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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星帝

第140章:院长之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天权有种莫名的感觉,可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与昨夜那个奇怪的梦有关吧,他确实太想念自己的父母了。

天权起床时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然后穿上衣服、鞋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他想去叫青葛,可她一大早就和她奶奶上山采药了。失望的天权正往回走,正巧止水姨娘从主屋里走出来,看见了他,便说:“你醒了,桌上有饭菜,你趁热吃了吧。我还要去圣疗院呢!”她说完跨出了大门,拉开院门往圣疗院方向赶去。

“看来今天又是我一个人度过。”天权目送止水姨娘走后,坐到餐桌的圆木椅上,望着灰色的院门说:“可惜我不知道青葛她们去哪里采药,不然我就去找她们了——真无聊,呆会去哪儿玩呢?”

他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然后去浴室洗了洗脸,漱了漱口,再洗了把手,回到主屋开始吃东西。

天权确实饿了,一手拿着木勺喝着清汤,一手抓着三角果大咬——这是他最喜欢吃的一种粉质水果。刚吃到一半时,他忽然停了下来,一个词刹那间闪入他的脑中。

“圣疗院——!”天权猛吞下那口果肉后大声说:“对,我要去圣疗院看看。那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而且还是我的再生之地,说不定还能看见止水姨娘呢!好,就这样决定了。”

天权加快了进食速度,一口汤,一口果肉,并且饭菜同嚼,不久就吃饱喝足了,然后蹦跳着出了庭院并上好院门锁,沿着铺满凌乱枯叶的泥土路,穿过茂盛的树竹林,又跨过了小溪,一路上都迈着轻快的脚步前行。虽然路程不算近,但他心里很愉快,所以途中并没有感到很慢很久。

“终于到了。”天权停在了一大片绿草地上,望着与其说是圣疗院,倒不如说是一大堆青藤绿枝遮盖的假山说:“好幽静的环境,它可真像一个大绿球啊!”

原来,此时的圣疗院已完全被植物覆盖包围,圣疗院入口也被垂藤遮住,如果不是一阵劲风将垂藤吹起,露出入口,恐怕天权也不能确认眼前如植物建筑般的东西就是圣疗院。

而这一切全是圣疗院为了避免被外界干扰所特意设计的,便于隐藏使外人难以发现,利于里面的圣疗人员专心工作。只有一年一次(也许可以说是一年两次了)的年末会议,或因异常情况而召开的特殊会议(如森林怪事件)以及抢救濒临死亡的伤病者时才恢复它原来的模样,至于其他日子则一律伪装成这种形态。圣疗院是圣疗村民心中的圣地,他们极少到这来,并且非圣疗院员不得入内。

忽然,圣疗院门口垂帘般的藤条动了一下,接着被拨开了,好像有一个人要出来,天权以为是一位老人,但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女子,她径直朝天权走来。

天权想躲开,但已经来不及了,她走到了天权近前。

“天权!”那年轻女子不相信地惊叫起来。

“圣疗姐姐!”躲闪不及的天权听到一个银铃般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同样惊呼着。而那个年轻女子在圣疗院曾照顾过天权,她就是当初与御鸟老者对话的小姑娘。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闲得无聊,又没人玩,出来走走。”

“青葛呢,她不是一直和你玩吗?”

“我惹她到她了,她不理我了。”天权说着低下了头。

“哦,没关系,她会原谅你的。”她并没有任何取笑的意思,却忽然换了一副语气,像记起了什么。“差点忘了,刚才院长叫我到外面接一个小男孩,我一出来就看见你了,我想那个小男孩就是你了,对吗?”

“呃——”天权迟疑着,但马上就变成肯定地回答了:“对,是我。”

“那好,我们走吧。”那女子和颜悦色地说着并在前面带路,天权跟在她后面。

年轻女子带着天权穿过紫檀木圆门,直接来到圣疗院大厅,但与上次会议摆满椅子的场景相比,此刻整个大厅空无一物,像节巨大的空心竹。

“院长呢?”天权看着人影全无的圣疗院,困惑不解地问:“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还没有到,继续跟我走吧。”年轻女子耐心解释说。

他们又走过大厅最后面的一条曲折通道(可天权确信这条通道上次会议他坐在这时是没有的),绕到后面一个比大厅小得多的地方。这里四面是墙,天权心里更加疑虑了:这下好了,不光人,连路也没有了,难道还要穿墙过去?

正当他大惑不解的时候,那个年轻女子抓住了他的手,说:“握紧我的手!”然后拉着毫无准备的天权一头撞向墙壁。

“啊——”天权本能地闭上眼睛并大叫着,脑袋一片空白,一瞬间就毫发未伤地穿过厚厚的墙壁,仿佛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时空。

墙的另一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一个天权在圣疗院疗养室闻所未闻,更见所未见的新奇世界。里面一排排如书橱般的木架上陈列满了稀奇古怪甚至恐怖的东西:

其中有一个自然生物样本区,分为植物样本区和动物样本区。植物样本区分门别类地摆放着植物的根、茎、皮、叶,它们形态各异,颜色不一,有些看起来像石头一样,令天权惊奇不已;而另一个动物样本区所陈设的东西让天权感到的就不仅仅是惊奇,更多的是害怕了。那里不仅有齿钩形的兽角、月牙形的兽牙、树枝状的骨骼这些局部标本,还有许多模样奇特、怪异无比的完整解剖标本,甚至还有人体的解剖样本,这让无意间看到它的天权话都说不出,顿时被吓呆了。

“别害怕,”那个年轻女子觉察到了天权的变化,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这些都是为治病救人而收集起来作研究的材料,不用害怕。”

天权依旧说不出话,只是机械地让圣疗姐姐温暖的手牵着他冒汗的小手,往架子中间的过道走去。

“天权——?!”直到他们快走到这间疗验室尽头时,天权才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惊醒:“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太让我吃惊了!”

原来是在这里工作的青葛母亲叫住了天权,她从地上捡起一张画有草药并写有文字数字的稿纸时看见了他。她的工作台上还有一面星空样的黑镜,就是它接收到了挖土器发出的求救信号,救了他们。她周围还有许多人在埋头忙碌,包括曾经救过天权的人。

“姨娘,”天权欣喜地看着她说,并解释了来这里的原因:“我终于看见你了——哦,是这样,是这位圣疗姐姐带我进来的,她说院长要见我。”

“圣疗使者!”

“大姐姐!”年轻女子以同样的方式微笑着对青葛母亲说,很明显她们不仅认识,而且还是好朋友,不过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很高兴又遇见你,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院长还有见天权呢!”

“噢,”止水姨娘点了点头,心领神会地说:“好,你去吧,我也要忙活了。”

“再见!”天权说,于是他们继续走着穿过了疗验室,来到拐角一个更灰暗的小房间。

“来,握紧我的手。”圣疗使者又将穿墙时的那句话重复了一次,这让有了上次经验的天权听见后,马上紧紧抓住她的手,生怕又出现什么意外,同时看见她的手压向墙面。

“呜”——天权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紧闭着眼睛不住地叫着。他感到脚下的地板像坍陷了一样,感觉自己像团泥从天空坠落下来;又觉得自己很轻,像在云端飘浮,耳边有风呼呼响着。天权把圣疗使者的手抓得生疼,但她并没有生气。

“我们到了。”圣疗使者平静地说,天权慢慢睁开了眼睛。“那么,天权你的手——”天权赶紧松开她的手。

“对不起,圣疗姐姐,弄疼你了。”天权望着她抱歉地说。

“没事,”她笑了笑说,用手向前指了指:“走吧!”

“好的!”天权轻快地说。

经过落梯后,他们来到了院长工作的地方——圣疗地下密室。这里并不大,有一个交叉口。圣疗使者带着天权往右边的暗道走,最后停在尽头的一个碟形黑门前。

“院长,”圣疗使者用习惯性地语气礼貌地说:“天权来了。”

“好,”里面传来院长的声音,但在天权听来,却与上次会议时说话的声音有些异样,“你先上去吧,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他又停了一下,似乎有点吃力:“天权,你进来吧。”接着碟形门像涡流一样从**位置旋开了,里面隐约闪着微光。

“不用怕,快进去吧。”圣疗使者微笑着对天权说,然后从同一通道以相反方式离开了幽暗的地下密室。

天权走了进去,门随即又关上了。

院长的工作室像间地下书房,枯叶般的墙上悬挂着形式各异的古老画卷。角落的褐色书架上挤满了树皮般的古书。其中有一本极厚的巨书,封面上蒙着一层灰尘,上面画的草药已经变形,还有几个快剥落的黑色大字——疗医圣典。天权朝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一支在镜中燃烧蜡烛走去,奇怪的是天权并没有发现镜外有任何燃着的蜡烛。

“你来了。”一个声音从镜旁缓慢挪移的转椅上传来,天权不确定地等待着。

“院长——?”虽然天权提前知道了要见的是谁,可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人他还是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因为此刻的院长与上次在圣疗会议上发言的院长几乎判若两人。现在的他形容枯槁,带着病态,手上青筋暴露,脸上皱起的皮肤像百年老树的树皮,双眼下垂,似乎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白发差不多全掉光了,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躺在椅上,像具正在变硬的尸体。与之前犹如仙人般的模样相比,天权简直不敢相信,此时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上次会议后和自己说过话的人。

“怎么?”院长虽然看不见天权,但好像早就知道他的反应,并且似乎在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在说话:“是不是以为我死了……”刚说几句,老院长便咳了起来,。天权呆呆站着,看着他吃力地喘着气,最后,咳嗽停止了。

“院……院长您,您怎么了,您现在的样子——?”天权不知道该说什么,结结巴巴地说着。

“像一个会说话的死人,对吗?”院长虽然不知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却仍不失幽默地说:“也许你真的说中了,我是一个快要死了的人。”

天权一怔,眼睛突然放大了好几倍,定定地望着他。

“我现在这个样子,”院长的身体动了动,像一个会说话的雕像在说话:“关于这个问题,恐怕我没有时间回答你了。”

其实院长的身体早已如日薄西山,日渐衰老,步履艰难,而上次圣疗会议时的表现,不过是靠一种神奇而又致命的药水——活力素所维持的,它可以在一天之内让人精神焕发,充满活力,但在结束之后将使人加速衰老。院长本打算将仅剩的一点药水留到年终会议,也是自己主持的最后一次会议时服用,却万万没想到因森林怪事件提前服下了。

“我不明白。”天权说,语气有一丝颤抖,因为他担心老院长随时有可能因一句意外的话猝死

“没什么。”院长却表现得极其平静,他说到了让天权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你准备好要回家了吗?”

“嗯——”天权想到了父母,又想到了青葛,一时拿不定主意,吞吞吐吐地说:“这个……”

“我希望你给的是确切的答复。”院长似乎加大了声音,不过却依然微弱。

“是——”天权的犹豫一下变成果断,潜意识中的渴望战胜了一切,他脱口而出道:“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院长笑了。

“很好。”老院长闭上了眼睛,在一个天权感觉十分漫长的等待后,他像是从沉睡中醒来一样,缓慢睁开眼睛,望着墙上镜中快要熄灭的蜡烛,气若游丝地说:“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了,御鸟使者将会送你回去……”他又停顿了许久,天权大气不敢喘。他的思绪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又飘了回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快要听不见了。“我的大限将至,可以安心走了——像,真像,那个人,那个……”

院长梦呓似的地说,留下那句未完的隐语般的话,然后脑袋垂了下来,一动不动了……

院长死了。

天权心中猛一震,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院长死了,镜中的蜡烛熄灭了。

天权的头脑一片空白,对于院长最后的遗言,关于“那个人”,他一点也没有听懂,也不想听懂,只希望这一切都是一个梦,一个虚幻的梦。

明天他将离去,离开圣疗院,离开圣疗村,而今天,身为院长村长的同一个人却死了,眼睁睁地死在自己面前。这其中的痛苦滋味,恐怕世界上除了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体会……

大颗大颗滚烫的白色液体顺着天权的脸庞滴落下来,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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