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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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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西烈火

第六十一章 王癫疯子上钩

李家营岗楼大火还在燃烧,北风一吹,火苗子窜出丈八高,又燃着了岗楼旁边的杂物间,火夹着烟,烟裹着火,将围子墙烤的像铁锅一样滚烫,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烧塌嗤嗤冒黑烟的檩条。看到这些,井上四郎大为光火,挥着东洋大刀狼一样嚎叫:“快救火,救火的干活!”鬼子汉奸从三更爬起床,颠跑了大半夜,现在太阳都升到头顶上了,不要说吃饭,就是连一口凉水都没有沾沾唇边,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嗓子眼也干的冒出了烟。一听又让提水救火,一个个死猪一样,懒洋洋的。胳膊哪能拧过大腿啊!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子,拿来了水盆,水桶,吃饭的碗来救火。问题又来了,到哪儿弄水啊?围子墙里头有一个大水坑,大冬天里,冰面冻的足有一尺厚,围子墙外沟里也有水,同样冻的石头一样坚硬。汉奸们拿来石头,木头,铁锤,费了吃奶的力气,一个个出了一身臭汗,总算砸出来一个冰窟窿。由于火势烧得太久了,底火很旺,泼上一点半点的水不管用,火烤的人又靠不上去,为了应付公事,有的汉奸干脆 把水倒到了火源外边。腾腾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火总算被扑灭了。

第二天清晨,井上四郎开会,会议一上来,井上四郎指着老驴头大骂:“你的废物的干活,情报泄露了,八路都跑的干活,你的死啦死啦的!”

老驴头吓得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他本来就长了一个虾米腰,现在弓着腰低着头,变成了真虾米了。

井上四郎骂了一通,还不解恨,又问老驴头:“你说,情报咋泄露的,八路是咋知道的?”

老驴头心里有数,对于这次失利,日本人损失这样大,无论咋着解释,都无济于事,唯一的办法是低头沉默,任井上四郎发火,怒骂。

郭建德本来就看不起老驴头,昨天围剿刘家庙的时候,老驴头又说了一句情报八路军很快就知道的话,自己对老驴头一阵臭骂后,虽然老驴头当面认错了,郭建德很了解这个人的本性,它会记仇,有了机会还会暗算自己。这个时候,何不趁热打铁,火上浇一瓢油,想到这儿,郭建德抬高嗓门说道:“井上四郎太君说得好,咱们的情报泄露,老驴头是特别行动队长,除了你我和井上四郎太君,你说说还有谁知道?”郭建德这一句话,听起来平平常常,但细细嘴里一嚼,就像棉絮里面藏着一把刀子,话里有话,分明是说老驴头泄露的情报吗。

你别说,郭建德这一瓢油还真浇到了火候上,井上四郎大吼一声:“老驴头,你的情报泄露的干活。”

别看老驴头平时滑头滑脑,狡猾的像一只老狐狸,今天还真是蛤蟆遇到了大雨天——闷气了。他心里也纳闷,情报是自己亲自去刘家庙取的,一路上没遇到任何人,拿来以后还是当着井上四郎的面金花打开念的,咋就泄露了呢?汉如狡兔三窟,半夜溜走了,如果说是巧合吧,村民不应该跟着走啊!这不足以说明皇军围剿李家庙之前,汉如就获得了情报。

井上四郎见老驴头不说话,火气更大了,索性把桌子使劲一拍吼道:“将老驴头拖出去嘣了的干活!”话音一落地,两个鬼子兵进到屋里,一把将老驴头的胳膊扭到后边就往门外推。

老驴头这一次还真吓尿了裤子。

突然,金花从井上四郎后边钻了出来,一双娇媚看着井上四郎,樱桃小嘴一扭扭,冲着井上四郎娇滴滴的说道:“急啥啊,这事还不能三思而后行吗!”

老驴头一看来了救命观世音菩萨,一双哀求的眼神望着金花,竭尽全力传递信息,似乎在说,全拜托你啦。“

金花会意的笑了笑,又转身来到井上四郎身边,她一手扶着椅子,一手**井上四郎的肩膀,用尖尖的下巴搁在井上四郎脑袋上,用刚刚学会的几句鬼子话,娇滴滴的说道:”太君啊,你不想一想汉如多么狡猾,即使情报不泄露,汉如还真会在刘家庙睡觉过大年吗。”

金花的话口还真管用,井上四郎的火气明显降温了,他坐在椅子上摆着手说道:“算了,算了,看在老驴头对皇军效忠上,这事既往不咎啦。”

老驴头如梦方醒,万万没有想到,经过金花几句话,井上四郎不但不责怪自己了,听他的话里以后还有高升的机会。他感激的望一眼金花,似乎在说:谢谢我的夫人。

老驴头当即表示:“请井上四郎太君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设法制定下一步行动计划,彻底摸清楚汉如的活动规律,将汉如的游击队一网打尽。”

井上四郎笑笑说道:“好的,效忠天皇是你的使命,到时候我嘉奖你。”

老驴头从井上四郎那儿出来,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像三伏天吃了一个冰激凌,舒适爽爽。虾米腰挺得笔直。他刚要迈开步子往前走,金花从后边跟了过来,努着樱桃小嘴说道:“咋样啊?还小瞧我吗?”

老驴头再次用感激的目光望着金花,小声说:“还是夫人对我好,你的大功大德,感恩至深。”

金花故意抬高娇滴滴嗓门讽刺道:“不害羞,谁是你夫人?”

“那还用问,是你啊。”

金花照着老驴友脸上“啪”的亲了一口,这一口吻,把老驴头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看看井上四郎没瞅见,这才放了心。不过他想,有金花这个女人在井上四郎面前,不愁以后得不到高升。

回去后,老驴头脑子里像大海波浪一样翻滚,到了深夜,他还是睡不着,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在房檩上转悠悠。汉如确实狡猾,一次次同他交手,都败在他手里,自己当着井上四郎的面做了保证,如果再没抓不住汉如,日本人会说自己太熊饱,太无能了。

咋着开展自己的新计划呢?他想来想去,认为单单依靠**龟的情报不行啦,还需要发展另一个内线。发展谁啊?老驴头把村里的人从东头到西头过了一遍,没有看上一个满意的。正在他选不出合适人恼火的时候,突然,他眼前晃动着王癫疯子一瘸一拐拼命往交通沟汉如那边跑的一幕。

想到这儿,老驴头哈哈大笑起来,脱口而出:“就是她,就是她了。”

老驴头这一笑把躺在怀里的寡妇吓了一跳,瞪着迷惑的眼睛问道:“哎呀,你刚才愁得眉头皱成了鹅疙瘩,又高兴的笑了起来,莫不是中了邪病啦?”

“你知道**子。“老驴头回一句,腾出一只手托着寡妇娇嫩的脸蛋答道:”没事。没啥事。”

“没事笑啥?刚才还阴沉沉的脸,俺都不敢问,突然又笑的这样开心,还说没事呢。”

老驴头哄寡妇说:“真的没事,大过年的不笑还哭啊!”

寡妇把娇嫩娇嫩的脸蛋贴在老驴头热乎乎的胸脯上,娇声娇气的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了解你。”

你了解我啥啊,你说一说吧!”

寡妇努着樱桃小嘴,”啪“的一声往老驴头核桃皮一样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还不是又找了一个年轻女人,喜新厌旧啦。”

老驴头故意卖关子说道:“咋的,比你年轻多了,挺好玩的。”

寡妇吃醋了,把老驴头往旁边一推,纤纤手指点了点老驴头眉心说道:“我就知道你满肚花花肠子,这山看着那山高,当年你和你小娘好的时候,也是天天想着缠着,眼下你小娘老啦,就把你小娘甩到大坑里去了,好歹人家日本人井上四郎不嫌弃,还当宝贝呢,含到嘴里怕化了,抱在怀里怕掉了,哪里像你朝三暮四。”

老驴头听寡妇揭他的短,非但没有恼火,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别胡说八说啦,金花哪是我的小娘,没有的事。你别想多了,有你在身边,再漂亮年轻的女人我都看不上。”

“骗人,你没说实话。”寡妇娇滴滴捶打老驴头的胸脯。

“不骗人,我说的都是实话,一言九鼎。”

“既然如此,你就冲着观音菩萨表一个态度吧。”

老驴头扭扭身子答道:“你听着,我发誓了。”

“发誓吧!”

“好好,老驴头故意拉着长腔调说道:“海枯石烂心不变,一辈子就喜欢你一个。”

“嘻嘻,”寡妇娇滴滴笑起来,头柔柔的扎在老驴头怀里“哼哼“着。动情的说道:“你真好!”

这天,正是李家营大集,**龟信步来到围子墙南门外头,他今天赶集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找机会弄两个钱花花,另一个看看王癫疯子来赶集了吗。

由于是刚过年第一个大集,市场上人不多。他正东转悠西转悠,突然听见有人喊他:“队长,你也来赶集啊!”

老驴头回头一看,是刘家庙村西头的一个村民,推着一车荫柳条子卖。老驴头故作惊讶的答道:“老哥,刚过年就卖荫柳条子啊。”

村民答道:“过了十五就开始耕地上肥了,编粪篓子正是时候。”

“是啊,赶上好季节能卖一个好价钱。”

村民点点头,答道:“是啊,是啊。”

说着话,老驴头眼睛四下里瞅,瞅了一周圈没看见王癫疯子的影子,转着弯问:“咱村都谁来赶集了?叫上一块儿到我那儿喝水。”

村民说道:“由于刚过年买的卖的人不多,咱村没来几个人,路上我碰见了王老头,李二小,还有王癫疯子。”

老驴头一听说王癫疯子来集上了,眼睛又四下里瞅,转弯抹角的问:“刚过年都卖啥东西?”

村民答道:“王老头卖萝卜,李小二拉来一车木料,王癫疯子拿来一捆葱。”

老驴头听到了,心里有了底,他和村民打个招呼,急匆匆到菜市那边去了。

一踏进菜市,老驴头远远看见王癫疯子蹲在路旁边,前面摆着一捆葱。老驴头走过去问道:“葱多少钱一斤?”

王癫疯子一直没有开张,好容易等来一个买主,头也不抬的答道:“贰角一斤。”一抬头,看见站在面前的是一个穿黑色制服的汉奸,心里一惊,再仔细一看是老驴头,老驴头正望着他**笑呢,“哎呀,队长啊,原来是你,你要葱我不要钱,送给你。”

老驴头答道:“哪能白要啊,你种葱也不容易。看在庄里庄乡面子上,我出两倍价钱。”

王癫疯子从来没有遇到这合算买卖,心里喜滋滋的,随口答道:“还是队长有人情味,多谢你了!”

老驴头说道:“庄里庄乡的,谁叫咱们喝一口井水长起来的,走吧,给我送过去!”

王癫疯子跟着老驴头到了他住处,把菜放下后就开始欣赏起来老驴头的住房:“哎呀呀,看你阔成啥样了,住着高厦大瓦房,屋里如此豪华,皇宫一样,真馋人啊!”

老驴头故意笑笑说道:“王大嫂,你说人混一辈子图个啥?还不是图一个名利双丰收,趁活着的时候享受享受。”

王癫疯子答道:“还是你想的开,一迈步就走对了,跟着日本人做事,吃香的喝辣的,享受尽荣华富贵,你真好。”

“是呀,是呀,人没有眼光混不成日子。”老驴头故意拉着腔调说道,“你看咱村上那几个愣头小子,看着怪精明的,光干糊涂事。”说完这句话,老驴头眼角瞅瞅王癫疯子。

王癫疯子也不抬头,一会儿摸摸丝绸被子,一会儿看看金光发亮的大漆柜橱,口里“啧啧”着。听到老驴头说起村里的年轻人,这才如梦方醒,答道:“你说的是汉如、汉军、王元子他们吧!唉,太傻了,张口闭口啥群众利益哩,群众算个啥。”

“是啊,是啊,老驴头故意引着话说到:“为**办事,出力也白搭,连一个芝麻大的钱都不给,那能像日本人,大方着呢,只要给人家出了力,要啥给啥。”

“真的?”

“这还有假。”

王癫疯子张口还想说啥,突然听到里间屋一个女人娇滴滴说话:“啥啊?队长啊,你真讲人情面子,是人不是人都请到家里来了!”

王癫疯子大吃一惊,回头一看,里间屋走出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半天才吐出话来:“呀!呀!你又换了一个?你小娘金花呢?”

一句话把寡妇说怒了,怒气冲冲骂道:“死老婆子,啥是换了一个?”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狗嘴!”

王癫疯子素来口无遮拦,说话信口开河,颠三倒四,刚才他说的啥,自己也不知道了,听见寡妇骂她,虽然肚里有气,看看是在老驴头这儿,也就忍了。

寡妇不算完,还是骂骂咧咧,王癫疯子气哼哼抓起自己的葱,就要往外走。

老驴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寡妇大吼道:“滚!,给我滚出去!”

王癫疯子走到了门口,见老驴头大骂寡妇,心里壮了胆,又回来照着寡妇脸上扇了一巴掌,把寡妇打了一个趔趄,登时眼冒金花。老驴头在旁边发恨说道:“打得好,打得好!”

寡妇捂着脸,委屈的跑走了。

等到寡妇跑远了,老驴头故意嘟囔说:“天亲,地亲也没有一庄人亲,王大嫂,你说我做的对吗?”

王癫疯子看看老驴头为自己说话,感激的说道:“还是你有人情味。”

老驴头笑了笑,从腰里掏出一沓钱送到王癫疯子面前说道:“给你葱钱。”

王癫疯子一看这么多钱,心里一惊,颤抖着手不敢去接,嘴里囔囔着:”钱太多了!没有这么多。”

老驴头秃头一晃悠认真的说:“你就接了吧,就给你这些钱。”

王癫疯子犹豫了半天,接过钱揣到怀里。用一双感激的目光望着老驴头,转身就要走。老驴头将王癫疯子送到门口悄悄说道:“王大嫂,实话告诉你吧,这钱是日本人给的。”

王癫疯子心里一惊,问道:“日本人为啥给钱?”

老驴头神神秘秘的说道:“别问了,别问了,过几天反正还要去你那儿一趟,日本人说还要给你送吃的。”

天黑了好大一阵子,月亮还没有挂上天空,到处黑不邋遢的。王癫疯子抬头看看天,好像要下雨了,就来到院子里抱了一些干柴草放灶火里,刚弯下腰,背后突然一声响,回头一看,豆油灯影里一个农民打扮的人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放到屋里。王癫疯子吓了一小跳,哆嗦着问;“你是谁?来我家里干啥?”

那个人不说话,往院子里看一样,翻转身将屋门关上。王癫疯子吓坏了,变腔变调的问道:“你。。。。。你想干啥?”那人坐到灶火里,从怀里掏出一颗纸烟,“吧嗒吧嗒“嘴,凑着豆油灯点火吸了两口,鼻孔里冒净了白烟,这才伸伸手指头说:“大嫂不认识我吧?”

王癫疯子早吓的躲坑旮旯里颤抖起来了,惊慌失措的说道:“不认识,我哪能认识你。”

那人笑了笑说道:“王大嫂,你不用害怕,我是老驴头队长派来给你送粮来的,那天你在集上遇到我们队长,队长说你孤苦伶仃的,挺可怜,让我今夜里给你送些吃的。”

王癫疯子听到是老驴头派人送东西,心情才稍稍静下来,他想起了那天在老驴头哪儿,许下要给他送东西。想到这儿,王癫疯子感激的说道:“老驴头真是大好人,天底下没有的好人。”

那人说道:“别看人家老驴头队长在日本人哪儿当官,见了乡亲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对乡亲可亲啦。”

“是啊,是啊,村里一些人还说人家老驴头坏话,真该天打五雷轰,让他们死了算了。背地后咬舌头的人不得好死。”

那人顺着王癫疯子的话说了一通,直说的她飘飘然,多年来,自从男人死了,还没有谁和自己说几句贴心话哩。她要给那个人做饭吃,那个人摆着手说:“不用了,过几天吃完了粮食我还给你送来。”

转眼又是李家营大集的日子,王癫疯子本来不打算到集上去了,当太阳升到树梢高的时候,她来到田里一看,由于开春天暖和了,地里种的葱长高了,摸摸葱叶鲜嫩鲜嫩的,这么鲜嫩的葱不去卖,过几天就老了,想到这儿,她回到家里拿来撅头刨了两捆,顾不得往家里送撅头,背起葱,匆匆往李家营走去。

由于来晚了,集市上的摊位满了,她转了几转都没有找到空闲地方。正在焦急,老驴头迎面走来,王癫疯子赶忙说道:“队长啊,你来赶集啊!能给我找个地方吗!”

老驴头笑着说:“王大嫂,今儿别在这儿啦,我给你另找一个地方,葱肯定好卖。”王癫疯子上次卖葱占了便宜,心里喜滋滋的,又听老驴头说给她卖葱,感激的说道:“多谢队长啦,还是咱庄里庄乡的好,”

老驴头说道:“跟我走吧!”

老驴头前边走,王癫疯子跟在后头,一路上遇到穿黑色制服汉奸的人都朝老驴头点头哈腰,看人家老驴头多威风,跟在后边也感觉光彩。王癫疯子一边走一边想,一抬头看见门口一个拿枪的鬼子兵上下打量她,心里一惊,这是来到啥地方啦?不像是上次老驴头家里啊?正在她犹豫的时候,老驴头带着他停在了一间屋门口。从屋里走出来一个胖嘟嘟的人,见了王癫疯子一脸堆笑的说道:“屋里的干活,屋里的干活。”王癫疯子一听是一个日本人。

老驴头把王癫疯子引到屋里。王癫疯子霎时感觉走进了仙人神境,从小长大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房间,大漆油亮的茶几,松软的沙发,茶几上摆着晶莹灵透的茶杯,清香宜人的茶香在屋里飘飘荡荡。

老驴头拉着王癫疯子坐到沙发上,王癫疯子不敢坐,她感到坐上沙发就像坐在秋千上一样,荡荡悠悠,起起伏伏,她也不敢说话,只是瞪着一双迷惑的眼睛不知道瞅哪里好。老驴头端起茶自己喝了一杯,又捧起一杯让王癫疯子喝,推让不过,王癫疯子只好伸出颤抖的手接过茶杯,又放回到散发着大漆香味的茶几上面。

刚进门的时候,那个日本人也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抽出雪白的毛巾嘴上一抹,一条腿蹬在椅子上,晃着脑袋对王癫疯子说道:“有一桩了不起的大事,要请你办**的干活。”

王癫疯子看这个日本人挺凶恶。心里更害怕了。她像被一颗钉子死死钉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驴头说道:“王大嫂,皇军和你说话哩!”

王癫疯子脑瓜子“砰”的一下,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他再也不害怕了,突然站了起来,冲着那个日本人拍着手说:“我。。。。。。,我这一双老茧手,能为你们干啥啊?你说,为啥要把我带这儿来?我害怕你们!”

“嗨,看你把话说哪里了?”老驴头说道,“这可是好事啊,恐怕别人想都想不来,是大日本皇军看得起你,才让你做这事。”

“让我干啥事?你们就说吧!”

老驴头说道:“事情很简单,就是汉如的游击队来刘家庙的时候,你来这儿说一声,就这么简单,说一次奖励你一百金票,如果你细心留意着,弄不了一年就会成财主。”

哈,让我给你们送情报,出卖别人啊,我不干。”

“哈哈,笑话,你不干,你已经干了,前几天给你的钞票就是大日本皇军给的,人家皇军都这样仁义,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再说,皇军有时候也是六亲不认。”

一句话,说的王癫疯子傻了一样,她一腚蹲在沙发上,双手蒙着头。

老驴头走上一步说道:“你拿了皇军的钞票粮食,汉如知道了还会放过你?说你私通皇军,还不杀了你!”

“我求求你了,看在庄里庄乡面子上,千万别说出去,我回去把东西送回来行吧!”

那个日本人恶狠狠的说:“你说得倒轻巧,吃了的东西再吐出来,没门的干活!”

“我以后谁给东西都不要了,靠自己的双手劳动,管他饿死撑死,走到哪算哪。”

“八格牙路,八格牙路。”那个日本人吼叫起来,随着叫声,门外进来两个日本打手,把王癫疯子按倒地上。

王癫疯子吓坏啦,颤抖的说道:“我。。。。。,我。。。。。。。”

“别死犟眼子啦,你自己的命现在就在阎王爷的岔路口上,眼前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按照皇军说的去做,好吃好喝发大财。另一条路就是到阎王爷哪儿报到,你自己选吧!”

王癫疯子居然站了起来,抓起面前的茶杯,“咕噜”灌到肚里,手里的茶杯滑落了,掉到地上摔碎了,他往沙发上一坐,头一晃。咬着牙说道:“好吧,一切都听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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