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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狐传

第57回 初次交锋

却说那东斗星君欧阳亭请到了陈乔,喜不自胜。二人辞别天师,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不多日,就到了山东高凤大营。陈乔幼时出生于潜山天柱山,故又号天柱道人。高凤听见陈乔来到,不及穿好鞋袜,就出帐迎接。看那陈乔生得眼如铜玲,须髯如戟,背一皂笠,腰悬一青铜古剑,行为举止,飘飘有神仙之姿。高凤大喜,执手相问:“这几日千里跋涉,鞍马劳顿,受了许多风霜之苦。先生辛苦了。下官惭愧,因军务不能亲去龙虎山相请,还望先生见谅。”

陈乔拜见高凤:“贫道山野化外之人,此一来,恐怕有负大人重托,不能有所助力耳。”高凤道:“先生客气了。不过,盘踞在卸石棚的白莲教徒,能人异士极多,更兼那教主唐赛儿能唤金甲神人助阵,不可小觑。”天柱道人陈乔见高凤夸赞别人,真的以为自己法术不及那些白莲教徒,心想,自已刚刚到此,若不先露一手,倒是让那高凤小看了。

“白莲教能唤金甲神人助阵?这个小法术,贫道也略会一些。”高凤道:“先生也会?就请先生演示一番,也让众人开开眼界。”那陈乔也不答话,口中念念有词,只见背上青铜古剑忽地自动出鞘,往天上一指。陈乔叫了声:“疾!”顷刻之间,只见一朵乌云缓缓飘来,飘到了众人头顶上时,那乌云上突然“忽喇喇”地突现出一金甲神人,靛面朱发,立于半空之中,对陈乔拱手施礼:“道兄,你唤我来何事?”陈乔道:“我将要和白莲教对阵,你等要在暗中听命,不得远行。”那金甲神人拱手应喏。陈乔道:“你且先去吧。”“是!”金甲神人应了一声,就驾着那片乌云离开了。

看得高凤等人目瞪口呆。等金甲神人驾云走远了,众将方才回过味来。高凤松了一口气,拉住陈乔的手:“幸得先生相助,我无忧了!先请先生休息一日,明日全军拨寨,进剿卸石棚寨。”

过了一日,青州卫指挥使高凤整顿军马,具酒劳军,杀猪宰牛,祭旗出征。城门开处,鼓角齐鸣,人喊马嘶,兵士精神百倍,将官威风凛凛。高凤将大军分五路向卸石棚寨进发。哪五路:

第一路:号旗为红色,甲袍也尽是红色。旗上写得分明:“南斗星君冯明”。恰如一团流火,火舌吞吐欲燎原。旗展处,捧出一员大将来,红须染面,分明赵公明再世,长矛丈八,性如烈火猛张飞。

第二路:旗幡尽为黑色,人马尽着皂衣。那旗上写着:“北斗星君程自贵”,犹如地狱中的恶鬼缠身,死亡之神来催。旗展处,捧出一员大将来,黑衣黑脸,手执一宣花大斧,威风八面。兵士们尽是钢刀大斧,团团遭遭,杀气侵十里开外。

第三路:一色青衣青马,旗幡上书有“东斗星君欧阳亭”,一员大将,腰悬一把长剑,从旗下按轡而行。青光一道,剑气平秋水。说是掌纪延寿,却是催命阎罗。看似平平和和,实为吹发立断般锋利。

第四路:白衣白甲,白旗白马。旗上写的是“西斗星君仇松”,旗展之处,捧出一员将官:手提一支方天画戟,白袍灿若白雪,寒气杀气俱存。看得人眼花缭乱,刺得人眼睛流下泪水来。

第五路:锦衣对对,花帽双双,绯袍簇簇,绣袄攒攒。三面旗帜上书:“青州卫指挥使高凤”、“天柱道人陈乔”,“中斗星君王煜”,旗门影里,捧出三员将来,中间是青州卫指挥使高凤,手执一把乾坤日月刀,左边是陈乔,拂尘欲扫天下,右边是王煜,齐眉棍专打蛟龙。前排层层都是弓箭手,周围团团围着鹅黄帅字旗。

早有人报知山寨,唐赛儿急聚众商议。室火猪康昭道:“量那些官兵,尽是酒囊饭袋,有何道哉,看我出马,先给教主报个喜讯。”王宪说道:“康兄弟若去,不可轻敌。探个虚实即回。”康昭得令,提着霸王锤,打开寨子门,往阵前一站。正是:看似元霸不姓李,疑是项王回人间。

北斗星君程自贵见康昭出来,身后只有几十个喽罗,不由得呵呵大笑。康昭叫道:“兀那鸟人,只管笑恁地!有本事我们来斗上几百回合,也强似你站在那里傻笑。”程自贵兀自笑个不止:“小子,我看你这些么子山野村夫,这几个人也只好去舂米耙田,割麦放牛!还敢上战场?快快回去吧,不要来我面前送死。”康昭说道:“我懒得与你废话,先见个高下再说。”霸王锤一抡,就朝程自贵砸来。

那程自贵朝马背上一拍,手举宣花大斧,也迎了上来。两马相交,兵器尽举。斧锤皆是重兵器,靠的是力气。程自贵一斧砍来,却被康昭一锤荡开;康昭的锤子砸来,却让程自贵镫里躲过。霸王锤专扫耳门,宣花斧尽砍脖颈。四只臂膊来来往往如穿梭一般,战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唐赛儿站在寨子栅栏上,看到官兵层层叠叠,满山塞野,队伍齐整雄壮,也不知有多少人马。再看康昭,二十合以后,气力不加,而那北斗星君程自贵却愈战愈勇。急忙令喽罗筛锣收兵。

康昭听到锣声,虚使一招,急速退后。被官兵一冲,那数十个喽罗,死的死、伤的伤,只有几个随康昭退回了寨子里。

方孝璐担忧道:“看来朝廷这次是决心置我等于死地了,派来这么多人马,敌我兵力悬殊太大,要想打退他们,真是不容易啊。”

萧韶不以为然,他把剑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军以一当十,不信打不退这些官兵。”见萧韶这样说,方孝璐不好吱声了。唐赛儿道:“方老前辈所说不无道理,就算我军以一当十,也不能抵住他们,我看他们可能比我们多出百倍也不止。王宪兄弟,你看看有何良策呢?”

王宪皱着眉,踱来踱去,沉默不语。唐赛儿道:“敌人虽多,我有一计,可破包围。”王宪道:“教主有何妙计?”唐赛儿道:“我已准备许多纸人纸马,来日大开寨门,驱入敌阵;再唤来金甲神人,半空中扯响闪电,保准可以吓倒官兵,趁他们惊慌失措之时,我等再随后掩杀,可获大胜。”

众人齐道:“此计大妙。若如此,定能旗开得胜。”

高凤赢得一局后,回帐和陈乔商议。高凤说:“今天虽胜,但没有给贼人致命之伤。我猜测他们只有二条路:要么劫寨,要么冲阵而逃。先生对此可有应对之法?”天柱道人陈乔笑道:“我观今日阵势,是白莲教先来打探而已。夜间和明日必有大阵,着弓驽手全日戒备,若有人来冲阵,定要将他们射回,把他们困在寨中才是上策。另外,我们就去寨前寨后察看,看看能否断了寨子的水源,到时候,他们水尽粮绝,我们一鼓可下矣。”

王煜拍手道:“先生果然是好计。这样我们掌握了主动,以不变应万变,看那些贼人怎么办?”高凤道:“卸石棚寨坚固易守,寨子里武器精良,要是强攻,伤亡必然很大。先生所言,正合我意,就依先生之计行事。传令下去,各队所有的弓驽手,轮流休息,轮流上阵,始终处于戒备状态,不得有误。”

到了黄昏时分,高凤带着东斗星君欧阳亭和三、四个兵士,来到寨西。这是卸石棚的最高处,可以望到寨子里的大半部分。只见那卸石棚寨寨寨相连,环环相扣,互为犄角之势。高凤不禁叹道:“这卸石棚贼人果然名不虚传,寨内的喽罗来来往往,巡逻岗哨,有章有法,符合兵法之奥妙,不像是啸聚山林之辈所为。”

突然,东斗星君欧阳亭道:“大人,你看,那是什么?”

高凤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有几个喽罗把一堆硬纸剪成小人和马的模样,然后把它们排整齐,放在树林里。“他们在干什么呢?”高凤说:“这个我也不知。管它呢,我们先去看看寨子里的水源从哪里来。”

二人已经围着寨子转了大半个圈。果然发现,从西头有一条小溪进入了寨子。“想这就是卸石棚寨的水源吧?”高凤大喜:“果不出陈乔所料,来日派人截断这条小溪,贼人没有水,岂不自乱了?”

正想着,忽然听见有人说了声:“看箭!”高凤本能地偏了偏头,还是让箭射中了头上的朱缨。高凤惊出了一身冷汗,回头看了看,只见一美貌女子站在寨栅顶上,挽着长弓,用箭对着自己。“对面女将,报上姓名来!”高凤不知为什么,竟然脱口而出让对方报上姓名。“我乃萧惜惜是也!你们赶快走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小小丫头,何出大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欧阳亭道。

“谁说不知天高地厚?若有胆量,我们来斗上几合如何?”高凤顺声一看,只见一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面色焦黄,头上白发飘动,带着一个拿透甲枪的汉子和二十多个喽罗,挡住了他的去路。高凤问:“你是谁?”那人答道:“你不要问我是谁,今天你遇到了我,是走不了啦。”高凤大怒,从腰中取出朝天爪,对那人抓来。那人却不慌不忙,竟用一双肉手来抓高凤的朝天爪。高凤大惊,道:“大力金钢手?你是———建文的遗孽?大内的方,方孝璐?”

“什么遗孽?你们才是一条狗!”方孝璐悲愤地说,“你们这些燕王的狗腿子,为虎作伥,丧尽天良人伦,今天我要教你们有来无回。”高凤呵呵笑道:“我正在找你哩,想不到你却送上门来。虽然你大力金钢手闻名江湖,可我高凤也不怕你。你就来吧,我们就在这里一次高下。”

高凤举爪欲上,却被欧阳亭拦住,欧阳亭道:“大人,你看前边、上面——”高凤顺着欧阳亭所指,转身一看,只见身后一人,也是一头白发,乃井木犴孟清是也。孟清有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手提大刀站在身后。高凤看了一眼头顶上,那萧惜惜还在挽弓欲射。高凤立即意识到自己已处险境。他想:“要脱身,只有从孟清那儿回去,这边是回营之路,又只有孟清一人。”好高凤,临危不乱,呵呵大笑:“想是白莲教也没有人了,尽派些老儿出场。即使赢了你们,也让天下人笑话。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高凤这样说,就是用个激将法子,怕方孝璐和孟清一起上。果然,孟清豪气冲起,叫道:“你不要小看我们老了,对付你还用得着两人一起上吗?方兄,你先歇着,看我孟清会会这小子!”大刀片一闪,向高凤砍了下来。高凤只得凝神迎战,两人搅作一团,战着让人眼花缭乱。那高凤在争斗中,有心逃走,每次退后使爪时,都使出了独门绝招,几次下来,孟清吃了小亏,所以当高凤退后时,他也向后退了几步。那知这一次高凤退后时,却没使爪,反而拖爪而逃,令孟清反应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二人逃走了。

“堂堂卫指挥使,竟然玩这样的小动作,真没有料到!”井木犴孟清懊悔不及,摊着手对方孝璐说道。

话说高凤受了惊吓,所幸脱了大难,回到营地,闷闷不乐,心想:“白莲教能人真多啊,今天和我交手的那个孟清,功夫不在我之下,看来这次进攻卸石棚寨,要比攻青龙会难多了啊。”不过,这一趟高凤也有收获,知道了西头的那一条小溪是山寨子的水源命脉。事不宜迟,高凤急命欧阳亭、仇松带大队人马,断了这个水源。欧阳亭对陈乔道:“我们发现山寨中还有许多纸人纸马,不知是什么东西?”

陈乔说道:“此乃妖术,我自有对会的法子。”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刚泛鱼肚白。忽听卸石棚寨大门吱地一声开了。几百军丁杀出了寨子的大门。官兵遵军令,用强弓硬弩射住,那知那些军士不惧刀箭,一味向前,官兵不能阻挡。早有人报知中军王煜,王煜不敢擅专,报与高凤道:“有一拨贼兵杀出寨子,刀枪不入,我军不能抵抗。”高凤疑惑,出帐观看,果见一伙人,黑衣黑甲,杀入官兵阵中,所向披靡。

也有个别的黑衣人被砍倒在地,或者被箭射中,竟然不流鲜血,稍过片刻,又从地上爬起来,就像没有受伤一样。

高凤急召陈乔问道:“先生,你过来看看,我觉得这伙黑衣人有些奇怪,恁地就杀不死?莫不是有什么妖术在作怪。”陈乔皱起眉头,观之良久,说道:“指挥使大人,你看那寨栅之上,有人在驱神役鬼作法哩。这伙黑衣人的出现必是那人在作怪。”高凤道:“如是奈何?”天柱道人陈乔叫道:“不必惊慌,快取我长剑来!”

陈乔就在营中,现场筑坛,“唰唰”画了数道符箓,把来火化了,又在坛上画一太极模样的图。陈乔站在图中,掣出那把青铜剑,口中念念有词,一口火从嘴里喷出:“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说来也怪,那道火,像长了翅膀似的,瞬时扑向那伙黑衣黑甲之人,把他们全烧着了,官兵们看时,原来是些纸人纸马,顷刻之间化为灰烬了。

唐赛儿见敌军竟然轻而易举地破了法术,不由得大惊。心中暗道:“这官兵之中必有高人,待我唤出金甲神人来,与之一战。”拂尘一挥,只听见天上炸了一声雷,一名金甲神人出现在空中,穿着的是红袍,长相凶恶怕人。提着大锤子,往官兵阵中一阵乱打。吓得那些官兵鬼哭狼嚎,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互相践踏,乱成一团。高凤见了,叫道:“不许后退,退后者斩!”可官兵们三魂掉了二魂,争相逃避,哪里止得住?

见唐赛儿祭出金甲神人来,陈乔要卖弄本事,他对高凤说:“主公勿慌,待我也作法,也唤个金甲神人来,看看谁的厉害。”就在法坛上,青铜古剑朝天一指,道了声:“疾!”只见空中也出现一个金甲神人,穿的是绿衣。两个金甲神人就在阵前交上了手。一红一绿,一来一往,看得两阵的兵士都呆了。交手三十余合,不分胜败。又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只见天上出现了一个仙姑,她驾云来到两个神人争斗的地方,从袖中掏出一只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听见了笛声,那两个金甲神人的争斗慢了下来,不多时,两人完全停了下来,无论地上的唐赛儿和天柱道人怎样卖力,他们都一动不动。就在这个时候,笛声停了下来,那仙姑把手招了招,两个金甲神人就跟着她驾云走了。

唐赛儿回到寨中,无计可施。她想:敌人数十倍于我,把个卸石棚寨围得个水泄不通。又断了山中的水道,围得时间长了,粮食也成了问题,军中无粮,如何是好。萧韶道:“姐姐勿忧,萧某蒙姐姐教我隐身之术,正好今天派上用场。不若让我潜入敌人营中,杀了那个高凤。俗话说,树倒猢狲散,高凤一死,卸石棚的围就可解了。”

王宪道:“萧韶兄弟不可造次。官兵连破了教主的纸人纸马、金甲神人,证明官兵中必有异人。你孤身入虎穴,恐怕为他们所乘。”萧韶心想:“这王宪分明是怕我得了头功,故如此说。我偏要去,看他又怎么样。”于是他说:“官兵正在兴头上,那里会想到有人来偷袭?即使知道我们来偷袭他,又怎么知道我是隐身来的?退一万步说,他就是知道我是隐身来的,又怎能破了我的隐身术?”

唐赛儿想了想,说道:“你们说得都有道理,就是有一条: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这个想法就此作罢,还是另想别的办法。”

萧韶回到下处,越想越觉得自已的主意十分巧妙。他心想:“姐姐虽然不让我去,但我只要去了,杀了高凤,她也就不会怪罪我了。”挨到半夜时分,萧韶结束停当,念了隐身诀,从寨墙上悬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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