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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雾谜海

第九章 秘密交通站

“现在你可以走了。”签字画押完,后来的特工对李遮阳说道。

“问一下两位兄弟,你们知道袁笑去哪儿了吗?”李遮阳问两名特工。

两人一起摇头,后来的这名特工说道:“应该是出去了。你是他带来的,如果他人在区部,不可能丢下你不管。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也许他在忙什么事情也说不一定,你最好再去问问别的弟兄。”

“谢了。”

向两人称谢一声之后,李遮阳离开了房间。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六点,正是区部食堂开饭的时间,区部随处可见拿着饭盒疾步走向食堂的军统特工,勺子和饭盒的碰撞,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

抱着侥幸的心理,李遮阳拦住了一名去吃饭的特工,问道:“请问这位兄弟,你知道袁笑去哪儿了吗?”

“出去了。”特工答道。

“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个我不清楚。”

一连问了几个人,得到的回答都是如此。

那个为李遮阳做记录的特工这时也拿着饭盒走了出来,看到李遮阳,向李遮阳招呼一声,“走,兄弟,吃饭去。”

李遮阳现在哪有心思吃饭!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金逸就是再蠢,这个时候也应该拿到那几个人的个人信息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赶回土桥镇,从金逸手里拿到这几个人的信息,然后以最短的时间完成对这几个人的甄别,从中找出那个对他充满仇恨的人。

是红党地下党,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喜欢恨就让他(她)恨去好了,可如果对他心怀仇恨的人是日本特务,那就……哼哼!

尽管李遮阳归心似箭,可回去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军统山城特别区的区部没有像本部那样设在市郊,而是设在市区靠江的一条老街上的,这里与李遮阳要回的土桥镇有二十多公里,要是走路,以他刚刚痊愈的身体,怎么也得五六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天知道这中间会发生些什么。

所以,李遮阳现在要的不是吃饭,他要的是一辆能将他送回土桥镇的车。

区部当然是有车的,但李遮阳这种既非区部直属人员、又非有任务在身的人,哪里使唤得动区部的那些老爷们,真要觍着脸去,不叱责他几句,那是顾念大家都在同一口锅里舀饭吃。李遮阳不能不识趣。

“吃饭就不必了。”面对这位同仁伸出的好意,李遮阳摇了摇头。

“对了兄弟,你知道区部有没有要到土桥镇去的车?”李遮阳问一句。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帮你去问问。”

“那麻烦兄弟快一点,我有急事。”

“行,你稍等。”

这人说完拿着饭盒进了食堂。

稍待,这名特工就走了出来,向李遮阳摇头,“帮你问过了,没有到那个方向的车。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行,我自己想办法,就不打搅你吃饭了。”

向这名特工点点头,李遮阳向区部门口走去,准备到外面碰碰运气,万一能雇到车或者还有到土桥镇的公交车呢。

刚走到区部门口,一辆开过来的轿车就停了下来,车门打开,督察赵海从后座钻了出来。

看到李遮阳,赵海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李遮阳盯着停在赵海身后的那辆轿车,有口无心的回答道:“来办点事——”

见赵海身后的轿车开动了,李遮阳赶紧道:“就不耽误长官吃饭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说完,李遮阳扔下赵海,急忙向开走的轿车追了过去。

“什么事这么急?”

看着李遮阳匆匆离去的背影,赵海自问一句,却并没有产生什么怀疑,以为李遮阳真是去办什么急事去了。

山城街道狭窄,汽车行驶缓慢,李遮阳没费什么劲就追上了赵海乘坐的这辆轿车。回头瞧了瞧,已经看不到区部的门了,担心司机没等自己把话说完就把车开走了,李遮阳没有叫停车,直接拉开赵海出来的那扇车门,快速向车厢里钻去。

察觉到后门开了的司机一踩刹车,猛然回头,向钻了一半身体进来的李遮阳厉声喝道:“你是谁?想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车吗?”

“自己人。”李遮阳钻进车厢,伸手关上车门。

司机这才看清进来的人是刚才在区部门口和赵海督察说话的那个人。

司机的脸色和缓下来,但语气依然严厉,“什么事不能停了车再说吗,出了问题谁负责?你有什么事?”

“兄弟,你这车现在去哪儿?”李遮阳问道。

司机回过头去,不咸不淡的答道:“回车库。”

李遮阳又问,“车库在哪儿?”

司机显得很有耐心,“江边。”

李遮阳没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兄弟,我有点急事,能不能送我去一趟土桥镇?多少钱,你说。”

司机没有说话,松开刹车,让车缓缓的向前行驶着。

李遮阳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司机在等他开价,价格不合适,这车去的地方就是区部在江边防空洞的车库。

“不瞒你说,兄弟我身上总共只有五百法币,如果不够,我写张欠条,兄弟你看如何?”

即便再是事急,身上也有万余元法币垫底,李遮阳也不愿去当这个冤大头。

司机终于开口了,“兄弟是干哪个部门的?”

“涪州站的,我叫李遮阳,这是我证件。”李遮阳掏出证件递了过去。

“李遮阳?!”司机惊讶一声,回头看了李遮阳一眼,然后接过了李遮阳递上来的证件,翻开看了看。

“兄弟知道我?”李遮阳问一句。

合上证件,司机反手将证件还给了李遮阳,声音冷淡的说道:“知道,当然知道!欠条就不必了,就你说的那个价吧。”

李遮阳伸手从怀里那叠新钱里捋出一张,递给了司机,“这是五百法币,请兄弟收下。”

司机没有和李遮阳讲客气,将李遮阳递上的钱接了过去。

“行,现在送你去土桥镇。”

司机收起钱,道一声,然后增大了油门,虽然车速还是缓慢,却比先前快上了许多。

……

就在李遮阳急匆匆的赶往土桥镇的时候,山城市区的一间成衣店里,项锋见到了自己的上级、红党南方工作委员会敌工委委员谷卿宇,此时,距离约定的最后时间还剩不到五分钟。

“怎么这么晚才来?自己看看现在几点钟了!”一见项锋,谷卿宇便用极为严厉的语气问道。

成衣店是红党地下党设在山城的一处秘密交通站。

红党地下党对接头是有严格规定的,为减少暴露的风险,地下党接头通常采用的是临时设置地点,地点通常设置在公开场合,极少像谷卿宇现在这样,在固定的秘密交通站与接头人见面。

在秘密交通站与人接头,这样的方式代价极为昂贵,不管启用者最后有没有与人联络上、接上头,交通站都会被关闭,就好像这家成衣店,今夜过去,成衣店就会易主,再开张时,已是物是人非。

关闭交通站容易,但想要再建一处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交通站的位置、交通站的周边环境、以何营生为掩护、所需资金、留驻人员的物色和审查等等这些无不需要重新考虑,不是今天关了明天就能开得起来的。

更为主要的是,红党地下党的经费是有限的,一处交通站的关闭,就意味着一笔资金的损失——想要尽快易手,就只能贱卖。

如此高昂的代价,即便是谷卿宇,使用秘密交通站与人接头,也需要得到上级的批准,而申请使用的前提条件是,除非遇到重大和必须要和接头人交代清楚的紧急情况,并且接头人是绝对可以信任的,申请才会被批准。

革命总是需要牺牲和付出的,生命也罢,财产也罢,都在付出之列。怕就怕付出之后一无所获!尤其当这种一无所获并非由敌人造成,而是自身的工作失误、完全可以避免的时候,这种损失更叫人心疼。

项锋知道一些交通站的情况的,因而对谷卿宇的严厉并没有去申辩,而是歉意说道:“抱歉老谷同志,我也是没办法——你看,我把表都当给别人才雇到一辆车。我尽力了!”

项锋把戴表的那只手伸了出来,将手腕上的表痕展示给谷卿宇看。

知道项锋来晚是事出有因,谷卿宇收敛起严厉的表情,放缓了语气,看着项锋,问道:“怎么回事?”

项锋答道:“来的路上,公交车上,遇到几个自称是警察的便衣抓人。公交车上的所有人都被送到警察署接受询问。幸好里面的一个警长和我住一个镇上,认得我,也有些交情在,问了我几句就放我走了,要不然我恐怕现在都还在警局里待着呢。”

“我怀疑那几个便衣可能是军统局的特务。”项锋又补充一句。

“军统局特务?”谷卿宇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被抓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有二十多岁。”

“你认为这个人会不会是我们的人?”谷卿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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