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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侠情传

第四十三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永清透过门帘缝隙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清清楚楚,他回身就往灶房旁边的小屋里跑,那里是放整坛子酒的地方,进屋后,他快速地搬下一坛高粮烧,放在条桌上,撕开封口,打开坛子盖,从怀里掏出一包耗子药,这是他在听二毛说过斜巴愣后,从一个住店卖耗子药的人手里买下来的,一直揣在怀里,就等着这个机会,也许心情太紧张了,手有些颤抖,大部分耗子药倒进坛子里,坛子外也撒落一些。

二毛进来取酒,看到永清,一愣,问道:“你干啥儿呢?”

永清一惊,忙说:“我……我来帮你搬酒啦。”

二毛笑说:“你快去烧火吧,我自个儿来。”

永清把放过药的酒坛搬递给二毛,到是个孩子,精神紧张,脸上就表现出来,说话也结巴起来。

二毛觉出异常,问道:“你咋的啦?”

永清躲闪着二毛的目光说:“我……我没咋的呀!”

二毛说:“那你的脸色……不对,你……”

永清心里巴不得二毛马上把酒坛搬到前屋,让斜巴愣喝下,这一着急,就顾不得什么,说:

“你快把酒拿去给那个斜巴愣喝吧!”

二毛听了这话,更犯疑了,蓦地,他发现丢在地上包耗子药的纸和撒落的耗子药粉末,他放下坛了,弯下腰捡起那张纸,又捏起一点粉末,闻了闻,大惊失色,结巴地问道:

“蔫淘,你……你往这酒坛里放耗子药了?”

永清后腿一步说:“我……我没有啊!”

二毛说:“没有,那这耗子药是哪儿来的?”

永清回应不出来了,说:“我……”

二毛上前,一把揪住永清的衣领,愤慨地说:“你……你想干啥儿?这耗子药能药死人的,你不知道啊?”

永清心中之恨,导致他脱口而出,说:“我就是想药死那个斜巴愣。”

二毛一惊,问道:“为啥儿?你为啥想毒死那个斜巴愣?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干会让咱们大车店摊上人命官司的呀,为啥儿,为啥这么做?”

永清当然不能说出原因,,索性低头不语了。

二毛把放进耗子药的那坛酒,全都倒在地上,把坛子也摔碎了,他这是在本能地保护永清,如此操作就当酒坛失落在地,找不出任何证据。随后,他搬起另外一坛没开封的酒,急忙离去,出门时,对永清说:

“你等着,我回头跟你算账。”

斜巴愣四个人,酒足饭足,走出大车店,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永清躲在暗处,死死地盯着斜巴愣,心中的怒火在燃烧,他真想拎把菜刀,冲过去,然而,理智提醒他,那样做无异于羊入虎口,杀不了,甚至都伤不到斜巴愣不说,害自己丢了性命,也会给大车店招来灾祸。

晚上,二毛把永清叫到一个空旷的地方,余怒未消地说:

“你说你小小的年纪,心咋这么狠呢,今个儿要不是我撞个正着,那一坛酒搬上去,毒死的不单是一个斜巴愣,还有另三个人,一下子放倒了四个,那可是四条人命啊,你咋就能下得去手呢!”

永清无话可说,无法争辩,只能听着了。

二毛越说越气,骂说:“你想没想过,你要把斜巴愣他们毒死了,那胡子能饶过咱们吗?把大车店砸个稀巴烂是小事儿,还不得把人都给杀了?”

永清白天的做法,只为报仇,现在想来,确实太过了,没想到后果,没想到大车店,也没想到二毛,可是让他认错,他觉得太违心了,他不想那么做。

二毛看来真是气极了,骂说:“你说你愿意听评书,听大鼓书,听水浒传,听武松打虎,听武松为兄报仇,书中那么多好人你不学,你学西门庆,那西门庆不就是给武大郎下药,把武大郎给毒死了吗,你咋学上他了?”

永清心中好不凄然,不是怪二毛太话说得刻薄,骂得太重,而是怪自己岁数还是太小,没有能力,没有办法,明刀明枪的去报仇,而是选择了这么个方式,确如二毛所说,他快成了西门庆,细想起来,他不但对不起二毛,似乎还有点对不起他所敬佩的武松和燕青。

二毛骂了半天还不解气,举起欲打永清,说:“大车店哪点对不起你,我二毛哪点对不起你,你……你这心眼儿也太坏了,我真后悔当初留下你……”

永清等待着二毛的手落下,但二毛的手始终举着,这么一来他的心更难受了,轻声地说:

“二毛哥,我……我明天就走。”

二毛收回手,说:“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走吧,最好现在就走,走,走,沙愣儿地走,别让我再看见你。”

永清转身就走,不是他的性子犟,他是不想让二毛再生气了。

二毛愣住了,喊道:“站住!”

永清停下了,身子背对着二毛。

二毛心里自然也不好受,说:“咋的,你真要走啊?我……我可没撵你走,我……我是你哥,还说不得你了?”

永清哽咽地说:“二毛哥,我知道你不会撵我的,我……我不早都跟你说了吗,等天气暖和,路上没雪了,能跑马车了,我就走,回……回老家。”

二毛说:“那……那你也不能说走就走,真的要走,也得等过些天再说。”

永清说:“不啦,我还是走吧,早走晚走都是个走。”

几天后,永清搭上一挂去双河镇的马车,即将离开两面坡大车店,他对二毛说,听舅舅说双河镇有个远亲,过去没有什么来往,他只是无目的想去看一看,二毛托一个大车店的回头客,这人的大车路过双河镇的,拜托他捎上永清。

二毛拿个布包,里面是十多个白面烙的锅饼,白面在大车店堪称是稀罕物,只有逢年过节,包饺子,蒸馒头,大伙儿才能吃上,平日里,掌柜的吃小灶都舍不得吃白面,二毛特地跟掌柜请求给永清烙几张饼,路上带着,掌柜不但同意,还让二毛从柜上支三块大洋,送给永清当盘缠,上灶的师傅给永清拿了两个酱肘子,包在布包里。

大车店里的伙计和上灶师傅都出来相送。

二毛把永清拉到一边,从自己兜里掏出三块洋,加上掌柜给的三六,共六块大洋,塞给永清,叮嘱永清揣好,想必这些大洋,永清用来回吉林老家那是绰绰有余。

永清恋恋不舍,心有万语千言想对二毛说,可又不知怎么说,说什么好,眼中含泪,咽声地说:

“二毛哥,我……”

二毛也忍着泪说:“蔫淘啊,啥儿也别说了,哥知道你心里藏着事儿,藏着苦,这么长时间,你都没跟哥说,那肯定有不想说的原因,既然你不想跟哥说,那以后遇到别人,千万也别说,就在心里藏着吧!”

永清点头说:“二毛哥,你的话我记下啦!”

二毛说:“好,大车要走了,你快上车吧,以后,要是在吉林老家不好过,你再回来,要是混好了,你想法也回来看看哥,省得哥惦念。”

永清说:“二毛哥,我不会忘了你的,我会回来看你,看看大伙儿……”

马车出了院门,上了大路。

二毛站在路旁,目送着,直至马车拐弯,没了影踪。

永清坐在车上,双手捂着脸,想必是哭了,但他不想让人看见。

这挂马车是路过双河镇,本该从镇边大路过去,车老板特意绕点远,把永清送到镇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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