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老友重聚
“孩子，你明明是打响反抗旧世界第一枪的那几人之一，”凯恩摇了摇头。
“但现在我对你非常失望。”
“哦？那还真是抱歉了。既然这样，不如快点结束，送我下地狱吧。也省得你们继续在这里卖力表演，给一个完全不相信你们这套骗术的家伙看。”哈桑冷笑着看向凯恩，斯拉维克则蔑视地看着哈桑，手中渐渐起了动作。
“所以，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兄弟会的宗旨是推翻旧世界，解放底层人民，促进人类共同进化呢？”凯恩示意斯拉维克不要激动，转头询问着哈桑。
“你让我怎么相信，一群拿活人做实验的疯子会是解放全人类的圣人？”哈桑毫不示弱，盯着凯恩的眼睛问道，“哦对，我直到当上NOD领袖才知道，原来不只是用泰伯利亚对人做实验，你们早就开始将人改造成半机械人了。”
“因为人类不早日适应泰伯利亚，就会被泰伯利亚所灭亡。”凯恩严肃地回答道，“为了拯救全人类的命运，一些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
“何况他们绝大多数都是自愿的。那些非自愿的，也都是已经感染泰伯利亚的变种人，或者叫发光种。”边走边说的凯恩，背对着斯拉维克与哈桑，看向已经关闭的大屏幕。
“即便我们不用他们来试验泰基药剂，他们的寿命也远不如普通人。那么，为何不利用自己的特殊体质，在有限的生命里为全人类做些贡献呢？”凯恩嘴角微翘，回过身笑着看向哈桑。
对于凯恩来说，只要人类整体能得到进化，主动牺牲小部分人，根本不用承担任何道德上的谴责。
“至于半机械化改造也是同理。”
“首先他们绝大多数是自愿成为圣殿骑士候补的。其次，机械化人体代用器官的研究，早在八十年前就有了。”凯恩努力回忆起当年的往事，“而其中做得最好的，就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曾经统治了一个超级大国的老朋友。他资助并主导开发的技术领先于整个世界一个时代，有很多先天无法行走或后天致残的人都成为了它的受益者。包括当时那些旧大国里，叫嚣着反对这项技术的人们。”
“以前，我们不仅有机械义肢技术，还有能够让截瘫患者重新站起来的生化神经网络人造脊髓技术，能够让失明的人重见光明的视神经重构与电子义眼技术。甚至于我们当时，还给与我们敌对的自由同盟国家的一位参议员，私下做过机械强化手术。”
“你或许都想不到，”凯恩有些促狭地看着哈桑和旁边的斯拉维克，“他要求强化的是他两腿中间那玩意，我们把他那玩意强化成了一门真正的小钢炮。混合着机械与血肉，想硬就硬，想软就软，耐力持久，所向无敌。”
“原本他高兴的不得了，甚至愿意提交一项反对制裁我们的法案。结果很快因为一次派对上，把一个交际花弄得心脏病发作猝死而被弹劾了。虽说他找到记者和报社很快摆平，但是从此以后就成为我们的坚定反对者。”
“他甚至坚持认为，我们给他做手术时，在他那里加了控制思维和监视行为的芯片，所以他经手的涉密文件和个人行为，会被我们所获取。”凯恩两手一摊，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
斯拉维克听后皱了皱眉，哈桑则放肆地大笑起来。
“我说你们不如试试，或许GDI的官员也有好这口的呢？”哈桑被示意解开了背在身后的手铐，一边揉着自己手腕一边翘着腿说。
“还是算了。再说控制芯片装在那里有屁用？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靠那玩意思考。不过倒是提醒了我，在之后的生化机械人脑后加装控制芯片，以免他们精神错乱冲友军开火。”凯恩斜靠在斯拉维克坐过的椅子上，而斯拉维克则站在一旁充当着忠实的卫兵，以免解开束缚的哈桑暴起伤人。
“所以，将其用于军事用途又有何不可？七十多年前，我那个老朋友，他的手下有个叫沃尔科夫的士兵，因为战斗身负重伤。原本他连吃饭都要人帮忙，可是知道我们在做机械代用器官军事化用途的研究后，主动要求成为志愿者。”
“这之后他不仅重新成为一名战士，并且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凯恩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虽然后来因为盟军间谍的渗透，导致他失控了。最后我们不得不关停他的机能。”
斯拉维克也加入了聊天，三人像无话不谈却多年失散的老友重聚一样，丝毫看不出互相想将另一人置于死地的样子。
“好了，原来NOD内部还有这么多故事。”哈桑长舒了一口气，“这样我多少对自己曾掌控的组织有了一些认同度。”
“但是我仍旧不看好你们的做法。”话锋一转，哈桑认真地对斯拉维克和凯恩说道。
“除非你不处死我，”哈桑嘴角上翘，有些促狭地看着凯恩，“不过那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你犯了大忌，我也救不了你。”凯恩摇着头说，“你和GDI有太多摆不上台面的交易，他们比我更希望你死。”
“就像我前面说的，NOD兄弟会存在的合法性，便是推翻旧世界的**大国，拯救底层受压迫的民众。将这个目标具现化到某个具体人或物，就是坚定地、毫不妥协地推翻GDI。”
“而你的所作所为无疑与NOD的宗旨背道而驰。”
“所以，名为穆罕默德·哈桑的这个人，其实我并不在意他的生死。”
“但是私通GDI，并且害得北非兄弟会覆亡的罪人，不除不足以平民愤。”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的算。”哈桑挑了下眉毛扁了扁嘴，并没有什么失望或恐惧。
应该说，他原本就没指望自己能活，刚才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
“当然，鉴于你并不是什么真的GDI间谍，并且之前还发射了不少弹道导弹，多少给那群高等人打手带去些麻烦，”凯恩站起身来，俯视着哈桑，“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死法。”
“是吗？那我还真得感谢我们的弥赛亚大人了。”哈桑乐了一下，看向旁边的斯拉维克。
“安东，你来帮我选个死法吧。看在几个月前我帮你选了的份上。”
斯拉维克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如果你想，我可以选择注射死刑。普通的快速致死毒剂，不会受太大痛苦。”
“我拒绝，”哈桑立刻驳斥了过去，“和你一个死法，太没新意了。兄弟会其他人会轻看你的，相信我。”
“你要新意是吧？要不要试试把你扔到恶魔之舌的轧辊里？”斯拉维克斜了一眼哈桑，“原本这就是为你准备的，你要是主动要求我现在就命人去布置。”
“噫~你不觉得恶心吗？”哈桑一脸嫌弃，“我好歹也是兄弟会前领袖，给我弄个体面点的死法就这么难吗？”
“割喉吧，”凯恩插了句嘴，“死法比较壮烈，适合一个曾经的战士。而且事先会给你注射带麻醉作用的镇静剂，所以不会很痛苦。”
“这个好，我同意。”哈桑点点头。
“哦对了，差点忘了。”哈桑急忙说道，“这是我才通过发射洲际导弹获得的第一手资料，十分重要，你们可别不当回事。”
“什么事？”斯拉维克狐疑地看着哈桑。
“GDI的导弹防御系统，无论是地面的还是天基的，它的总控中心，”哈桑看到凯恩也投来注意的目光后，才接着说：
“在位于北美大区马里兰州的戈达德航天飞行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