。”

春草朝他翻了一下白眼:“你要干嘛?”

杨一山朝他扮了个鬼脸:“你等着。”

转过头去:“侯春,马宁,你们真的想活?”

侯春马宁又一起俯身磕头作揖:“真的想活、真的想活。”

杨一山嘿嘿地道:“只要你们愿意,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侯春马宁一听有戏,一起道:“好汉请讲。”

杨一山抬抬手:“都起来吧。”

侯春马宁慌忙摆手:“不用不用。”

杨一山伸手拉起二人:“男儿膝下有黄金,还是起来吧。”

跟着哈哈地道:“再说,我的岁数比你们二人小得多,受不起啊。”

侯春马宁千恩万谢。

杨一山这才沉着脸说:“我可以饶你们不死,但你们必需答应我两个条件。”

侯春马宁一起躬身:“恩公请讲。”

杨一山道:“第一,今后不准你们再去干祸害老百姓的事情……”

侯春马宁又一起躬身:“肯定不敢,肯定不敢。”

春草哼了一声:“狗能改得吃屎吗?”

杨一山装着没有听见,继续说:“第二,今后本人若有用得着二位时,还请你们给个面子,万不可忘了咱们今天结下的情谊。”

春草怔了怔,继而大怒:“一山,你乱七八糟讲的什么话?”

侯春马宁却是听得非常懂:“一定一定。”

跟着一起举手发誓:“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杨一山伸手按下两人手臂:“二位不必如此。”

回过身去,从春草手中夺了驳壳枪,退了匣中子弹,递给马宁,又抽出自己腰上那一把,也退了匣中子弹,然后递给侯春:“为了不让井藤那个小鬼子起疑心,请二位回去时要装得与原来一模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千万不能出半点岔子,否则小命就保不住了。”

侯春马宁唯唯诺诺:“我们一定按恩公叮嘱的去做。”

杨一山呵呵一笑,挥挥手:“二位一路走好,在下就不送了。”

侯春马宁又千恩万谢,然后屁颠屁颠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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