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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狐传

第13回 汉王来岛

唐赛儿见黑衣人在水中挣扎,连忙叫过房日兔王宪,说:“王宪兄弟,他不行了,我们快,快把这个黑衣人拉上来。”顿时捏了个水诀,施展轻功,如蜻蜓点水般地在海面上,转了一圈,就将黑衣人带到了岸上。两人将黑衣人放在暖阳宫崖下,拍着他的背部,黑衣人吐出了一大滩水来。不多时,那个人悠悠醒来后,怔怔地看了看唐赛儿和王宪两人,瞅了好一会儿,也不作声。

王宪对黑衣人说:“看到了吧?生死之际,你那个头头是不会顾你们的。”唐赛儿把那块舷板往水中一扔:“说吧,你们这次来,到底意欲何为?”那黑衣人还是不发一言,却趁两人没注意,飞奔起来,把头拼命往礁石上一撞。

幸好唐赛儿轻功卓绝,眼明手快,一把将那黑衣人扯住。喝道:“你想死还不容易!用不着这样急吼吼的,我且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黑衣人侧过头去,仍旧是一声不吭。

唐赛儿无奈,对王宪说道,“且不用多和他废话,我们先去看看师兄他老人家怎么样了。”两人用刀割了些藤条,紧紧地缚住黑衣人,然后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不能挣脱,并将旌旗、战鼓依原样收入洞内,再将黑衣人押到岛上来。

白眉叟正在练功,听见有人叫“师父!”回头一看,见王宪和赛儿绑着黑衣人一起过来了,大喜,拉过王宪说:“这是你师叔,”他指着唐赛儿,“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俺们在枯星镇相遇,然后呢,就——就到这儿来啦。俺们真是有缘啊,喜的是:白莲教后继有人,无忧,无忧矣。”又对黑衣人道:“你们是青龙会的?”黑衣人不语。

唐赛儿将黑衣人缚在一棵树上。转身过来,听了白眉叟介绍说,“这位是我徒儿王宪,在我教中职位是白莲信使,”唐赛儿说:“我们认识,早在磨盘山我们就认识了。”白眉叟大笑道:“你们认识啊?那真是太巧了。我这个徒儿呀,他轻功极佳,人又机灵,所以所有教内联络大事,都交给他去办。”王宪道:“师父,我和赛儿姐姐真的认识,确实是巧啊。”这次王宪来莲花岛,担心赛儿是其一,另外还有要事禀报教主。

原来朱棣对外战事已经结束,朝廷正腾出手来准备秘密对各教进行清剿,首先是分化各教派,分化之后以期孤立和朝廷作对的教派,然后把所有的和朝廷作对的教派一举聚歼。白莲教已被朝廷列入黑名单,只是时机尚未成熟,朝廷准备尚未充分。

白眉叟听后,问赛儿:“啊,现在面临大敌,你们如何看呢?”

唐赛儿沉呤了一会,说道:“教主,我是这样想的,不知对不对?目前朝廷尚不知我等虚实,况且现时江湖教派众多,各个教派之间,明争暗斗,不可开交。我们力量不够,切忌不可轻举妄动,现在宜韬光养晦,隐藏起来,秘密壮大力量,到时机来到时,一呼百应,岂愁大事不成?”

白眉叟说,“说得好,你有这样的见识,说明俺没看错人。正好宪儿在此,俺有话要对你们说,俺年事已高,又无所作为,一向是闲云野鹤,很少过问教中事务。所以一直想退隐江湖,可是因为后继无人,才在这里硬撑着教主之位。唐赛儿是俺师父韩山童的弟子,师父传了她只有教主才能练的“扶摇九式”,看来他意中早已将她当做教主看待了。”

“是时候了!”白眉叟望了一眼海上,日头像一个奄奄一息的火球,快要沉入海中。而东边的海面上,月亮恰好升起来了。日月同天,天的下面是无垠的大海。白眉叟说:“赛儿,快把你的玉扔向天空,有多大的力气用多大的力气。”

望望白眉叟,唐赛儿掂了掂手中的玉,满目狐疑。“把这块玉向天上扔?要扔多高?为什么要扔?”

“这块玉是金光圣母送给你的天书,书上有九天玄旨,在这日月同天之时,只要你将玉向天上一扔,玉就可以幻化为九天玄元混世真经,你照经演习,即可有大成。”白眉叟很庄重的说道。“天书和玉,只是相上的不同,无论无相有相,只要真如不失就行了。”

唐赛儿听得有点茫茫然,白眉叟有点着急,道:“你且不必去想这些,只是照着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那唐赛儿听说,就将那块玉向天上一扔。但见:

一纵杳无踪,隐隐鱼龙舞。日落伴月升,光华洒三地。

那块玉在黄昏的天空中发出光华来,灼灼的光华,和日月相互交映,真的是千年不遇的奇景!过了一会,光华消失,有一石匣重重地落了下来,将地上砸了个坑。几个人跑向那个石匣,打开一看,原来真的是一卷书。书页有些发黄,和平常的书籍没有什么两样,唐赛儿看那书名:《九天玄元混世真经》。

白眉叟道:“我说的没错吧?我曾经听过师祖说过,我们白莲教有一块玉,那块玉就是一卷经书,谁得到了那本书,谁就有可能得到通天彻地的本领。而今赛儿已得此书,真是天意啊!”

顿了一下,白眉叟忽然快步登临高处,端坐于一块大石之上,正色说道:“唐赛儿听令!如今俺将白莲教教主之位传于你,现有王宪作证。望你勤研经书,不忘本教宗旨,为本教尽心竭力,发扬光大。”

唐赛儿一愕,只得跪下。白眉叟将一朵白玉的莲花交给赛儿,说:“从此你就是白莲教教主了,白莲教几万教徒就交给你了。这朵白玉莲是教主的象征,见白玉莲就如同见到教主,收下吧。”就手将玉莲插在赛儿的头上。

赛儿忙道:“小女子不敢当,如此大任,要有能人担当才好。我一介女流,资历尚浅,经事不多,又怎能做白莲教主?”

“既是我教教徒,教主之命,安敢不遵?”唐赛儿只得受命。

王宪见师父将教主之位传给赛儿,也感到高兴,他早对赛区儿暗生情愫,只是这时有些失落。因为唐赛儿成了他的师叔,又是教主,若是这样,他们永远也不能走到一起了。但是他对唐赛儿的好感和情意又进了一层。于是走过来,对唐赛儿说:“恭喜教主,以后但有差遣,王宪定是赴汤蹈火,万死效命。”

唐赛儿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在这时,只听见缚在树上的黑衣人惨叫一声。

白眉叟等三人回头一看,那黑衣人全身扭动着,似乎有说不出的痛楚。口涎从嘴角流出来,眼睁得老大,脸色慢慢转青,样子十分恐怖。

“是冷香丸!” 白眉叟对两人说道。“听说青龙会的教徒在入会时,都要被暗中服下冷香丸,这是一种毒药,每隔七天要发作一次,如果不及时服用特制的解药,就会痛苦不堪,折磨得欲死不能。”

白眉叟走到黑衣人身边,解开藤条,用手点住了黑衣人腹部的梁门穴,黑衣人的颤抖立即停了下来。白眉叟问:“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明显对这几个白莲教的人心生好感。低下头,终于开口说话了:“小人名叫马效良,江湖人称星日马。在青龙会四马中排行第二。唉,可惜,我的二位兄弟,刚刚坠海死了。四马已没了两马了。”

唐赛儿有点嫌他哆嗦,心想刚才要他说他不说,一说起来又哆里哆嗦的:“我们管你是几马几驴呢?我问你,这次你们来到这里,有何目的呢?干什么事呢?难道仅仅是要谋害我师兄吗?”

“这个小人实在不知,不过前天汉王府来人,和上官教主商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官青龙就带着我们来到这里。他说先要对付白眉教主,再看看地形。具体的事情,他是不会和我们说的。我现在知道了,在他的眼里,我们只是冲锋陷阵的小卒,连一只蜥蜴都不如。又怎么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我那几个兄弟死得太惨了。”

“汉王府?你说可是朱高煦?”白眉叟问道。

“是的,就是他。”

白眉叟若有所思,汉王府和青龙会对这座孤岛感兴趣?他们又意何为呢?这时,白眉叟又听见黑衣人哼了一声,像是疼痛难忍。

白眉叟道:“青龙会无恶不作,我看你似乎良知未泯,你为何不离开他?为何要为虎作伥?”

“不行啊,没有冷香丸的解药,我们离开青龙会也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去死。”黑衣人马效良叹了一口气。

白眉叟说:“好恶毒的手段!还好,服用了冷香丸药,还不至于没有救。若不嫌弃,你就跟着我吧,我会在你毒性发作的时候,用我的混元真功为你祛毒,直至你余毒散尽为止。这样,你也好脱离苦海,堂堂正正地重新做人。不过,这祛毒之法,可要费好些时日,麻烦得很哩。”

王宪着急道:“师父,万万不可,今天你就耗损了不少功力了,要是这样做,更会大大地消耗你的功力,万一那上官魔头再回来了,咋办?”

“我白莲教以救人为本,你就别再说了。”

马效良感激地说:“列位英雄,我马效良已堕入魔道,你们不杀我也是仁至义尽了,至于祛毒之事,就不劳前辈费心了,你们还是让我自生自灭吧。”说着,扶着那棵树,站了起来,蹒跚着向前走去。

白眉叟说:“我看你倒是个心地不坏的人,这样你看好吗,你加入我白莲教,一来在此祛毒,二来在此陪我,如何?”

马效良说:“我已知道前辈的用意,你这是怕我毒发而亡,才这样说的。感前辈好意,只要白莲教不嫌我曾做的坏事,我愿意加入白莲教,和青龙会永不沾边。留在这个岛上长伴前辈。”

唐赛儿说:“既是这样,那太好了,如此,我白莲教又多了一个好汉。啊,可劳累了一天了,师兄,你也要休息了。”四人支起被毁坏的草屋,各自睡下了。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大家都起来了。白眉叟的功力已经略有恢复了一些,望着海上,隐隐约约地感到有些异样,连忙唤王宪来看,原来是一只大船,在晨雾中,正急急地朝岛上驶来。船在岛的南边停泊下来,走下来了几个锦帽鲜衣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之家中的。为首的一人身长七尺,双目炯炯,昂首挺胸,一副高傲的模样。他的身后跟着的三个人,一个红衣,光头,一个皂衣,五短身材;二人皆是短打装束,另一个却是蓝绸长衫,文士的模样。这四个人都步伐沉稳,眼露精光。白眉叟心中暗想,这几个皆为一等一的高手,来这荒岛上干什么呢。

“不想这两天,这个小岛上倒热闹了起来。”白眉叟笑道。

王宪道:“既然有不速之客,我等还是不露声色,躲在岩石的后面,看看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岛的确是小,远远的就可以看见这里有一间草屋子,所以那船上来的这几个人,径直往草屋走来,可以看得出来,这几个人和青龙会不是一路的。

那个穿蓝绸长衫的人说:“二公子,这个孤岛,人迹罕至,若是在这里建起一座兵器工厂,朝廷又如何能够发现?且这岛的四面环山,比中间高,仅这中间有一块平地,真是理想之地啊。比当年成祖皇帝挖地洞造兵器要好得多。”

自从年轻的建文帝即位后,马不停蹄地削夺了五个藩王。虽然燕王尚未被削,但是都指挥使谢贵、布政使张籨被安插在北平,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朱棣为了应对不测,私下里培养了一批死士,还在燕王府里打造兵器,他在王宫后苑修建了很大的地下室,圈以高大的围墙,围墙下埋着缸瓮,以防止声音传到外面。同时养了许多鸭鹅,用鸭鹅的叫声掩饰打造兵器和操练的声音。所以那个穿蓝绸长衫的人说成祖皇帝挖地洞造兵器。

为首的那个被称作“二公子”的人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过了一会,他才慢吞吞地说了句:“昨天让上官青龙来打探,不知怎么样了?”

红衣人说道:“主公不要相信那帮乌合之众,想必是他们根本没有来。”说话时,用手摸了摸光滑透亮的光头。

那个穿蓝绸长衫的人继续说:“来不来也无所谓。青龙会只是我们利用的一枚棋子。不过,这兴兵动武,毕竟是下策,以这个小岛作为根据,只是为了防止万一我们没退路了,这里也有个最后一着棋。”

二公子说:“我家那个老皇帝不也是这样起家的么?难道说就允许他那样,不允许我做一做?”

“此时非彼时也,皇上当初也是没有办法,才举兵南下的。公子目前还没有到那一步,先是效李世民和建成、元吉的故事,若是有失,再和皇上一样也不迟,不过,现在就要在这里准备了。”

白眉叟心想:“这一定是皇室的人,效法李世民和建成、元吉的故事?来人莫非是大明二皇子汉王朱高煦?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原来这二皇子朱高煦本来就封于云南,因他有异志,一直拖延不去,成祖朱棣也无可奈何。朱高煦觉得成祖不爱他,心中怨恨异常。他常常对左右护卫一个叫纪纲,一个叫纪云的人说,“像我这样长相英武,难道不配做李世民么?”唐代李世民为争皇位,在玄武门射杀太子李建成,兄弟李元吉,朱高煦如此说,明明是流露出了夺嫡的意思。有一次他的长兄,太子朱高炽因身体肥胖,加上脚部有毛病,在和朱高煦一起谒孝陵时,被人扶着,还是不时跌倒,朱高煦在后,幸灾乐祸地大声说道:“前人蹉跌,后人知警。”那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应声说道:“还有后人知警哩。”朱高煦闻言回头一看,只见太孙朱瞻基仰面向天,淡然地说了一句,不禁得自己心虚起来。

在成祖北征时,二皇子朱高煦加快了变逆的步伐。私自养了许多武林人士,擅自募集军士三千余人,这些人并不归兵部管辖。朱高煦所有的行动,不提防都让老皇帝朱棣察觉了,他将朱高煦改封到青州,军队也解散了。若是换了别人,这也是个谋逆之罪,但是换作朱高煦就不同了,老皇帝朱棣念他当年在沙场屡建奇功,并救过他的命,就没有追究了。在青州乐安,朱高煦有二个谋士,一个叫王斌,一个叫李瑛,皆有莫大的本事。虽然贬到乐安,朱高煦也不死心,一直和谋士李瑛商量,怎样才能不露声色地有块根据地。这个李瑛就是陪他上岛的那个穿蓝绸长衫的人,另外的红衣、皂衣客就是纪纲和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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