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谁又会支持日本?近日,普京说了一句话,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
普京到底说了什么,打死你也想不到
下载军事头条看全部文章
至尊星帝

第46章:老头儿真逗

古琴的声音交织出一个霸道而温柔的世界,这世界里,只有天权,和低沉优雅的音乐。它空旷辽远,宛如铺展了一张纯白的画卷,产生的曲调却又像轻灵的细线,松松地将天权围绕,转动不息。

天权想:弹琴的人一定很是风雅。

听着听着,围绕四周的线仿佛不见,一片黑暗包裹上来,悠悠地,像化开了一潭黑色的墨水,而天权,在一圈圈涟漪的中心,盘腿而坐。

耳边的音乐也消失了,他进入了纯粹的黑暗。

这一刻,天权忽然明白了——只有将自己的心隐匿起来,才能听到外在的其他声音,包括即将和自己共同修炼的宠物。

浑黑的墨水如起了层低回的雾般渐渐散去,霎时间春暖花开,四季流转,一支荷花在他身旁缓缓绽放,抖动生姿。

心神至此,天权叹了口气,睁开眼,看着依旧喧嚷的闹市:有人大着嗓门在摊位前讨价还价,有人弓着背从旁边走过,也有人踌躇着把一枚玉佩拿了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天权闭了闭眼,复又睁开,他放松了许多,换了个单膝撑起的姿势,靠在墙上,静静地继续听古琴的声音。

他反思着,一开始是想错了,原以为见的想的比小宠物更多就行了,今后应付起来也可以得心应手,至少对方在想什么,看着神情也能判断出一二。但是这也许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他们的心思说不定细腻地很,只有真正放下自己的姿态,想其所想,才能更好地从对方的角度理解,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许久,音乐停了,天权准备站起身,时间还有余裕,他想去会会那个弹琴的人,必是不凡,一睹真容也未尝不是件有意思的事。

他嘴角弯起,心情正好,忽然鼻尖传来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很久没有洗澡才有的气味,一缕一缕酸臭直侵入他的鼻子。

天权皱起眉,抬头一看,正看到一个小老头儿站在自己面前。这个小老头儿真是小,身形小小的,比黄童小孩大不了多少;一双眼睛略带着戾气看着自己,也是小小的。整个人干巴巴、瘦瘪瘪,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地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小老头儿手一动,一股比之前更重的气味呛鼻而来。

天权咳了一声,尽力屏住自己的呼吸,问道:“老人家,在下可有冒犯之处?”心里却飞速地想着:这老人莫不是丐帮一霸,常年在这片占据,却不想被自己一屁股坐了,无意间抢了他的宝座?

小老儿似乎看出了天权的顾虑,眼中戾气收敛,神色平静。他坐到天权旁边,说道:“没有。”

小老儿坐着,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目视着前方不说话。

天权此时想走又觉得不太适合,这时候站起来走人,像是在嫌弃老人一样,但是老人坐下后又像一尊石像一样,再不说话了,于是在心里摇摆不定:你为什么不说话?不想跟我聊天吗?不聊天我就走了,下一秒,真走了。

这时,小老儿说话了:“我姓宋。”

天权一头雾水,拿不准这姓宋的老人是想让自己称呼他一声,还是他要开始讲自己的人生了。

老人看天权没反应,也不甚在意,继续冒出没头没脑的话:“你看我像几岁了?”

天权转过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老人,道:“六十多?”

老人听了,笑笑不说话,面上竟有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老人又沉默了,天权因为这几句话也对老人产生了好奇心,便暂时安下心来,坐在老人旁边。他转头看着,心里还挂念着方才弹琴的人,只见斜对面酒楼里出来一个人,那人一袭白衣,上面似是绣着浅色的花纹,只是隔太远没看清。那人右手负在背后腰处,步履从容地走到街上。后面跟着一个小童,小童两手捧着一个布包裹的东西,看样子,正是一把古琴。

天权又把目光放回白衣男子的身上,更觉那人气质出尘,心想:看来他就是刚才弹琴的人,果真不凡。

那老人也看了眼白衣男子,眉眼无波。

不多时白衣男子和小童就消失在街道的人潮里,天权收回视线,想着接下来做什么。

这时老人忽然问了一句:“你在玄鱼修仙?”

天权微微感到诧异:他怎么知道我是修仙的,还是在玄鱼?这么想着,他也就问了:“你怎么知道?”

老人一笑,说道:“我也在玄鱼修过。”

这一句话不啻惊雷,天权确认般地问道:“宋前辈,您也在玄鱼修炼过?现在呢?”

老人见天权之前的态度恭敬中带着点疏离,现在一下子情绪高涨,不禁笑了起来,颇有种好玩的感觉。“以前是,现在退出了。”

“为什么要退出?”

老人一挑眉:“你也觉得我退出不对?”

天权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便解释道:“我也没有说不对,只是一时间有点惊讶。话没控制就出口了,老人家不要在意。”

老人也真的不在意,他摇摇头,叹道:“我什么事都太顺利了。”

等了半晌,老人也没说出下一句,天权无奈了:得,又一个说话说半句的人,下次有机会把他和楚梁萧放一起,看还能不能正常讲话了。

老人四十五度望天:“说来话长,我的人生也不过是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你不会愿意听下来的。”

天权不再沉默了,问:“如果我愿意听呢?”

老人转头看着天权,笑道:“我也不愿意说。”

老人这会儿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我这辈子没相信过什么人,说我疑心也好,谨慎也罢,到了这步田地,别人的唇舌言论,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所以我也不愿意跟你多说什么,刚才的那些话,只是实在憋不住了,随便说说。要是你觉得好奇难耐,我可以给你一句口诀,把它们忘了。”

“什么口诀?”

“共八万九千六百个字,还要我在一旁帮忙。”

天权干笑一声,摸着脑袋道:“我倒是觉得不管什么事,要是不顺心了就选择忘记,人生也太无趣了。何况跟前辈一起是件挺愉快的事,前辈不想说,就当保留点神秘感,没什么不好。”

老人发现跟这个年轻人在一起,心情好多了,便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天权说道:“天权,长江的江,行走的行。”

老人眼睛一眯:“师父给你起的混名?”

天权摇头:“原来的名字。门派里的朋友也觉得这名字和玄鱼有关。”

两人聊完这个话题又没话了,一老一少,只静静地靠着墙,各自想着心事。傍晚的风又暖又舒爽,混合着初春的味道直吹过来,拂动两人的发丝。而天权有一丝悲哀地发现,他已经闻不到老人身上的阵阵气味了。

“天权,看在你我挺有缘的份上,我就忠告你一句。”

“什么?”

“不要凭经验办事,因为你摸不透人心。”

天权看着老人,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很久才道:“谢谢。”

老人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修炼已经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关口,成败与否,关乎生死。对方太强,就算是一时不敌,丢失了性命,也希望有人能记住我一些好的地方,不至于被别人笑话,然后忘得干干净净。我现在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概就是这样了。”

天权一笑:“舍不得死,就努力活着。”

老人不置可否,万丈红尘,太高太大,而他一定是因为以前的暴殄天物,终于遭到了老天的报复。

老人眼角边一袭绿裙闪过,暗道是时候结束这谈话了,于是站起身,微微俯视着天权,带着笑意道:“其实,我告诉你,我才二十一岁,跟你差不多大。”

看着天权一脸震惊,老人大笑:“我要是能活着回来,就多告诉你一些我的事。在某种意义上,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了。”

天权真想说,我不想知道。这个人看起来像个小老头儿,想不到性格这么顽劣,白恭敬他了。

“小老头儿”心情非常好,一勾嘴角,眼里竟有丝狡黠的意味:“小子,你桃花来了。”说完,不给天权说话的机会,转身走了。

天权看着“老人”走地干脆利落,哭笑不得:“你要是活着回来,就别来找我逗我玩了。”

不过他这句话“老人”是听不见了。

也不过,天权的桃花的确来了。

天权看着天色渐渐变暗,回想老人的话头,自语:“天色也不早了啊,是该回去了。”赶忙站起身,想要速速离开。

但是桃花,分为两种,一种是桃花运,一种是桃花煞,不管哪种,轮到来的时候,就是躲也躲不掉。且先不知道天权现在撞上的桃花是哪一种,总之,就在天权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脚还没跨出一步,袖子就被人扯住了。

“喂。”一声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功能呼出区
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