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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剿匪之黎明浴血

第三十五章 干柴棍遇贵人

吃完粥,苏银巧喝了口水,朝门外瞄一眼,急忙起身说:“哎呀,光顾着说话,日头都快偏西了,我得赶回观音铺去,再迟会儿到家就要摸门啦!”

覃天没去过观音铺,但以前听说过那个地方,朝龙潭河方向走,离石城大概有好几十里山路。见苏银巧着急要走,也不便挽留,给掌柜付了粥钱,一起走出门外,小心叮嘱:“现在还不太平,你一个女孩子,一路回去路上要注意安全!”

苏银巧激动地点了点头,说:“嗯,我会的。过两天我再进城,给你还粥钱!”朝他挥了挥手,背起背篓,戴起小竹笠,朝城西方向匆匆而去。

覃天望着她的背影,热乎乎的心里止不住有些激动:莫非,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情?

县政府院里,原先的保安团驻地已经由警侦连进驻。覃天回到连队,一名战士把干柴棍从监房里提出来,带到他面前。干柴棍涎着脸,点头哈腰:“长官……”

覃天拿出一本释放人员花名册,让干柴棍在自己的名字后面签上字,对他进行教育:“干柴棍,你在我们解放石城的战斗中,有一些正面表现,值得肯定。虽然你现在被释放了,但必须遵规守纪,自食其力,不得再用以前的那些旧习气向任何人敲诈勒索。否则,我们还会把你抓回来,交给人民去审判!”

“长官,你放心,这几天我已经接受了教育,以后我……我一定自食其力!”

覃天收起花名册,示意战士:“让他走吧!”

战士把干柴棍带出去。干柴棍不时回头向覃天鞠躬,连声说:“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被释放的干柴棍夹着个包袱,出了县政府,望了望头顶上的炎炎烈日,眯缝着眼走向街上。这家伙以前仗着身上穿一身保安团的皮,加上油嘴滑舌,能说会道,没少揩老百姓的油,现如今独自走在街上,却连个正眼看他的人都没有。一个人无家可去,丧魂落魄地在街上慢慢蹓达。

覃月月的裁缝铺门外,停着一架马车,车上拉着一只装满水的大木桶,一个老汉用小桶从大木桶里打出一桶水,颤微微地下了马车,拎进裁缝铺,穿过里屋,把水倒进屋后放置的一个石缸中。覃月月站在门边,见老汉从屋里出来,又在板车上打出一桶水,上前瞄了一眼水桶,和老汉计较:“哎,你这老嗲嗲,我可是给了钱的,你得把桶装满点呀!”

老汉故意把手上的水桶晃晃,溅出些水来,替自己开脱,“老板娘,你看看,哪一桶水不是给你装得满满的,再满都溅出来了,洒了也可惜呀!”

覃月月不想和他抬杠,挥挥手说:“哎哟,你年纪大,我说不过你。行啦,给我把缸装满!”

老头拎着水桶进屋去倒水。

覃月月站在外面,背靠着门框,手里抓了把炒熟的葵花籽,一粒一粒地在嘴里慢慢嗑着,见街上走来个人影,斜着眼瞄瞄,原来是干柴棍正没精打采地在街上徘徊。待他到了近前,吐着瓜子壳,出声揶揄:“哟,这不是干柴棍吗,怎么解放军就把你给放出来啦?”

干柴棍饥渴难耐,凑到水车旁,伸长脖子朝车上的大木桶里看了一眼,迫不及待拿起一只葫芦瓢在大木桶里舀了半瓢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了。

覃月月见他一副猴急的样子,刻薄地说:“喝快点儿,不然老头儿出来找你要钱了。”

干柴棍放下木瓢,抹了把嘴,讪笑:“覃裁缝,你别诳我,他在河里拉的水,又没花本钱,我喝一口,好意思找我要钱?”见她一直斜眼瞧着自己,慢悠悠地嗑着瓜子,涎着脸伸出一只手去,“覃裁缝,你嘴上的口红都让瓜子给嗑没了,不如分点给我嗑嗑……”

覃月月把手里剩下的瓜子给了干柴棍,拍了下手,挖苦道:“瞧你这德性,活该让解放军把你多关几天!”

干柴棍嗑着瓜子,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解放军可说了,我干柴棍一没杀人放火,二没有血债,不应该关押。而且他们进城的时候,我还给他们带路到县政府,抓住了周矮子,这是重大立功表现,是要受表扬的。”

覃月月不屑地撇了撇嘴。

拉水的老汉一手拎着小桶,一手撑着腰从裁缝铺里走出来,龇牙咧嘴,“哎哟,我这老腰,才拎了两桶水,就开始疼了。这拉水的事,真不是人干的!”

“哎,老头儿,你不是两个人拉水的嘛,怎么成你一个人啦?”干柴棍吐了一下瓜子壳,有些惊讶。

老汉放下小桶,坐在马车上歇口气,朝干柴棍翻着白眼,“你不晓得?还一个死啦,现在就剩我一个人。哎呀,人老啦,走路腿都打颤,去不远喽……”

覃月月说:“那你就再找个帮手呗。”

老汉叹气:“这年月,哪里还找得到人拉水呀,这活费力不讨好,没人干!”

“看你说的,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吗?”覃月月指了指一旁站着的干柴棍。干柴棍虽然长得骨瘦如柴,脑子却十分机灵,见覃月月给自己指了个路子,连忙鸡啄米似地点头:“就是就是,老头儿,我愿意帮你拉水,给我个地方住,能让我吃两顿饭就行。”

老汉瞥他一眼,上下打量,“就你这身子骨,还拉水?”

“哎,老头,你可别门缝里看人,把我给看扁啰。”干柴棍撸起衣袖,装模作样把手臂挤出点肌肉来,“你瞧,我这不都是肉嘛。别看我瘦,干活我可不落下风!”一把拎起地上的小水桶,蹭到车上打了一桶水,一阵风拎进裁缝铺。

覃月月望一下干柴棍的背影,对老头说:“看见没,这人瘦得跟竹竿儿似的,可他脑子好使,你就安心的歇会儿吧!”

老汉难得有空,掏出个脏兮兮的烟荷包,开始抽烟。覃月月瞅着老汉的神态,觉得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抿着嘴,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奇特笑容。

经过覃月月的撮合,干柴棍傍上了拉水老头,觉得自己有了个依靠,也算是遇上了贵人。他卖力地给覃月月的水缸装满水,出了裁缝铺,把小水桶挂在马车上,抄起车上的马鞭子,“驾”地一声,赶起了马车,边走边象模象样地吆喝:“水呀,送水,家家到,户户落,要水的快点张嘴把话说……”

仿佛和干柴棍押着韵脚似的,街上也传出一阵吆喝:“修伞、补锅、磨剪子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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