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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侠情传

第十八章 九响枪打死那二爷

永清娘寻来了,那炳贵怪责福晋没看住儿子,永清娘见屋里这么多人,也不好解释什么,拽扯永清往回走。

永清任母亲怎么扯拽,就是不走,两只小手死死地扒住窗框,往外看着。

院子里,胡子们看过那二爷舞过九龙刀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青山怪笑说:“这老东西是打把式卖艺呢,还是耍猴呢?”

九响枪看着那二爷说:“那二爷,你这刀也耍完了,累不累呀,不累你就再耍一会儿,累了,歇口气,咱们唠唠?”

蒙面人对九响枪小声地说:“这把九龙刀也归我了。”

九响枪说:“咋的,这刀比玉玺还值钱吗?”

蒙面人说:“你不懂,这不是钱的事儿,这刀是康熙用过的,传给了乾隆,乾隆赐给那家祖上的人,那家当祖宗供着,值不了几个钱,就是个老物件。”

九响枪抖下马缰绳,上前一步说:“那二爷,我九响枪也不想跟绕弯子了,你把你们家的金子,银子,大洋……”

蒙面人提醒说:“还有玉玺。”

九响枪说:“对,对,还有玉玺,都给我搬出来吧,我是打着吃的,图财不害命,你是要钱,还是要命,这两头儿的轻重你应该能掂量出来吧?”

那二爷一字一句地说:“金子,有,银子,有,大洋呢,也有……”

蒙面人迫不及待地问道:“那玉玺呢?”

那二爷说:“有,啥儿都有,不过,你们想要,那得冲我那家这口皇上御赐的九龙宝刀说话。”

九响枪偏过头,与蒙面人对视一眼。

李青山及汉子们都在等待九响枪发话。

上房里,那炳贵往外看着,紧张到极点,但也不忘了儿子的安全,见儿子还没走,他瞪起眼,对永清娘吼道:

“你瞅啥儿呢,还不给我出去!”

永清娘,不敢再迟疑了,拉住儿子的衣领,拖拽着往外走。

永清不能再拧下去了,但就在他离开窗口瞬间,他又往院里望看一下,玛父背对着,他没看到玛父的脸,但火光中,九响枪和蒙面人骑着马,高高在上,所以这两张脸,如刀刻一样儿,深深的,牢牢的拓印在脑海中。

那二爷以为吓阻住了胡子,得寸进尽,运了口气,喊道:

“有种的放马过来,我要杀你个人仰马翻,片甲不留。”

九响枪喃语说:“这老头是不是疯了。”

蒙面人冷笑说:“八成是疯了。”

九响枪说:“这疯了还留着他干啥儿?”

蒙面人还要说什么。

九响枪快速地抽出匣子枪,瞄都没瞄,甩手一枪,实在是太准了,正中那二爷的眉心。

那二爷提在胸前的九龙刀“当啷”掉在地上,哼都没哼一声,腿一软,瘫软躺下,身子一挺,命归西天,双眼怒睁,死不瞑目。

那炳贵在上房屋里,瞪大眼睛,见父亲倒下了,他大吼一声,不顾一切地从屋里蹿出来,面向前方,端起匣子枪,扣动扳机,边跑边放,一连串的子弹射出,也不知打哪儿去了,只听到对面有人惨叫,显然是中弹了。一梭子子弹打完,那炳贵想再压子弹已来不及了,对方不可能再给他机会了,李青山手中的枪先响了,另只手还捂着流血的耳朵,原来他右耳朵被那炳贵的枪打碎半边,所以才惨叫一声。

蒙面人几乎在李青山开枪的同时,大喊道:“不要开枪,留下活口。”

然而晚了,那炳贵身中数枪,倒在血泊中,但他还尽最后一口气,挣扎着,爬到父亲身边,低喊着:

“阿玛,阿玛……”

蒙面人恨恨地对李青山说:“你聋了?我都喊不要开枪,不要开枪,你咋还不住手呢?”

九响枪不解地问蒙面人说:“你不说不留活口吗?”

蒙面人懊恼地说:“玉玺,玉玺还没到手呢,这一个是老当家,一个是少当家,这两人都死了,我要的玉玺……”

李青山大步地走到尚还奄奄一息的那炳贵身边,将枪口对准那炳贵。

九响枪冲李青山急喊道:“别响枪……”

李青山的枪响了,而且是接连几枪。

九响枪提马上前,抽了李青山一马鞭,骂道:“你个瘪犊子,没听见我的话吗?”

李青山脖子一梗说:“他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不崩了他,我留着他?”

那炳贵与父亲那二爷死在一块。

中院,永清娘把儿子拉回住屋,总觉得不妥,听到前院枪响,她的心揪成一团,看着儿子,又惦念着丈夫,同时,更有不祥之感,想到丈夫千叮咛万嘱咐,她就更觉得责任重大,不敢再迟疑了,拉起儿子向后院跑去,先欲把儿子塞进粮仓,又一想胡子肯定抢粮,那不等于把儿子送到胡子手中,后又把儿子关进库房,还是觉得不安全,抬头看见不远处的茅房,她拽儿子跑过去,让儿子进去,叮咛儿子,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也不准出来。

永清似乎才意识到危险真的来了,见母亲欲回前院,他也不放心,拉住母亲的手说:

“娘,我不让你走,阿玛说女人都得躲起来。”

永清娘说:“娘不走,娘去看看就回来,是不是这里太黑了,你害怕呀?”

永清说:“不,娘,我不是怕黑,我是怕你……”

永清娘说:“娘是个女人家,胡子不能把我咋样儿的,你……你阿玛说了,你是咱那家的独苗,是咱那家的根儿,你千万不能落在胡子手里,听话,你就猫在这儿,我去前院看看你玛父和你阿玛就回来。”

永清拉着母亲的手说:“娘,你……你去吧,我不怕,我……我听你的话,就在这儿等着你。”

永清娘紧紧地搂住儿子,心头陡然升起生离死别之感,作为满族女子,她有着天生的烈性,不怕死,不惧死,只是想到自己的儿子,他才八岁呀,如果真的……想到这儿,她心如刀绞,泪如雨下,幸好天黑,没让儿子看到。

永清安慰起母亲,说:“娘,你去吧,我就猫在这儿,哪儿都不去!”

永清娘**儿子的头说:“我的好儿子,真听话,娘去了,记住,不管外面发生啥儿,你都不要出来,听见没?”

永清脆声地说:“娘,我记下了。”

永清娘捧住儿子的脸,最后又狠狠地亲了几口,忍住哭声,向前院跑去。

前院,三天前欢快、喜庆的场所,此刻,变成了人间的地狱,悲天抢地哭声、喊声和胡子们的叫骂声,响成一片。

九响枪和蒙面人见大院的老少当家二人都死了,让崽子们把各院各屋的人都赶到院**,试图问出金子、银子、玉玺的下落。

永清娘刚回到中院,就被胡子扭住,推搡到前院,她还不知玛父和自己丈夫已死在胡子的枪下,焦急地寻看着,蓦地,看到并排躺在一起的父子俩的尸体,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好一会儿,她疯了似的,血泪迸发扑过去,喊声玛父后,抱住丈夫的头,呼唤着丈夫的名字,拍打着丈夫的脸颊,似乎能用这种动作把丈夫唤醒。

蒙面人看着永清娘,也听见永清娘的哭喊,知道永清娘是那炳贵的福晋,指着永清娘,让崽子把永清娘带过来,他要问出金子、银子和玉玺藏在哪里。

斜巴愣过去,拉拽着永清娘。

永清娘抱住丈夫,不肯放手。

斜巴愣骂道:“你老爷们儿都死透了,你还抱着他干啥儿?过来,过来,我们大当家的有话问你。”

永清娘手抱着丈夫,用脚蹬踹着斜巴愣,恰好一脚踢在斜巴愣裤裆,疼得斜巴愣捂着**,直咧嘴。

李青山走过来,说:“你说你小子,还能干啥儿,一个娘们儿都治不住。”

斜巴愣暴怒,也顾不得疼了,伸手抓住永清娘的头发,骂道:

“你个臭娘们儿,你想让我绝后咋的,往我**子上踢?要不是我们大当家的要活口,我……我活剥你的皮。”

永清娘被拽得站立起来了,她不再哭,也不再喊了,脸上泪水也没有了,拧着头,看着斜巴愣那张狰狞的面目,把手伸进怀里,摸出一把剪子,这是她离开住屋时偷偷揣下去,为的是保护儿子。

斜巴愣拖拽着永清娘往前走着,没注意到永清娘已把剪子掏出来。

突然间,永清娘举起剪子,照斜巴愣的脸上,狠狠地扎去,正扎在斜巴愣左斜眼上,并用力一搅,拔出剪子,随着污血流出,一颗脏兮兮的眼珠掉在地上。

斜巴愣杀猪般的尖叫着,松开手,捂住左眼,血涌如注,疼得乱蹦乱跳。

崽子们都惊呆住了,下意识地连连后退。

李青山站住,把匣子枪对准永清娘就要搂火。

蒙面人喊道:“不许开枪!我要活的,活的。”

李青山收回枪,对胡子们说:“快,过来把这娘们儿按住。”

崽子们迟迟没敢上前,他们大概一是被永清娘惊住了,二是似乎也感叹、敬佩永清娘一个女人不怕死的壮举。

永清娘听到蒙面人的喊话,意识到蒙面人所说的要活的,是想从她嘴里得到什么,她是不会说的,也不会顺从的,但她也不想遭受到羞辱,她回过头,看看死去丈夫,萌生了随丈夫而去的念头,她喃语着丈夫的名字,喃语着儿子,而后,慢慢地举起剪子,照自己的心房扎去,接着,她如片落叶飘零,倒在丈夫的身旁,一双俊俏的眼睛,盯看着丈夫,最后,慢慢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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