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谁又会支持日本?近日,普京说了一句话,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
普京到底说了什么,打死你也想不到
下载军事头条看全部文章
大剿匪之黎明浴血

第二十一章 空穴来风

覃天下了方顶山,挑着一担空鱼篓在街上走了一会,肚子有点饿了,心想如果爹从红土岭方向回来,应该会经过县政府门口,何不去那附近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观察一下县政府的情况。

县政府大门外左右两边各有一座山墙,象一个八字形的喇叭口,过了街道,对面是一个小型广场。广场边上有家店铺,挂着块木牌子,上面写着经营各种小吃。覃天把篓子放在店铺外面,走进去,找了个挨近门边的位置坐下,抬眼瞄瞄,县政府大门口的一切正好尽收眼底。

刚坐下,一个伙计凑近来招呼:“这位后生哥,您想吃点嘛?”

覃天说:“吃碗光头面吧!”

所谓光头面,就是没有肉菜或其它馅料,只放一点油盐,上面撒几颗葱花,算是最便宜的一种面食。伙计说:“稍等。”拉长声音,朝厨房吆喝一句:“光头面一碗——!”

覃天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端起来喝了一口,不经意地望向县政府。只见大门两边各设了一个木质岗亭,岗亭边上,分别有两颗年代经久的大树,枝叶茂盛,形成了一片荫凉,几个团丁歪在树底下,摆了张桌子在下棋。

伙计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光头面,放到覃天面前,客气地说:“后生哥,您要的光头面来了。”

覃天放下茶杯,问伙计:“这政府里的保安团,有多少人呀?”

伙计说:“不算外面那些驻守的,光这政府里头,来来去去的,最少不下百八十人吧!”忽然看了覃天一眼,有些狐疑:“哎,我说后生哥,你问这个做嘛?”

覃天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忙说:“我是卖鱼的,听说保安团要打牙祭,我想给他们卖点鱼去。这热天火色,送多了不好,送少了又怕他们不够吃。”

伙计松了口气,说:“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是探子哩。最近查得紧,要是出了错,我也得受牵连,不敢乱说话哟!”

覃天抄起筷子,边吃面边说:“我爹就是河里打鱼的老覃,天天挑着担子在街上卖鱼,谁见了都认识。我是他儿子,哪能是探子呀。”

正说话间,只见县政府里走出一个年过半百的土家汉子,头缠青帕,身穿布褂,腰里还扎着条白色汗巾。保安团长向财东亲自陪着他走出门口,客套了几句,说:“不送了,慢走!”

“哎,向团长请留步!”那汉子也朝向财东拱了拱手,大摇大摆朝街上走去。

这个人和向财东和这么熟,会是什么人?

覃天心里有些疑惑,几大口吃完面,付了钱,出门挑起鱼篓,不紧不慢地跟随在那汉子身后。俩人一前一后来到染坊外,那汉子停顿一下,抬脚进去,大着嗓门招呼:“麻掌柜,发财呀!”

麻掌柜正在柜台边扒拉着算盘,抬头一看,连忙应声:“哎哟,船老大,你总算来啦!”

原来这人不过是河里跑水运的一个船老大。

“麻掌柜,古河口捎的桐油给你送来了,正在码头上卸货哩,你自己派人去收货,上了岸,我可就不管啦!”

麻掌柜嘴上客套:“不急。既然来了,就在我这儿吃了饭再上船吧。”

船老大推辞:“麻掌柜,今儿可用不着你管饭,保安团的向团长跟我说好了,晚上要请我下馆子去吃顿东道。”

“哎哟,船老大,你可真有面子,连向团长都请你吃饭,非同小可呀!”

船老大有些飘飘然,“那当然。陈县长明天要搬家,金银珠宝,家当细软,不管什么宝贝玩意儿,全得靠我给他运到古河口去。向团长给陈县长办事,请我吃个饭、喝个酒,那也是应该的嘛。”

“陈县长要搬家?”麻掌柜一脸吃惊,作势朝门外扫了一眼,拉住船老大,小声打听:“你说这事怎么口风这么紧,连我们这些街坊邻居都没有耳闻哪……”

“麻掌柜,这你就不晓得了吧?石城,马上就要被**解放军占领了。陈县长不搬家,等解放军打进来,他那些值钱的东西不就全被**给充公了吗?”

麻掌柜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附和说:“那倒也是……”

覃天挑着空鱼篓,在染坊附近转了一会,听不清俩人在嘀咕些什么,又不敢贸然闯进门去。寻思了一会,还是决定先回到码头上。

河边停了一艘硕大的机帆船,几名大汉光着膀子,从船上把十几只装满桐油的大篓子抬下来,放到码头上。干柴棍把枪拄在地上,手扶住枪管顶着自己的下巴,在一旁看着一帮人干活。

覃天下到河边,放下鱼篓,找干柴棍打听:“老总,看见我爹回来过吗?”

干柴棍换了个站立的姿势,还是软不拉塌的样子,伸着一根手指在嘴里咬着指甲盖,说:“他呀,有时行情不好,卖到很晚才回来。”

覃天把鱼篓放到小船上,跳上岸,几大步跨上石阶,刚穿过街口的槽门,却见覃大贵挑着鱼篓迎面走来。

“爹,情况怎么样?”

“天儿……”覃大贵朝四周望了一眼,走到覃天面前小声说:“快走!”覃天从他肩头接过鱼篓挑在自己肩上,父子俩快步走下码头。

干柴棍看见他们,上前瞅一下鱼篓,见里面剩着很多鱼,卖弄地说:“我就说嘛,现在天气这么热,卖鱼要趁早。迟了,鱼就不好卖喽!”

覃大贵附和:“那是。明天,我早点来。”

干柴棍叮嘱:“老覃,向团长要的桂花鱼,你可别忘了。”

“放心吧,记着哩。”

覃天把鱼篓拎上船,覃大贵解开船绳,跳上小船,俩人一个撑着竹篙,一个划着船桨,把船向下游划去。

父子俩前脚刚走,后脚从槽门外的石阶上又匆匆走下一个人来。

干柴棍装腔作势地上前责备:“哎哟,麻掌柜,这一码头都是你的货,地方都占完了,别人来还怎么卸货呀?”

来的正是染坊的麻掌柜,手里摇把折扇,掏出一包卷烟塞给干柴棍,脸上堆着笑,客气道:“干柴棍兄弟,包涵包涵,一会儿的功夫就搬回去啦。”抬手招呼渡船:“哎,船家,过河!”

干柴棍揣起烟,突然把枪一横,盯着麻掌柜喝问:“吔,我说掌柜的,都这时候了,你过河上哪儿去?”

麻掌柜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又显得有些没奈何:“上哪儿去?当然是河对面收账啊。你看这一地的货,都还没给钱哩。河对面那个漆匠去年用了我好几篓桐油,一文钱都没给,有没有,好歹我也得去讨讨账吧?”

干柴棍一听在理,挥着手放行,“行,去吧,早去早回!”

麻掌柜赶紧拱手:“呃,呃,去去就来。”

渡船靠岸,麻掌柜跳上去,急催艄公:“快,天要黑了,快撑船……”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功能呼出区
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