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剑英回乡遇到屠村

第一章：剑英回乡遇到屠村

1940年六月，在省城上了两年中学的女子曹剑英，由于学校放了假，便轻装打扮，坐火车、转汽车，来到了他的故乡小曹村。哇呀？这是怎么搞的？眼前的一片让她傻了眼？只见全村上下一片狼藉，到处都冒着浮浮狼烟，村子里几乎没有一间像样的房子了？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她站在那处高高的土堆上，惊异得几乎要叫起来？“二爷爷，二爷爷？这是怎么了？”他截住了匆匆过路的杨二爷爷，眼含着热泪问道。

“嗨！那些小鬼子真是没有人味，简直就是一帮畜生！看看？咱们小曹村，现在连一间像样的房子都没有了？哦，你是剑英孙女吧？你们家的房子在最西北角上，兴许还好一点。哦，英子啊？听说你父亲到青岛出发了？哎吆，逃脱了这一劫啊？他要是在家，那还不得被剥层皮？”

这个杨二爷爷叫杨宝珍，是小曹村样即有威望又有号召力的长辈。嗯——英子？你是闪失••••••？”曹剑英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他不忍心杨二爷爷撇下自己的家去照顾自己家。

“二爷爷，你先照顾自己家吧？我这就回去看看？”便说出了这些话。

“哎，没事没事，我刚从家里出来，我的家除了猪圈受损失倒塌外，正房没有什么损失，你二奶奶和你的几个叔叔、姑姑在家里拾掇着呢？走吧，你爹爹没在家，我也得过去看看？”

曹剑英的家就在小河边上。那条河虽然不宽，但也是常年有水，当年，曹剑英的父亲曹子坤就是看好这里，觉得这里离村子虽然有点远，但他是个风水宝地，有河流、有平地、关键是有片一望无际的肥沃土地，他买了下来，一家人耕种起来，特别的方便。收入的粮食就不用说了？，不但年年有余，还可以到镇上粜出，有些零花钱什么的，家里特别富裕。

曹剑英家虽然住在村子的西北角，但总归是一个大村。他们很快就到了。“侄媳妇啊？哈哈哈哈？你的感冒怎么样了，好点儿没有?唉吆，这些小鬼子真是该杀！看看把我们这个村子折腾的，简直是没有个村子样啦？”杨二爷爷说着话转悠着，把曹家的宅子看了一遍后又说：“唉吆。你家可是赚了西北角的便宜啦？正房一点儿也没有损害，哦——？就是把个南屋给炸塌了？唉！这些该杀的小鬼子？有朝一日，非让八路给一个个的宰了不可！”杨二爷爷说着说着，突然又瞧了起来。“哎？你家那大妮子呢？嗯——他嫂子啊？你家在济南上学的妮子回来了？嘿，一霎的功夫就不见了？这是到哪里去了？”他四处找了起来。

“哎呀二叔啊？你就快坐下歇歇脚吧？大妮子回来了你就不用管了？八成围着宅子去转悠了？唉！他看见这宅子被糟蹋成这样，肯定是心里难受了？这年月，他爹在家就好了？”

“他嫂子啊？俺大侄子躲过这一劫，好啊？要不然的话，被那小鬼子祸害着可就不好了？这是他的福分啊？你就不用挂念着了。嗯——他嫂子，我得回家看看了？大妮子回来了，你们在家好好叙叙吧，啊？你的病没有事儿就好，我走了？”杨二爷爷很和气，把烟袋一掖回头就走。“二叔你慢走，快回家看看吧？唉！都什么时候了，还挂念着俺们？”她说完了，见杨宝珍走远了，就到处找起女儿曹剑英来。看来，她的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

一霎的功夫，曹剑英回来了，看见母亲在那里站着，一下子扑过去喊道：“娘？你不是冻着了吗？不在房里躺着，起来干啥？”他说着话，把她娘搂得很紧很紧。为他娘调理着额前的几缕花发，并且流出了几滴眼泪。“走！到房里说话去。”她牵着母亲的手。

娘儿两个回到房屋，坐在炕上后娘说：“唉！这年月真是糟透了，你在济南还好吗？那里兴许没有小鬼子吧？你说那些小鬼子怎么那么坏呀？咱们这个小曹村没惹着他，没坏着他，他们怎么那么的狠那？哎吆，我一个人在家里，眼看着他们放火烧房子，用炮弹炸村子？咱们小曹村那个功夫可是一片哭啼，一片火海呀？呜呜——我吓得浑身颤抖不敢动弹？”

眼看着母亲哭的越来越怨，曹剑英也是泪如雨下。她摸着母亲的胸膛说：“娘，别哭了，这是小鬼子欠我们的？这是仇啊？这个仇一定要报，决不能让小鬼子安稳了？”

“啊？闺女啊？你有办法能治住小鬼子？哎吆，咱们都是清苦人过日子，咱们可得千万别惹得人家怒了？你看看，就是前街上您曹坤二爷爷家不拿粮食，咱全村跟着倒霉呀？”

“娘啊？不拿就对了？俺二爷爷家有骨气，他是在与小鬼子抗衡啊？这样的人有骨气，值得全村的人敬仰？哼！今晚上我就去拜访拜访他，给他打打气！”曹剑英发着狠说。

“哎吆，你给他鼓什么气？他要是拿上那点粮食，咱村就不会遭这些罪了？”曹建英他娘是个胆小怕事的女人，她望着闺女，吓得浑身哆哆嗦嗦的劝着剑英。

“娘！你不能这样说，那些小鬼子就是些杀人不眨眼的狼狗。他们要是认上咱们小曹村了，咱们全村老少就没有好日子过了？不成！我得到曹坤俺二爷爷家看看？帮着他打个谱儿，看看怎么组织起来，与小鬼子周旋。”其实，她说的这些他娘是听不懂的。

曹剑英走了，她娘站在那里老久了还不想走开。她是担心曹剑英。因为，她的闺女在济南上学时被日本鬼子打伤过，这会又要去找曹坤商量与小鬼子对着干，她能不担心吗？

其实也是，一个老实巴交脚的乡下女人，头一次见到这个悲惨场面，心里能不害怕吗？她本来是收了风寒，吃了好几副汤药，刚刚有点儿起色，又遇上了这么回事儿，那心里一直是咯咯颠颠，再加上害怕，她能放心她闺女去管这些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