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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剿匪之黎明浴血

第八章 碰到硬茬了

踢塌、踢塌……

酒馆外面的街面上,响起一阵马蹄声。

几名荷枪实弹的国民党兵骑着骡马,簇拥着一个少校军官从街上驰过。军官一脸严肃,显得有些清高冷傲,目空一切的样子。此人叫黄胜,是国民党122军从湖北败退下来撤往湘西时,留下来守备石城的一名营长,刚刚到县城周边的几个据点检查了一下布防情况,对守卡的团丁表现很不满意,肚子里窝着火,想去到保安团找向财东交涉。

经过街上的一个裁缝铺门口,黄营长忽然改变主意,“吁”一声勒住缰绳,跳下马背,把缰绳交给随从,自己扯了扯衣襟,又整理一下脖子下面的风纪扣,走进裁缝铺,招呼正在缝衣的女裁缝:“老板娘!”

女裁缝叫覃月月,是个半老徐娘,长得白净秀气,虽穿着一身土家女人的自制印染布衣衫,头上包着青布头巾,却依然很有几分姿色,看上去象个风韵十足的小少妇。听见有人在门口招呼自己,抬眼望去,发现一个不苟言笑的国民党军官走进来,忙起身应付。

“唷,长官,有什么事呀?”

“什么事……”黄营长盯着覃月月,见她风韵犹存,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放下架式说:“怎么,没事就不能进你的裁缝铺吗?”

“看你说的,我这儿又不是龙潭虎穴,谁不能来呀!”

黄营长板着脸:“照你这么说,**也能来,那你是不是有通共嫌疑呀?”

覃月月看似柔弱,心里却不含糊,眉眼一挑,嘲讽道:“长官,你们被共军给打怕了,可不能拿我们这些女人撒气,别动不动就给我扣个红帽子,我可跟**没什么关系!”

黄营长楞了一下,脸上觉得有点挂不住,变了口风说:“我就是想试探试探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覃月月得理不饶人,冷笑道:“哼,试探我?真是好笑,我一个土裁缝,有嘛好试探的?”

黄营长慢悠悠地走到隔间的门边,朝里屋瞄瞄,又回过头来四处看看,慢条斯理地说:“最近共军南下,逼近石城。城里的**地下组织活动猖獗,试图蛊惑人心,和解放军里应外合,兵不血刃拿下石城,必须严加防范!”

覃月月撇嘴说:“切,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既不能扛枪,又不能打仗,你们防范共军也别指望我呀。”

黄营长也冷笑道:“堂堂国军,怎么会指望你们这些土包子来对付解放军?我只是告诉你,如果有人想找你缝纫制作迎接解放军进城的旗帜、标语和横幅,那定是**地下份子,必须马上报告。否则,你就脱不了干系!”

“行,如果真的有,那我就告诉你。要是没有,我也不能诬告别人,是吧?”

黄胜不搭腔,一脸冷漠地出了门,跨上马背,领着几个随从扬鞭而去。覃月月手扶着门,悄悄朝外瞄了一会,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街面上,两个醉鬼在晃荡。一个是陈次之,一个是舒巴子。这舅甥俩酒气熏天,一会儿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一会儿又东倒西歪胡言乱语。几个巡街的团丁看见有人在街上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冲上去呵斥:“做嘛的,滚一边儿去!”

陈次之掏出手枪,盯着走近的几名团丁,骂骂咧咧:“妈的,哪个吃了豹子胆,敢在老子面前放肆,老子一枪崩了他……”打开了枪机,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团丁晃来晃去。

几个团丁一看是陈次之和舒巴子,哎呀妈呀,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拱手抱拳,连声赔礼:“两位司令,我们有眼无珠,得罪,得罪!”掉转头去,一阵风跑得不见了踪影。

舒巴子见状哈哈大笑:“向财东手下这帮狗日的,都是他娘的胆小鬼!”

陈次之得意忘形,收起手枪,忽然鼻头一抽,忍不住打了个酒嗝,顿时感觉内急,瞅见两座吊脚楼中间有条石阶,赶紧轻一脚重一脚走下河去。

舒巴子也打个呵欠,伸了个懒腰,瞥见不远处的裁缝铺,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看了看,内心有些骚动,摇摇晃晃抬脚过去。

一个妇女在裁缝铺里取了一包衣物,走出店门。覃月月从店里送出来,偎在门边叮嘱:“王太太,慢走,有空再来啊。”

王太太应了一声,手上拎着包袱,刚走出两步,迎面遇上舒巴子。舒巴子下盘不稳,走路象踩着棉花,一个趔趄差点扑到王太太身上。吓得她尖叫一声,赶紧贴着墙根逃也似地跑开了。

覃月月袖着手挡在门边。

舒巴子凑近她跟前,腆着脸色迷迷地上下打量着,口出戏言:“哎呀,覃裁缝,这才几天不见,你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覃月月厌恶地撇撇嘴,不想搭腔。舒巴子把手上的东西递到她面前,大献殷勤:“前天去常德开会,买了瓶雪花膏,正愁送不出去哩。我琢磨着,这石城哪个女人能正经用上这洋玩意儿。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覃裁缝,皮肤白嫩,貌若天仙,用上这雪花膏,那才般配呀。喏,给你……”

“我不要!这大热天的,哪个还搽雪花膏?”覃月月扭头走进店里,拾掇案板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各种布料。舒巴子揣起雪花膏,跟进店铺,仗着酒意突然从身后搂住覃月月,欲行非礼。覃月月吓了一跳,挣脱不开,又不敢大声声张,被身高力大的舒巴子按倒在案板上,胡乱亲个没完。

舒巴子从小就无法无天,这会儿更是上下其手,眼看把覃月月的衣襟扯开了一大半。覃月月挣扎说:“舒巴子你住手,我是你大舅的女人,不能乱了辈份。”舒巴子色心正浓,哪里听得进去,下手去扯覃月月的裤子,猛地觉得后脑勺头皮一凉,好象有什么东西顶在脑袋上。只得住了手,小心翼翼回头一看,见自己身后站了个土家姑娘,头上戴个小斗笠,一条青帕围在脖子上,遮挡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乌黑的大眼睛。

姑娘手上握着一支手枪,冷冰冰地指着舒巴子。

“啊呀……”舒巴子酒醒了一半,一看只是个姑娘,有些小瞧她,暗中挪动右手伸往腰间去摸枪。那姑娘突然对着他扣动扳机,“叭嗒”一响,枪口却没有射出子弹。

舒巴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见姑娘放了声空枪,抓住机会,回身一抬手腕就扭住姑娘握枪的纤纤细手,得意阴笑:“姑娘,你胆子够大的,敢吓唬我舒巴子。要得,你敢送上门来,老子今天就把你一块儿给办喽……”

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却陡然面色一变,心里叫苦:“妈的,碰到硬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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