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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侠情传

第三十二章 胡子准备暗中下手

斜巴愣大刺刺地说:“明的不行,咱来暗的,砸明火,掐灯花,这活儿咱不是裤兜里抓那玩意,手拿把掐。”

黑话:砸明火是夜入民宅,掐灯花也是傍晚砸窑。

李青山摇头说:“不行,不能愣整,还是偷吧,你明个儿置办个行头,去桂家门前先插签看看,弄准那小崽子真的在桂家,咱们再琢磨下一步。”

斜巴愣说:“你的意思还让我去挑八股绳呗?这……这行头我也没带呀!”

李青山掏出两块大洋,扔过去说:“有这儿,啥行头弄不到?”

斜巴愣捡起大洋,喜出望外地说:“包在我身上了,不过,这……这两块大洋,怕是不太足兴。”

李青山骂道:“放你妈的屁,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脸啊?咋的,你以为让你去逛窑子去啊?嫌少,给我拿回一块来。”

斜巴愣忙陪笑说:“够了,够了,大炮头,你等着瞧好吧,我一准把这活儿给你干得漂漂亮亮的。”

徐老小抱着个酒坛子进来,上面摞着三个碗。

斜巴愣说:“菜呢?光拿酒,干拉呀?”

徐老小说:“那猪肉粉条,还有小鸡,灶房炖好了,伙计就给端上来了。”

李青山对徐老小说:“来,先我倒一口,我润润嗓子……”

桂家根本没意识到有一件围绕着永清危险的阴谋即将发生,同时,也没注意到有一个背着木箱子,卖糖果的小贩子在胡同口吆喝着,转来走去的。永清是个非常听话的孩子,自云香娘叮嘱了他尽量不要离开院子,他几乎连院门都不出,就在院内玩耍,桂云香依然跟随永清寸步不离,虽听到胡同口传来叫卖声,都没把两个孩子吸引出去,这也是桂家从不缺少孩子的零嘴,桂祥每天从商号回来总带些糕点或糖果。

斜巴愣连着三天,背着木箱,在桂家所住的胡同口前转悠,不管怎么吆喝,就是不见有孩子出来,有别的家孩子买糖果,他多给孩子几颗,指着桂家问这院子里有没有孩子,被问的孩子自然老实回答,至于问到院里的孩子为什么不出来玩了,谁都不知道原因,斜巴愣有些垂头丧气,回到大车店,免不了挨李青山一顿臭骂:

“这都三天头了,你连那小崽子的影儿都没摸着,回来了,还腆着脸要吃要喝的,我跟你说,明个儿你再摸不准那小崽子的事儿,别说酒啊,菜都没有,你还啃那苞米面饼子吧!”

斜巴愣独眼瞪睁着说:“我把嗓子喊哑了,那小崽子不出来我有啥招儿啊?我说砸明火,掐灯花,你还不干……”

李青山说:“你死脑瓜骨啊?我不都跟你说了吗,让你扒院门缝儿往里面看,要不就趴墙头……”

斜巴愣说:“墙太高上不去啊,院门缝我也扒着往里面看了,还真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蹲在院子里玩呢!”

李青山问:“那男孩是不是那家大院的小崽子?”

斜巴愣支吾说:“我……我看是看了,没看清那男孩脸面,叫不准是不是那家大院的小崽子。”

李青山气得又骂上了说:“你真是个瞎眼睛的货,连个孩子都认不准。”

斜巴愣嘟哝说:“我本来就瞎了一只眼,剩下这只眼睛一着急上火,看啥也都模模糊糊的。”

徐老小忍不住地笑出声。

斜巴愣恼火地骂道:“你……你他妈的笑啥儿,再笑,我弄死你。”

徐老小说:“我……我也没笑啊,我……我就打了个喷涕,打喷涕你也管啊?”

李青山思忖着,决断地说:“不行,不能这么再等下去了,明个儿,咱们一起过去,实在不行,就来硬的,把那小崽子塞到麻袋里,绑在马上就蹽,有人拦着,咱们就亮家伙儿。”

斜巴愣说:“你早说这么干,我何必费那么大的劲儿。”

李青山问:“这桂家能有几口人?”

斜巴愣想了想说:“不会太多,那个姓桂的掌柜,天天上商号,有时中午回家,另外还有啥人,我没看到,对了,那个桂掌柜的回家,有个老娘们儿开院门,八成是他的媳妇,嘿,这媳妇长得挺带劲,那小腰条……”

李青山骂道:“你个瞎王八犊子,你不是说你眼睛看啥模糊吗,这看女人咋看得这么真亮?”

斜巴愣猥琐地笑了,说:“那长得带劲的娘们儿,不用看,闻都闻出来呀!”

李青山说:“瞅你那个熊样儿,一说起女人,魂儿都没了。”

斜巴愣见李青山不发怒了,也敢说话了,笑说:“大炮头,咱哥俩儿是半斤对八两,臭手对汗脚,你比我强不了哪儿去,瞅见娘们儿,你腿不也软啊,哎,对了,这镇上窑子,咱们今晚去乐呵乐呵呗,这几天大鱼大肉把我顶的,火都要从头顶上窜出来了。”

李青山瞟了徐老小一眼,他知道九响枪派徐老小来,就是变相看着他和斜巴愣别把事儿办砸了。

徐老小坐在炕梢,摆弄买来的麻袋和绳索,装着没听见。

斜巴愣小声地说:“这么着,大炮头,不带徐老小这个山炮,就咱哥俩儿去,你要不想花钱,我有招儿,睡完娘们儿,你先走,把我留下,到时候,老子把枪往桌子一拍,准保把那老鸨子吓拉拉尿了……”

李青山被斜巴罚说得心直痒痒,他何曾不想去那种地方,只是九响枪交待的事儿还没着落,他又曾向九响枪夸下海口,纵然色胆包天,他也不敢放任自己,更何况还有个徐老小在身边。

斜巴愣是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家伙儿,尤其是嫖,这说到嫖,眉飞色舞,神经简直都错乱了,吐沫纷飞地说:

“等到了窑子,大炮头,好看的娘们儿可你先挑,我啥样儿都行,管她老的嫩的,丑的俊的,只要是个娘们儿就行,不愿意看她的长相,到时候把枕头往她脸上一压,哼,啥嘞嘚娘们儿都是仙女下凡了……”

李青山怕斜巴愣继续胡言乱语,把两人以前做的事儿也都说出来,骂道:

“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这一说起娘们儿,比说起你爹还亲,我问你,大当

家的让咱们到这儿干啥儿来了?这要是不把那小崽子弄回去,你等着吧,大当家

的第一个摘下你的瓜瓢。”

斜巴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片刻,泄气说:

“我……我这不就是叨咕叨咕,过过嘴瘾……”

李青山正色地说:“今晚酒也少喝,明个儿高低得把事儿办了!”

第二天,李青山三人早早就来到桂家附近,徐老小牵着三匹马,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等待,李青山和斜巴愣装着闲逛似的,向桂家住的胡同走去,斜巴愣嫌那只木箱碍事儿,扔掉了,刚走到胡同口,桂家的院门开了,斜巴愣还没看到,李青山忙把斜巴愣拉到一旁,在路边蹲下,做出等人样子。不一会儿,桂祥搀扶着云香娘从院里出来,拐出胡同,上了大街。

原来,昨天夜里,云香娘肚子疼,底下还微有见红,早晨起来,还不见好转,镇里有位老中医,医道不错,桂祥说想请到家来,给云香娘把把脉,开付药,云香娘说可能是着凉了,喝碗热水就好了,桂祥说大意不得,最后,云香娘拧不过丈夫,同意了,考虑到老中医年事已高,一般不是大病、急病,不轻易出诊,况且是一大清早,云香娘说别麻烦人家,自己去找老中医吧。桂祥放心不下,执意陪云香娘前往,恰桂云香睡觉还没起炕,夫妻跟早起的永清打个招呼,让他关好院门,两人便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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