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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狐传

第50回 走了双鬼

那道黑影正是马效良,这些日子以来,马效良都在捉摸着对付上官青龙的法子。他知道上官练的是金钟罩,所以一直在寻找它的命门所在。一次,趁上官青龙不在房间的时候,马效良潜入,恰巧看见他的桌上有一本书:《金钟密籍》。马效良大喜,翻了翻,这本书上注明的命门正是头顶上的百会穴。虽然金钟罩的命门各不相同,但马效良确定:上官青龙所练的金钟罩,命门一定是在百会。

杀了上官青龙,在大家错愕之际,马效良上前对唐赛儿行礼。在此之前,唐赛儿已经知道马效良潜伏在青龙会之事。今天见马效良杀了上官青龙,唐赛儿道:“马兄为民除害,太好了。归队甚好,可贺,可贺!”除了王宪和蓝衣儿,萧韶这才缓过神来,原来马效良是个卧底。萧韶笑道:“且喜姐姐又添一员猛将。”大家说着话,进了“念恩堂”那幢屋子,想把黄燕然、吴铭、康昭放出。

大家打开了屋门,却见黑白双鬼正用刀架着黄燕然、吴铭、康昭三人,准备从后门逃走。原来黑白双鬼骤见金甲神人,吓得魂不守舍,一时失了主意,逃开了去。才走一里多远,白鬼娇娇道:“黑鬼,我们就这么走了,撇下帮主一个人,要是他能活着回家,岂能饶了我们两个?”黑鬼刘通说:“现在逃也逃了,难不成回去,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们干脆逃远远的,让他找不着。”“你真是个猪脑子!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帮主也能找到你,到时你就更惨了。”

刘通道:“那你说怎么办?”“不如我们回去,看住已经抓到的那三个人,将他们转移走。帮主若赢了,问起来,就说情况紧急,怕三人跑了。帮主若输了,我们就将三人做为筹码,帮我们逃走。”娇娇道。两人机关算尽,那知刚一回来,就被唐赛儿等人破门而入。黑白双鬼知道大事不好,逃是逃不掉了,就灵机一动,将黄燕然三人作为人质。

唐赛儿厉声道:“黑白双鬼,只要你们放了他们三人,我保你们不死。”白鬼道:“哼,你以为我们是小孩子啊,我们杀了你们那么多人,你们会放过我们,笑话!你们快快退出门去,让开一条路来,我保你们这三个人不死。”

萧韶对唐赛儿递了个眼色,唐赛儿会意,大声道:“好,就依你们的。我们退出门去,你们要保证三人的安全。”黄燕然道:“教主,不要管我们,杀了这两个恶贼,为世人除去一害,不要管我们!”白鬼扯了一下捆她的链子,喝道:“不说话你会死啊?”

唐赛儿也不理会,带着大家退出门去。一到门外,萧韶念了声咒语,就隐身不见了。唐赛儿对屋子里的人喊道:“黑白双鬼,你们出来吧,门是打开的,但你们一定要保证我们那三个人的安全。”那黑白双鬼,心想,想不到这人质这么有用,确是保命的法宝。就押着三人从大门出来,一面走一面说道:“你们可要走得远远的,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黑鬼刘通到了门口,往外探头一看,果然没有一人。那知萧韶隐身在暗处,看得亲切,在黑鬼探头探脑之际,用尽全力同时点中了双鬼的穴道,那黑白双鬼只觉得手脚一麻,捉刀不住,瘫痪在地。

大家解开黄燕然三人的束缚,顺手用铁链子将黑白双鬼捆绑上。双鬼垂头丧气,任由康昭牵着扯着,不敢多说一句话。黄燕然道:“你这两个狗腿子,平日里不是猖狂得狠?这一下咋不神气了?”说一句,就用柳叶刀背敲一下他们的肩膀,黑鬼刘通停下来,用眼对她瞪了瞪。黄燕然道:“怎么?不服气啊?”黑鬼道:“你们暗算啊?你这算什么好汉?”黄燕然咯咯笑了:“哟,还论起江湖规矩了?那你们挟持我们算好汉么?”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双鬼低下头,再也不作声了。

到了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康昭把黑白双鬼捆成两个大粽子,放在大屋的厢房里。赛儿道:“康兄弟,这两个人就交于你和蓝衣儿看管,要提防拐子马等青龙会徒重来。我们进山寻找方老前辈,找到后,我们依旧在这里会合。”康昭、蓝衣儿应喏。

“可是到那里去找方叔父呢?”萧韶忧心忡忡地说。黄燕然道:“哥哥不要着急。我来九砂村也有些时日了,对这里的道路也知晓了一些。村里有两条路,一条路是通合兴村的,前些日子合兴村落在了青龙会的手里,所以这条路方叔父是不会走的;还有一条较为隐蔽,是通往后山的,山后依然是山,有五十多里的光景没有人烟。我想方叔父可能就是从后山逃走的。”

“那我们就从后山去寻吧。”赛儿道。

黄燕然带着唐赛儿、萧韶、王宪、吴铭、马效良从村后的一条小道进山。果然,约走了五里多远,黄燕然就发现了一块大石上,有几滴鲜红的血迹。“我说得不错吧?这里有血迹!你们看,方叔父受了伤,他一定是从这里走出村去的。”黄燕然指着石头左边的一条路说。

可大家仔细一看,石头后面的芭茅草被人踩得倒伏着,荆棘上还挂着一块布条,这里也有一条路。“是这里了!这里还有一条路!”萧韶叫道。到底走哪一条路呢?唐赛儿道:“燕妹,你带吴铭和马效良走左边那条路,我们走石头后面那条路,大家分头去找。下午酉时如果还没有找到的话,我们就回到这里汇合。”众人应喏。不说黄燕然三人,单说唐赛儿这三个人,沿着后边这条路走了一个时辰,早看见山岭下有一草棚,草棚里冒着青烟。“草棚中有人!”王宪高兴的说,“只要我们去问问,也许会知道方老前辈的消息。”

棚子的主人生得长须飘飘,眼若点漆,头发绾成一个丫状,身着玄衣,正埋头煎煮着草药,似乎不知道众人的到来。王宪近前施礼道:“请问先生,近两天你有没有看见过有人从这里经过?”

“没有看见,”那人头也没抬,答了一句。王宪道:“不可能的,要是从这儿走,你应该能看见。先生不要有所顾忌,我们是前日从这里经过的那个人的朋友,特地来这里找他的,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们吧。”

“信不信随你。小生只是个采药人,长年在山中采药,不问世事。即使有人从这里经过的时候,我或许正在高山里采药,也有可能不知啊。”

萧韶急了:“你这个道人,莫非瞒着我们?”

“你们这些人好不晓事!难道强要人乱说不成?我不是道人,我是个医者。人称圣手神医张景,方圆百里你问问,我张景是什么人?也不是平白受你欺负的。我每年都要来这里采药,这深山老林间,走不走人与我何干?要瞒你干什么?”说着,往灶间添了一把火,用吹火筒吹了吹,那火越发旺了。

“先生莫怪。我们也是找人心急,才言语有些唐突。不过,我看你罐中有三七、川乌、草乌、独活、白芷、羌桂、苍术、当归、川芎,这些皆为治伤之药,难道你这里有受了内伤的人?”唐赛儿问道。

那张景诧异道:“想不到你们还是方家。这些药确是治内伤之药,我只是试着调和他们的剂量,作为医家,用药之前必先试一番,性命攸关,这样才能以防万一。难道非得有伤者才煎药吗?”一番话,说得众人无语。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看见黄燕然等三人从后边上来,叫道:“教主,萧哥哥,我们来了!”萧韶问道:“燕妹,你们不是顺着那条路去找了吗?为何这么快就上来了?”黄燕然道:“我们走的那条路是死路,所以又折返回来了。大家等不急了,就随着你们追踪到此。”黄燕然对玄衣道人模样的人一看,认得这是圣手神医张景。原来方孝璐在九砂村时,这个张景也常来到村中,和方孝璐谈天说地。黄燕然道:“原来是先生!”张景听见,抬头一看,说:“想不到姑娘也在这里?”

“我们是来找我叔父的。先生看见过我的叔父了么?”

张景看看唐赛儿等人,没有吱声。黄燕然道:“这是我们教主。大家都是一家人,但说无妨。”

“方大哥和惜惜被我藏在后面的山洞里。方大哥的伤可不轻啊,你瞧,这不是为他煎的药?”

萧韶笑道:“那你刚才还装得那样像?”说得大家都笑了。听说方孝璐的伤不轻,萧韶又着急起来:“张先生,我叔父的伤要不要紧?重到什么样?惜惜怎么样?”

张景道:“不碍性命。可是要将息一段时间,才能痊愈。惜惜还好,受的是皮外伤。但男女有别,终是不方便的,所以我让我的兄弟铁鲁班张观在洞中保护着方大哥,顺便换换药。到现在方大哥一切正常。不放心的话,我们就去看看吧。”

“铁鲁班张观?就是那个能工巧匠,善铸剑枪的铁鲁班张观?久闻大名了。”马效良兴奋地说道。张景道:“正是舍弟。”“青龙会请了张兄弟多少次,他都没有去,原来他躲避在这里!”

几个人一起来到洞口。洞口守着一个人,生得短须环眼,虎背熊腰,手拿一根厚重的铁尺。大家一看就能猜得着:他就是铁鲁班张观。张观见张景他们到来,迎下山来,道:“这几日方老前辈恢复得不错,正在吃晚饭哩。”众人看了看,这是由几块巨石天然垒成的一个石洞,树枝掩映了洞口。方孝璐就躺在洞中的一块草席上,萧惜惜正在喂他喝水。

萧韶兴奋地叫道:“叔父!惜惜!”萧惜惜回过头来,见是萧韶,喜不自胜,抱住他哭了起来。萧韶哄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不是好好的吗?”蹲下身来,对方孝璐说道:“叔父,让你受苦了。”方孝璐挣扎着起来,要行礼,被萧韶按了下去。方孝璐道:“殿————不,公子,几乎不能再见到你了。上天保佑,经历了这么多,终于让我们相见了。老夫参见公子。”说着,流下泪来。

方孝璐见到唐赛儿,谢道:“多谢教主,救回了我家的公子,我已经听燕然她们说了。此恩此德,何以相报!”唐赛儿道:“本是一家人,何分彼此!方老前辈放心,上官青龙已经伏诛,从此青龙会再也不会危害百姓了。”方孝璐大惊:“上官青龙已经伏诛?教主少年英雄,连上官青龙都不是你的对手,可敬,可叹!”

萧惜惜见方孝璐夸赞不止,便偷眼对唐赛儿看了看,想起以前之事,脸红了起来。被赛儿瞧破,连忙过来拉着她的手,道:“多亏惜惜照看,方老前辈才得以转危为安,这一次,还是惜惜功劳大。”听唐赛儿如此说,萧惜惜高兴得笑了起来,说:“可不是吗?张观大哥只知道打铁,叔父饿了、渴了、他全不知道,还不是我慢慢来,喂药喂饭,叔父才好得这样快的。”说得张观憨厚地笑了。

听到萧惜惜说“喂药喂饭”,张景说:“大家光顾着叙话,忘记给方大哥服药了,来,”拎出一个小罐子来,把药倒到碗里,递给方孝璐,说:“还有点热,趁热喝了吧。”方孝璐把药喝完,说:“现在好多了,能站得起来了。谢谢张景张观兄弟。话说回来,这上官青龙真是一身好武功,可惜了。”

唐赛儿指着马效良对方孝璐说:“上官青龙已经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是这位兄弟找出他的死穴,才把他杀死的。”

方孝璐道:“大凡死穴是难找的,这位兄弟真是奇才,竟然找出了上官青龙的死穴,真是让我方某人大开眼界!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王宪道:“既然上官青龙已除,我们就不必躲躲藏藏了,我看还是搬回去,对方老前辈的伤有好处。这个地方太潮湿了。”唐赛儿说:“说得对,大家弄个担架,把方老前辈抬上,我们一起去九砂村。”

不说唐赛儿几个人回村的事,却说在九砂村,康昭和蓝衣儿在“念恩堂”看守黑白双鬼,从早到晚,倒也安静。这康昭原在南昭镇上游手好闲惯了,要他一天到晚坐在那里看守黑白双鬼,他哪里坐得住?好容易挨了两个多时辰,他实在憋不住了,对蓝衣儿道:“妹子,你坐在这里看一会,为兄在村里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那好啊,你去吧。可是不要太久,我怕青龙会的余党也许会来救他们。”蓝衣儿指了指被铁链绑上的黑白双鬼。

“那我就去了啊。过一会就来。”康昭说着就出了屋子。他在村子里走着,也见到几个村民探头探脑,携家带口地在开门,显然他们看到村子里平静了,才试着返家的。猛然看见有人,吓得不知所措。康昭招呼他们:“乡亲们,不要怕,我是康昭,青龙会已经被我们灭了,大家都回家吧。”

村民们认出了康昭,都围了过来。问道:“康兄弟,那青龙会真的让你们给灭了?不是说你们打输了吗?”

康昭道:“多亏我们教主及时赶到,任那上官青龙有多大的本事,在我们教主面前,也只有伏诛的分。我们还抓住了黑白双鬼,现在正绑在念恩堂哩。”听说抓住了黑白双鬼,村民们兴奋起来:“抓住了黑白双鬼?在念恩堂?快带我们去看看。”大伙簇拥着康昭,一齐涌向念恩堂。

可到了念恩堂一看,康昭傻眼了。捆绑黑白双鬼的铁链掉在地上,黑白双鬼不见了,那蓝衣儿坐在地上,呜呜地哭。康昭问:“黑白双鬼呢?”蓝衣儿也不回答,只是哭。康昭这才发现,她被人点中了穴道。

康昭解开她的穴道,说:“发生什么事了?黑白双鬼呢?”

蓝衣儿道:“你前脚刚走,我就让人偷袭了。他救走了黑白双鬼,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没有办法。”

“你知道是什么人救走了他吗?”

“是一个蒙面人,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让他点中穴道,不能叫喊。”

康昭大急,搓着手道:“这我如何向教主交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蓝衣儿道:“他们走的也有一小会了,怕是追不上了。”听说追不上了,村民们有点焦虑起来,对康昭和蓝衣儿说:“若是他们回来,一定会报复的,要是庄主在这里,就是黑白双鬼回来报仇,我们也不会怕的。不知庄主怎么样了?”

“我们教主一早就去找他了。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大家的,上官青龙已死,现在就没有人再奈何我们了,大家放心吧。”村民们听说,陆续散去。

到了晚上,唐赛儿一行人回到村中,萧韶和黄燕然扶着方孝璐到“念恩堂”来,远远地看康昭和蓝衣儿坐在厢房的凳子上,搭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吴铭问:“黑白双鬼哪里去了?”没有人吱声。

唐赛儿发现有点不对劲,就问康昭:“康兄弟,那黑白双鬼呢?”

“跑了。”

“跑了?你是怎么看的?”马效良没好气地说。

蓝衣儿道:“是我没有看好,让他们给人救走了。”康昭道:“这不怪蓝衣儿,都怪我。是我去村里逛了逛,让蓝衣儿一个人在这里,这才让她遭了别人的暗算,所有的事情,都是怪我。”

“你怎么这么轻易就会被人暗算的呢?你说说过程,我们来听听。”

蓝衣儿道:“康昭说他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后不久,我一个无聊,就靠在椅子上发呆。不一会儿,我回头一看,黑白双鬼不见了,就站了起来,不提防让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逃了。”

“你是说蒙面人先放了黑白双鬼,然后再点你的穴道的?”

“是的。”

王宪道:“罢了,只要你们没事就好,跑了个黑白双鬼算不了什么,我们还是先安置下来,等方老前辈的伤养好再议大事。”蓝衣儿听王宪如此说,眼泪叭哒叭哒地掉了下来,把头紧紧地靠在王宪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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