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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侠情传

第三十章 蒙面人发现了永清

不一会儿,李青山身子摇摇晃晃,醉熏熏地进来。

九响枪瞥了李青山一眼,眉头跟着一皱说:“这还没到饭口呢,就喝成这样儿,你还有没有点正事儿了,成天往死了灌那尿汤子。”

李青山打个酒嗝,涎着脸说:“嘿嘿,大当家的,我……我这人不就是好这口吗,再说了,绺子上也没啥大事儿,我……我闲得难受,不喝点酒干啥儿。”

九响枪说:“你可是绺子里的头炮,大炮头,手下人都看着你呢,你总这么喝,吊二郎当的,人家能服你啊?”

李青山醉眼朦胧地问道:“谁不服?咋的,大当家的,谁不服你,你说话,我收拾他。”

九响枪悻悻地说:“你看你喝的,话都听不明白了,我是说绺子里的崽子,看你一天醉巴天堂的,心里能服气吗!“

李青山眼睛一瞪说:“大当家的,这你放心,绺子里崽子谁敢炸刺儿,我用大**抡他,打不出他稀屎才怪呢!”

九响枪不悦地说:“打,打,打,你就知道打?你打服了嘴,能打服了心啊?再说了,绺子有绺子的规矩,你不守规矩,做得不咋的,你腆着脸管教别人?”

李青山小声地嘟哝说:“我……我咋不守规矩了,我不就是爱喝两口酒吗!”

九响枪板起脸说:“说啥儿呢?大点声。”

李青山不敢再说什么,把头扭向一边,心里是着实地不服气。

九响枪骂道:“你个损种,这当上炮头,翅膀硬了,我还说不得你了呢!”

绺子是有很多规矩的,就拿吃喝来讲,一天两顿饭,忙里吃干,也就是绺子有行动,如下山“砸窑”打仗,头两天就要换饭,吃干的不说,菜里要有肉,从山下回来后的两天,要杀猪摆酒犒劳。闲时吃稀,除了苞米面饼子,就是高梁米粥,菜就是咸菜疙瘩和腌萝卜条子。但管够,能吃饱。逢年过节就另当别论了,大鱼大肉,绺子里的人几乎都喝得烂醉如泥,那是再正常不过了,逢年是指过大年,即腊月三十到正月十五。过年,是指每年的五月初五端午节,和八月十五的中秋节。在山里这逢年过节,就是指这三个节日。

九响枪知道李青山是个滚刀肉,别说骂,就是打都不起作用,说过几句也就敛住口了。

李青山靠门框站着,百无聊赖地摆弄套在右大拇指上那个祖母绿扳指儿。

九响枪明知故问,似乎也是为了缓解下气氛,说:“你这扳指儿是从那家大院少东家手上撸下来的吧?”

李青山咧嘴一笑说:“我撸的时候,你不是看见了吗,我……我寻思这是个小玩意,值不了几个钱,就没交绺子的柜上。”

九响枪说:“你咋知道它不值钱?你拿去当铺问过?”

李青山说:“没有,没有,大当家的,这玩意真的值钱吗?”

九响枪没言语。

李青山看似粗鄙,心眼也挺灵活,想到九响枪刚才提起绺子的规矩,“砸窑”时,偷偷地往兜里揣点小东西,没人看见无所谓,即便有人看见,也不算大过错。如果私吞贵重物件,按绺子规矩,轻则鞭抽棍打,重者就丢了性命,李青山也怕九响枪借这个扳指儿惩处他,忙说:

“大当家的,这……这扳指儿我就是拿来随便玩玩的,要是真值钱,我……我回头就交到柜上。”

九响枪对绺子里的胡子,历来是恩威并施,尤其是李青山,敢打敢冲不怕死,不然不会让他当大炮头,这种卖命的人,首先要降住,其次要拢住,所以故作沉吟地说:

“我要想收回,早让柜上收回了,算了吧,你稀罕它,就戴着吧!”

李青山拱手说:“青山谢过大当家的。”

九响枪又说:“知道为啥给你吗?”

李青山说:“这还用说,是大当家的高看我一眼呗!”

九响枪说:“高看不高看咱先不说了,你的一只耳朵让那家大院少东家打掉一半,这扳指儿就当是给你的补偿吧,你别小看这扳指儿,祖母绿,是个稀奇的物件,挺值钱的。”

李青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那个半个耳朵,恨恨地说:“再值钱还能值过我那半拉耳朵?妈拉巴子,谁能想到那小子有枪啊,我真后悔不该一枪点了他,我……我应该留他一口气,把他吊起来,扒了他的皮,再不就点天灯,这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九响枪说:“马后炮管用啊?好了,不说那些没用的了,你这么恨那家大院,正好有个那家的事儿,等着你去办呢!”

李青山一愣说:“啥儿,那家?大当家的,那家大院的人都杀干净了,一个儿没留,大院也被烧塌架了,还能有啥事儿?”

九响枪说:“不,那家的人没全死,还有一个活着的。”

李青山晃动着脑袋说:“不可能,那些尸首我都挨个查看过,有的还补了枪,想活下来,除非他下辈子托生吧!”

九响枪说:“我说有活的就活的,是个小小子,八九岁吧!”

李青山讶然地问道:“小小子?大当家的,你……你咋知道的?”

九响枪是从蒙面人的信中得知的,但他不可能告诉李青山,便说:

“这你就别问了,反正是跑了一个小小子。”

李青山想了想说:“不就是一个小孩儿吗,跑就跑了,就当跑了条小狗,还能成啥儿气候咋的?”

九响枪说:“不,你得想法子把这个小小子给我弄上山来。”

李青山说:“大当家的,你……你这真是要斩草除根啊?”

九响枪没正面回答,问道:“咱们大老远的奔那家大院,为了啥儿?”

李青山说:“这还用问,为了金银财宝呗,那家大院不是吹牛逼家里金子、银子用缸装吗,可是……”

九响枪问道:“那咱们找到了吗?”

李青山说:“根毛没有,要不我咋说那家大院吹牛逼呢!这事儿我寻思起来就来气。”

九响枪说:“没找到,不等于没有,那家大院的那些金银财宝,肯定是藏在啥地方了,咱们那天要是把那家大院的老东家,少东家留下活口,就地来个拷秧子,穿朝靴、数肋条,透马眼,几招儿下来,他们能挺得住吗?”

黑话:拷秧子就是严刑拷打。穿朝靴是用烧红的勺子烙脚,数肋条是用刀划割肋骨,透马眼是刺瞎双眼。、

李青山多少有些遗憾地说:“唉!大当家的,眼下说这话也没用了,他们不都死了吗!”

九响枪说:“是啊,要不我咋说咱们得在这小小子的身上打意呢,你知道小小子是谁吗?那家老东家的孙子,少东家的儿子,单传下来的,就这么一个宝贝。”

李青山脑子开窍了,恍然大悟说:“噢,大当家的,我明白了,你想想从这孩子嘴里挖出那家的金银财宝,对吧?可是,他这么点的岁数,能知道那些金银财宝藏在哪儿吗?”

九响枪说:“知不知道,弄上山来,问问不就门儿清了。”

李青山来了精神头儿了,说:“大当家的意思是让我再去趟元宝屯,找到这个孩子,行,我这就去。”

九响枪说:“你先别忙,等我把话说完,那小小子没在元宝屯,在双河镇呢!”

李青山说:“双河镇?只要知道那孩子在哪儿就好办。”

九响枪说:“我问你,你想啥法儿能把这孩子弄上山来?”

李青山说:“不就是一个小孩吗,我去双河镇找到他,就像是拎小鸡似的,把他拎回来见你就是了。”

九响枪哼了一声说:“说得轻巧,你不知道双河镇是谁的地盘吗?”

李青山满不在乎地说:“知道,过江龙啊,那又能咋的,我怕他咋的?真碰上了,大不了用枪说话。”

九响枪说:“你要这么说,你还是消停在台子呆着吧,我让别人去吧!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眼下,过江龙是大绺子,人马、喷子,比咱们硬实,听说他们还有碎嘴子,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跟他们碰响。”

黑话:喷子指枪械,碎嘴子是机枪,碰响为开打。

李青山说:“好,好,大当家的,你把心放肚里吧,我不亮枪,也不和谁响,我蹑手蹑脚把那孩子给你背回来就是了,要是没别的事儿,我今个儿就走,连夜赶路,估摸着三四天就回来了。”

九响枪点头说:“行,快去快回,记住,能不能把那家大院的金银财宝弄到手,就看你能不能把那小小子弄回来,另外,人手不要多带,两三个人就够了,徐老小子算了一个,对了,还有斜巴愣,你把他也带上,他去那家大院踩盘子时,见过那个小小子。”

李青山说:“斜巴愣的眼睛,让那家大院的老娘们儿给扎瞎一只,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带他怕耽误事儿啊!”

九响枪说:“他瞎了一只眼睛,不还有另只眼睛吗?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我让你带谁你就带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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