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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侠情传

第七章 那二爷赏钱,一个头一块大洋。

那炳贵的福晋拎着一个柳条筐走来,站在那二爷的身边,筐里盛满现大洋,恭敬地笑说:

“阿玛,我先拿来这些,不够,我再回屋取。”

那二爷下颏上数得过来的胡须,翘动几下说:“好,好,磕头的小崽子,一人一块大洋,一个都不能给我落下。”

那炳贵的福晋说:“放心吧,阿玛!”

孩子们乐不可支的聚集起来,争先恐后挤排成一队,那家大院本家的孩子没几个,再说一早家人和孩子都磕过头,领过赏了,现时的孩子都是亲朋好友及宾客带来的,少说也有二三十。

那二爷老眼昏花的往孩子堆里寻看着。

那炳贵的福晋问:“阿玛,您老找啥儿?”

那二爷说:“我那小阿哥呢,这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我咋没看着他呢?”

那炳贵的福晋也寻看起来说:“刚才还在这疙瘩儿转悠呢,一眼没照顾到,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那二爷说:“去,把我那小阿哥喊来,这工夫哪能少了他呢!”

那炳贵的福晋猜着那二爷的心思,说:“阿玛,这两天您老没少赏他的钱了,就别等他了。”

那二爷不悦地说:“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这些孙子辈的孩子给我拜寿,要是缺了我的小阿哥,那成何体统,去,找来,麻溜的。”

那炳贵的福晋抬头,引颈,寻找,高声地喊着:

“永清,永清……”

一个长得虎头虎脑,面目清秀,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男孩,从院门口处跑过来,脆声地说:

“额娘,我在这儿呢,喊我干啥儿?”

还没等那炳贵的福晋回话,那二爷神情温和而又慈祥的冲叫永清的男孩摆手说:

“过来,过来,上玛父这儿来。”

那永清是那二爷的宝贝孙子,名字是那二爷起的,寓意当然是永保大清王朝,只可惜没等永清长到为大清效力的年龄,大清已倒下了。

永清跑来,扑到那二爷的怀里,嬉笑地喊道:“爷爷,不,玛父,你找我?”

那二爷轻轻地拍打着孙子的脑门,故作生气地说:“你这孩子,再喊错,我就要打你的屁股了。”

永清疑惑地说:“玛父,屯里的孩子都管自己的玛父叫爷爷,为啥儿我不能叫你爷爷呀?”

那二爷捋下了胡须,说:“我不都跟说过多少遍了吗,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咱们和他们能一样吗?咱们是啥儿,咱们那家是旗人,还是正黄旗,高攀一句说,咱们也算是半个皇族,还有,你祖太爷的太爷,那可是老汗王身边的带刀护卫,忠心保主,最后……”

永清已无数次听玛父那二爷讲过,供奉在墙上的几位祖宗们的经历和事迹,几乎都能背下来了,所以,一听玛父又提起来,他不是不耐烦,但还是打断玛父的话说:

“玛父,这次我真的记住了,你不是我爷爷。”

那二爷先是点头,后听孙子的话,似乎有点不大对味儿,眼睛一瞪,说:

“混小子,你说啥儿呢?我不是你爷爷,谁是你爷爷?”

永清调皮地笑说:“嘻嘻,玛父,你生气了?我故意这么说,逗你玩呢!”

那二爷佯怒地说:“小兔崽子,看我不揍你才怪呢!”

永清搂住那二爷的脖子,撒娇说:“玛父……”

常言道,老儿子,大孙子,老太爷的**子,那二爷大儿子,老儿子只有那炳贵一个,大孙子,小孙子,也只有永清一个,所以,永清对他来说,比**子还**子。

排队扎堆等待磕头的孩子们,并不在意那二爷祖孙的亲昵举动,而是齐刷刷把眼睛都盯住那筐里的银元,他们知道,磕头后能得到银元,这对他们来说,是最最渴望的,也是最最等不及的。

那炳贵的福晋升似乎很体谅孩子们的心情,提醒说:“阿玛,他们都等着给您老磕头呢……永清,别缠着你玛父了。”

那二爷拉住永清的手说:“磕,磕,你过去,领他们磕头吧,记住,这第一个头得由你来磕,那样的话爷爷,嘿,你瞧我,让你这个小兔崽子带顺拐了,我是说,由你来磕第一个头,你玛父我就能长命百岁了。”

永清退后,站到孩子们的队前,先冲小伙伴做个鬼脸,接着在玛父亲面前,熟练地直挺挺跪下,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一字一句说:

“玛父在上,不孝孙子那永清恭祝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那二爷抑不住心中的愉悦和幸福,昂起头哈哈大笑。

周围的人,也都笑了,纷纷夸赞那二爷这个孙子,孝顺,口齿伶俐,将来必是出人头地的栋梁之材。

那炳贵的福晋,听到这些赞语,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孩子们开始给那二爷磕头,每个孩子磕过头后,那炳贵的福晋便把一块大洋塞到那孩子手中,孩子攥着大洋欢天喜地跑开了,有脑子灵光的孩子,重复磕了一两次,自然多得了一两块大洋,也有的孩子太小,不懂得也不会磕头,只能由大人抱着,跪下,强按着磕头,说白了,磕头就是为了那一块大洋。

那二爷除了他的孙子那永清和近家的几个孩子,其他的孩子他都不认识,更不记得哪个孩子磕过头,反正每一个孩子磕过头,他都重复着一句:

“好,好小子,好,好丫头……”

快近中午时,大院门口,一马拉轿车款款驾到,这种车子山里罕见,元宝屯也只有那家大院才有,所以,足见乘坐者绝对是个身份不一般的人。

那炳贵与来宾寒暄,已口干舌燥,但看见马拉轿车,精神振奋,快步走到车旁,大声地说:

“桂老弟,你咋才来呀,我这心里正犯嘀咕呢!”

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子,从车上下来,拱手说:“让大哥惦记了,我天不亮就出镇了,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那炳贵摆手说:“不晚,不晚,还没上菜呢!”

此人姓桂,名祥,住在离元宝屯五十里地的双河镇,是该镇“祥泰”百货商行的掌柜。

一个穿旗袍的女人也下了车,回身抱下一个年约四岁的女孩。

那炳贵热情地说:“弟妹也来了,累了吧?”

女人施了个“蹲儿礼”,浅浅地笑说:“大哥好。”

那炳贵笑说:“好,好,哎呀,一年多没见,云香长这么高了?”

云香娘拉过女儿说:“云香啊,来,给大爷儿磕头!”

桂云香是个听话的孩子,欲要跪下。

那炳贵忙拉住桂云香的手说:“免了,免了,这头留着进院给老寿星磕吧!桂老弟,弟妹,走,我陪你进院去见老爷子。”

桂祥说:“大哥,我也不是外人,还用陪吗,你迎来送往的,快忙你的吧,我自个儿进去。”

有伙计已进院通报。

那炳贵的福晋,永清娘风刮似的从院内出来,拍着手说:

“哎哟,我的亲家公,我的好妹子,还有我的小云香,你们可来了。”

桂祥喊了声:“嫂子。”

云香娘与永清娘相互施了个“蹲儿礼”。

永清娘一把抱起桂云香,仔细地端详,眉眼中透着喜爱,笑着说:

“我这儿媳妇是越长越俊俏,象画上的人,这要是再过几年,女大十八变,一准出落得跟个仙女似的。”

桂云香也是颇聪慧,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大娘。”

永清娘听了,欢喜的不得了,在桂云香粉嘟嘟的小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那炳贵与桂祥相视一笑,两人小时候曾在一个私塾就读,后来往来不断,结拜为磕头弟兄,几年前,两人在桂家喝酒,来到兴致,说那桂两家要世世代代交好下去,恰好桂祥的福晋刚刚怀孕,两人不约而同,突发奇想说,如果桂家生下的是阿哥,便与那家的永清结为异姓兄弟,若生的是格格,长大后嫁给永清做福晋,两人说好了,但最后决定权在那二爷手中,那二爷对孙子的婚事早有三条之说,第一必须是旗人,二、必须门当户对,至于三就是相貌,他常说丑妻近地家中宝,这条他要求的不高,只要模样儿长得周正就行。桂家前两条都没的说,旗人,还是镶黄旗,家业没有那家大院丰厚,也称得上是个小财主,第三条,待桂祥的福晋生下桂云香,这闺女长相岂止是周正,简直就是个美人坯子。那二爷好不高兴,指腹为婚自然也就成为事实了。

永清娘陪着桂家三口去晋见那二爷,那炳贵又站了一会儿,见宾客来的差不多了,也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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