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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剿匪之黎明浴血

第三十一章 陈孟之不见了

在战士们的眼皮子底下,连周国卿这么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人物都不见了,岂不是咄咄怪事?覃天思索片刻,从俘虏堆里揪出一个看似憨厚的团丁,目光威严地盯着他,励声喝问:“说,周国卿去哪儿啦?”

“长官,我……我不晓得呀……”

团丁战战競競,嘴上说不晓得,却悄悄挪动眼珠,下意识地朝旁边的黑暗处瞟了一下。覃天推开团丁,举着马灯冲到黑暗处一照,发现地上是一条盖着石板的水沟,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把马灯交给李忠,伸着手说:“手榴弹!”

李忠接过马灯,顺手递上一颗手榴弹。覃天拧开柄盖,拉了引信,将手榴弹从一条缝隙里扔进水沟,几个人迅速往后一撤。“轰隆”一声,水沟上的石板被掀开了。李忠放下马灯,冲上去,用冲锋枪对着水沟“嘟嘟嘟”就是一个点射。

水沟里传出一个惊慌的声音:“别……别开枪,我投降……”

战士们涌上前,用马灯照着水沟,七手八脚从沟里拉出一个全身湿透、臭哄哄的人来,仔细一看,正是周国卿。覃天蹲下身,盯着他问道:“周国卿,你是保安团的团副,陈孟之和向财东一个是国民党的县长,一个是保安团的团长,居然丢下你们当炮灰,他们自己却跑了。说,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周国卿屁股上被崩了几块手榴弹小碎片,正在流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长官,快叫人给我包扎一下伤口。先治了伤,你再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覃天回头招呼:“卫生员!”

“到!”

一名战士挎着个药箱跑上来,“连长!”

覃天指着地上的周国卿,示意卫生员:“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卫生员放下药箱,蹲在周国卿身边,拿出几个急救包,给他包扎伤口。覃天冷眼旁观,盯着周国卿,“说吧!”

“长官,说实话,向团长昨天就已经去了古河口,根本不在石城。至于陈县长究竟去了哪里,别说是我,就是老天爷也不一定晓得。哎哟,轻点……”周国卿趴在地上,龇牙咧嘴。

覃天严肃地说:“你的意思,是不知道陈孟之去了哪里?”

旁边几个团丁证实:“是啊,长官,在你们发起进攻之前,陈县长一家人都不见了。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我们这些人真的不晓得呀……”

奇怪,县长一家人竟然凭空消失了,与县政府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保安团却没一个人知道,有点匪夷所思。

覃天带领李忠等人炸毁了方顶山的碉堡,火速赶往县政府,就是想先拖住陈孟之和向财东一伙,等待张建明带领后续部队突破官码头,赶来将保安团堵住,伺机消灭其有生力量,然后活捉陈孟之等人,谁知百密一疏,居然还是让他们给跑了。

李忠不太甘心,带着战士们再次在县政府院里和保安团驻地进行了一次拉网式的搜查,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踪影。

那么,陈孟之一家到底去哪儿了呢?

午夜之前,陈孟之心烦意乱,拄着棍子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一连串的打击,让他感觉自己只剩下了一具躯壳。积攒了大半辈子的财产,派了自己最心腹的向财东和周国卿押往古河口,居然半路被卢宗汉派人给打劫了;自己心中时常牵挂、始终放不下的一段隐秘情感,让覃月月那冷漠的态度给浇了个透心凉。如今年过半百,虽有家室,却无子嗣,感觉人生失败,晚景凄凉,仿佛突然一下苍老了许多。

此时,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陈孟之虽有些预感,却已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丢了魂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就在他不停地长吁短叹时,窗外的树影下闪过一个绰约的身姿,朝书房里观察了一会,扬手向窗口扔进来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纸团,正好飞落到陈孟之身边的书案上,把他吓得格楞了一下。狐疑地走到窗边,却没发现半个人影,回头捡起书桌上的纸团,打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纸上写着几个非常秀气的小楷:共军即将攻城。

共军即将攻城……

这是谁在提醒我?陈孟之攒住纸团,思忖片刻,忽然几步走到门边,朝门外喊:“来人!”

一个手下睡眼惺忪地跑过来,到了门边还在打着呵欠。

“猴三,快,去找副滑竿来,叫几个人把太太抬上,赶紧出城!”

叫猴三的手下一头雾水:“县长,这到半夜了,还出城?”

“哎呀,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陈孟之顿着手上的棍子,急得火烧眉毛。

猴三见陈孟之心急火燎,感觉可能大事不妙,不敢怠慢,忙跑出去找了几个人,抬来副滑竿,把陈太太抬上。陈孟之带上身边的几个人,也不声张,匆忙出了县政府,喝令门口站岗的几名团丁:“共军要来了,快走!”

团丁们听说解放军要来了,都有些慌张,赶紧跟在陈孟之等人身后,逃之夭夭。陈孟之沿途把各个卡口岗哨的团丁收罗一起,林林总总合在一起不下六、七十人,携带着几十支长短枪支,举着火把出了岩门口,一路向西,直奔大山深处的西北乡而去。

此时的保安团驻地,一片乌烟瘴气。周国卿和一群团丁嘴上叼着烟,围着张桌子,掷着骰子在赌钱。周国卿赢了一局牌,招呼几个输家:“别耽搁时候,快点,来钱,来钱!”

几个输钱的团丁很不愿意地把自己面前的大堆钱帀推给周国卿,一个个摇头叹气,“他妈的,这手气真痞!”

周国卿得意忘形:“嘿嘿,这就叫天照顾,老子命好,没办法!”

一个团丁输光了钱,伸着懒腰说:“你们先玩着,我出去撒泡尿!”起身离开牌桌。

那团丁走到院子里,又打个哈欠,在一棵树下撒了泡尿,朝县政府那边望望,发现陈孟之家的书房里还亮着灯光,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干瘪的口袋,起了点歪心思,蹑手蹑脚挪步过去。

书房大敞着门,桌子上亮着一盏油灯。

团丁凑在门边,做贼心虚地轻唤两声:“陈县长,陈县长……”见没人应声,走进去,朝屋里瞄瞄,发现地上一片狼藉,桌子的抽屉和书柜被翻得乱七八糟,以为遭贼了,赶紧跑回保安团报告。

“周团副,不好啦,县长家让人给偷啦……”

“放屁,敢乱说,老子一枪毙了你!”

周国卿赌钱正赌得高兴,听团丁说陈孟之家让人给偷了,根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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